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篇_53、姐姐恃寵而驕

不多時,殷青鉞便帶著人來到了靜雪齋,此時褚月正安慰著,而殷青鉞的身後,太醫後腳就跟了進來。

請了媛婕妤的平安買,忽然大喜跪了下來。

“恭喜皇上,娘娘,婕妤娘娘有喜啦。”

“有喜?”殷青鉞掩藏不住將要為人父的喜悅,嘴角微微揚起。

“是皇上,已有一月之餘。”

待小李子拿了同史對比,上月前多卻是有臨幸過媛婕妤。這才打賞了銀子下去。

褚月隻是看著別人為了孩子而高興,自己卻不能有,心裏微微有些難受。

但很快就笑臉相迎,“想必是有人早前一步知道妹妹有了子嗣,才縱火……”

打斷兩人的眉來眼去,這裏可是她的靜雪齋啊。

殷青鉞始終都在意著褚月的舉止,隻是高興之餘也在注意著。

見褚月並不傷心,他的心也失落了好一陣子。

“愛妃何出此言?”眉眼挑起,殷青鉞探究地朝褚月看去。

“火是從院子起的,隻是燒了院子,可這院子空蕩,除了兩三顆棗樹,並無他物,妹妹剛解了禁,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褚月第一個懷疑便是蓉妃。

她蓉妃在後宮隻手遮天了這麽久,太醫也自有心腹。

說到這,媛婕妤就題庫了起來,急忙跪下,“皇上,臣妾死不足惜,可是肚子裏的皇子或者是公主鑰匙有個三長兩短,可讓臣妾如何是好,皇上垂愛,臣妾懇請皇上為皇子公主做主。”

一番哭鬧,靜雪齋忙了好一陣子。

殷青鉞吩咐媛婕妤住在靜雪齋的別院裏,一個晚上,褚月都覺得眼皮子跳動地厲害,似乎有事要發生。

“娘娘要不要放些安息香?”采兒在外麵守夜,掀開帳子問著,今日大火之事也來的過於蹊蹺。

采兒隻是受了褚月的吩咐,去給媛婕妤送藍翡翠。說蓉妃是給各宮娘娘都送了珠花,惟獨這碧珠閣沒送。

禦妃娘娘體恤,所以送來藍翡翠寬慰。

可是她沒想到,她前腳走,後麵就起了大火了。

褚月輾轉了很久,躺著點點頭,“就稍微燃一些吧,去問問媛婕妤,可睡地好。”

“是。”(萱萱友情提示:支持騰訊正版,無刪減,更新最及時)

清晨來的特別快,褚月覺得自己好像就閉了一會眼睛,便聽到了雞鳴。

一大早小李子便帶人來傳旨,晉封媛婕妤為美人,號月華夫人。賜壽康宮。

旨意來的早,連褚月都睡不好,便聽著院子裏三呼萬歲的聲音。

“娘娘,是外麵媛婕妤在接受賞賜,好多珠寶呢,這次位份居然比雨華夫人還高。”

采兒和甲子甲寅斷了洗漱用品進來,褚月已經起身。

一晚上休息,卻感覺身子乏地很。

采兒拿了梳洗的痰盂,待用金銀花,田七,漱口後。便被簇擁到梳妝鏡前。

“娘娘今兒個要梳什麽發髻?”

“隨意吧。”

褚月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鬢發,看著銅鏡裏那張疲憊的臉隨意道。

“那就飛天髻吧,提提娘娘的精神。”

采兒淺笑著,隻是話音未落,外麵卻嘈雜衝進一群人。為首的不是別人,而是殷青鉞身邊的貼身太監小李子。

“娘娘,皇上有請。

”小李子神色躲閃,看得出是心裏有事。

“可說了何事?”褚月對著鏡子,貼上最後一朵花黃,然後起身,讓采兒攙扶著。

“皇上隻讓娘娘去,還請娘娘快些才好。”

“嗯,采兒,擺駕。”

任誰都看得出,這其中肯定有事,采兒也是神色擔憂,總覺得和昨晚之事脫不了幹係。

長生殿外死寂一片,紅色的宮牆在日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鮮紅。幾隻黃鸝不知從哪裏飛過,耳邊一聲清脆。

褚月抬眼看了看,正了正自己的衣衫,大有做好一切心理準備的意思。

還未走近禦書房,便聽到裏麵哀嚎的哭聲。

像是板子的聲音。

采兒急忙攙扶褚月進去,門外,一個宮女被打地血粼粼的,那肉都濺開了,模糊了視線。

趕緊用帕子捂著,迅速走了進去。

褚月立即行禮,但殷青鉞隻是冷冷地看了眼跪著的人,卻沒有半點要她起身的意思。

擺了擺手,示意侍奉的人都退下,屋子裏瞬間變得十分詭異。

殷青鉞低垂的眸子忽然抬起,看向褚月,對她招了招手。

“可認識外麵那個宮女?”質問的語氣,很是淡定,但是卻陰寒地要命。

褚月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哪裏認得?”

他什麽意思,一個受罰的奴婢,她怎麽可能會認識?

殷青鉞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了片刻,手中的玉石雙珠被他弄地清脆做響。

“昨兒個就是她放的火,你宮裏的粗使宮婢你會不知?”

