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 真相竟然如此血淋漓

車速不快,兩三秒鍾便停在了溫雅的麵前。

車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修長筆挺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邁著腿走到了溫雅的麵前,異常強烈的氣息在陽光下覆蓋到溫雅整個人的身上。

擦得明亮的皮鞋輕輕踢了踢,溫雅絲毫沒有動靜。

“嗬,昏了。”墨司南嘲諷的聲音淡淡的,在烈日下顯得格外冷,一雙眸色濃的像是潑墨。

司機巴望了巴望情況,有些搞不清楚,但還是大著膽子上前問了一句:“董事長,我們用將她送到醫院嗎?”

“送什麽。”墨司南嗤笑,眸色冷冽,眸眯起,往日冷酷的五官此時更加染上眸中危險的情緒,薄唇微張,顯得格外的冷鷙:“我隻看她沒有死在這裏就行了,裝什麽好人。”

“可是……”

司機還想要說什麽,墨司南輕飄飄一個眼神過去,他便立刻閉上了嘴。

墨司南轉過眸來,淡淡的站在原地,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熨燙的一絲不苟,上身是名貴的深灰色襯衫,顯得格外的冷貴。

過了兩三秒鍾,他似乎是嫌領口太緊了,抬手便扯掉了兩三顆扣子。

轉身,筆挺的西裝褲下皮鞋朝著悍馬緩緩跺去。

身後的司機連忙跟上,可剛抬腳,前麵墨司南聲線低沉冷漠,那股壓製著的不悅情緒毫不掩飾:“去將她抱到車裏麵來。”

“啊?”

“沒聽清嗎?”

司機不敢應,趕緊轉身朝著溫雅過去。

“慢著。”墨司南頓時又改主意了,轉過身來眉間的輕視刻薄的讓人刺目,卻沒有再說什麽,親自再次朝溫雅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那溫柔的感覺,仿佛就是他……

溫雅睜開眼睛就看見一片潔白的天花板,沒有任何的波瀾花紋,素淨的讓人心情淡雅。

她皺皺眉,掙紮著才從床上起來,思維緩了好久才慢慢的響起發生了什麽事情。

伸手拿過床頭掛著的病人診單,溫雅這才發現自己是因為低血糖才被送進醫院的。

怪不得身上沒有

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心思百轉千回,但是暈倒前受過心靈重創而臉上沒有什麽血色的女人臉上沒有露出別的什麽情緒,目光有些呆滯的看向前方不遠的地方,神色淡淡的,誰也看不出她心裏想的是什麽。

暈倒後的那個擁抱,她隱約間有著記憶,那抹香水味,真的很像是他。

自己的初戀。

想著,門外突然傳來的說呼聲打斷了溫雅的思路,她淡淡的抬眸,透過沒有關好的門縫朝外看去。

隱約間,溫雅能夠看清楚門外站著兩個人。

女人換了一件鵝黃色的貼身小禮服,輕而易舉的勾勒出她年過四十卻依舊姣好的身材,領口呈現“V”字形,手中提著一個LV的包包,站在走廊裏顯得格外貴婦人。

她的對麵則是穿著一身深色係的西裝的男人,簡單大方的裝扮襯得他氣度非凡,一雙眸子帶著銳利。

此時的他眉頭緊緊的皺著,一雙深沉的眸子死死盯在麵前女人的身上,沉重的聲音中帶著怒氣:“陳萍,你這做的太過疏漏了。”

陳萍對溫文濱這樣的措辭很是不滿,卻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來,隻是皺著一雙好看的眉,語氣有些尖銳:“我承認我做的有些粗糙了,但是還不至於是疏漏。反正溫雅那個死丫頭現在也成年了,我們也沒有義務養著她,經過了這次的事情,就直接讓她搬出去好了,家裏也省了她的開銷。”

說到溫雅的時候,陳萍的眸底全是冷漠和譏諷。

溫文濱眸子中噙著的怒火也因為陳萍的兩三句安撫而平複了下去,隻是還陰沉著一張臉,站在原地眸子微眯,想了半天才張口:“這樣也好,反正我看見她心裏也不舒服。”

“那是。”陳萍冷哼了一聲,眼神淡淡的從溫雅所在病房的房門上劃過,涼涼的譏誚:“當初我們使手段弄死溫雅的父母,拿到他們的遺產。而溫雅這死丫頭長得也太像你大哥了,怪不得你會心裏不舒服。”

溫文濱聽了之後,皺了皺眉,唇角的弧度極其的嘲弄:“這件事不怪我,要怪就怪我大哥大嫂命不好栽在了我的手中。”

這……

這是什麽意思?

原來爸爸媽媽是陳萍和溫文濱這兩個人害死的。

是他們,竟然是他們。

外麵陳萍和溫文濱還在商量著怎麽利用溫雅所剩下的利益,病房裏忽然響起一陣巨大的咳嗽聲。

陳萍和溫文濱相互看了一眼,清楚的看見一抹狐疑從對方的眼底劃過,仿佛有什麽無可控製的東西從兩人手指間溜走了。

有些慌張開門走進去,隻見溫雅趴伏在床邊,劇烈的咳嗽著,一張嬌俏的小臉此時此刻漲的通紅,仿佛隨時隨刻都可能因為情緒和咳嗽而背過氣去。

陳萍裝作一副關心的模樣上前,語氣中帶著試探:“你怎麽了,溫雅?”

“滾,給我滾出去。”

抬眸,一雙猩紅的眸子直視著陳萍,嗓音沙啞到了極致。

她的眸幾乎是猩紅,裏麵暗藏了血腥和滔天的恨意,看得陳萍心尖抽搐,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身側的拳頭下意識的捏緊。

現在的情況怕是溫雅已經聽見他們說話了。

這樣的認知讓陳萍轉頭看向了溫文濱,眸底盡是緊張和詢問。

眯眸,溫文濱一臉的不悅,涼薄的眼神落在病床上這個和自己有同樣血緣的侄女身上,沒有半絲的溫情。

鐵灰色西裝氣度不凡的溫文濱走上前,眉頭緊皺著看著她,低冷厚重的聲音帶著毫不質疑的肯定重重砸了下來:“我和你嬸嬸在門外的話你都聽見了?”

溫雅沒有吭聲,劇烈的咳嗽讓她在病床上不住的顫抖著,瘦小的身子仿若是寒風中獨立的幼苗,一不小心就會香消雲散。

可是兩個自稱是叔叔嬸嬸的人卻沒有一個心軟,伸手去幫她摁床頭的警鈴。

足足三分鍾過去了,溫雅的咳嗽聲才慢慢緩過來,心情卻是依舊的激動。

溫文濱眉頭依舊緊皺著,沉冷的聲音再次重複道:“溫雅,長輩在問你話,你的家教都學到哪兒去了。”

一身鐵灰色,站在那裏,氣度慎人,長時間上位者的經曆讓他輕易的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