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使之箭
天使之箭
接到克林特的通知後，黑寡婦迅速趕到了哈德遜河岸邊。
神盾局的人在鐵麵人帶著斯塔克上船之前截住了他們，於是鐵麵人就把斯塔克當做人質，用一支槍頂著他的頭，另一支槍和神盾局的人對峙。神盾局的人隻能圍在一百米開外，雙方正在緊張的僵持中。
片刻之後，凱文也氣喘籲籲地跟過來了，他看到斯塔克滿臉血汙地躺在地上，眼裏燃起了熊熊怒火，眼看就要衝過去，幸好被娜塔莎及時抓住。
“為什麽不開槍？”娜塔莎皺了皺眉，通常這種情況隻要狙擊手足夠精準，一槍就能解決。
“他的全身都被盔甲覆蓋，子彈根本打不穿，隻有頭盔在眼睛的地方留了兩個窟窿，那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之前被凱文在褲子上燒了個洞的黑衣探員答解釋道，“而且他威脅說，我們每射出一發子彈，他就會在斯塔克的身上打一槍。”
“克林特，有把握一箭射中他的眼睛嗎？”娜塔莎對著耳麥上的話筒說道。
“距離太遠了，而且他一直在走動”，克林特此時正站在工廠的頂上，拉滿弓弦，蓄勢待發，鷹隼般的目光緊緊盯著鐵麵人。
“我會想辦法穩住他...”娜塔眉頭緊鎖，其實她自己也沒把握，如果鐵麵人周圍有什麽高大的建築，她倒是有辦法對付他，問題是現在鐵麵人站在空曠的河岸上，她的靜電電荷吸盤完全起不了作用。
“我有辦法！”凱文咬咬牙說道。他知道自己已經連續放了兩次天火，剩下的魔力隻夠進行一次普通的火焰攻擊...但這已經足夠了。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銳利，一個既能消滅鐵麵人又不會傷害到斯塔克的辦法在腦海中逐漸成型，但他唯獨沒把自己考慮在內。
“好吧，注意安全”，娜塔莎見識過凱文的天火，於是放心地鬆開手，不過她馬上就後悔了，因為凱文直接朝鐵麵人衝過去了。
“真是太亂來了！”站在工廠頂上的克林特在暗罵道，他已經認出那是凱文，然而他此時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集中注意力，瞄準鐵麵人。
“砰！砰！”在凱文朝鐵麵人射出一發高溫火焰的同時，鐵麵人已經瞄準他心髒的位置開了兩槍。
不過在第三發子彈射出來之前，凱文的火焰先進入了槍管，槍膛隨即爆開，子彈呈放射狀炸出來，一發子彈剛好落進鐵麵人頭盔的窟窿裏。
“啊！”鐵麵人捂著眼睛，發出了淒厲的哀嚎。
聽到這巨大的動靜，斯塔克也短暫地恢複了神誌，他撐開被鮮血模糊的雙眼,隱約看到凱文化成了一團純粹、耀眼的火焰，朝他慢慢靠近。可他剛感覺到那熾熱的溫度，火焰就無情地熄滅了，緊接著他看到不遠處凱文中槍倒了下去。是心髒中槍嗎？那樣的話...
斯塔克絕望地閉上眼睛，拒絕醒過來。
然而，噩夢還沒有結束，憤怒的鐵麵人強忍著痛苦，一隻手捂住左眼的同時，瞪大了完好的右眼，顫抖著把手中的另一支槍瞄準了倒在地上的凱文。
“嗖！”一支箭精準地從鐵麵人頭盔右眼的窟窿裏射進去，徑直穿過他的腦袋，並在頭盔的後部發出當的一聲類似敲鍾的悶響。
鷹眼克林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凱文身邊，他推開蹲在凱文旁邊的兩個特工，把凱文抱起來，朝車邊跑去。
克林特跑得很吃力，他意外地發覺凱文的身子很沉，但他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有慢下來。
“他不會有事的”，一起上車的娜塔莎安慰道。
克林特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娜塔莎，他的確希望凱文不要有事，但他明明看到鐵麵人射中了凱文的心髒。
“他的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幫他擋住了子彈，也許是一塊鋼板”，娜塔莎解釋道。
克林特這才冷靜下來，他發現凱文的流血不多。“你不該放手的！”克林特用責備的語氣說。
“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他的辦法是這個，我絕對不會放手的。剛剛在工廠的時候，他和我並肩作戰，絲毫不落下風，我以為他會有什麽好辦法，就相信了他...”娜塔莎很自責，她沒想到凱文能通過自己打那個電話找到這來，更沒想到凱文為了斯塔克連命都不要了。她曾經以為凱文隻不過是一個偶然得到了一種超能力的幸運兒，如今看來，他的確配得上這種能力。
克林特一直把凱文抱在懷裏，直到神盾局的車把他們載到了醫院，他才從車上下來，一直目送凱文進了搶救室。
“你很緊張，就好像他是你的什麽人”，娜塔莎看出了端倪，但她不記得克林特和凱文有過什麽交集。
克林特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他想了想之後答道，“哦...我是他的粉絲。”
“我記得你從來不喜歡魔術，所有的魔術都能一眼看穿”，娜塔莎挑了挑眉，“說吧，你們到底是在哪認識的？”
“算不上認識...我們曾在一輛公交車上見過”，克林特金綠色的雙眼閃爍著，他仍記得那個陰雨天，那個年輕人給他同樣陰鬱的心情帶來了一抹陽光，也許正是那雙像自己家鄉愛奧華州的科達倫湖一樣藍的眼睛，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一個不錯的開端”，娜塔莎嗤笑了起來，這時候添一點輕鬆的氣氛，對大家都有好處，“真沒想到你還會坐公交車。”
“所以說，這也算一種緣分吧”，克林特也被感染了，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了一個弧度。那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開始，如果不是那次，他也不會被攪進監控風波，也不會想要去了解他。
不過他們的關係也僅止於此，畢竟，從那次相遇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什麽真正意義上的交集。他仿佛是一個幽靈，從來不曾出現在凱文的生活中，他甚至不知道凱文是否還對他有印象...
