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瀝青路上的戰鬥
第十八章 瀝青路上的戰鬥
哎——破曉一臉毫無幹勁的表情聽完了少女的話。她說啥完全不知所雲。錦衣衛，鎮撫司什麽的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說，但那不是曆史上的東西，而且還是地球的曆史。
不過，隻有麻煩事的預感格外清晰。
該怎樣應對，破曉困擾異常，最後他決定一概閉口不問。
“啊抱歉。你認錯人了，找別人問問吧”
“唉？認錯人？哎！唉？”
少女的視線困惑地遊離。她好像真的信了破曉那句所謂認錯人的胡話了。搞不好她的性格很老實呢。
破曉想趁這個間隙開溜，卻被少女慌忙地叫住。
“等、等一下！其實我根本就沒認錯吧”
“不不，監視什麽的其實還來得及，那我還要忙去了”
破曉幹脆地擺擺手，快步從這閃人。
背著短筒的少女一臉錯亂地呆呆佇立在原地。或許是自己始終堅持‘認錯人’這招奏效了吧，少女貌似放棄了尾行。她的真實身份還是個謎，而且根本性的問題還沒解決，不過比起在補考前被卷入什麽麻煩事來說，不知要好多少。
在走到購物商場的出口後，破曉回過頭準備再次確認少女沒再跟來，而此時，他的目光就被那裏的光景所吸引。
兩個沒見過的陌生男人似乎要攔住剛才那個少女的去路般杵在那。年齡大概20歲前後，一頭染的張揚的頭發身上穿著一身與之不太匹配的黑色西服，一目了然的輕薄男。
“——喂喂，小姑娘，怎麽了？反搭訕失敗了？”
“要是覺得無聊就陪我們玩玩吧，我們剛領了薪水很有錢的”
男人的聲音隨風時隱時現地傳入耳朵裏。好像正在向和破曉分開後的少女搭訕。
少女態度冷淡想打發走男人們，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吧，氣氛變的有些緊張了。可以看見其中的一個男人大聲的咆哮，而少女也表情帶刺地回擊。
“老大不小了別對中學生出手啊大叔們”
破曉的臉上浮現出焦慮的神色，該放著不管才對，畢竟那個少女知道第六個王的存在，並因此跟蹤他。可是萬一鬧大了驚動了警察，難保千瞳會一點沒有牽扯。
而讓破曉焦急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男人們在發怒的時候明顯出現了魔力波動，和人的法力波動完全不同的粗糙波動，那麽對方一定是妖魔一類的。
洛基城內非人族基本不會危害人類，要是做了那種事立刻就會遭到城防軍和特別反應部隊的大舉鎮壓，而且洛基城郊外可是有東方大明帝國的駐軍，妖魔輕易不會亂動。所以少女的人身安全現在還不會有什麽危險。
可問題是，從少女的嘴裏有可能將第六個王的真實身份暴露掉。
破曉深深歎了一口氣，便朝少女那裏趕去。
而隨後，她的製服裙子便呼啦一下掀起。
那是因為男人中的一個喊了一句類似‘別他媽裝B’，就把少女的裙子掀起來的緣故。而隨之出現的彩色花紋的布片映入視界，破曉不由得僵直，然後——
“前！雷！”
少女豎起柳眉喊出咒語，然後那個掀起少女裙子的男人身體像被卡車撞飛一樣彈出去。
大概是掌底的攻擊吧。
但是實際上發生了什麽，破曉自身也沒有準確地理解到。能知道的，就隻有一個小巧身材的少女擊出的手臂，將男子一擊就打飛了的事實而已。
