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信不信做給你看?反正我信了
暮色酒吧一間包廂裏。
厲天辰坐在沙發上,看著躺在旁邊的人兒,衣服上的淩亂,眼裏逐漸冒出火光,抓在手裏的杯子“哢嚓”地碎裂了。
非嵐迷糊醒來,睜眼,就看到熟悉的包廂,再掃在場的人,全是今天來抓她的保鏢。但有一張臉她見了就恨。
“厲天辰!”非嵐翻身起來,憤恨地抓起桌上的酒瓶就往他頭上倒!
厲天辰眼一瞪,搶過她的酒瓶摔掉。
“老板——”一個西裝男人走上來。
“葉小姐跟杭老板似乎相處的不太愉快。”厲天辰單手鉗住非嵐的手腕,眼神示意手下稍安勿躁,又轉眼狠狠地盯著她的美眸。
發絲上的酒滴落下來,迷糊了視線。
“我這樣都是拜你所賜!”非嵐毫不示弱地瞪他的眼。
厲天辰冷笑一聲,“取悅男人不就是你的強項嗎葉小姐!”
他的手還因抓碎了玻璃流著血,血腥就在兩人鼻尖彌漫。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非嵐一想,當是早上的事情,“如果是因為早上的照片,那抱歉了厲先生,我隻能說你很愚蠢!”
這話落,非嵐就覺手上一緊,隱約聽到了斷骨的聲音。“厲先生你弄痛我了請放手!”
厲天辰冷笑一聲,不但不放反而越抓越緊,“暮色酒吧的老板認出了你,說你兩年裏都在這裏秘密當陪床小姐,你還想抵賴嗎!”
“不可能!”非嵐震驚地看著他眸光裏的冰冷,那如刀鋒的寒光逼得她渾身發抖。
厲天辰冷笑道:“那葉小姐說說看,你兩年裏到底去了哪裏?”
“我要見老板!”所有人都在陷害她!班裏的人,酒吧裏的老板,這裏所有人都在汙蔑她!
“葉小姐這不能改變事實!”厲天辰也希望非嵐能有其他說辭,可在她眼裏,他看到了震驚,也有一閃即逝的疑惑。連她也不敢斷定在兩年裏是否到這裏工作過麽?
“厲先生,如果我在這裏工作,我就不會要你的錢!”非嵐道出了一個事實,如果有錢,她還會淪落到當情婦的地步嗎?
厲天辰眯起眼,危險道:“萬一,你失憶了呢?”
非嵐震驚,思索反駁詞語間,忽聽一聲冷哼,接著臂上的手猛然一推,她整個人撞到了一個男人身上。
“葉小姐,你不是想離開我嗎?展現你酒吧裏勾引男人的風姿,好好取悅你身邊的男人,我會考慮放你走。”厲天辰冷言冷語道。
勾引?非嵐哼哼地笑著點頭,感情都認定她是那種人了,那她現在說什麽話都是多餘的。無論是試探也好,還是純粹的懲罰也罷,她也懶得深思。與其繼續被他折磨得疼痛難耐,不如就此來個幹脆!“好啊,厲先生,記得你說過的話,別到時候我把人服侍好了,你倒抓著我不放!”
“喀——”厲天辰眼色一沉,杯子開裂,裏麵的酒從裂縫裏滲出,沿著蒼白的手指滴答滴答地落到了地上。這女人難道就不會說別的話!
“那請小姐開始發揮你的小姐本色吧!”厲天辰咬牙擠出一句,仰頭把手中酒一飲而盡。
非嵐冷笑,看著他毫無表情的側臉,“我一定不會讓厲先生失望!”
厲天辰手上一狠,又一個杯子碎裂,玻璃直插他的手心,卻不覺疼痛,眼不自覺地瞄向她。這個女人壓根不懂得取悅男人,他倒要看看她怎麽應付!
“厲先生,還請好好看著!”她勾上那個男人的脖子,食指探進他的襯衫裏,另一隻手慢慢解下紐扣,在他胸膛上遊走一圈,忽然手一轉落到了他的褲頭,解開……
厲天辰低頭喝著悶酒,手已經顫抖。這女人真的敢做,真的敢……她真的……而且看起來熟門熟路,難道……不,她是非嵐,她始終不是非欣……
“啊……”
一陣淒嚎喚回了厲天辰零散的思緒,隻見那個男人抓著褲襠跪在地上,滿臉通紅,五官扭曲的不成樣子。
“先生,我已經完成了任務,可以走了吧。”非嵐無視圍上來的男人,冷眸直逼厲天辰。
厲天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臉色的陰沉說明了他此刻的憤怒,“葉小姐,你弄傷了我的人還敢走?”雖然事情出乎預料,但估計那個杭老板,就是因為她這狠勁,才會使出下流手段。這女人,有意思。
“厲先生是要反悔嗎!”非嵐反問。
厲天辰背靠沙發,向手下打了個眼色,其餘男人帶上受傷的男人退了出去。
“厲先生真抱歉,沒讓你看到預想的結果。”非嵐道。
“那葉小姐打算怎麽補償我的損失?”厲天辰拿起瓶酒走向非嵐,轉到她的身後,摟著她前腹,“葉小姐,最近我可被人盯得緊,稍有錯失,就可能萬劫不複,你現在又弄傷了我一個人,你讓我怎麽放你走?”
