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0章不能讓人這麽欺負了
“怕你啊!來呀!報呀!看誰他媽是慫包。”
整個出租屋外擠滿了人,看熱鬧的不嫌事小,站在外圍直起哄:“一群老娘們打架,能打出個花來啊?把那女的扒了掛樹上示眾,出你們心裏這口氣。”
也不知誰喊了這麽一句,頓時給那群婦女提了個醒,還真就動手開始扒靜靜的衣服。
張大衝見了急的雙眼通紅,這可是他罩著的地方,要是讓靜靜在這裏出事,別說美姐就算我們他也不好意思在見了。
一揮手五六個男的拚死往裏擠,裏麵的婦女個頂個的不要臉,露胳膊挽袖子擋在門口,誰敢上來就喊非禮、喊強奸。嚇的張大衝幾個人又退了回來。
我也跟著心急,無奈外麵的人太多了,看熱鬧的、閑事小的、起哄的、拉偏架的,比電視裏看著還熱鬧,這程度就算是報警,警車也進不來啊!
眼看著靜靜這虧是吃定了,我一咬牙大喝一聲:“誰的錢包掉了。”
別說這招還真管用,看熱鬧的人紛紛低頭找錢包,我利用空檔從人群裏擠過去,擠到張大衝身邊道:“怎麽回事?怎麽鬧這麽邪乎?”
張大衝見是我,頗覺意外隨後開口道:“你趕緊回去,千萬別進去,一群老娘們瘋了,非要拉著靜靜要什麽兒子,不管誰攔著都沒用,你要是進去了,定然會被她們當成同夥一起收拾的。”
我頓時急了道:“什麽叫當成,我跟靜靜就是一起的,我怎麽能眼看著靜靜被人欺負那!”
咬牙往裏擠,我繼續說道:“我剛剛已經報警了,你趕緊的把姐妹們都找來,別驚動美姐,先把交通給疏通,讓警察能夠進來,這事隻有警察能解決,靠我們不行的。”
聽說我報警了,張大衝急忙轉身帶著兄弟們往外趕人,順帶著又找了不少姐妹幫忙讓警察進來。
但遠水終究解決不了近渴,我這都報警十多分鍾了,警察連個影都沒看到,一切還得看自己。
我一拳把自己鼻子打出了血,把血糊的滿臉都是,有了上次喬娜的經驗,這次我照樣拎了酒瓶子進去。
一酒瓶子砸在牆上,頓時四分五裂,整個酒瓶就剩瓶口還握在我手裏了。
這一下還真有效果,喧鬧的環境頓時安靜了下來。
揪著靜靜頭發的女人回頭看我,被我一臉血嚇了一跳。
靜靜這才回過魂來似的大哭道:“黎娜姐、嗚嗚嗚…”
聽到靜靜叫我,那婦女頓時明白過來,憤恨的說道:“又來了個婊子,你們他媽的沒一個好東西,趕緊把我兒子找回來。”
“我呸,你才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你兒子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來這之前你沒打聽打聽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哎呦喂!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自己就承認自己是幹什麽的了?”
“承認了又怎樣?我們做骨妹不假,也沒偷人沒搶人,我們賺的都是辛苦錢,你看不住兒子、看不住男人那是
你自己的事,跟我們有什麽幹係,識相的趕緊把人給我放了,要不警察來了你們一個都別跑。”
“哈哈哈!天大的笑話我還是第一回聽到,妓女報警抓人?你沒病吧?就算警察來了抓的也是你們。”
“我呸、你瞎呀!這是九街、是骨妹自己的家,你跑人家又打又砸,促犯法律的是你,在說了誰看到我們賣了,站出來讓我看看?”
我拎著酒瓶子氣勢洶洶直逼對方麵門,嚇的那女人立馬鬆開了抓著靜靜頭發的手,很怕酒瓶子會毀了她的容貌似的,幾步跳得老遠。
我低頭看了一眼靜靜,發覺她傷的不輕,最起碼得躺幾天才能緩過來,頓時怒火中燒扯著她吼道:“那小子那?你倒是說話啊?那小子死哪去了?”