並沒有感覺到魔力的流動。也沒有精靈們活動的氣息。剩下的可能性，大概也就氣功或是體術一類的吧
。不過不管怎麽樣，那名少女是個相當的高手這點不會有錯。
說不定那名少女，活的時間比外表更久也說不定，畢竟這邊的世界可是有著吸血鬼和精靈一類的非人智慧生物。如此相像後，不，沒這可能吧，古城想道。穿著那種可愛內褲的長壽物種，應該是不會有的——應該。
被打飛的男子，看來是獸人吧。也就是所謂的狼人之類的同類了。雖然不是多麽強大的單體，即便如此他們的臂力和耐打程度，也不是人類所能夠比擬的。而這樣的生物吃了這個可愛的少女的一擊，被打在牆上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這個小鬼，是戰士嗎——！？”
因驚訝而失神的搭訕男子的另外一名，終於回過神怒吼道。
戰士，能夠抗衡非人智慧生物的職業之一，擁有超凡的力氣和敏捷的身姿。
雖然擁有其他職業，但是戰士是人類所有擁有的最多的特殊職業，但是這麽小的女戰士，也確實能讓大吃一驚了。
被恐懼和憤怒所扭曲著表情，將作為魔族的本性顯露了出來。真紅的眼瞳以及其利牙還有尖尖的耳朵。
“妖魔——！”
少女擺出險惡的表情道。身為錦衣衛，平日裏做的最多的就是鏟除作祟的妖魔，被稱為皇家除魔師。
怎麽辦，破曉困惑道。
一般來說，是應該去救被妖魔所襲擊的少女才對。但是，看起來她也不是一般的中學生的樣子。
話說回來她本來就在跟蹤。最壞的情況，她是破曉的敵人。畢竟，自己的身份確實挺可疑的。排除一切不安因素，可能麵臨的就是抹殺。最主要的是，自己完全沒有一點關於如何與擁有魔法的人戰鬥的經驗，前世也隻是小混混般的打架鬥毆，哪怕是這種經驗，也不過隻有難得兩三次。
但是也不能就這麽棄之不顧。
對手並不是普通的魔族。那是攜門者——戰魂者的後天版。不論她是多麽優秀的錦衣衛或者除魔師，也無法想象能夠單獨打敗攜門者。
即使是日落之前，妖魔也擁有遠遠超越常人的體能和抗魔性。以及強大的再生能力。而且，身為攜門者還有另外一個，與戰魂者的稱號相襯的壓倒性的王牌。
“——烈焰！給我幹掉那個女人！”
男子尖叫道，緊接著，從男子的左腳噴出了什麽。
那看起來像是鮮血，不過並不是血。而是如同陽炎一般扭動的，純黑的火焰。
那黑色的火焰，最後變成扭曲的獅子的形狀出現在眼前。
尖銳的咆哮聲動搖起大氣，沐浴了火焰的瀝青路被烤焦了。
“竟然在這種街道中使用魂獸——！”
少女以憤怒的表情叫道。
鑲嵌在男子左手的手環——那是洛基城給正式入城的妖魔辦理的類似識別器和警報器一類的魔法產品，感知到了佩戴者攻擊性的魔力波動，發出了警報，在商業區中，催促在場的人避難的警鈴響了起來。
魂獸。沒錯，男子所召喚出來的黑色火焰的獅子，是被稱作魂獸的使魔。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成為戰魂者，但是卻有一種新的替代品，叫做攜門者，雖然攜門者對門的適配性一樣是天生的，但是概率要比戰魂者大很多。所謂門，是鏈接魂獸和人的樞紐；所為魂獸，是攜門者以自身魔力或者魂力飼養的魔獸。
魂獸的力量取決於魂獸自身的力量和攜門者的實力，畢竟魂獸的力量都來自於門那邊的輸出。
門分為封印之門和召喚之門，封印之門大抵就是戰魂者了，魂獸與人的羈絆不僅僅是在於門，更是生死與共的關係，正亦如此，人類身上的鐫刻封印之門一般都會失敗，精靈和吸血鬼作為長壽種族，
