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衣服的醋（上）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得很是鬧心，雖然說自己是因為他才被拉到這邊的世界，可他也不知道會這樣啊...不管了，把被子一拉，蓋過頭睡，許久，老老實實把被子往下拉露出鼻子，透透氣。“他會不會晚上才回來？”“那我要不要問一下他？還是算了。一個女孩子問：今晚你來不來我這裏睡啊？這成何體統？”“矜持！我跟你說多少遍了，一個女孩子的矜持很重要。”莫琳在自己的心裏開展激烈的自我對話。睡不著...穿著拖鞋走到門口那裏，反鎖？不反鎖？反鎖？不反鎖？就這樣把反鎖開關扭了好幾遍...。
安靜，很安靜。明陽小區因為接二連三的命案事件弄得草木皆兵，人心惶惶的，晚上10點都未到，小區裏便沒什麽人在走動了。
“他說星期天晚上不可以住在這裏。擔心我為什麽不來保護我？”還是睡不著，這是要逼死強迫症的節奏。時間在一秒秒流逝，終於困了，像漫畫裏的公主般慢慢地睡著了，隻是比漫畫裏的公主好看多了。
黑夜裏，她睡得很香，均勻的呼吸氣，一副任誰看見了都會心生憐惜的容顏...。突然，一個黑影悄然接近莫琳的房間，很是小心地避開攝像頭，監控室裏隻有一閃而過的黑影，極其迅速，再沒見有什麽異常。那個黑影在莫琳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看起來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其實那個黑影便是王朗，在外麵遊蕩的王朗覺得心裏很是空虛，總感覺不見見這個人，不在她身邊會覺得自己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樣。“不就是被她說了兩句嗎？這有什麽大不了的？王朗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要不是你個混蛋瞎學人寫什麽小說，至於把人家拉過來跟著你一起大冒險嗎？有生命危險的也是她，你說你自己是不是混蛋？”緩口氣，繼續在心裏展開深刻的自我批評：“人家說你兩句那都是輕的，沒拿菜刀砍你那是天大的幸運了，知足吧。”他把莫琳門外的攝像頭擺到了看不到自己的地方，而他自己就坐在莫琳的門外，輕手輕腳的，坐下來休息，背靠著牆壁，就這樣眯著眼睛休息起來，裏麵的人毫無察覺，依然睡得很香。
欣然回到自己的家裏，洗漱完畢，想起今天遇見王朗的樣子，一副“滿腦子的都是你”的模樣。話說當老板的是不是都是這麽欲望強烈的，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直接去追求，絲毫不拖泥帶水。比如說對金錢的欲望，對帥哥美女的欲望諸如此類的。有人曾經說過：“欲望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對快速出行的欲望讓人類發明了飛機，對異地聯係的欲望發明了手機...。
不過王朗一心撲在莫琳身上，並沒有察覺到另一個女人的歡喜，而且還是跟自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女人。千萬不能再讓莫琳出事是他現在唯一的行動指南。就因為這樣擔心莫琳，他打算漫漫長夜就這樣守在她的門外。至於自己跟倩古小吃店的美女老板說自己希望晚上住在店裏，那不過
是為了不時之需，多一個選擇總比沒得選來得好。就好像有些男女一樣，明明有了自己的男女朋友了，可還是不介意跟那麽幾個異性保持著某種類似曖昧的關係，所謂的紅顏知己和藍顏知己，那不過是備胎的另外一種稱號。
這一夜平安無事，早早的他就醒了，一是因為自己習慣這個點醒來，二是因為這樣子休息很不舒服，不過比起當年在部隊時的野外生存訓練，還是好很多了。就這樣去上班了，早餐是沒吃的，因為沒什麽錢了，在路上盤算著能不能跟老板預支一下工資，買套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什麽的，總不能一直過著這樣山頂洞人的生活吧。
去小吃店的路上，行人還是很稀少，但是賣早餐的可是早早的就占好位置開始吆喝了。這邊“豆漿咧，豆漿咧，剛磨的豆漿，一塊五一杯啊...。”未停，那邊“包子，包子，剛出爐熱騰騰的包子。”便又響起。“腸粉啊，4塊錢的腸粉啊，三兩有配料啊。”...。
