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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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蔣承陵送走經理,被眼前看到的情景嚇了一跳。

從小到大,他接觸的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無論在任何場合都會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和脾氣,就算是那些拚了命想貼近他的女人,也會很有涵養的擺出上流社會千金小姐的矜持。

哪像眼前這位,完全不顧形象,此刻像隻小貓,快樂的在軟床中滾來滾去,懷中還抱著枕頭又捏又踢的,隨意挽在腦後的長發亂了,腰間露出一截白嫩的皮膚。

弓著身子的她渾圓的小臀正對著自己,竟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迷人。

他步向房間,動作優雅的鬆了鬆領帶,忍不住打趣。“你還要玩多久?”說完,他徑自整理自己的行李。

雷曼曼這才想到屋子裏還有其它人,羞赧的忙翻身坐了起來,懷中還抱著柔軟的大枕頭。

室內耀眼的燈光映襯出他堅毅的臉部線條,她這才發現他鼻梁很高,睫毛修長,五官深邃,整理行李的動作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優雅高貴。

她打過各行各業的工,自然見過不少的俊俏男子,可還是被他俊美的外表煞住,想到未來要和他大演夫妻恩愛戲碼,耳根子不禁紅了。

現在不是臉紅的時候,如何完成老總交代的任務才是重點。

“我還不太了解你,既然要演完這場戲,那麽現在就互相做下自我介紹好了。”

她半跪在*,拍了拍自己的胸,“我叫雷曼曼,在台北新天地雜誌社就職,今年二十五歲,身高一百六十二公分,至今未婚。”說到這裏,她調皮的眨眨眼,“我的優點是我很美,缺點是我美得不太明顯。另外,我的人生座右銘則是向錢看,向厚賺。”

她愛錢這點,可是全公司從上到下都知道的事,她也從來不隱瞞。

一口氣介紹完自己,她才發現對方還沒說到半句。“那你咧?”

“蔣承陵。”鏗鏘有力的三個字。

“然後?”

“完了。”

“可……可是好歹我也該知道你的基本數據,還有睡覺時會不會打呼,最最重要的是,你晚上有**的習慣嗎?”想象那畫麵,小臉又紅了。

他優雅一笑,“雷小姐,別忘了我可是你同學的老板。”

雷曼曼猛然一怔,“那又怎樣?”

“這意味著,在未來的這段時間裏,你最好不要得罪我。”蔣承陵擺明了在威脅她。

雷曼曼不禁吞了口口水。這次上海行,她到底給自己惹來了什麽樣的麻煩啊?

入住酒店的第一晚,雷曼曼與蔣承陵相處得並不愉快。

起因當然是最重要的床位問題,雖說兩人是以夫妻名義住進酒店,可事實上他們是假扮夫妻,怎可能有夫妻之實。

浪漫蜜月行,顧名思義,為了增加夫妻間的情趣以及親密性,酒店將房間布置得十分溫馨,偌大的豪華套房內,隻有一張柔軟且舒適的大床。

他們男未婚,女未嫁,原是陌生的兩個人,卻要共住在這間蜜月套房,床隻有一張,究竟由誰來睡便成了最大的問題。

“別忘了是你求我幫你演這場戲,難道你想讓你的恩人每晚去睡沙發?”

不理會一臉哀怒的女人在他身後碎碎念,蔣承陵今天的心情極好。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能像此刻這樣放鬆過了。

憶起昨晚兩人因為床位吵得不可開交,最後當然是向來無往不利的他獲勝。

小女人敗北後,隻能苦命的睡沙發,可一整晚都在指責他沒有紳士風度,又罵他喧賓奪主。

他原本答應她演這場戲的目的不過是想逗逗她,經過一晚上的相處,他竟從中發現了許多妙不可言的趣味。

“好歹我才是付帳的大爺耶!”她覺得自己這次真是虧大了,那麽豪華又柔軟的大床,她竟然看得到睡不到,恨啊!

打扮得一身清爽的蔣承陵好整以暇的回頭看她一眼,見她雙唇微噘,兩頰就像塞了兩顆肉包子,不由得揚高嘴角。

“你若是心理不平衡,那麽今晚咱們一起睡好了,反正那張床很大,就算再多兩個人也沒問題。”

雷曼曼豈會看不出他眼底閃爍的促狹光芒。這該死的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偏偏她敢怒不敢言,為了加薪她忍。

今天是蜜月行程的第一天,昨天晚上接到客房部的電話,酒店將會在第一天安排隆重的歡迎酒會。

這次報各參加的都是年輕的新婚夫婦,從他們布滿笑容的臉上就可以看得出,這些新人正處於幸福之中。

她很羨慕那些新人,父親過世得早,母親早已離開她多年,這個世上她隻剩下遠在英國念法律的弟弟。這些年為了供弟弟上學讀書,她拚命賺錢,有時候一天要接連打好幾份工。這些年來,也曾有同學或是同事對她產生過好感,可是當他們得知她家的情況後,便一個個不著痕跡的退出她的世界。

為了弟弟,她毫無怨言,但蔣承陵太可惡了。

見他推門走出去,她隨後跟上,想到昨晚她可憐兮兮的睡在沙發上,而他則獨霸大床,便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扯住他的手臂。

“你不要得寸進尺,好歹我也是這次旅行的出資人,這樣吧,床咱們一人睡一天。”

“沒得商量,要嘛一起睡,要嘛我一個人睡。”要他蔣承陵睡沙發,那真是天方夜譚。

“你是個大男人耶,這麽沒風度。”

“風度又不值錢。男人隻要有氣度、能做大事就夠了。”看到她被自己欺負得無話可說的樣子,他的心情更加愉悅。

雷曼曼被他氣得直跳腳,“你最好別忘了我的職業,你這麽欺負我,就不怕我把你的惡行公諸於世?”

蔣承陵還來不及回應她的威脅,意外就發生了—

一個服務生正端著托盤迎麵走來,不料卻魯莽的撞到了兩人,托盤上的酒撒了滿地,玻璃杯碎了一地。一時之間,原本喧嘩的大廳因為這陣混亂而稍微靜了下來。

他反應得很快,一把將差點被杯子砸到的雷曼曼扯至一邊,但撞翻的酒還是弄濕了他的皮鞋與昂貴的西裝褲。

雷曼曼見狀先是一驚,然後訝異他居然會在危急時伸出援手。

而闖了禍的服務生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能來這裏住宿的基本上都是貴客,無論是哪個人均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服務生惹得起的。他忙不迭向蔣承陵道歉,並十分謙恭的拿過餐布想要幫忙擦拭。

蔣承陵並非是苛刻之人,也知道這些服務生每個月為了賺生活費並不容易。本想打發服務生離去,不再追究,卻看到被他推至一邊的雷曼曼正饒富興味的打量著自己。

那眼神,不由得激起他想惡作劇,他擋開服務生的伺候,扯出一記清冷的淺笑。“抱歉,我這個人在生活上有著強烈的潔癖,如果不是親近的人,不習慣被近距離伺候。”說著,目光睨向雷曼曼,“我的生活起居一向都是由我太太來打理,這種差事,你交給她來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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