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勢_串通一氣?

晚間一家人聚起吃飯時,太子祁念與五皇子祁澈在寺中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

阮風亭原隻打算小住個幾日便走,畢竟在寺裏什麽都不方便,他已經好幾日沒有親近女人了。最受寵的秋姨娘沒了之後,他也消沉幾日,不過比起女人,阮琦作為阮家唯一的繼承人,他也隻能選擇諒解,但是……他也實在不像話,阮風亭第一次感到子息不昌的無奈。

“既然太子和五皇子都在寺中,你也去多走動走動,特別是太子,找機會也為你幾個妹妹多謀劃謀劃!”

說是幾個妹妹,但大概也就隻是阮絮一人吧。

阮琦鄭重道了聲是。那日東窗事發,雖然父親保住了他,不過父子終是有了間隙,最近他也規矩了不少,不過想到以後阮家遲早都是他做主,不由又多了幾分放肆,左右一晃,便見朊絮身邊俏生生立著的丫頭,好像叫什麽抱琴來著?這丫頭小時候還寡黃幹瘦的,怎麽幾年不見就風韻不少?

再說抱琴今日幫阮絮立了功,阮絮便賞了她一隻赤金的孔雀簪,她也迫不及待插在頭上顯擺,別說人靠衣冠,換下寒酸的珠花,竟把她襯得一份好顏色。似感到阮琦的目光,抱琴猛一抬頭,見那金玉一般的外表下的欲@念,不由嚇了一跳,手中的淨手瓷碗也沒有拿穩,險些撒了阮絮一身。

“笨丫頭,還不下去!”

阮絮今日心情好,倒是沒有為難抱琴。不過兒子這分樣子卻落在了萬氏眼中,她暗罵了一聲小賤人,也琢磨著回府之後和阮風亭商量商量給兒子挑幾個通房。

說來也是阮風亭太過古板,說什麽進學無邪,要在其行了冠禮後才給阮琦娶妻納妾收通房,別家的公子在兒子這個年紀別說通房,連孩子都有了,她的兒子倒好,從小隨侍都是男仆,若非老爺不懂變通,阮琦也不至於和秋姨娘那個賤人好上!

一頓飯吃得也算相安無事,可就在上最後一道甜湯時,忽見馮媽媽急急過來,她朝眾人福了一副,便湊到梁太君耳邊一陣低語。阮酥見梁太君麵上情緒變幻,大抵也猜到了許是和清平太子有關。

今日她先走一步,卻也暗暗留了個心眼,並未走遠查看清平的動靜,不過一瞬便聽到平沙落雁響起,而後清平以簫來和,大抵現在太子尋音而來,找到佳人了?不過……

阮酥目中瞬息萬變,當時察覺阮絮去而複返,見自己在那竟躲著不出來,大抵是擔心阮酥也如她一樣要去太子麵前張顯怕被搶了風頭?

於是阮酥幹脆順階而下,打發知秋去前麵截住清平,自己別過趕來的五皇子便去與其會麵。畢竟清平不止一次說過要向她學習刺繡,擇日不如撞日,反正大家都閑著。

見阮絮臉上似有得色,難不成她已經得手了?

阮酥不動聲色地繼續侍奉著梁太君淨手,甫一遞上帕子,梁太君已經有些不耐。

“你們都出去吧,風亭、媳婦、琦兒、絮兒你們幾個留下陪我說說話。”

聞言,清平心中閃過不可思議,卻也沒有說什麽。

回到房中,清平越想越不對勁,打發自己的貼身丫鬟執硯去前

麵打探消息。

見自家郡主心神不寧,執墨給她倒了一杯茶。

“郡主,興許老夫人是因別的事召見他們,畢竟阮絮可是差點要被送回府禁足的!”

清平臉色卻沒有好轉。

“但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若真是事關太子,其他什麽再打緊也不可能……除非……”說道這裏,清平麵色一瞬發白。

執墨也嚇了一大跳。“不會的,郡主,就是給她們一萬個膽子,應該也不敢啊,太子是未來的儲君,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可是真怕什麽來什麽,等執硯把打聽到的消息告知她們時,清平好一陣子沒有回過神來。良久,她才擠出一個虛浮的笑容含淚狠道。

“好啊,阮絮,你好大的膽子!!!”

執硯氣不過。

“郡主,她們怎麽能……這樣太不要臉了!要不咱們回淮陽王府,讓王爺給咱們做主!”

清平看著這兩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好半天沒有說話。

她們是自己從淮陽王府中帶出的唯二之人,畢竟寄人籬下,也不好太過跋扈張揚。再者淮陽王府現在是叔父祁跡當家,若是他能給自己做主,她何苦還像浮萍一樣流落阮府,小心翼翼在梁太君麵前討生活。

“會不會是她們……串通一氣?”

執墨稍微沉穩一點,聯想到前後事變,不由做出這個猜測。

清平聞言一震,隨即冷笑,她重重把瓷杯仍在地上。

“走,陪我去阮酥那走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