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這還不都是怪你

這樣雲泥有別的眼神,放在溫晴晴的眼中,就仿佛是一把利刃狠狠插入她的心髒。

受了刺激,溫晴晴立刻咬住後槽牙,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陰狠:“溫雅,別將你自己說的那麽高大上,你也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罷了。”

話音落,昨夜不知名男人的喘息聲仿佛又在溫雅的耳邊響起。

眼色微變,高高抬起,眼角眉梢帶著疏離。聽見這話溫雅無怒反笑,伸手,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溫晴晴的臉上。

“啪”一聲,帶著極盡的侮辱。

“人盡可夫也比一隻母狗來的強。”

淡淡的話語,說到母狗兩個字的時候,從語氣到眼底最深處,自內到外都是至骨的輕蔑。

臉蛋被扇的側了過去,神經仿佛是被什麽撥動了一下,溫晴晴側眸,手邊茶幾上便是削水果的刀子,眼皮微微跳動。

“溫雅,我要殺了你!”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銀光一閃,一把刀子也跟著落下。

溫雅眯眸,眼神中閃耀著害怕,身子下意識的朝旁移去。

“唔……”女人的悶哼聲響起,刀子像是被驚嚇一樣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咣當聲。

“晴晴。”喬翰驚訝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伸手慌亂無措的幫溫晴晴捂住了傷口,心裏止不住的犯疼。

害人終害己,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否則朝著溫雅砍下來的刀子,也不**差陽錯的砍到了溫晴晴她自己。

鬧劇一般的情景讓溫雅心累,她垂眸,眼不看為驚的抬腳就準備朝門外走,他們自己惹出來的禍他們自己收拾吧。

轉身,離開別墅大門,溫雅最後隻聽見喬翰怒吼的一句話:“溫雅,這一切都怪你。”

毫不費力,溫雅聽出他情緒中不掩飾的怒氣。

怪自己?

兩年前,他在分手時也說怪自己。

那天,大雪紛飛,一團團、一簇簇的雪飛落下來,仿佛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從天空翻滾而下,就如同她被撕碎的心。

他站在雪地裏,零零碎碎的碎雪兒落在他的頭發和

肩膀上,那個男人語調如同往常一般冷漠的朝自己吐出三個字:“分手吧。”

溫雅哭,如同被拋棄的孩童,追問著為什麽。

而他眉目語調皆沒有變化,反而罕見的多了一抹笑,淡淡的笑:“這一切都怪你。”

“怪你。”同時間,同樣的語調在溫雅的耳邊響起,仿若近在矩尺。

溫雅驚得抬頭,仰脖,入目的卻是中心廣場的電視。

那張如同兩年前一樣挺拔而氣息冷峻的男人出現在了廣場屏幕上,刀工神斧,英俊斯文,卻又透著無盡的冷漠之氣。

此時那張英俊儒雅的臉龐,在電視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這是一個關於墨司南的采訪,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播出,應該是重播吧。

溫雅鬼使神差的停下腳步,雙眸貪婪而掙紮的看著電視中的這個男人,兩年前還屬於自己的男人。

采訪中的女主持人穿的很是典雅大方,臉上有些尷尬的看著墨司南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應對的話,隻能夠幹巴巴的笑著:“墨董,您剛剛是在和我開玩笑是嗎?”

“沒有。”

幹脆利索的回答讓主持人語噎了那麽一瞬間,但還是揚起了職業的笑容:“墨董,您這回回國是準備在國內長期發展嗎?”

什麽?他回國了?

溫雅心中一瞬間的驚慌了起來。

依舊是幹脆,墨司南的眸子在電視的反射下顯得有些亮,嗓音低沉:“是。”

“那您是因為什麽才決定回國的?”

聞言,墨司南的眸子一暗,大掌覆上了自己精致名貴的銀色袖口,嘴角勾起了莫名的弧度,卻沒有吭聲。

而主持人鬧了一個大紅臉,看著墨司南的冷臉,立刻將話題扯開了。

看著那張臉,心髒咚咚咚的跳著,帶著一種特別的感覺,溫雅的小手瞬間捂住自己的胸膛,眼神複雜。

這世間總有那麽一種男人,像是空氣一般,若有若無的走進了你的生命中,帶著致命的毒素鑽入你的心髒,明知道不再可能,卻擋不住此時的心跳。

比如

墨司南……

但那又如何?

錯過就是錯過了,有緣無分罷了。

低頭,看著手中那張昨夜賣身而得的支票,溫雅的唇角扯開了一個淒涼的笑意……

五年後,LE公司客戶經理辦公室

“咚咚咚”的敲門聲將溫雅的思路打亂。

眸子微抬,掃了一眼門口,冷聲說道:“進。”

“經理。”秘書走到距離桌子三步遠的位置盡職的匯報:“經理,這是您今天需要接待的案子。”

“恩,”

翻看文件隨意看了兩眼,溫雅頓時蹙起了好看的眉頭,一隻手拿起固定擺放著的鋼筆,手指轉著圈把玩,唇側卻下壓:“客戶資料呢?”

秘書頓了頓:“沒有,是我的疏忽。”

秘書說著溫雅站起來,準備朝著會客室去,黑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踏踏了兩步之後,轉眸:“王秘書,十分鍾之後我希望你將大客戶的資料給我送過去。”

“是,溫經理。”秘書點頭。

……

踩過會客室質地柔軟的地毯,朝著深灰色的沙發走過去。

走進,一個男人長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中,低頭在研究一份報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一隻黑色的鋼筆,微皺的眉頭越發淩厲了他身上原本的冷漠。成熟俊美的臉龐透露著深深的不悅,舉手投足之間散發開的氣勢不怒自威,狹長的眼眸望著手中的報告,眼神沉靜莫測。

耳朵微動,一個女人的腳步聲在第三會客室裏響了起來。

對方站定在自己不遠處,女人溫軟客氣的嗓音傳入自己的耳朵中:“你好,先生,我是LE公司的客戶經理,您的案子……”

說到一半,溫雅瞪大了雙眼,話語驚得說不下去。

是他?竟然是他。

墨司南!

墨司南也沒有看來者是誰,淡淡的在自己膝蓋上的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龍飛鳳舞,偏草書,很淩亂但是很有力道。

聽見頭頂上有些熟悉的女人聲音戛然而止,墨司南心裏“咯噔”了一聲,不過沒有多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