眉眼挑起,側目看著褚月,殷青鉞又深深閉上眼睛。

之所以屏退所有人,就是他還念著夫妻的那份情,不想把事情聲張,他新她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的。

“皇上信了?”褚月冷笑著,原來就是為了這事,她早就覺得媛婕妤,哦,現在應該屬月華夫人了,做蓉妃心腹那麽多年,又怎會真心投靠自己?

倨傲的神色,眼裏全是失望和不屑,這就是他的夫君麽?

前夜裏逼迫自己喝了避孕的藥物,今日又來誣賴自己。

起身就要走,褚月冷冷地不像再多說一句。

“既然她是我宮裏的,單憑皇上處置,隻是還未找到證據前,臣妾斷不會承認,因為,臣妾根本就沒坐過!”

衣袖一甩,然後再不去看那軟榻上的男人。

她恨!非常地恨!

走出禦書房的時候,采兒正在外麵候著,見褚月臉色不好,心知肯定出了大事。

“娘娘,如何?”采兒細細地問著,耳邊那宮女已沒了氣息。

她趕緊拉著褚月往外走。

“哼,原是合謀一起要算計我,采兒,這些日子,你且注意著壽康宮。”

主仆二人都心事重重。

回到靜雪齋時,褚月卻還一如往常,隻是少了之前貪玩的心性。

手裏拽著一本兵書,卻是怎麽也睡不著覺。

“娘娘。”九重簾帳被人掀起,采兒和甲子一前一後,兩人臉上都是似有非有的笑意。

褚月也懶得起身,這些天殷青鉞也不來她宮裏,正樂地自在。

殷青鉞素來愛子,得知馮媛有子,竟夜夜去壽康宮。

“娘娘,如今月華夫人恃寵而驕,

聽說宮裏的一個宮婢端茶不小心灑了就白被責了十個板子。這些最不是關鍵,而是今早內務府的人送了一大盒的北國寒玉胭脂給蓉妃娘娘,月華夫人居然就跟蓉妃要了一盒。”

采兒笑著,然後攤開手裏的一個紫色的盒子,盒子十分精致,看得出是上號的工藝。

采兒將盒子遞了過去,褚月這才把書放下,將盒子打開,瞬間一股撲鼻的想起便傳來。

褚月擰著秀眉,打了個噴嚏,“這宮裏的妃嬪越發重口味了,拿去,本宮不喜歡。”

想到自己要抹地跟個狗屁股似的去爭寵,那還不如裝死呢。

如今靜雪齋雖然不說是門可羅雀,但大不部分宮妃都去壽康宮巴結了。

“娘娘,奴婢覺得要在這後宮立足,就要樹立自己的黨羽,雖說後宮一直忌諱,可蓉妃不也是因此才榮寵不衰麽?”

甲子自小便在這後宮長大,蓉妃是這後宮長寵不衰的主子,可是樹敵太多,連一半的奴才心眼裏都不使好情分。

褚月點點頭,現在古代老爸都要去打仗了,自己又變相地被禁足,當真是不可坐以待斃了。

緩緩起身,見采兒似乎還有話要說。

“怎麽了,小采采,不是見到我這樣擔心了吧,我真的沒事的。”

一下子不在有主仆的禮節,而死上前將采兒的手握住。

“娘娘,采兒見你近日如此清減,隻是想哭,對了,那胭脂大有學問,平日的胭脂都是用紅藍蒸幹了水,淘去黃汁,以似錦敷麵,月華夫人本就有身子,本是要忌諱這些東西,可更為奇怪的是,寒玉胭脂材料裏還多加了附子這一材料,此胭脂一旦塗抹,粉中透著晶瑩,就如荔枝般可口。”

附子?

褚月雖然不知道這古代亂七八糟的工藝,可是看電視劇也知道,這附子可是和麝香一樣,會造成孕婦滑胎的啊。

如此,月華夫人不可能不知,除非……

看著褚月點點頭,采兒這才再次一問,“那麽娘娘我們要不要先發製人?”

“不必了,她們肯定是想把滑胎一事栽贓到我的頭上,那麽咱們就順水人情給了,走,去院子裏摘桂花做糕點吃去,這下心情總算好了。”

褚月伸了伸藍顏,然後對著采兒做了個鬼臉。

是啊,幹嘛要為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生悶氣呢。

他不待見自己也沒事,那麽自己就好好養著,積蓄狗錢,以後再出宮。

“采兒,你說的那些倘若我以後再後宮呆不下去了,你和絳衣組真的願意護我出宮。”

一個下午,主仆幾人一邊說著話兒,一邊摘著桂花。如今九月初,桂花還十分嬌嫩,不過做成桂花糕,那肯定是香飄千裏。

“娘娘,奴婢這輩子都跟著你,自會護你周全。”采兒笑著,然後將花瓣悉數放進小籃子裏。

看著滿滿一攬子的桂花,主仆幾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由於沒有其它人的造訪,靜雪齋幹脆關了宮門,主仆幾人就坐在房間裏大吃大喝了起來。

“來來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啊。”褚月幹脆站在了椅子上,單腳踩在上麵,十分不淑女地叉腰。

采兒,甲子,甲寅也都是喝地滿臉通紅。

隻是忽然,門外守衛的宮女進來,“娘娘,壽康宮那邊擺了戲台子,蓉妃娘娘和月華夫人有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