是最容易成功的。而召喚之門，是聯通忘川的通道，類似於在身上銘刻了一個召喚法陣，召喚之門出來的魂獸通常都暴虐不堪，經常失控，達到公爵等級甚至可以吞噬召喚者，將門化入自身，單獨存於世間，比如北方的白色殺戮，公爵級的失控魂獸。
魂獸的姿態和能力各有不同。但是，即便是力量極其微弱的眷獸，都擁有超越最新型戰車、攻擊直升機的戰鬥力。再強大一點的，搬山填海不過是須臾之事。
作為年輕搭訕男的魂獸，自然沒有剛剛說的那種力量。但是，隻要這個灼熱的獅子在這附近跑動起來，最起碼也會出現這個商業街整個被摧毀的被害狀況吧。
如此危險的召喚獸，向著單單一名少女被放了出來。
作為攜門者的男子自身，也沒有在試驗場以外的場所向活生生的人類釋放過魂獸吧。他的表情被恐懼所扭曲著，看起來像是已經沉醉於逆流的魔力中了。嘴巴漸漸露出尖牙，一種黑暗被詛咒的魔力波動在搖擺著，最後完全爆發開來。
被解開限製的魂獸，變成半暴走狀態，正將周圍的街道上的樹木割倒，並且融化著街燈的鐵柱。那簡直就是擁有意誌的破壞性能量的集合體。僅僅是被它在身邊擦過，人類的身體也會在一瞬間變成焦炭的吧。
即便如此，少女的臉上也沒有浮現出一絲的恐懼之色。
“火尖槍——！”
少女從背上的短筒中，拔出了什麽。
在夕陽下，是一把閃耀著火紅色光芒的槍
槍柄瞬間滑開伸長，同時，被收納著的槍身的紅纓從槍尖散開出來。紅色的纓如被火焰點燃或被鮮血染紅，飽嚐著敵人的熱血。槍頭銘刻著不知名的法陣，緩緩流動著如岩漿的光芒。
但是，那毫無疑問是原始性的刺突兵器沒錯。無法想象它能夠對抗散布著爆發性火焰的魂獸。而且在這之前，以少女的小巧的體格，能否好好揮舞也是值得懷疑的。但是這名少女以清澈的目光，冷冷地瞪視著迫近的魂獸
呼，從她的嘴唇中吐出靜謐的吐息。
少女將伸長到接近兩米之長的優美長槍，輕輕鬆鬆地揮舞著，向著狂暴的獅子擺好架勢。但是獅子的突進沒有停止，百獸之王的睥睨無敵之姿顯現無遺。
魂獸是，持有意誌實體化的超高濃度的魔力集合體，簡單點就是由召喚者的魔力構造卻擁有自我的意識。也就是魔力本身。要阻止一度放出的魂獸，就隻有用更加巨大的魔力擊在它身上或者抹殺攜門者，至於破壞門，毀了門和抹殺攜門者並無差別。。
少女的攻擊簡單說來，幾乎等同於向噴發的岩漿用單單一根長槍對侍一樣的一個概念。
正因為了解這點，所以搭訕男笑了。並不是確定勝利的笑容，而是單純因內心安然的笑容。他隻是畏懼著罷了。畏懼著這個突然將自己的同伴用不明的攻擊打飛的少女——
但是那個男子的安然的笑容，一瞬間就被恐懼所替換了。
“什……！？”
他的魂獸，保持著被槍貫穿著的姿勢停止了腳步。
少女默默地揮起槍一閃。被撕開的獅子的巨體歪曲起來，最後消失殆盡。
那就如同將蠟燭的火焰輕輕吹滅一般地毫無懸念。魂獸的身姿已經完全消失了，剩下的隻有燒焦的瀝青路而已。
“不……不是吧！？竟然隻用一擊就把我的魂獸給消滅了！？”
失去了魂獸的搭訕男像是畏懼了一般地向後撤。但是少女的表情依然十分險峻。
帶著憤怒的眼神瞪視著男子，然後架起槍，向硬直著無法行動的男子突進了過去。接著火紅的長槍將要貫穿男子的心髒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