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19章 給我盯著他們
柳絮的腳步有些急切，在看到顧北陌的時候更是急切，就差要飛奔而去了，小林子險些跟不上。
在看到顧北陌的時候，柳絮急急迎上去，“公……”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無禮，她急忙彎腰欠身，“顧公子……”
一個女子對一個男人的癡纏，柳絮的眼裏已經溢滿，那含水的明眸任不管什麽男人看了，都我見猶憐。
顧北陌隻是的淡淡地呃了一聲，然後對小林子說道：“我這裏沒什麽事兒了，你先去忙吧。”
“好的。”小林子低頭間，微微把視線上移，死死盯著他們兩個進屋並關上了門。
“怎麽樣？他們有沒有什麽親密動作？”忽然，小林子身後響起含香靈陰森森的聲音。
小林子嚇一跳，回身，急忙把她拉離顧北陌的房間。
這掌櫃的真是不讓人省心哪，明明派他來監視的，結果自己倒迫不及待跟上來了。
“掌櫃的，你怎麽上來了？不是叫我監視的嗎？”她這麽大聲，真不怕被裏麵的人聽到嗎！
含香靈還是死死盯著緊閉的房門，沒有回答小林子的話，臉色已經黑的如一坨翔。
“他們有沒有什麽親密舉動？”含香靈再次問道。
“這倒沒有，柳姑娘隻是向顧公子欠欠身，然後兩人進房，關門，我就什麽都沒看到了。”小林子如實回答。
“不用你說，這些我已經看到了。”
“……那還問我！”
“去，你去沏壺茶過來。”
“掌櫃的，你想幹什麽？別衝動！”小林子忽感不好，掌櫃的要熱茶來不會是……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掌櫃的，您……您別衝動啊！”看掌櫃的這麽凶神惡煞，仿佛裏麵的兩人就是被捉奸在床的狗男女，她不會用熱茶潑在他們身上吧？
想了想，以掌櫃的做事風格，估計……真的會……
小林子鄭重地搖搖頭，“我不去！”
含香靈眉毛一挑，厲聲威脅，“怎麽，本姐的話都不聽了？信不信我罰你掃一個月的茅廁！”
小林子立馬身姿立正：“姐，那你就罰我掃茅廁吧！”
“……”真是反了天了！柳絮那女人的到訪已經夠讓她煩了，現在連最親近的人都不幫忙，這都是什麽天理！
含香靈指著小林子一副堅定的神情，想罵什麽話可又罵不出來，最後隻好作罷，“好！不去是吧？那我……那我親自去！”
語畢，她轉身快速去沏茶，似是想到什麽，突然停下腳步，又折回來，湊到顧北陌房間的紗窗，向裏麵看了看。
她這樣隻能看到兩人投射在紗窗上的影子，不過無礙，隻好兩人的影子不是糾纏在一起就好。
含香靈指著裏麵，小聲對小林子說道：“你，給你好好盯著裏麵的動靜，在我沏茶回來之前你都不能走開，知道了嗎？”
語畢，不管小林子答不答應，她就以迅雷之速飛奔到廚房。
“掌櫃的……的……”意識自己的聲音太大，猛然掩住自己的嘴，急忙追上含香靈。
“哎，小林子，你幹嗎呢？跑那麽急幹嗎？”途中，小林子被久久擋住去路。
小林子那個急啊，他必須在掌櫃的端來茶水之前阻止她！
“久……久久……呼呼……”小林子累的氣喘籲籲。
“怎麽了？”
“掌櫃的，掌櫃的要殺人了！”緩過一口
氣，小林子終於說出至關重要的點。
“什麽？！！”久久驚呼出聲，“她在哪兒？我們快去阻止她！她這女人容易衝動，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語畢，兩人急忙向茶房奔去。
一盞茶功夫後，三人在茶房門口相互對峙。
“久久，小林子，你們給我放手！”含香靈忍住怒氣，厲聲說道。
現在有誰可以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兒？她隻是去沏個茶而已啊……
“我們不放！”茶壺拎手處，久久和小林子握的更緊了。
“你們——”含香靈丫頭又不舍得罵他們，直接心軟，“你們到底怎麽了？我隻是去給顧北陌沏壺茶而已，有必要攔著我嗎？”
“姐，您要三思而後行啊！”久久一副不聽旁人言，吃虧在眼神的模樣。
“掌櫃的，你不是說過的嗎？要溫柔賢良，不可以暴力，當然也不能見血哦。”小林子語重心長地說。
含香靈還是一頭霧水，“血？你們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小林子覺得吧，這殺人的動機原本就屬於私密的行為，他們這麽直接問，掌櫃的肯定不會直接說，所以得慢慢把這事兒給引出來，然後阻止掌櫃的殺人動機！
“小林子忽覺哽咽，“掌櫃的，我知道你一直喜歡顧北陌，望而不得難免會生出一些驚人的想法，乃至會做一些驚人的行為……不過，你要好好想想，你還年輕貌美，還沒嫁出去，美男也還沒睡到，你萬萬不可行此舉啊！”
“？”含香靈頭上打了無數個問號。
小林子這是在勸她嗎？勸她什麽？她雖然字寫的不好，可還認識幾個字，也還沒有聾，他這書麵意思她聽著怎麽就不懂呢？
“是啊，姐，人生漫漫，還有很多驚喜的事情等你去挖掘，斷不可做出這麽魯莽的事啊？”久久蘭花指一出，說的很有腔調。
含香靈徹底怒了，直接把茶壺窮搶過來，而茶壺蓋因震動微微跳了起來，還是開水狀態的茶水濺出來幾滴，正好不好濺在她的手背上，一下子，手背都開始紅了幾處。