來到小吃店，發現老板還沒來，早上6點多一點，這裏白領的上班時間一般是早上8點或者是早上9點，與那邊無異。趁著老板沒來，去了趟附近的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許多，最近都沒怎麽好好休息，都有點疲勞了。王朗看著洗手間鏡子裏的自己說。
這時候莫琳也睡醒了，一醒來便是四下裏張望，好像是在看看房子裏有沒有人，然後快速地穿好衣服，開門一看，空空如也，失落地張望。“他在哪過夜？晚上會不會涼到。”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昨晚你在哪休息？”好不容易放下女孩子的矜持，結果收到對方發回來這樣的短信：“在溫柔鄉裏，那肌膚，要多光滑有多光滑，那皮膚，要多細膩有多細膩，那身材，要多惹火有多惹火。”一看完短信，破口便罵：“混蛋，流氓，不要臉。”一把將手機扔床上，氣得她刷牙的頻率和速度都比平常時快了好幾倍。
王朗收到莫琳的來信當然高興，如果老實說自己就在她門外過夜的，那自己豈不是等於承認自己很在乎她，很是被動？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麽被動，故意說那些話氣她。
“這麽早啊？！”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王朗一看，原來是自己美女老板。笑著回答：“老板比我還早。”
“嘖，又忘記了？我們年級相仿，還是叫我欣然吧，叫老板感覺自己一下子老了很多，顯得自己很俗氣。”
“是，是。欣然老板。”
“你昨晚在哪過夜的？”這個老板顯然對員工的衣服感興趣，盯著他的衣服看，昨天他便是穿這套的衣服的，沒換洗嗎？“沒換洗衣物嗎？”說完感覺說錯話了，回憶起昨天...的種種...哦，自己怎麽忘了，他在這裏身無長物...。
這個問題讓王朗感覺很是尷尬，耳根子都燒起來了，確實，她說得沒錯，別說換洗衣服，就是澡都不得洗。“
嗬..嗬..，是..是...啊。”結結巴巴的回答，聲音像極了蚊子在飛的樣子大小。失敗，太失敗了，王朗啊王朗，你竟然在美女麵前這樣出醜。每個男人在美女麵前就算沒有表現的欲望，最起碼還是有不想出糗的欲望的，哪怕彼此完全不認識。
兩人沉默，忙完了早餐供應，早上9點半的時候，來小吃店的食客幾乎算是沒有了。“那個你在這看一下店，我出去一趟拿點東西。”欣然說。
“老...。”王朗本來是想說老板的，但還沒說出，就收到了欣然瞪圓的雙眼，“好...沒問題。”看得他說話都哆嗦。
一個人在房間裏馬馬虎虎地吃了點東西，覺得很是悶和無聊，想出去走走，順便看看沒有沒有自己可以做的工作，自己什麽時候能回去還是未知數，總不能巴望著上天掉下錢來吧。天上掉下的肯定不是餡餅，要掉也是掉隕石，說不定還會掉飛機。
“大甩賣，大甩賣...烏龜王八蛋老板欠了兩個億，帶著小三跑了...。”那幾個買衣服的一直在那用喇叭吆喝，說自己是某製衣廠的員工，老板跑了，半年沒發工資，他們自己拿廠裏的衣服來賤賣換點血汗錢...有襯衫和一些休閑褲...。“三十塊錢一件，件件三十，隨便看，隨便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出血大甩賣，出血大甩賣。”
換做是平常時，莫琳會選擇性地避開這種地攤貨，好歹也是一名白領...可現在是貧民，錢包裏沒錢，走在路上都不敢昂首挺胸了，氣也不敢喘大點，說話都不硬了。王朗的短信雖然讓她覺得很是生氣，但是冷靜下來一想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嗬嗬，你以為叫小姐不要錢...啊。他在這邊一直穿著那套衣服，自己買套衣服給他表示歉意啦，啊，不，就當是謝謝他救了自己，道歉多沒麵子。下不為例。
“請問這件衣服是二十塊嗎？”莫琳根據王朗的身高體重，估摸著他穿多大號的衣服，拿起一件淡藍色的襯衫很認真地看。
賣東西的人一看是美女，叫喊得更賣命了。附近的人也有些停下來聚集在一起看看。“三十，件件三十塊，三十一件。”回答莫琳的同時不忘繼續打廣告。
“那買兩件可以50嗎？”莫琳問賣衣服的，她挑了一件襯衫和一條休閑褲，自己暗自想象著王朗穿上的樣子。
“三十塊一件，件件三十塊！”那賣衣服的先是喊了一下廣告詞才回答莫琳：“美女，我們已經是跳樓價了，不能再低了，兩件60塊。”“三十塊一件，件件三十塊。”他又使勁吆喝起來了，一聲還比一聲高，也許是有美女來捧場的緣故。
王朗在店裏幹活，擦桌子，打掃什麽的，什麽活都不拒絕，一刻也沒閑下來。小吃店的門開了，一個靚麗的美女走到他麵前，遞給他一樣東西：“喏，拿著。”
“什麽東西？”王朗好奇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