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生死兩茫茫
夜晚靜了，尤其是明陽小區的夜晚，經過兩次命案的打擊，這個小區的人們人心惶惶，都不敢晚上出來逛了，關緊房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月明星稀，月亮大而光亮的夜晚是比較少星星的，而今晚正好相反，星星多，而月亮則顯得害羞多了，躲起來了。
“周倩倩，作死啊你，敢關姐姐的燈，等一下你就知道什麽叫後悔。”莫琳洗好臉剛想出浴室便眼前一黑，以為是周倩倩搞得怪，把燈關了。摸著黑憑借著微弱的光亮和感覺摸索著走出浴室，一把撲在床上，“小樣，看你以後還敢搞怪！”可是突然感覺不妙，床上除了被子外沒有人，與此同時房門外麵的燈吱吱閃爍，監控器也是一片雪花。一個穿著黑衣服蒙著麵的男人，手裏拿的是一個錘子，悄然出現在房間裏，周圍空無一人，死一般的沉寂，隻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男人若隱若現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不好，有人，腳步聲不像是周倩倩，而且讓人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死一般的冷，莫琳心裏叫道，慌張地想開燈，憑著微光看不到對方全貌，隱隱約約地隻是一個黑影似的人，而且越來越近。“救命啊！”來不及多想便大聲喊道。恐懼能讓人放下一切矜持和禮數。
張國就在樓下麵，一聽到有人喊救命便知聲音是剛剛那個房間裏傳出來的，飛奔而上，轉眼便到了C棟303房，仍舊是把門踹開，開了燈，自己都驚呆了。和前麵兩個死者一樣死於同一樣的手法，死者前麵留有一樣的M字，還是鈍物所錘殺。鄰居聽到有人喊救命竟然無人出來看看，相反房門緊閉，還上鎖了，千百年來的封建的奴性教育和人的本性使人喜歡被動，潛意識裏拒絕改變。緊跟著張國而來的是其他警員，張國讓他們不要進入房間，以免破壞現場，拉起警戒線保護現場，馬上排查相關人等。自己剛剛還檢查過的房間裏，竟然死人了，簡直奇恥大辱！而且相隔時間不超過3分鍾。凶手到底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進入房間殺人，又是怎麽避開我們的視線，和上次一樣，門窗都完好無損，除了門被自己踹過兩次。這麽厲害的身手到目前為止隻見個一個，那就是拘留24小時的那個人——王朗。難道他逃出來了再潛入明陽小區殺人？張國狐疑猜想。
“喂，那個拘留在警局的人還在那裏嗎？”張國打電話回警局確認一下。
“在的，在的，一直看著他，除了一直喊放他出去救人外一切正常...。”那人誠惶誠恐地答道，生怕再說錯話回來挨揍。
那人還在警局，也就意味著凶手不是他，另有其人...。“放了他吧，我抓錯人了，替我說聲抱歉。”半響張國才說。
林強看到發來的信息後，飛也似的到了民興小區C棟303，隻看見周倩倩顯得略為恐慌，好像自己孤身一人在大海裏漂流，一看到林強，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想都不想就撲了上去。“剛剛莫琳她還在這兒的，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都怪我沒看好她，萬
一出事怎麽辦？”一邊急得哭了一邊說。
“沒事沒事，昨晚王朗還就在我眼前消失的呢，不怪你，不怪你。不哭。”林強拍著她的肩膀安撫道。“有王朗在那邊，沒事的，他會照顧好莫琳的...。”
聽到隊長說放了拘留的那個人，警員自然是馬上招辦，王朗一肚子火，有時間的話肯定揍一頓他。可是現在最想去的地方是明陽小區C棟303，最擔心的那個人叫莫琳。一路狂奔，完全不顧自己撞到行人，其實晚上也沒什麽人，到了小區門口，看到有人聚集在C棟樓下，“不，不要...。”跑起路來都失去了平衡感，腦袋一片空白而頭疼，如同萬千螞蟻在咬自己，痛苦不已，頭脹欲裂。看著前麵的路燈柱模模糊糊，忽隱忽現，轉眼來到自己麵前，想躲開身體卻不聽使喚，左邊的胳膊一下子撞到了柱子上，王朗側翻滾落跌倒在地上，擦破了手臂，鮮血不斷滲出來，順著手臂留下來，最終滴到地上。從未感到人生如此心痛，如此慌亂，如此恐懼，王朗艱難爬起來，繼續踉踉蹌蹌地前往人群聚集方向。“莫琳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心裏默念道。
“請不要進入警戒線！”片警告誡王朗。
“那是我家，我要回去看看。”王朗指著莫琳的房間說。
“對不起，暫時不方便。”片警還是攔著。此時一停頓，讓王朗精氣神恢複了許多，基本沒事了。
