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安管事到宰相府

安步搖心中忐忑不安,她並不了解秦王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心中越想就越不安,前幾天發生的多件事情多多少少都和秦王殿下有幾分關係,而自己與他也不過是幾次碰見罷了,為何會被皇帝賜婚呢?

安步搖也不是個傻的,皇帝莫名其妙的賜婚自然不會是真的和那聖旨上所說的一樣,而是有人去請求皇帝賜婚,而自己和秦王的賜婚,除了自己的話,那就可能是秦王殿下了,會是他嗎?

安步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如果是他的話,為何想娶自己呢?

安步搖這個時候並不知道太子夏連城早早就打上她的主意了,而且明日殿試後就準備請求皇帝賜婚,而皇帝的身體現在已經到了病入膏肓,他此時正在強撐,利用藥石來抑製他的病,隻不過皇帝的這種病倒是很難治,所以眾太醫院的各位太醫都束手無策,沒有辦法根治好,隻能開些抑製病情的藥石來吊著命。

安步搖並不知道皇帝已經病得如此之嚴重,不過夏澤煜倒是知道的,他的這個皇兄的病情如何他是了解得清清楚楚的,他也想找蘭神醫來幫他皇兄根治,隻不過蘭神醫一向是居無定所,到處到各國去遊玩,而他的蹤跡也無人而知。

安步搖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為何這秦王會看中自己,而她因為不了解他,怕沒進了狼窩倒是進來虎窩,安步搖是越想越不明白這秦王究竟是有何目的,要說是沒目的,就是打死安步搖也不會相信這等屁話。

而她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認為並不是什麽大美人更不可能吸引了秦王對自己一見鍾情,這一見鍾情最多也是騙騙小女孩玩的,想騙安步搖倒是不大可能,自從前世的她被夏連城那麽的傷害過後,對於愛情這等東西安步搖是覺得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安步搖又朝著別的地方想了想,難不成是因為外祖父一家?所以這秦王才會求娶自己的?不過這個觀點很快就被安步搖自己給反駁掉了,秦王手中握有重兵,而且這手中的重兵比外祖父一家的還多的多,如果秦王真的對那個九五至尊之位有點心思的話,那麽當今的聖上也不會是如今的聖上而是秦王了。

安步搖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因為她心中的疑惑並沒有解開,她怕自己要是嫁給秦王的話會不會和前世一樣害得外祖父一家子都滿門抄斬呢?

安步搖知道自己要是沒想到答案的話是睡不著的,所以她一早就把妙玉叫回去睡覺了,然後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可怎麽也睡不著。

安步搖讓自己努力的靜下心來,可最終都是徒手無勞,安步搖隻好無奈地去看書去,隻見安步搖赤著腳然後躡手躡腳地跑去把自己的醫書給拿來,然後又躡手躡腳地朝著自己的床上走去。安步搖回到床上的時候覺得莫名其妙。

這是自己的房間為何還得怕被人發現自己沒睡覺呢!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步搖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看來秦王賜婚的事情對自己的打擊倒是不小,都成了這樣了,看來心急則亂這並不無道理。

在寂靜的水月院中,隻有安步搖一個人還沒有進入睡夢中和周公去下棋去,而其他人都去和周公下棋了。一聲聲翻書的聲音響起,

這翻書聲和院子裏的鈴鐺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寂靜的晚上倒是成了一悅耳的曲子。

伴隨著安步搖看書,安步搖看書看到淩晨的東方泛白的時候才有困意,打了打哈欠然後,安步搖把那本厚厚的醫書放下,也進入睡夢去了。

由於皇帝的賜婚,老夫人和王氏並沒有讓安步搖去請安,而安步搖沒有其他人的打擾也睡到了中午的時候才醒來。

安步搖醒來的時候,妙玉正把剛剛準備好的洗臉水還有漱口的水端來,然後看到自家小姐醒了就走過去伺候著安步搖洗漱。

待安步搖洗漱完畢後,妙玉貼心地為安步搖準備了衣服,然後伺候安步搖換上那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外披金絲薄煙翠綠紗。妙玉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歡穿戴得太複雜,於是就簡單幫安步搖挽了個頭簪,再插了條精致地梅花簪。

安步搖穿戴完畢後,妙玉就跑去廚房要了幾樣平淡的小菜還有碗米粥,而陪著妙玉前去的丫鬟都紛紛端起妙玉點的那幾樣,然後就隨著妙玉回到水月院。

安步搖此時正坐在梳妝台上,玉手中拿著梳子,正梳著她那烏黑發亮的發絲,待到妙玉吩咐她們把菜色放好後,則跑進裏屋找安步搖出來用早膳,安步搖聽到妙玉喊自己的聲音於是應了幾聲後就緩緩走了出來。

用了早膳後,安步搖並沒有再去睡個回籠覺,雖然她昨晚到淩晨才入睡,不過此時的她並沒有睡意,自從昨天接了聖旨後安步搖做什麽事情都心不在焉的,魂不守舍的,所以用完早膳後,安步搖就去書房裏畫畫,而妙玉則在一旁伺候著,幫安步搖研磨。

手持畫筆,一方石研放在一旁,安步搖就算是畫畫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那畫如她人一般,繚亂無比,絲毫沒有辦法看出那畫中畫的是什麽,而安步搖畫到急躁了,手一抖動,那畫筆掉在畫上,原來雜亂無比的畫麵更加雜亂了。

安步搖看到眼前的這幅畫,就知道自己的心中有多麽的繚亂,就在她正想甩手而去的時候突然有個急躁的丫鬟急衝衝地跑了進來。

那丫鬟還沒出口就被妙玉大聲訓斥了一聲:“哪裏來的丫鬟,二小姐的院子是你這般隨便闖的嗎?”

