第四十三章 他是故意的

尉遲勳笑了笑,看著夏未央這副樣子。

夏未央抓著桌子的邊緣,側頭看了看許燕。

而許燕則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她,好像在說:“我就是跟你杠上了。”

夏未央抓著桌子邊緣的手越發蒼白,突然,她鬆手。

“好啊,一個星期,夏氏絕對會把欠下來的資金連本帶利的還給尉遲集團。”

許燕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未央,“你瘋了。”

“誰瘋了?”夏未央冷冷反駁道,“我想各位股東知道我為什麽跟蕭震淵離婚,沒錯,就是我身旁的這位,我所謂的母親,狠心的殺死了我的丈夫,以至於我守了三年的活寡,董事長?”

許燕身體劇烈搖晃,她指著夏未央,一字一句道:“我養了你這麽多年……你居然……”

“居然什麽?沒錯,我是私生女,那又怎樣?我欠你的,已經在這六年裏全部連本帶利的還給你了,而你,欠我的,不止如此,從你殺了蕭震淵那一刻起,你我就再沒關係。”

夏未央說道這裏梗塞了一下,往事如煙般渲染在她的腦海裏。

“你還真是把私生女的本質展現的淋漓盡致。”這是三年前,在爵色裏,尉遲勳說的話。

時隔六年,就在今天,她還是沒有忘記。

她沒有看尉遲勳,淡淡的開口:“散會。”說完,繞開許燕緩緩走出會議室。

但還沒走幾步,頭發便被人扯住,夏未央前幾天被花瓶砸破的傷口瞬間撕裂。

辦公室的空氣瞬間凝固。

尉遲勳淡淡的看了夏未央一眼,輕嗤了一聲,走出會議室。

夏未央痛的悶哼出聲,她看著扯住她頭發的許燕。

此刻的她麵部猙獰,眼睛透露出來的恨光讓夏未央的頭皮一陣發麻。

此時,會議室隻有她們兩人。

“你怎麽……怎麽可以……”

夏未央不知哪來力氣推開許燕,冷冷的說道:“為什麽不可以?從你逼我嫁給蕭震淵的那一瞬間起,從我被媒體包圍而你像個沒事人時

起,我就恨你。”說完,摸了摸頭上的血。

“……”

“你欠我,你這輩子都還不起!聽見了嗎,夏未央!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起!”許燕麵目猙獰的說道,“你就是我許燕養的一條狗,現在呢?都說狗憑母貴,你現在卻是在以一條狗的身份跟主人較量!”

夏未央冷冷的看著許燕,握緊拳頭。

突然,她釋懷的笑了。

“那你呢?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夏氏的董事長,可是卻一步步害夏氏走到如此地步,況且,我想你應該忘了。”夏未央冷冷的說道:“你還是一個殺人犯!我不讓你坐牢已經算是對你最大的恩惠了,許燕。”

許燕一愣,隨即一巴掌扇在夏未央的臉上。

夏未央側頭捂著臉,愣了一兩秒,她隨即冷哼一聲,高傲的抬起頭,擦掉嘴角溢出的血絲。

“最後一次,收拾你的東西,離開夏氏。”說完,離開會議室。

許燕一個人坐在會議室裏,臉色蒼白的看著屬於自己的位置,此刻卻屬於別人。

為什麽?許燕想到,夏未央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還是當初那個言聽計從的夏未央嗎?

許燕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此刻她的妝已經完全花掉。

從最開始的抱怨,怨恨,變成了最後的撕聲痛哭,許燕痛哭著,她不知道夏未央要做什麽,她不想失去一切……

夏未央走出會議室,看著一旁的休息區,沒人一個人。

江瀾珊走了吧,夏未央想到,她肯定不願再與她這種人做朋友了吧?

也對,她現在已經變得連自己都快不認識了,還期待什麽用什麽維持友情,拿什麽來維護愛情?一個不具備生育的女人,拿什麽來維護自己的愛情?

她緩緩走出夏氏,眼眶不知道為什麽充滿淚水,但她就是使勁的忍住,不讓它流出來。

夏未央,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夏未央這樣告訴自己,這一切,本來都是屬於你的,你隻不過是變得強了一點,為什麽要在意別人的眼光?

先做好

自己,再去取悅別人。

她現在要想好怎樣籌到那3億,並且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夏未央開著車,眉頭不自覺皺起。

她撥通電話,還沒來的及說話,對方先開口了。

“夏總,如果您是來借錢的話,恕我不能從命。”

一連幾個電話都是如此,夏未央煩躁的摘下藍牙耳機。

要怎麽辦呢?夏未央想到,猛地,她眼睛一亮,嘴唇輕輕抿起。

她重新戴上藍牙耳機,撥通經紀人的電話。

“TOLE.怎麽了?”

夏未央沉思了一會,開口:“我那兒的畫總價值是多少?”

經紀人一愣,緩緩開口:“你不會又要向上次一樣……闖進拍賣會場把畫搶走吧?”

夏未央一愣,翻了個白眼,緩緩說道:“這次不一樣,我放在公司的畫,全賣。”

經紀人驚訝的久久不能說話。

“怎麽了?”夏未央淡淡開口,“幫我做下市場估價,那些畫,能值多少錢?”

經紀人瞬間激動起來,連忙說道:“我們TOLE終於長腦子了…終於……”

“趕緊的,幫我算算。”夏未央打斷道,“看看能不能賣到3億。”

經紀人白了電話一眼,走到數據庫裏拿著數據說道:“你現在放在公司裏的畫有32幅,平均每幅畫的市場價格是2000萬左右,3億?不止吧?”

夏未央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去負責幫我拿去拍賣,一個星期之內,把錢打進我卡裏。”

“怎麽了?這次缺錢?”

夏未央嗯了一聲,掛掉電話。

想到尉遲勳在會議室看她的表情,她就覺得有些難受。

隻要一想到過去種種,她就覺得特別憤怒。

可是該怪誰?

怪她自己,是她親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怪她,是她拚命的詆毀自己而讓自己愛的人而誤會從而放棄自己。

她本以為自己隻是在演戲,但是現在,她有些迷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