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015.心跳
詹東說:“現在應該由我來問你了。”
我坦蕩蕩的說:“好啊,你問。”
詹東神色帶著懷疑問:“那個男人是誰。”
我說:“沒有男人。”
詹東滿臉失望說:“夏萊萊,是你說好的坦誠,可我坦誠了,你呢?”
我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詹東麵前,指著自己的唇說:“如果我和你說,那天我是被人強吻了,你信嗎?”
詹東臉上終於有了憤怒,沒有哪個男人在麵對妻子那些花花綠綠的事情不會憤怒,而忍了這麽久他自然也不例外,他提高音量說:“那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我說:“林容深。”
我怕他沒有聽清楚,又一字一頓再次重複了一遍說:“是林容深。”
我親眼見到詹東的臉色從鐵青變為蒼白,又從蒼白變為暗沉,那過程比國粹變臉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人的臉色竟然會有這麽多種顏色。
他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解釋說:“你一直都知道我媽和林家的矛盾非常之深,林容深父親的死和我媽媽也脫不了幹係,所以他這次回來是為了報複我,那天的強吻也是……”
詹東忽然笑了出來,笑容裏是無盡的嘲諷,他說:“夏萊萊,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報複你需要強吻你?強吻你又能夠報複你什麽?是你們兩人意亂情迷了吧?”
我剛想矯正他這帶有侮辱性質的猜測說法,詹東看向我說:“其實我早就發現你們之間不尋常的關係,當年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林容深對我什麽態度,還有你對我的敷衍,你別以為我是個瞎子,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清楚!”
詹東越說越憤怒說:“這幾年我一直在等你忘記他,我也以為五年的時間了,就算再怎麽喜歡一個人,該忘的也總該忘掉了吧?可你呢?不僅沒有忘,對於他的回歸,心裏還存在著竊喜吧?你麵對他還是那麽的慌亂無措,麵對他還是這麽的失魂落魄,夏萊萊,你要利用我多久?”
我說:“你呢?你是否愛過我?”
這一句話直接將詹東給問住了,他的憤怒仿佛被人潑了一瓢冷水,瞬間熄滅了一半。
我說:“詹東,你以為我會不清楚你當初是為什麽結婚?你說我利用你,你又何嚐不是?當初我們結婚時,你可還是一個一窮二白
的窮小子,如果不是我們家這麽多年在金錢上對你的支持,現在你詹東有這樣的地位嗎?詹東,我不否認你的才華,可才華也是需要起點來堆砌的,空有才華沒有跳板來讓你借助,你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那將要推遲到十年十五年,我利用你來忘記林容深,你利用我來得到你的成功,你的名利,我們之間誰更卑鄙?這算得清楚嗎?”
說到這裏,我也冷笑了,我說:“五年了,該愛上的人,總該愛上了,可我們都沒有愛上彼此,這場婚姻真是一場公平交易。”
我甩下這句話,便走到床上拿起被子和枕頭去了客房,剩下詹東一個人沉默不語的站在那裏。
做了這麽久的夫妻,我們雙方都是知道對方心內所想,可誰都不說破,都在偽裝著說謊,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過了五年,真是不痛不癢。
這一夜注定是漫長又無眠的一夜,我以為這場婚姻終將結束在這場談話中,第二天早上六點的樣子,詹東來敲我的門,他看上去也是一夜沒睡,他問我打算怎樣。
大約也是想試探我的意思,對這場婚姻打算以怎樣的方法來處理,說實話,我自己也並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沒有明確回答,便反問他說:“你呢?”
詹東見我臉色非常蒼白,他聲音放輕了不少,他說:“我的意思當然是並不想離婚,你也知道,一段婚姻不容易,我沒有太多的精力再去談一場戀愛,然後再結婚了。”
我說:“我們離婚後,你可以和你前女友在一起,畢竟孩子是她的。”
詹東直接否定說:“這不可能,就算我們離婚了,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我有點驚訝了,我沒想到詹東會如此斬釘截鐵的回答我。
詹東似乎並不想談他前女友,轉移話題說:“萊萊,我相信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我們雙方都坦白得幹幹淨淨了,其實對於這段婚姻我並不討厭,如果你願意接納孩子,我自然也不再計較你和林容深以前所發生的事情,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了很久。
詹東靜靜地等了很久,他笑著說:“其實你不必現在給我答案,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他抬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牆壁上的時鍾說:“我還要去公司,那我先走。”
我點了一下頭,詹東離開後,
我媽便打來電話,說是家裏的阿姨從鄉下帶來了一隻土雞,讓我過去嚐嚐。
我想著這段時間也確實沒有去看過她了,便答應了,用完早餐後,換了一件衣服去了我媽那裏,她正坐在沙發上哼著小曲兒,給自己修剪著眉毛。
看到我回來後,頭都沒有抬,便說了一句,讓我去她房間找找她的眉筆。
我翻了一個白眼說:“您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裏瞎琢磨什麽呢。”雖然話是這麽說,我還是換掉鞋子,去樓上給她拿眉筆,中途在經過一間緊閉的房門時,我停了下來,望著那扇門許久,才伸出手推開。
我走了進去,發現裏麵還是和當初一樣,自從這裏的主人離開後,基本上便沒有人再動過,窗台前的書桌上的醫學書還保持被他翻過的痕跡,盡管上麵已經落滿了灰塵。
桌上還有兩隻瓷杯,一隻純白色沒有任何花紋,另一隻則是粉紅色杯身上麵刻有小花紋,兩隻瓷杯並排擺放著。
看到這熟悉的場景,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林容深給我補課時的場景,那時候高中,我數學成績非常差,林容深為了將我成績給提上去,經常下課回到家便將我喊來他房間進行強製性的輔導。
可每次我都吊兒郎當,在他給我劃重點時,我坐在他身旁一時摸摸這裏,一時摸摸那裏,沒有一刻停歇的。
林容深很無奈,好幾次問我是不是有多動症。
我趴在桌上,滿臉委屈又理直氣壯說:“我已經多動症晚期了。”
林容深放下書本看向我問:“那該怎麽治。”
我恬不知恥說:“親親啊,容深哥哥不親親,就好不了。”
林容深笑了,那笑容要多好看就好看,忽然將趴在桌上懶懶的給一把撈在懷裏,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便吻了上來。
他的吻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柔軟舒適的,一點一點引導著生澀的我,教我該怎麽回應。
平時我雖然看上去就像個流氓,可當自己被他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多老實,連大氣都不敢出,隻敢窩在他懷中被他那溫潤的觸感所蠱惑著沉淪著。
直到自己都快把自己憋死,林容深才喘著粗氣鬆開我的唇,貼在我唇角說:“現在該老實學習了吧?嗯?”
我哪裏還敢鬧,趴在他肩頭心滿意足的小聲嗯嗯,心跳快速的仿佛要暈厥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