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相互掛念
店裏一個年紀看起來和自己相仿的女子低頭吃力地在搬一些包紮好的食材，想把食材搬到廚房裏。看起來挺重的，她搬起來有點吃力。見王朗進來，抬起頭，習慣性說：“歡迎光臨。”接著又說：“不好意思，快餐賣完了，隻剩下一下小吃...。”她看著王朗有點出神，也許是單身，看到帥哥難免會有點移不開自己的目光。
“我是看到那個招聘的廣告來應聘的。”王朗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表明來意，也許因為對方是個美女。“請問你們店老板在嗎？”
“哦，這樣啊。”剛剛她還有點出神，一下子清醒過來了，顯示出與年齡不一樣的成熟幹練。“我就是。”說著很大方地先伸出手，“欣然，很高興認識你”她的手白而細膩，但是王朗卻隻能硬撐著右手跟她握握手，因為前麵都是因為自己的右手被踢，“王朗。”她的手溫暖如玉，自己的手卻有點冷，也許是受傷的緣故。
“你的右手怎麽了？”她鷹眼般發現了他右手的不正常。
完了，又是悲劇。“受傷了。但是自己左手可以輕易地搬重物，比如說那個。”他走到那個包紮好的食材麵前，用左手很輕鬆地提起來拿到廚房裏。對於他來說，在部隊時左右手已經差不多同樣靈活了，因為執行某些任務時不方便右手行動的，必須用左手，這就要求左手足夠靈活，比如說右手拿著槍，左手拿著匕首，左右開弓什麽的。
“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什麽時間可以來幫忙，我這邊急需人手。工資可能會低點。”
“工資倒不是問題，隨時可以。”想了想，說：“我晚上可以在這裏看店嗎？”
“嗯？”那欣然顯然不了解王朗現在的處境。“為什麽？”隨即問。
“剛剛來到這個城市，舉目無親的，自己的隨身物品被偷了，身份證和錢都在裏麵。自己為了追那個小偷，還把手給弄傷了，結果還是沒追上...。”王朗把話說得要多悲涼有多悲涼。
“這樣啊，那可以。”那美女由剛才的有些戒備變為現在的同情，還有點喜歡的樣子。
“你年紀輕輕的就是老板了，厲害了。”
“沒有了，托家裏的福，小打小鬧的。”
“都說上帝是公平的，可在你身上怎麽這麽不公平...。”王朗在賣關子。
“嗯？為什麽？”美女果然上鉤。
“長得這麽漂亮也就算了，還這麽會掙錢，是不是不公平。”王朗說的忿忿不平的模樣，成功把美女老板給逗樂了，古人雲：要想升職加薪，先學會做人。
她笑的樣子很好看，顏如桃花般。王朗也不走了，直接就在店裏開始幫忙，因為不知道去那裏才好，以前的世界是繞著莫琳轉...。
“老板，這個讓我來就可以了。”看見老板去搬東西，王朗很自覺地過去幫忙。“叫我欣然就好了，什麽老板不老板的，不過是混口飯吃。”她謙虛地答。
“是！欣然老板。”
欣然再笑，才接觸一會變覺得這
個男人行為挺正派，不過也是蠻幽默的，心生好感。“你以前是不是當過兵？”
王朗這次怔住了，她怎麽知道？她怎麽會猜不出，一看他的發型，他的言行舉止，一個女人特有的觀察力和第六感。“是，當過一段時間。”
就這樣忙到了傍晚時分，當食客散去，店裏就隻剩下王朗和欣然他們兩個人了，店裏此時放著浪漫的音樂，稍微有點淡然的燈光讓人情緒漫漫。喜歡一個人要多久？有人說10年，漫漫長跑，日久生情。也有人說3個月，可以讓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孩喜歡自己。但也許隻要3秒，有時候女人隻要看著男人3秒鍾便基本知道自己是不是願意和這樣的人來往，發展關係。
同樣是傍晚時分，一個明亮的房間裏，一個女人做好了飯菜，擺了兩副碗筷，一副是自己的，另一副放在自己的對麵，可是對麵空無一人。那女人不是莫琳還是誰。她愁眉苦臉的，拿著筷子又不吃飯的，不知道在想什麽出了神，也許是在想他去哪兒？沒錢，還受傷的。現在他吃飯了嗎？他今晚住哪裏...？自己中午不該這樣說的。“現在知錯了？”她心裏的另一個聲音責怪道。“知錯了又能怎麽樣？”心裏的一個聲音響起。“給他打電話啊？蠢！”再責問。“給他打電話是不是有點沒麵子...。”“哎喲，我的大姨媽啊，你是要男人還是要麵子？”“呃...。”拿著電話在手裏，好幾次想打過去，但就是沒勇氣打過去。
“麻煩你了今天，回頭我會把今天的工錢算進去的。”老板說話果然三句話不離錢。