靜靜隻是哭,哭的我心煩意亂的。
聽到我吼,那女人也吼:“對、你讓她把我兒子交出來,我就不為難她了。”
“我去、你說不為難就不為難?你把這砸成什麽樣子了,你把我們姐妹當成什麽了?我告訴你今天你別想這麽走,你兒子我給你找,但這裏的事你也得給我了。”
這時,外麵不知誰喊了一句:“警察來了。”卻遲遲不見他們進來。
我本就有些慌,聽到警察來了,心裏稍稍有些安定,不管他們最後向著誰,但總歸不至於鬧出人命來。
這時幾個小姐妹也衝了過來,將幾個婦女團團圍住道:“黎娜姐、你說怎麽著吧。咱們姐妹不能讓人這麽欺負了。”
這些人一來,我的氣勢頓時來了,拎著碎酒瓶子指著帶頭的女人道:“你他媽說你兒子被靜靜藏起來了,你他媽有什麽證據?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們說個明白,你們他媽的誰都別想走。”
這幫敗家警察這時候還不進來,是等著我請他們吃飯嗎?
平時跟喬娜玩的挺好的一個小姐妹莉莉擠到我身邊,小聲對我說:“姐、街對麵發生一起車禍,那幫子警察全都跑那邊辦案去了,說讓我們再等等。”
我心裏這個恨啊!等個屁啊,等他們來黃花菜都涼了。
我低頭看著靜靜道:“你到底有沒有看見人家兒子?你給我說實話,這時候還哭屁,趕緊的。”
靜靜被我一吼,總算是回過了神,哭道:“沒有、他本來說今天過來的,結果他沒來、他媽倒是先來了,我剛剛給他打電話,他說、嗚嗚、他說以後在也不來這裏了,讓我自己跟他媽說,我怎麽說啊?她們都不相信我、嗚嗚嗚。”
我頭疼欲裂,看著那群女人吼道:“你們他媽的聽到了,還不趕緊給我滾,等著我跟你們要精神損失是不是?”
一群老女人氣勢一點也不弱,看著我滿臉血,竟然還能跟我這談條件:“我他媽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她綁架了我兒子怎麽辦?”
“你兒子是豬嗎?還是狗啊?能擎等著被綁架?在說了你沒腦子啊?你不會打電話問問他自己在哪裏啊?我們要是綁架了你兒子,我們還敢報警?
是你沒腦子、還是你沒腦子啊!”
我話音落,正好看到張大衝帶著治安隊全部人衝了過來,我氣勢更足了道:“給你臉你不要臉,今天這事我還真就跟你沒完了?不是要打嗎?不是要殺嗎?老娘奉陪到底了,來呀、老娘跟你們打。”
說著話我就往前衝,那些女人個個是惜命的主,看我動真格的揮著酒瓶子直往他們身上捅,頓時急了拿東西就擋,我順勢就躺在了地上,速度之快以至於後來我自己都有些瞠目結舌。
也就是這時候,警察突然出現在人群裏,張大衝反應更快,嗷的一嗓子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結果可想而知,一群老婦女被警察帶走了,我跟靜靜被送進了醫院。
半路上我們從救護車上下來,直接去了那女人的家,若不是靜靜求情,我真恨不得將那小子暴打一頓,結果也隻是砸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而已,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至此靜靜的這個老客戶也算是廢了,我勸靜靜重頭來過。
這次不用我在勸靜靜別拿感情太當回事,她自己都悟到了,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哭了三天,我怕她有事,跟幾個姐妹連著守了她三天,自然就沒顧上妙妙的事情。
自那日之後,靜靜老實了很多,養好傷後人看著也老練了很多,在也不是那個讓人感覺有點單純的女孩了。
後來她跟我說了一句話,我覺得用在我們身上在好不過。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風月場所見過的人形形色色,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但真正無情、無義的那個應該不是我們才對。
我讓大家記住這句話,記住以後要無情無義,否則傷害的隻能是自己。
因為我們的身份,沒人會真正心疼我們,沒人會理解我們,來找我們的人為的不過是一時的痛快而已,他們並不在乎我們的感受。
我給妙妙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下那天的事情,讓她改天有時間在過來一趟,妙妙平淡的答應了下來,可我總覺得那天妙妙來找我應該不簡單。
美姐將冰袋敷在我鼻子上,悶悶的說道:“下次打架,別對自己下手,對自己下手算什麽本事,有能耐你把對方鼻子打出血試試。”
我嗬嗬一笑道:“美姐啊!那時候亂的很,我哪有時間想那麽多啊!能嚇唬住對方就不錯了。”
美姐在我頭上敲了個暴栗道:“你當張大衝他們是傻的?還是病的?能護不住你一個女的?”
“可別提他們,一個個被那群女人熊得都不敢近前,指望他們靜靜遲早被打死。”
“那也不能全怪他們啊!女人仗的不就是那點東西嗎?張大衝雖然在九街呆了不少年,但終歸還是比較正經人,這樣的局麵他們還是很少經曆的,在說那麽多人看著,誰知道警察來了他們會不會憑空捏造點什麽,這都不好說。”
“你到底是誰家的人啊?我怎麽總覺得你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