含香靈疼的嗤幾聲，久久和小林子湊過去吹了吹。
含香靈甩開手，盯著他們，“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到底要說什麽？給我直白地說清楚，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啊？”他們兩人倒是愣住了。
“姐，你不是要去殺了那柳絮姑娘嗎？”這下小林子疑惑了。
“？”
“是啊，姐，柳絮姑娘雖然是你的情敵，但你也不至於置人家於死地呀。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殺了柳絮，而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顧公子喜歡你，愛上你，欲罷不能的那種愛！”
含香靈倒是明白他們在說什麽了，敢情是認為她對於柳絮的到訪，她會在醋意大發又憤怒之下殺了柳絮。
含香靈諷笑一下，“你們腦袋瓜子裏每天都在想什麽呀？我為什麽要殺柳絮？拿什麽殺她？”
“不是，掌櫃的，你沒有像殺她？”小林子指著她手裏的茶壺，“那你親自去沏茶是幾個意思？難道不是想把熱茶在柳絮姑娘不在意的時候，給她潑上去，燙死她嗎？”
久久也附和點點頭。
含香靈真的要淚奔了，她的行為真的像是去殺人的嗎？！
含香靈把茶壺放在旁邊桌子上，拍著他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著：“姐是那樣的人嗎？”
他們點點頭。
“…
…我以前脾氣雖然不怎麽好，但自從遇到顧北陌後，我的脾氣就改了呀。你們都不覺得我現在很少大喊大叫破嗓子，不再動不動就罰你們了？”
他們搖搖頭。
剛才還罰他掃茅廁你！小林子撇嘴想著。
剛才還對著她大吼大叫呢！久久撇嘴想著。
含香靈眯了眯眼，看來她的溫柔賢良形象還是一點都沒進步啊……
“哎呀，不管你們了，我得去給他們上茶……哎不是，小林子，我不是讓你好好給我盯著他們的嗎？你怎麽……真是。”說著，含香靈端起茶壺，就急衝衝地向顧北陌的房間走去。
真是，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時間沒有人盯著顧北陌和柳絮，不知道他們在這一炷香內有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動作……
“公子，為何會被……”柳絮側眼瞧了瞧顧北陌腿上的傷，“為何會被狼所傷？”
柳絮的聲音很輕柔，就如躺在雲朵上，軟綿綿的，但她眼裏躺著的柔意，宛如潺潺而流的溪水，平靜而又執著。
公子是她生命力最重要的人，也是她放在心底最深的人，但她知道，自己與他沒有可能，所以她隻想靜靜守候，靜靜陪在他身邊，每天看著他，為他做任何事，就便好。
顧北陌眼裏浮起警惕，“你怎麽知道我的傷是被狼所傷？”
柳絮心口一痛，這麽多年了，她還是不相信她嗎？
她慘然一笑，“聽說你跟含香靈去了邱氏醫館，事後我便去問了邱大夫，他說的。”
顧北陌顯然放下了疑慮，隨後慢慢向她道來事情的原委。
“公子覺得，此事刺客的指使人是誰？”柳絮麵色凝重。
“如果猜的沒錯，就是那個人了，他一直想除我而後快。”說此，顧北陌眼中是緊逼的狠，“已經三年了，字五年那次的逃離，我都在躲著他的追殺。”
顧北陌眼裏的痛，眼裏的狠，柳絮都明白。自她被他救起的那一刻，他就是她最大的恩人，這些年她努力學習很多東西，終於等到他的喚醒，來完成他霸業中的一角。
“公子……”柳絮心口一疼。這些年公子受的苦，誰人都不懂，更別說她這個在心底微不足道的人了。
顧北陌從床上坐起，手緊緊握住床沿，眼裏是他持久以來的堅定，“看他如此急切，想必朝廷中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不行，我們得加快速度，盡快在花燈節晚上與我們的人回合，拿到去燕峰山的路線，就盡快出發前往。”
“可是……”柳絮盯著他的腿傷，眉心皺了皺，“明晚就是花燈街，如果拿到路線圖，那後天一早就得出發，可公子的腿傷……”
顧北陌擺手，“隻是小傷，無礙。”
“可是……”
“無需多言。”顧北陌回頭看著柳絮，黝黑的瞳孔裏，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沼澤地，平靜卻讓人有陷進去的魄力……
那眼神裏的有讓人有緊迫感的壓力，柳絮隻好把勸阻之詞咽進肚子裏，低頭，眼睫毛輕輕撲下，渲出淺淡的影子，室內燭光輕輕打在她滑嫩的臉上，抽出一絲淒然之感。
“對了，一侍回來了嗎？”末了，顧北陌又問一句。
“已回，說是明晚花燈節再聚。”柳絮謙恭地說。
顧北陌輕輕呃一聲，“你來這裏也挺久了，為以免他人起懷疑，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我再叫叫人通知你。”
柳絮點點頭，起身，微微欠身，“公子，您好好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