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章:我是骨場女
你知道九街嗎?
九街,有很多骨場。
九街,一到夜晚便是另一個世界。
在九街,來骨場玩的以及做骨場女的都叫我黎娜。
可我還有另一個名字:陸琦。
陸琦,多好聽的名字,琦是美玉的意思,我爺爺給我起這個名字時是希望我能成為一塊美玉,可惜我辜負了這厚重的期盼。
我全家數上十代都是農民,祖籍廣西河池市鳳山縣,一個國定貧困縣。
去年我家養的牛吃了村霸家的菜,村霸打死了我媽,我爸去找他拚命,結果我爸當晚也被村霸找人給打死了。
村霸是鄉長家的親戚,當時我剛剛十八歲,他硬要逼我嫁給他家的弱智兒子,於是我連夜逃到了河池市,結果碰到人販子,把我販到了深圳,想要賣給深圳一個五十多歲的光棍當老婆,當晚老光棍要強**,還好我打暈了老光棍,還偷了老光棍的兩百塊,才得以逃到南頭城的。
十八歲我從土生土長的村子來到了南頭城九街,為了生存我在一家骨場裏當清潔工,結果打碎了骨場老板的古蕫花瓶,於是上班第五天,我便改名叫黎娜,因為我成為骨場裏的一位骨姐。
我是後來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原來骨場老板為了把我拉下海,才設計了我打碎古董事件。
很多人說,骨場是啃掉男人骨頭的地方,隻要有錢,想讓骨姐做什麽都行,但骨場不從事性買賣,隻是打飛機吹簫的地方。
我們不陪睡,但也比陪睡的夜場小姐高級不到哪去。
我的上崗培訓就是怎麽給男人打飛機吹簫,怎麽用一雙手征服男人。
場子裏所有的男人,都是我們的道具,老板經常以親自輔導為借口,把我培養成一個吹簫小能手。
到今天我進入骨場就滿半年了,剛剛做完一單,客人還不忘偷摸一把我的胸,走之前還很滿意地說:“不錯,真帶勁,果然功夫了得,比夜場的還要給力。”
我嫵媚一笑,嬌聲道:“大哥喜歡下次再來哦。”
在九街這邊,也有很多站街接客的過氣小姐,一次兩百塊錢。我在骨場裏伺候一個客人也才隻有人家的一半。好是好在我們隻賣藝不賣身。
幸好我是全九街最年輕的骨場女,於是都是做男人生意的姐妹們中,我的生意比她們要好很多。
我在房間裏數著最近賺來的錢,想著自己上技校還差多少錢。
我一直想學門技術找份正當工作,以後找個清白人家嫁了,所以我一直都守身如玉。
很多男人說要出高價買我**,可都被我拒絕了。因為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不值錢。
我的房東美姐經常跟我說,你隻要讓他想吃吃不著,吊起他的胃口,這樣才能勾住他的魂,要不然他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黎娜,晚上有空嗎?”我正在數錢的時候,美姐在門口喊著我。
我趕緊把門打開,叫了一聲:“美姐。”
美姐是我的房東,她早早地在九街做骨姐,當時深圳的房價還沒那麽貴,她也趁年輕時賺了點錢,然後在九街買了幾套公寓然後租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