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 不宜見血
今日是月兒的及笄禮,不宜見血,待明日他在處置這毒婦。
安趙氏原本聽到安冷月竟然在幫她說話,心裏正得意呢。心說,安冷月就是個蠢貨,自己剛才還想著是安冷月算計了兒子,應該是想多了。安冷月怎麽可能有那個腦子。
卻不想,回過神來就聽到安長逯將自己軟禁的命令。
安趙氏頓時滿臉的不可置信,一抬頭,正對上安長逯冷漠如冰的眼神,不由一個激靈,強烈的恐懼漫上心頭。
“不,我沒病,老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什麽都沒做,我是冤枉的。”她不停地叫囂。拚命反抗抓著自己的下人。
安長逯卻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是冷冰冰地命令道:“還不快帶夫人下去,在客人麵前如此失禮像什麽樣子。”
這些下人都是安長逯的心腹,聽到他的命令,立刻便毫不猶豫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強硬地將安趙氏拖了下去。
“爹.....”安冷月伸手拽住安長逯的袖子,微紅了眼眶,嚇壞了一般往他身邊靠了靠。。
安長逯看著一向堅強的大女兒竟然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麵,頓時心疼不已,忙伸手輕柔地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柔聲道:“月兒不怕,爹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安冷月聽著父親的話,眼睛卻更紅了。
前世今生,父親對自己永遠都是這麽慈愛。上輩子,是自己蠢,才不聽父親的話,執意要嫁給石淩君那個忘恩負
義的渣男,落得那般淒慘下場。
這輩子,她一定好好聽父親的話,再也不做違背父親意願的事情了。
安長逯寵溺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道:“怎麽哭了呢,今天是我月兒的好日子,可不能哭鼻子。”
“嗯。”安冷月用力地點了點頭,抬頭對安長逯咧開嘴露出一個燦爛如朝陽的笑容。
這輩子她都不要再哭,要開開心心地過才好。該哭的是那些想要害她的人才是。
“爹?我……我這是怎麽了?”安平楨這個時候也終於從藥效中清醒了過來,隻是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沒有發現自己的處境。
剛才已經有下人給他穿戴好了衣服,隻是因為他的不配合,衣服穿得十分散亂。
安長逯看著安平楨衣衫不整的樣子,又想起他做下的汙糟事,頓時怒由心頭起,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怒吼道:“你這畜生,還有臉叫我爹!”
安平楨的長相雖然大半隨了安長逯,但性子卻是和他娘安趙氏一模一樣。
且喜文厭武,又好色而不知節製,雖然外表看著玉樹臨風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樣,實際上身體卻虛得很,哪裏受得住安長逯這樣含怒的一腳。
頓時,便“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來人,把大少爺扶回房,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安長逯不滿地皺了皺眉,但安平楨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
“至於這丫頭……
”安長逯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春桃,有些為難地皺緊了眉頭,“這丫頭是月兒你房裏的,你看該怎麽處置?”
安冷月看了春桃一眼,眼中冷光一閃而逝。麵上卻是秀眉微攢,一臉不忍地道:“女子貞潔最為重要,不管原因為何,大哥既然玷汙了春桃的清白,就該負起責任才是。”
“月兒說得對。”安長逯毫無原則地點頭表示讚同,指揮下人道:“把這丫頭一起送到大少爺房裏去吧。”
安冷月注意到春桃眼中一閃而過的竊喜,心中不由嗤笑。這丫頭果然是個蠢得,怪不得上輩子才不過做了幾天妾就被安平楨給趕走了。
不過,那又與她何幹呢,背主的奴才死有餘辜。
安冷月轉身,環視了一圈看熱鬧的賓客,落落大方地朝眾人一福身,脆聲道:“感謝大家來參加小女的及笄之禮,多有怠慢之處,還請大家見諒。”
“哎呀,都是自家人,月兒說這話可就是見外了。”安國公夫人伸手冷月,拉著她的小手,慈愛地笑道。
其他人不管心裏怎麽想的,此時也紛紛扯出和藹的笑臉,點頭附和著安國公夫人的話。
安長逯雖然隻是正一品大將軍,手中卻握著東裕國三分之一的軍權,可謂位高權重,連皇帝都要敬他三分,其他人自然不敢輕易得罪於他。
很快,眾人的氣氛又變得和樂融融了起來。
沒了安趙氏的搗亂,後續的及笄禮辦的十分順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