本來就心急如焚，再加上摔了一跤，更加是急上加急，管不了那麽多了，硬闖進去，那片警死死頂著王朗，一偏身子順帶一推，片警甩出2米多外的地方倒下了，旁邊的片警一看來者不善，右手抽出警棍就是一棍衝王朗頭上揮過去，他倒是不懼，把頭往後躲開了揮得呼呼響的警棍，警棍一過，那片警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動作，王朗便極快地先前跨了一步，一個左手的直拳便朝片警臉上打去，片警被這一記直拳打的直捂臉，王朗再順手一記右勾拳，那片警直接臥地不起了。前後時間不超過5秒看得警戒線外的群眾目瞪口呆，都來不及反應是什麽回事，王朗就直奔303房去了。第一個倒地的片警隻是摔了一跤，不礙事，很快就爬起來跟上去。
走進303房間的那一刻，感覺天旋地轉的，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正是莫琳，被人用類似錘子的鈍器所殺，頭前麵有一個血淋淋的M字，跟自己小說裏描寫的一模一樣，隻是從來沒想過會有今天，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自己的麵前。其他人正在現場專心致誌地檢驗和收集證據，突然被這個男人的闖進來而打亂，都齊刷刷地看著王朗，一時間不明所以，隻有張國認得他。王朗一把撲向床上把莫琳攬在懷裏，泣不成聲...。
“請你出去，不要幹擾我們破案！”張國說道。
一聽到張國說話就火大，媽的，這王八蛋，要不是你我能眼睜睜地看著莫琳死在這裏，放下莫琳的屍體直接下死手給了張國一拳，張國猝不及防，直
接倒地。
雖然沒暈過去，也是疼得他直咬牙的，掙紮著想爬起來，王朗不解氣，恨不得殺了這個人，又想再揍，忽然，自己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原來那個被他甩出去的片警緊跟著上來，看到他想打張國這個長官，再加上自己被他摔了，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下足力氣在背後給了王朗一記悶棍。
“來兩個人把這個人帶回警局去，他跟死者認識，需要他的協助調查。而且這兩人的身份至今未能查明。”張國說道。
王朗被人拖回了那間審訊室，不久就醒了。悲從心生，低頭不語，淚水不斷滴出來。怎麽會這樣？疑問和悲傷不斷冒出來。
“你不是可以走了嗎？怎麽又被抓回來了。”原先那個警員好奇。
那人不管，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警員剛走開審訊室裏便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影，王朗已回到自己民興小區的房間。
卻說那林強安慰周倩倩回自己房間休息後便回到跟王朗合租的房子，怎麽想都弄不清楚個之所以然來，索性亮著燈躺在床上眯著眼，似睡非睡。王朗不用抬頭看自己的房間也知道自己回到現實世界了，因為審訊室和自己房間的味道相去甚遠，而且推測出命案發生之後便會回到這裏。把頭埋在雙腿上，雙手抱著腳跟，覺得生無可戀，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剛開始還可以忍住不哭，但是終究還是哭出聲來了。
林強感覺外麵有人，不自覺提高了自己的警惕，走出去一看，原來是王朗。“你去哪了？”一看他手臂上的傷口，隨即給他做了簡易的傷口處理，隻是見他一語不發，如同死水般在那呆坐著。“對了，今晚莫琳也過去了，你看到她了嗎？”還是不說話，隻是淚流得更快了，林強知道出事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落寞頹廢的樣子。搖搖他肩膀，“說啊，莫琳呢？到底怎麽了？”
“死了！我親眼看見的。”
“怎麽會這樣？”林強難以置信，這可怎麽跟周倩倩解釋啊，她會埋汰死我的，一直不敢發信息給她。
王朗推開林強的手，自己一個人回到床上躺著，身心疲憊，如果可以，多希望回來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第二天一早上周倩倩看到莫琳沒去上班，直接打電話給林強：“王朗回來了嗎？莫琳還沒來上班。”
“那個...那個，莫琳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
林強還是吞吞吐吐：“王朗說莫琳回不來了。”
隨即那頭掛斷電話。跟領班請了假，直奔林強房間而來。“你給我說清楚，好好的怎麽就不能回來了？王朗你混蛋，是你把她帶進去，沒有你她會這樣嗎？”說著便想打王朗，隻是林強攔住了。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必須把莫琳給我完完整整地帶回來，否則我跟你，還有你沒玩！”指了王朗，然後又指著林強說，說完便氣呼呼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