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章 花開那年遇見你

細密的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看到女人漸入佳境的狀態,陸厲行內心掠過一絲竊喜,但他還是克製想要釋放的巨大衝動。

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不想她以後回想起來,隻有他的粗暴和疏狂。

做足了前戲,嬌柔的軀體在他懷裏軟成一團棉花,灰暗的眼眸呈現一種迷離的狀態,微微眯起,媚眼如絲。

他第一次覺得,她也是可以這麽媚的。

掌心的炙熱燃燒著她的大腿,緩緩地鑽入她的裙底,修長的手指已經勾住她蕾絲的邊緣。

但在那一刻晨星忽然想從夢靨驚醒過來似的,慌亂地將他推開,倉皇搖頭:“二哥,不可以,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阿星,怎麽了?”看著忽然淚流滿麵的女人,他也被嚇懵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二哥,你別再逼我了,我求求你了。”那一刻,她真的是怕極了,她竟然沉溺在了他的柔情之中。

他是她的二哥,她怎麽可以有這麽羞恥的想法?

她沒辦法轉變這樣的角色,內心便越發地惶惶不安起來。

陸雅安曾經告訴過她,他有很多女人,她不想成為她們其中的一員,她不想在他心目中變的這麽廉價。

矛盾的情緒,紛擾的思緒,就像一團麻線,緊緊地束縛著她的心,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阿星……”陸厲行緊張地看著她,語氣溫和地喚她,繼而慢慢地向她靠近。

“你別過來,求你了!”她像一隻被獵人時刻注視的獵物,驚慌失措地想要逃跑,柔曼的軀體迅速地往外挪動。

看到她已到大床的邊沿,陸厲行急忙叫了一聲:“阿星!”同時大手伸了出去。

她還是重重地從床上跌下來。

“阿星,你怎麽樣?”飛快地跳下床,緊張兮兮地跑到她的身邊。

“二哥,你不要這麽對我,否則我寧可回到東都。”淚花洶湧,語氣堅決,但似乎又像是在掩飾內心的複雜。

他知,女人本來就很

抵製跟他回到融城,這裏是她噩夢叢生的地方。

可他又必須把她留在身邊,隻有這樣,他才能保證她的安全,他緩了口氣,柔聲道:“阿星,二哥不強迫你,你先起來。”

伸手把她扶到床邊,見她沒有受傷,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她像驚魂未定似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有些懊悔,和阿星重逢,其實也沒多長時間,像她這麽傳統的女孩兒,想要邁出第一步,其實是比較艱難的。

“二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仿佛有著某種特殊的磁場,隻要他呼吸存在的地方,現在都會幹擾到她的心神。

“阿星,你一個人沒事嗎?”他擔憂地看著她。

“沒事。”

“有事叫我。”

陸厲行懊惱不已,他不知道女人的心事,但在那一刻她的害怕卻被他看在眼裏。

以前撩撥她的時候,她雖強烈拒絕,但也沒像剛才那樣,惶遽,深恐,伴隨著陣陣的不安。

緩步地走出房間,他把門輕輕地關起,迅速去找梅姐,他知道現在他不適合出現在她麵前,希望梅姐能夠讓她冷靜一下。

一陣手機響聲,把她從漫長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她摸索到了書桌,拿到手機接聽,是出版社打來的。

她以為是來催稿的,急切地道:“桑桑姐,你再給我兩天時間,我就可以把這一期的稿件交給你了。”

“晨星,你現在寫的這個小說,《花開那年遇見你》,你交上來的稿件我都看過了,主編也很滿意。”桑桑姐先是打了一個漂亮的開場。

她又幹澀地笑了一下,顯得有些難以啟齒,但這是上頭交代的事,她也沒辦法不說:“是這樣的,晨星,出版社決定把你這本書換一個署名。”她是晨星的責編,這麽多年,也知道這丫頭不容易,但這件事她卻真的無能為力。

“桑桑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有一些懵,她的筆名用了三年,為什麽忽然要換署名。

“晨星,你知道範璿吧?”

“是個演員吧?”她因眼睛看不見,平日也沒看什麽影視劇,但範璿這個名字倒是聽人提起幾回,據說是娛樂圈難得的才女。

“對,範小姐準備出書,所以找到唐老板。”桑桑姐猶豫一會兒,還是努力平複心情,“唐老板準備把你的小說,署在範小姐的名下。”

“桑桑姐,我寫的書,為什麽……為什麽要署別人的名字?”對她而言,每一本書都是她的孩子,是她,在黑暗裏沒日沒夜地摸索鍵盤,一字一句地豐富作品的血肉,就像一個胚胎在她子宮慢慢地孕育。

現在告訴她,別人要抱走她的孩子。

讓她怎麽接受?

桑桑姐一直對她十分照顧,也欣賞她的才氣,但有什麽辦法,這是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每個人都奔著最大的利益而去。

一個盲女作家的名氣,顯然比不過一個影視明星,範璿的署名所能帶來的利益,也顯然比她多出十倍不止。

“晨星,你不是需要錢嗎?唐老板會給雙倍的報酬,隻要你把署名讓給範小姐。她要名,你要利,你們可以雙贏,也不失為兩全其美的好事。”桑桑姐循循善誘,苦口婆心。

“桑桑姐,還有其他選擇嗎?”

“唐老板把你的小說拿給範小姐看過,範小姐很欣賞你的文采,而且風格與她從前的作品比較相近,所以她才打算買你的書,把你的署名一道買過來。否則得罪了唐老板,以後你的書想要再出版,可就很難了……”

她頹然地放下手機,桑桑姐後麵再說什麽,她已聽不進去。

坐在地板,靠著床邊,絕望籠罩在她心頭,《花開那年遇見你》的故事背景,是以大哥,二哥,還有她,當年三人相處的時光作為藍本。

那些細小的故事,或許在旁人看來微不足道,但卻是活生生地紮根在她的記憶裏。

是她帶著全部的熱情與寄托,一點一滴,像血浸潤花朵一般,滋養出來的作品,她不求它能夠驚世駭俗,隻求它能夠在流年裏永久地保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