“Oh,baby baby! How was I supposed to know. That something wasn’t right here…”娜塔莎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弗瑞局長，我們得去匯報工作了”，娜塔莎聳了聳肩，她知道克林特暫時還不想走。
“該死！”克林特罵了一句。他回頭最後看了一眼搶救室的門，無奈地跟著娜塔莎離開了醫院。
雖然兩發子彈都被鋼板擋住了，但對心髒的近距離衝擊讓凱文陷入了昏厥。恍惚中他好像感覺到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抱起來，那雙手很溫暖，他知道那不是斯塔克的手，因為斯塔克根本抱不動他。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雙手的主人灼熱的鼻息，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但他就是睜不開眼。
直至那種感覺完全消失，凱文恍惚覺得眼前出現了一道柔和的白光，是到了天堂嗎？那剛才抱著他的一定是一位天使。不過等到他清醒過來睜開眼時，才發現那是手術室刺眼的燈光...
隻受了輕傷的斯塔克率先醒來，他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小辣椒哭得紅腫的雙眼，然後是站在一旁頭上還包著紗布的哈比。看到斯塔克醒了，哈比趕緊出去叫醫生。
“凱文怎麽樣了？”這是斯塔克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凱文剛剛做完手術，現在正在休息。他很幸運，子彈打在他胸前的鋼板上，醫生說隻要再射偏一點就會直接穿過心髒”，小辣椒撲到了斯塔克的懷裏哭了起來，“斯塔克先生，在工廠的時候，我一直在心裏默默祈禱你不要過來，但是你為了我，還有哈比，隻身闖入了機關重重的工廠，英勇地幹掉了十多個殺手，我真的很感動。如果你有事，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活得下去...”
“小辣椒，沒那麽嚴重，我這不好好的嘛”，斯塔克的傷口被小辣椒壓得生疼，但是他實在不忍心拒絕。
“小姐，請讓一讓，你會弄到他的傷口的”，跟著哈比過來的醫生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小情侶為了愛情總是那麽不管不顧。小辣椒這才放開斯塔克，退到了一邊，擦了擦淚痕。
“醫生，我很好，我現在想去看看我的朋友”，斯塔克懇求到。
“不行，你需要休息，我是不會給你開證明的”，醫生殘忍地拒絕了斯塔克的請求，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看斯塔克一眼，因為他怕看了之後，自己的鐵石心腸就被斯塔克那雙淚汪汪的眼睛裏滿是祈求的小眼神融化了。
不過這點困難可阻止不了斯塔克，醫生出去以後，他馬上朝哈比遞去一個眼神，哈比會意，趕緊把他從床上扶起來。小辣椒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斯塔克的，隻好幫著兩人在門口把風，一會兒之後，哈比穿著病號服躺在了斯塔克的床上，用被子遮住臉。斯塔克則在頭上裹上了幾圈紗布，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還沒進凱文的病房，斯塔克就聽到了艾琳的抱怨聲，“你和傑森真讓我不省心，一個前腳才從搶救室裏出來，另一個後腳就被抬進了醫院。”
原來凱文也已經醒過來了。斯塔克加快腳步，敲了敲開著的門，艾琳轉過頭來一頭霧水地問道，“你找誰？”斯塔克這才想起自己還裹著一頭可笑的紗布呢。不過凱文倒是早就看出來了，對著門口的斯塔克笑了笑。
斯塔克扯掉紗布，露出了一個標誌性的微笑，不過這次沒那麽別扭。艾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走出病房和門外的小辣椒聊起天來。
走進房間時，斯塔克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凱文，你那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
“如果我足夠快的話，也許我們都會沒事...”凱文辯解道。
“你怎麽可能比槍快！”斯塔克深吸一口氣，“要不是你體內的鋼板，你現在已經...”
凱文微微低下視線，斯塔克說的沒錯，他的確太莽撞了。隻是在那一刻，他腦海中唯一念頭就是不想失去他。
“對不起，我...”意識到自己過分激動了些，斯塔克放緩了語氣，“我隻是希望你下次不要這麽衝動。”
“我答應你”，凱文略一沉吟，“不過殺手綁架小辣椒和哈比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不希望你牽涉到危險之中”，斯塔克解釋道。他在看到短信的第一眼就決定離開凱文他們，獨自去麵對那些殺手。小辣椒和哈比都是他的手下，他不希望凱文因為自己的事情受傷。
“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凱文對上了斯塔克的視線。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斯塔克連忙解釋道。
“那就答應我”，凱文握住斯塔克有些冰涼的手，“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們一起麵對。”
斯塔克沉默了幾秒鍾，終於點點頭，“好吧，聽你的。”這次他選擇瞞著凱文獨自涉險，但凱文還是因此受了傷。如果一開始他們就一起行動，或許結果會比現在好得多。
“對了，上次你說過，解決區區一打殺手對你來說不在話下，我現在信了”，凱文想起兩人剛認識時候的吵架，斯塔克說的就是這句話，不禁笑出聲來。
“那當然了，我斯塔克可是15歲考進...”意識到自己又開始一副自大狂的樣子，斯塔克趕忙止住剩下的話。
“沒關係，繼續，我已經聽習慣了”，凱文攤了攤手。
作者有話要說：被洛基控製黑化的鷹眼，是不是更帥了？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