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結束
凶殘x妖孽凶醫
“離神甫那間地牢四五十尺遠的地方,原有一個拿破侖黨分子,是一八一五年逆賊回來時最賣力的那些分子中的一個,他是一個非常大膽,非常危險的人物。”陷入回憶之中,監獄帶有一絲厭惡的述說道。
“噢?真的嗎?”像是無法相信監獄長所說的那樣,愛德蒙的臉上適時露出一付疑惑神情。
“當然。”先是肯定的對愛德蒙點了點頭,監獄長繼續述說道。
“在一八一六或一八一七年的時候,我曾親眼見過這個人,我們要到他的地牢裏去時,總得帶一排兵同去才行。那個人給我的印象很深。我永遠忘不了他那張臉。”再次陷入到回憶之中,監獄長把眼神投向遠方,而後,他的臉上也再次浮現出一抹厭惡情緒。
聞聽此言,唇邊露出一抹帶有一絲諷意的微笑,但可惜的是監獄長早已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所以他並沒有發現愛德蒙唇邊的那抹帶有一絲諷意的笑容。
“請繼續閣下。”
“噢?噢,那個叫愛德蒙?唐太斯的男人……”
“那個危險人物的名字叫?”
“愛德蒙?唐太斯,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拿破侖黨分子的名字就叫□德蒙?唐太斯,這是一個隱含著罪惡的名字。”
目視監獄長那憤恨之中又帶有一絲厭惡的神情,愛德蒙的唇邊又一次的浮出一抹帶有諷意的笑容。而對於這種能親耳聽到別人再背後對自己惡意的評論,愛德蒙在覺得有一絲好笑的同時,卻也感到了一絲惱怒。
他懂得什麽?他憑什麽在什麽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說自己是一個拿破侖黨分子,是一個政治犯!!!!而且……,名字,隻因那些人對自己的陷害,就連自己的名字也都變成了罪惡嗎?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想到此處,心中很是忿忿不平,愛德蒙下意識看向坐在自己身側,一直沉默不語的夙一醉,當他收到夙一醉那似笑非笑,一付看好戲的神情時,他心中的憤怒竟神奇的平息了下來。
是啊,他跟監獄長又何可較真兒的?眼前的這一切隻是一出戲,一出很有意思的窘戲罷了,而戲中的小醜們的話語,他又何必認真呢?
“然後呢?這個邪惡的人,又得到了什麽樣的下場?”好似對這一切產生了一絲的興趣,隱去心中憤怒的愛德蒙,探身詢問道。
“噢,我的朋友,不要著急,不要著急,請聽我慢慢說。”揚手示意愛德蒙不要著急,監獄長繼續說道。
“就如我所說的那樣,這個名叫愛德蒙?唐太斯的男人,是一個邪惡且危險的人,不知從哪裏他竟然弄到了工具,或者說,是他自己製造了一個工具,而後,他竟然用這個工具挖了一條地道。”說到這裏頓了頓,監獄長看向愛德蒙一臉真誠道。
“您不知道,我的朋友,這個邪惡且危險的男人,竟然把地道挖向了你的老師——那位老神甫所處的那間地牢,雖然我這樣說很不禮貌,但如果您的老師沒有病死的話,一定會被那個邪惡且危險的男人所殺死的。怎麽?先生,您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嗎?”見夙一醉聞聽此言後,竟輕笑起來,監獄長微微有絲不滿道。
“怎麽會,先生,我當然相信您所說的一切。”推了推眼鏡,向監獄長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夙一醉安撫道。
隨後,他看向愛德蒙,用眼神向其調侃道。‘如果你的老師沒有病死的話,一定會被那個邪惡且危險的男人所殺死的,是不是啊,邪惡且危險的男人。’
沒有理會夙一醉那調侃的眼神,愛德蒙看向監獄長,激動且克製的說道。“怎麽會,我怎麽會覺得閣下您不禮貌,此時此刻我是如此慶幸,老師能夠如此平靜且安詳的回歸神的懷抱。”
隨後,做出一付努力壓下心中激動的模樣,愛德蒙看向監獄長的同時,微微皺起眉頭。
“閣下,那個邪惡且危險的男人,此時應該得到了他應有的下場了吧!”
“當然,我的朋友,當然,那個邪惡且危險的男人,雖然成功逃出了監獄,但他卻忘記了,伊夫堡是矗立在大海中央的,所以……”
“所以?”