“那個...今天就不用了，就當我是在幫美女的忙...。”
“哈哈哈。”她笑的滿麵桃花，如同陽光般溫暖。“既然這樣，那我今晚就請帥哥吃個飯。”說著進了廚房弄吃的去了。
這麽一說王朗才覺得餓了，想起莫琳來，不知道她吃了沒有...，現在怎麽樣了。
“客官，您的菜來了。”欣然顯得很是高興，才認識王朗一個下午，便覺得認識他好久了，說是相見恨晚也不為過。
王朗倒也不見外，接了話茬便說：“小二，上茶，上好茶。”
欣然一聽一愣，然後便是銀鈴般的笑聲充滿了這個小店，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有意思的人。
王朗感覺自己有點不知大小了，忙說：“開玩笑的，老板別當真...。”
“沒關係，沒關係，好久沒這樣開心地笑了。”她捂著肚子笑著說。
這兩人吃飯的氛圍倒是蠻輕鬆愉快的，一會問她自己一個女孩子創業的種種困難，一會她問他當兵的種種事跡，聊得好不開心。就在他們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得開心的時候，王朗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她。停止說話和吃飯，猶豫了一下才接了電話。
莫琳一個人在房間裏來回走動的，就為了一個電話，打還是不打？終於猶豫再三，拉下自己薄如紙片的俏臉給他打電話：“喂...那個..你吃飯了嗎？”
她打電話來給他，他心
裏一陣高興，不過自己已經差不多吃飽了。“我吃飽了。”看著桌子上基本被消滅的飯菜說。
欣然看著他打電話，心裏一陣莫名的緊張和在意，電話裏的那頭是女人的聲音...他的女朋友？是啊，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可能沒女朋友，不死心，探探他。
“哦，好吧...。”電話那頭的人顯得失落，語氣也跟著低落了。他吃了？在哪吃？吃了什麽？反正是吃了！她在心裏想。莫琳今晚的午餐吃得索然無味，看著對麵的碗筷，歎了一口氣，自己才勉強吃了幾口就沒胃口吃了，想把飯菜都倒掉，可轉念一想，萬一他隻是在跟自己慪氣，其實沒吃呢？留著吧。
見王朗掛了電話，不露聲色問：“女朋友來電啊？”
女朋友？算嗎？他們還不算吧，王朗在心裏盤算。“不是。一個熟人”
“還以為你在這裏舉目無親呢？那今晚你住哪？”她問得很自然。
“算是舉目無親。”至於今晚住哪？住哪都可以，一個野外生存的高手不需要擔心這個，隻是舒不舒服的問題罷了。
“哦，那你今晚要住這裏嗎？”欣然稍稍放心了一些。
“今晚暫時不住這裏，謝謝老板關心。”王朗示以微笑。
“那你住哪？”欣然關心道。
“住朋友那裏。”其實王朗也地方住，不過是找個借口。
“住剛剛打電話的那個女孩那裏？”欣然說完就覺得自己問得有點過了。
“不是。”王朗倒是不覺得欣然的關心有什麽，隻是老板比較關心員工罷了。
吃完收拾了東西，兩人便離開了那間小吃店。“你要去哪？我開車送你吧。”
“謝謝，就在這附近，走幾分鍾就可以了。”其實從莫琳那裏到小吃店，估計路程是十來分鍾的，那是以王朗的速度為標準，換作是莫琳，應該是半小時。
“那你注意安全。”欣然說。
“我長得很安全的，反倒是你長得很危險，老板開車注意安全。”
“我叫欣然，下次不要叫老板，叫我欣然好了。”她笑著糾正他對她的稱呼。
“是，老板。”
“這人怎麽沒記性的...。先走了，拜拜。”欣然嗔怪，笑著開車走了。
“拜拜。”王朗一個人走在街道上，好歹解決了溫飽問題，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反倒是自己慢慢欣賞這個城市的夜景。以前在那邊的現實世界都沒什麽機會和時間欣賞一下。街道兩旁的商店門楣流光溢彩的，現在還算比較早，挺多人出來逛的但是見得比較多的還是一對對情侶路過。夜晚，給了激情四射一個絕好的借口，那便是休息一下...嗬嗬，當然要一起休息。走著走著，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了，夜也越來越深了。
“他去哪了？”莫琳抱起床頭的泰迪熊問它。“自己該不該跟他道歉？”“可道歉又該說什麽理由啊？”晚上9點多了，她還是躺在床上在想他，想起他走的背影都覺得心酸。哼，木頭！餓死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