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兩房爭吵

想到這裏,左雲傾上前一步屈膝道:“姐姐就是這個脾氣,平時對我們也是忽冷忽熱的,還望五皇子不要介意。”那整張臉透著不該有的嫻靜淑雅,轉頭又提醒左雲溫,“二弟,還不趕快帶五皇子去換件幹淨的衣裳。”

左雲溫才後知後覺的點頭,“對,五皇子快隨我來。”

夜晚,左府的正廳燈火輝煌,氣氛卻有些靜壓。

左雲繁是最後一個落座的,才剛剛沾著木凳,就聽對麵二伯父冷喝道:“身為左府的大小姐,公然戲弄皇子,成何體統!”

左雲繁沒有回話,提起裙擺繼續坐下。

老夫人這才出聲:“繁丫頭,可有此事?”

“祖母,二伯父怕是誤會了,雲繁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戲弄五皇子。”左雲繁聲音軟軟的甚是委屈,“是五皇子說雲繁的帕子難得很,丟到湖裏很是可惜,就不顧雲繁的阻攔毅然跳下。”

“胡說!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大姐姐分明就是走在那裏,根本沒有想要攔五皇子的意思。”左雲溪陡然插口。

“住嘴!老夫人還未說話。你憑什麽插嘴!”一向溫婉的雲江蘺這時拿出了主母的氣質。

還沒有遭過外人訓斥的左雲溪眼睛睜得大大的,很快竟低泣起來,發出嚶嚶的哭聲,畏懼的看著老夫人。

二夫人見老夫人沒有說話,隻好笑著道:“姐姐真是言重了,既然是家宴,雲溪說了兩句話也沒什麽。”

“不知道是我言重了,還是二弟言重了。五皇子過來遊玩,大家圖的是興致。二弟又何必為了一個外人訓斥自家姑娘。”雲江蘺也不示弱,眸子落定在二夫人微微僵硬的笑容。

剛才左仲言訓斥左雲繁本就讓她心生不滿,如今二房竟然合夥責罵她的繁兒。隻怪她平時平和的很,讓他們都如此肆無忌憚。

這時,老夫人看不出喜怒的臉上才露出一絲肅意:“左府一向祥和,如今隻不過吃頓晚膳就鬧得不可開交。看來左府的規矩又得重新立了。”掃了一眼眾人,又斟酌道,

“以後這個家就交給雲氏打理,凡事由她定奪。以後誰敢違背,直接按家法處置。雲氏,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特別是二房。二夫人放在桌下的手更是緊緊捏在一起,本來今晚是想要最重規矩的老夫人罰罰左雲繁,沒想到老夫人不但寵愛左雲繁,甚至還讓雲江蘺成了左府的當家主母,真是可恨!

“母親,兒媳定當好好打理左府。”雲江蘺腰板挺得筆直。

左雲繁心裏更是冷笑不已,二夫人也不看看這麽些年陪在祖母身邊敬孝心的是誰,才剛剛回來就想要揭她的短,顯然是沒想清楚自己在這左府的地位。

“好了,開飯吧。”祖母溫聲吩咐著。

“母親,今日父親怎麽還未回來?”左雲繁低頭輕聲問著。

雲江蘺也搖頭,“怕是宮裏有

什麽事耽擱了。”

兩人正說著,左仲良匆匆進了正廳,麵色沉溺,也顧不上脫掉官服就落了座,對著眾人說道:“四皇子一個時辰前過世了。”

一語震驚四座。

四皇子是皇後所生,從小就身體孱弱,二十幾年一直是靠著藥罐子長大,如今突然去世倒也沒什麽震驚,隻是對於年輕的四皇子來說,可惜的很。

在座的心裏最忐忑的是左雲繁,她記得前世四皇子是在兩人定親之後才去世的,如今怎麽這麽快,四皇子一旦去世,五皇子的親事勢必會定會在一個月之內下來。想到這裏,左雲繁才明白,四皇子的死肯定與二皇子有關,他這是在逼自己!

“江蘺陪我去佛堂吧。”老夫人一副慈悲心,已經沒了用膳的心情。

“是,母親。”雲江蘺起身扶著老夫人離開。

剩下的人更是沒有心思用膳了。

左仲良看到左雲繁拿起筷子又放下筷子,還有那少有的輕蹙眉尖,亦是心裏不安的很,“雲繁,你隨我來。”

留下二房的一幹人等,還有左雲錦。

二夫人鬆了一口氣靠在後背上,似笑非笑:“很快,這左府就要辦喜事了。”有皇後娘娘在背後施壓,左雲繁能翻得起什麽風浪。

“二伯母怎麽肯定五皇子能夠把大姐姐拿下?”左雲錦微垂羽睫,讓人看不清楚神色,故作幾分擔憂,“大姐姐那個性子可是難捉摸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