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0章 愛我?你配嗎?

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出租車流暢地行駛在城市裏,晨星萬萬不會想到,方卿給她買的不是前往東都的車票,而是另外一個小城市。

如果陸厲行發現阿星失蹤,首先想到的就是東都古城區,就算方卿暫時把她送回去,也很快會被他接回去,這樣她的計劃終究還是泡湯了。

為了陸少,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她也毫不吝惜,方卿眼瞼微微縮了一下,望向坐在旁邊阿星,心裏冷笑,一個盲女,偏生又是一副出水芙蓉一般的姿色,路上難免會有人會對她心生歹意。

阿星,是你自己不走運,偏偏做了我的攔路石,這可怪不得我!

到了火車站前麵,方卿扶她下車,她又忽然有些猶豫:“阿卿,我就這麽走了,二哥會不會擔心?”

“阿星,你以為你是誰,陸少什麽身份的人,多你一個女人不多,少你一個女人不少,他不過把你當成玩物,他不會在乎你的。”方卿粗暴地推搡著她往前,顯出極度的不耐煩。

她眼睛看不見,差點沒被方卿推倒在地。

“快走!”方卿上手拖著她往前,和瞎子在一起就是麻煩,磨磨蹭蹭。

很快過了安檢,方卿暗暗鬆了口氣,不經意地一個瞥眼,就見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洶湧而來,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攔都攔不住。

陸厲行闊步走了過來,一臉煞氣,雙目冷峻,腳步落在花崗岩地麵發出堅硬而冰冷的聲響,方卿雙膝一軟,差點沒有跪倒在地,心跳劇烈地加速。

黑衣男人圍了上來,晨星察覺到了異常,手足無措:“阿卿,發生什麽事了?”

方卿嚇的說不出話,但她卻已聞到一股熟悉的薄荷香味,又慌了一下,緊接著身體一輕,已被男人打橫抱起。

俊臉若炭,黑的嚇人,可他並未就此對她發怒,努力克製情緒,動作仍舊溫柔,他怕嚇壞了懷裏的人兒。

接到梅姐的電話,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火車站,融城她已沒處可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前往東都投奔她的哥嫂。

為什麽一聲不響地走了?”他克製著說話的音量,讓它盡量顯的輕緩,他知阿星忽然想要離開,必有重要的原因。

她不想二哥遷怒到方卿,隻有囁囁嚅嚅地開口:“昨晚……那樣……二哥,我心裏接受不了。”

這個理由倒很有說服力,畢竟她是第一次,而且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和他發生了關係,他一言不發,仍舊麵如沉水,抱著她大步地走出火車站,自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留給方卿,仿佛她就是一團不可視的空氣。

方卿默默地看著他們的背影離去,心頭孕育一股怒氣,雙手又緊緊地攥在一起,但因剛才的緊張,她的手心油膩膩的滿是汗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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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陸厲行沒有開口再問什麽,他知阿星內心纖柔,怕言語間傷害到她。

他不過是氣她離開而已,對她倒也沒有什麽責備,反倒覺得心疼,像她這麽文弱的女孩兒,眼睛又不方便,要真出點什麽事情,叫他如何放心的下?

獨自走進書房,打了一個電話給陸城,到了晚上,陸城查了他交代的事,前來向他匯報。

“BOSS,我已經查清楚了,所有一切都是方卿搞的鬼。”

陸厲行深眸透著冷光:“這個女人,越來越不識相了。”

“晨小姐的車票就是她幫忙訂的,而且不是去東都,是去一個偏遠的小城市。BOSS,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她是想讓晨小姐徹底回不來。想不到這個女人心腸如此歹毒,虧得晨小姐還把她當成好姐妹!”陸城憤憤不平。

大手按著麵前一盞咖啡,堅硬的指節凸了出來,陸厲行眼光一凜,桀然道:“把她給我帶來。”

“是。”

陸城雖對公司業務沒有什麽貢獻,但辦這種事情效率卻是很高,不到兩個小時,就已帶人綁著方卿帶到別墅,直接把她推進書房。

雙手被縛身後,陸厲行挺拔高大的身軀就如一棵大樹,並且緩緩地朝她逼近,她知,事情已經敗露,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陸少的手段她在公司聽過不少,這

一次估計是逃不了了。

她決定博同情,跪著爬到他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異常淒楚:“陸少,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然而男人不為所動,麵色深邃如夜,透著一股死神一般的氣息:“你是怎麽慫恿阿星離家出走的?”他料想阿星不會無緣無故地出走,一定是方卿對她說了什麽。

“是阿星自己要走的,不關我的事。”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他居高臨下的俯身,狠厲的目光嗖嗖地向她射了過來。

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我……我是對她說了些話……”

“說了什麽?”

嗓音透著一股不耐煩,並且尖銳如刀,讓她心防瀕臨崩潰:“我……我說你對包房公主動手動腳,而且……”

堅硬如鐵的大手直接將她從地板上提了起來,目光像會吃人似的:“還有呢?”

強大的壓力之下,方卿畏畏縮縮,隻有吐實,把慫恿阿星的話,大略地述說一遍。

陸厲行一臉陰鷙,隨手將她甩了出去:“看來,一直以來,我都對你太仁慈了。”

“陸少,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愛你。”

“愛我?你配嗎?”

輕描淡寫的話語,卻也是最傷人的話語,她淚流滿麵,妝容被淚水衝垮,臉上一片狼藉,嘶聲地道:“陸少,難道我還比不過一個阿星嗎?她不過是一個盲女,她有什麽好的,她能為你做的事情,我也可以。憑什麽她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就連一個眼神你都不給我?”

說到最後,她的情緒越發激動,她不甘,嫉妒,還有憤怒:“我長的並不比她差,我比她更懂的服侍男人,我為你費了那麽多的心思,你竟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為什麽?為什麽?!”

歇斯底裏地控訴,淚眼婆娑,但見男人依舊神色冷漠,就如一尊高大的銅雕,色澤暗淡而冰冷。

他對她的心思絲毫不感興趣,漠然開口:“阿星是我最後的底線,你把手伸到她的身上,你這一雙手就不能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