濃烈的酒氣隨他談吐的熱氣傳進了耳裏,癢癢的,帶著醉人的酒香;他手裏的酒瓶散發出的醇香更撲鼻而來,聞了一會,竟是有種眩暈之感。這酒的酒精濃度很高。
“厲先生到底怎麽樣才肯放手?”
“喝下它。”
厲天辰手上的酒遞到了非嵐麵前。
非嵐心裏冷笑,喝下它估計就醉了吧。
“有沒有第二種選擇?”
“當然有。”
厲天辰鉗住她下巴就把酒往她變型的嘴裏灌。
“嗯——”酒到喉嚨火辣辣的痛,喝下腹中,有種烈火焚燒的感覺,力氣大增,可在他麵前怎麽掙紮都是徒勞。
他就拚命的灌,不給她絲毫說話的機會。
“咳咳——”灌完一瓶,非嵐就覺暈乎乎的,迷糊中感覺被抱起,被進了車座,卻在途中暈了過去。
冰冷滲入肌膚,透骨,冰心。非嵐醒來,頭就劇烈的痛,那是醉酒的後遺症。她似乎在水裏?可為什麽那麽大的酒味?
非嵐睜眼,竟是在陌生的地方。昏黃燈光下,金絲木酒櫃排滿了四周,櫃子上排列了各種酒,酒香四溢。她就浸泡在方形的酒浴裏,濃烈的酒味熏得她迷糊。
這應該是個地窖。
她撐著瓷牆邊站起來,抬腳踏出酒池,卻一陣恍惚,腳下一滑往後一倒,“砰”地一聲後腦撞到了對麵的瓷牆上。
強烈的衝擊帶來巨疼,她掙紮一會,慢慢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頭疼欲裂,待在酒池裏太長時間,不飲自醉,後腦的疼痛更是不可言語。現在是什麽時候?
她感覺睡了很長時間,肚子已經餓的不行。疼痛緩解之後,非嵐搖搖頭迫使腦袋清醒,然後遊到另一邊,抓著上麵的桌腳爬出浴池。
“呼——”非嵐咬著舌頭,含著口裏的腥味,支著地麵站起來,扶著桌邊搖搖欲墜朦朦朧朧地看了遍,就利用旁邊的酒櫃做依托,捂住口鼻稍微隔絕酒氣,一路找到了樓梯口。
樓梯上的門是關著的。
非嵐抱著身體又返回了酒池。
這一定是厲天辰的惡作劇,他肯定還會下來。這些酒一定很名貴,不知全砸了,他看到會是什麽表情?
非嵐冷笑一聲,隨意拿了瓶酒打開灌了幾口,濃烈的醇香使得她又一陣恍惚。
“乒”地一聲,她甩手砸掉手上的酒,手指在每瓶酒身上點過,忽然拿出一瓶,飲了兩口,“乒”地一聲,再摔;
她專挑未見過未喝過的酒,品嚐兩口,就摔掉。
“乒——”
一時間酒窖裏‘乒乒乓乓’一陣響,眨眼地麵上全是碎玻璃,酒浸滿了一地,慢慢滲入了瓷磚裂縫。
“嗝——”非嵐打了個酒嗝,糊塗地也不知摔了多少瓶酒,縱然腦子朦朧,可肚子已經發出了抗議。她幹脆把酒直接“乒”地摔到地上,隻是可惜未嚐過裏麵的味道。
玻璃碎裂聲在酒窖不斷回蕩,阻撓了非嵐對外界的聽覺,一直沉醉在摔酒樂趣的她,殊不知一個男人悄然來到了她身後。
“乒——”
“唔……”
突如其來的力量按著她在酒櫃上,連帶手上的酒也脫手掉到地上。
他覆蓋著她的唇,堵住了要張開的嘴。非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隻能看到兩個朦朧的臉廓,但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畢竟找個別墅裏,也隻有他能自由走動吧。
在酒的熏染下,雖然這些酒並不烈,可混合起來,足以能扼殺一個人的理智,或許是對方防止她防抗,避免她做出過激的舉動才會把她扔到這裏來呢?濃鬱的酒香從麵前的人傳來,也從地上散發出的酒液傳來。
一會兒,她好像聽到了熟的聲音,讓她做一件事,來彌補之前犯下的過錯。什麽事呢,就是舔幹地上的酒。這一舉,讓本來都已經被酒氣搞懵的非嵐清醒了許多。不就是因為浪費了太多名酒,懲罰她麽?連帶最近她給他帶來的不滿行為。
而她不怒反笑,輕撫那張總是看不清的臉,嘻嘻哈哈地道:“我把地上的酒舔幹了,你就能放過我嗎?"
對方明顯是被她的主動嚇找了,半天都沒有應聲。非嵐就冷笑一聲,推開他,慢慢地趴在了地上。地麵很冷,本不應接觸,畢竟這會對身體不好。可她就像是賭氣那般,又或許隻是為了躲過那一劫,所以甘願屈伸跪地,去執行他剛才的命令。可是當她真的要舔的時候,對方可能看不過眼了,把她拉了起來。非嵐就甩掉他的手,”不要碰我!我要……我要喝酒……你說過,我喝完了你就能放過我……“
厲天辰心疼地把她抱進懷裏,緊緊地抱緊懷裏。
“放開我放開我!”非嵐就在他懷裏掙紮,但她越掙紮,就換來越緊的擁抱。非嵐甚至感到了難以呼吸,可對方依舊不肯放手,還堵住她想要說話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