安步搖並沒有阻止妙玉的訓斥,畢竟她說的也並無道理,要是不多加訓斥一番,這以後水月院豈不是人人都來闖了,這個結果可不是安步搖想看到的,而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步搖知道老實聽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一個人太過老實反而會害了自己,就如前世的她就那麽地老實聽進了夏連城的鬼話結果落了個那般下場!

隻見那丫鬟看到妙玉滿臉怒氣,此時的她已經反應過來了,也明白了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蠢事情,二小姐是這安宰相府裏的嫡女,而且昨天還被賜給了秦王當秦王妃,那身份地位是如竹子一般高高節升的,而自己也隻不過個丫鬟,還是個低分位的丫鬟。

那丫鬟越想越怕,身子哆哆嗦嗦的,隻見那丫鬟顫聲地對著安步搖跪了下去,對著安步搖說:“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想闖進來的,實在是有要緊事才急衝衝地跑了進來,無意冒犯了二小姐,請二小姐大人有大量別

記小人錯。”

安步搖聽後,眉頭挑了挑,原本滿是惆悵的臉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笑臉,好似剛剛那個愁眉苦臉沉思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安步搖起身來,那逶迤拖地長裙出現在那丫鬟的眼中,翠綠色的紗裙上點綴著多多華麗的牡丹花,隻見安步搖雙手拿起那裙擺,不然那裙擺不小心絆倒了自己,然後站在那丫鬟麵前,對著那丫鬟說:“哦?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你忘記了規矩就這麽急匆匆地闖進我的院子裏?”

隻見那丫鬟戰戰兢兢地身子正在顫抖,她聲音斷斷續續地回答著安步搖的話:“二,二小姐,這件事情也跟你有關係,是這樣的奴婢今日是在大廳當差的,然後秦王府裏的張管事前來說他家王爺想請二小姐去秦王府一敘。

安步搖聽到這裏的時候,頓時愣了一下,安步搖不知道會是秦王府裏來人找自己,不過她的那遇到事情後很快就能鎮定下來的性子倒是幫了她不少的忙,隻見安步搖笑著對著那丫鬟說:“今日念在你是初犯就不懲罰你了,下次再擅自闖進的我院子的話可就沒有這次這麽輕鬆就讓你逃過了。”

那丫鬟聽後感恩戴德的,然後就離開了水月院。

安步搖邁著蓮花步朝著大廳走去,她知道她的好父親此時此刻應該在大廳巴結著秦王府派來的人,隻不過秦王是什麽人,他有時候連當今皇帝的麵子都不給,更別說了她父親還不是皇帝呢,要是拍馬屁有用的話,那麽人人都去拍秦王的馬屁去了,哪裏還會對他嚇得要死要活的。

這個道理連安步搖這個十三歲的女子都懂得,而安德祥卻是不懂?安步搖心中對安德祥很是鄙夷,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畢竟安德祥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為了討好人是什麽掉節操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這樣的話去拍秦王的馬屁也倒是可以理解,安步搖抿著唇然後緩緩朝著大廳前去。

此時的安德祥確實是在和張管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想拍秦王的馬屁可在張管事麵前貌似都沒用,而拍他的馬屁他也都沒有反應。安德祥知道張管事在秦王麵前算得上是說得上話的人,隻不過安德祥不知道張管事最討厭的就是和安德祥一樣的人,老拍馬屁,隻不過張管事知道安德祥這麽殷勤的原因是什麽,不過聽他說王爺和自己的好話不代表就得幫他在王爺麵前美言幾句。

依然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樣子在大廳中等待著未來的秦王妃安步搖的到來,他家主子還是第一次讓他來接女人去秦王府裏呢!倒也是滿足了他的好奇心,他知道能入他主子的目的女子必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隻不過他還是不太放心而這次來接未來的秦王妃正好讓他可以看看被自家主子喜歡的女子有什麽特別之處。

張管事想到這裏的時候,聽到旁邊如一隻蒼蠅一樣老嗡嗡嗡地說個不停的安德祥的時候,眉頭是皺得一疙瘩一疙瘩的,心中對安德祥很是鄙夷,這就是當今的安宰相?這樣的人也可以做宰相嗎?張管事在心中唾棄著:“不會是這宰相的位置就是靠拍馬屁拍來的吧?”

張管事不知道這安德祥的宰相之位除了他本身而且還多虧了沛國公府的眾人幫襯才得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