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章 你慌什麽
小時候她做飯,她姐姐看電視,她洗衣服,她姐姐穿著新衣服在房間跳舞。
長大後,她媽的偏心愈發明顯,同樣給零花錢,她姐姐有十元,而她隻有一元,如果她姐姐隻有一元,那麽她一分都沒有。
她姐姐一年四季可以買四套衣服,而她沒有新衣,隻能穿她姐姐不要的衣服。
甚至,在她姐姐沒有出事前,她媽本打算讓她讀完初中就輟學去工廠打工,供她姐姐一人讀書的。
而這一切是因為她姐姐宋安禾的長相與她媽七分相似,天生有著那麽一股子惹人喜歡的氣質風韻。
即使她不得寵,卻也沒有埋怨過她媽,畢竟她爸失蹤後,她們家是她媽撐起來的。
楚非遠見宋安喬走神,忍不住輕彈她一下腦門,“說啊。”
宋安喬疼的皺眉,她揉著額頭,粗略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這當中她並沒有提夏佳琪的名字。
楚非遠的目光冷沉,“那實習生叫什麽!”
“不知道。”宋安喬裝傻,“我們這一批實習生有四十六個呢,我記不得名字的。”
楚非遠輕蹙眉,盯著她臉的眼睛透著幾分深沉,幾秒後,他放開宋安喬的手腕,撥了一個電話。
宋安喬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二十分鍾後,有人進了甜品店。
助理卓文風塵仆仆地趕來,“楚總,這是北海牧場的錢總剛送來的新鮮淡奶油。”
地上已經清洗幹淨,隻是踩上去還有些黏黏的感覺,宋安喬正蹲在地上,用濕抹布一塊地磚一塊地磚的清洗。
卓文心中竊喜,深更半夜,楚總讓他火速送兩桶淡奶油過來是不是為了地上的女孩?隻看這女孩的背影她屬於清瘦型,嗯,目前來看她是背影美女,隻是這正麵……
楚非遠見卓文正在打量宋安喬,目光淩厲,聲線如寒潭,“滾!”
卓文哆嗦了一下,急忙低下頭,忙不迭地走出了甜品店,這女孩就是他們隻聞其人,不見其貌的總裁夫人吧。
宋安喬聽到冷嗬的吼聲,轉過
頭看向門口,楚非遠提著兩個銀色密封的銀桶朝她闊步走來。
楚非遠放到桌上,側眸瞥向地上的她,聲音淡淡,“宋安喬,過來看看,這是你要的東西嗎?”
宋安喬深情微怔,緩緩站起身,走到楚非遠麵前,看向桌上的東西。
“哇!”宋安喬驚叫了一聲,清明的眸子裏氤氳著不可思議的驚喜,“你在哪裏找到的?北海牧場嗎?他們一般不會有剩餘的。”
森語的奶油都是北海牧場特訂,不會有多餘的淡奶油剩餘,他楚非遠這是使了仙法嗎?
店長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而他一句話就辦到了,有了這些東西,就意味著明天不用歇業,她不用受處分,店長也不需要被高層質疑了。
“你是神仙嗎?”宋安喬太興奮忘我了,不自覺就伸手環抱了楚非遠,情緒激動而天真,“楚非遠,你是會仙法嗎?”
楚非遠僵住,視線微怔的落在她的頭頂,俊臉上的表情有幾秒凝固,但很快他就回了神,勾著唇角,任由著她將自己抱住。
興奮感衝擊的宋安喬渾然不知自己此時與楚非遠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啊,我得通知店長一下。”
激動過後,宋安喬突然想起正事,急忙鬆開楚非遠,給店長打了電話。
店長聽到消息,比宋安喬還要激動,“安喬啊,那你現在可以把奶油打出來放入冰箱備好,我們明天營業用嗎?”
“可以啊。”宋安喬回答。
奶油作為蛋糕甜品的調料,其製作方法很簡單,淡奶油,攪拌器,外加一點檸檬提味。
楚非遠身姿慵懶地坐在座椅上,直勾勾盯著宋安喬,可別說,這女人專注做甜品的模樣,很誘人,很想像吃甜品一樣吃掉她。
感受到他的視線,宋安喬被盯得心裏發毛,微微顰眉,“怎麽了?”她停下攪拌,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楚非遠隻看著她,目光帶著幾分玩味,心裏認真思考著事情,和她就這麽相處一輩子似乎也挺好的。
把打好的奶油放入冰箱後,宋安喬拍了拍手,“好了,我們回家吧。”
楚非遠心神蕩漾,回家這兩個詞,猛然間就撞進他的胸口,撓得他身體發酥。
抵達寓所,已是深夜兩點了,宋安喬自打上了車,就開始犯了瞌睡,意識昏沉著下車,她走在前麵,步伐搖搖晃晃,楚非遠皺皺眉,闊步跟上。
臨近家門,宋安喬被門檻絆了腳,楚非遠大手一探,摟住她的腰把她撈起。
楚非遠抱著她的腰,一個轉身帶上門,將她抵在門上,薄唇輕啟,空氣裏氤氳著曖昧。
“是喝酒了嗎?走路這麽暈?”
宋安喬早被那一絆腳驚醒,身體明顯僵了僵,兩隻小手急忙去推他,楚非遠手上使力,倆人貼得愈發緊。
“你做什麽?別這樣。”宋安喬受驚,怕他又要親自己,別過臉不敢看他。
黑夜中,楚非遠盯著她的臉,“女人,你慌什麽?”
“我沒慌,你快點放開我。”
倆人貼得太近,他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脖頸間,酥麻微癢,惹得她身體有些燥熱,讓她心慌不已。
楚非遠瞧她這個模樣,無聲的笑了,聲線調侃,“你越是心慌,越說明你想要我對你做點什麽。”
“我沒有!”
宋安喬著急了,兩隻小手握成拳頭捶打他的胸膛,她的手軟軟的,綿綿的,這種綿軟的捶打,對他沒有任何殺傷力。
“宋安喬你這種拳頭隻會讓男人心魂蕩漾,想立馬要了你!”
他聲音不似方才清和,沙啞的嗓子帶了某種強烈的渴望,可他心裏明白,再對她做出點什麽,她明天敢再和他玩一次離家出走。
他的一句話,宋安喬不敢動了,心裏卻惡心著他那句想立馬要了你,這話對於她未經人事的純情小女生來說,無疑是一句髒話。
她抿唇,氣憤著說,“流氓!”
“流氓一詞對於男人來說,等同於女人對他的調情。”他呼吸溫熱,“隻會讓男人的火氣更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