“所以,筋疲力盡的他,在遇見食肉類的大型魚類後,便無力抵抗的葬身魚腹了!”聲音緩慢的說出口,監獄長說完後,向愛德蒙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跟隨在監獄長後,也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愛德蒙滿臉欣慰道。“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惡有惡報的。”
“是的,沒錯。”監獄長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像是想到什麽般,愛德蒙狀似無意的詢問道。“對於這件事總有某種官方文件記錄吧?”
“有的,有的,有死亡證明書。您知道,唐太斯的親屬,假如他還有什麽親屬的話,或許會有興趣想知道他是死了還是活著。”沒有多想,便告知愛德蒙知道,監獄長笑聲道。
同樣露出一抹笑,愛德蒙隨後也帶有一絲玩笑意味的笑聲道。“那麽現在,假如他有什麽遺產的話,他的那些親屬也就可以問心無愧地享用了,必竟他已經死了不是嗎?”
“噢,是的。他們隨時都可以來看實際的證據,而後,他們也就可以享有那個男人所有的財產了。”
“是的,是的,閣下說的沒錯。”說到這裏頓了頓,愛德蒙又道。“說到這裏,我到想起來……”
“想起來什麽?”見愛德蒙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監獄長連忙詢問道。
“是這樣的……”話未說完,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猶豫的神色,愛德蒙繼續道。“不知閣下能否讓我看一看我的老師——法裏亞神甫的文件,當然,我知道這種要求很過份,但是務必請您放便一下。”
“哈,我還當是什麽事情,如果這件事情放在別人身上,我一定會有所懷疑的,但是放在我的朋友——您的身上,我會放十二分的心的,來,請跟隨我到書房來吧,我這就拿給你看。”邊說邊向書房走去,監獄長回頭對愛德蒙笑聲道。
“真是太感謝閣下您了。”在監獄長回頭的同時,便向監獄長行了一個紳士禮,愛德蒙神情誠懇道。
“哈哈哈,這隻是舉手之勞,對於我來說,這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大笑出聲後,推開近在眼前的屋門,監獄長的書房隨後終呈現在眾人麵前。
緊貼牆壁而立,與牆同高的書櫃裏井井有條的擺放著寫有編碼的各式檔案,而在書櫃的不遠處,則放著一張供人看書或寫字用的桌子。
側身讓愛德蒙與夙一醉分別坐入放於桌子後的圈椅中,和放於桌子一側的椅子中,監獄長轉身把有關伊夫堡的檔案和文件放在他們麵前後,便坐入到角落處的沙發裏,去閱讀那隨意擺放在沙發中的報紙去了。
微微向監獄長致意了一下後,便拿起放於他麵前的文件,愛德蒙仔細的閱讀起來。
隻是片刻,便找到了有關法裏亞神甫的記錄,愛德蒙略微的打量了幾眼以後,便繼續向下翻去,隨後,有關愛德蒙?唐太斯的文件,也隨之呈現在他的眼前。
告密信,判決書,莫雷爾的請願書,維爾福先生的按語無一不全,但愛德蒙並未仔細閱讀那些文件,而是在監獄長不注意的情況下,迅速的藏起了那封騰格拉爾在瑞瑟夫酒家的涼棚底下所寫的,上麵兼有馬賽郵局二月二十八日下午六時郵戳的告密信。
隻等一切都做好以後,方與一直坐在一邊的夙一醉對視了一眼,愛德蒙低下頭重新看向手中的文件,而後,他發現判決書上並沒有提到諾瓦蒂埃那個名字。
隨後,又看向請願書,愛德蒙發現上麵的日期是一八一五年四月十日,而在這封請願書裏,莫雷爾因為聽了代理檢察官的勸告,所以善意地(因為那時拿破侖還在位)誇大了唐太斯對帝國的功勞,這種功勞,經維爾福的簽署證明,當然是鐵定的了。
於是愛德蒙便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封上呈給拿破侖的請願書,被維爾福扣留了下來,到王朝第二次複辟的時候,在檢察官的手裏就變成了一件可怕的攻擊他的武器。所以,當他在檔案裏找到這張,在他的姓名底下有一個括弧列著他的罪名的條子時,他也就不再顯示驚奇了。
——愛德蒙?唐太斯拿破侖黨分子,曾負責協助逆賊自厄爾巴島歸來。應嚴加看守,小心戒備。
在這幾行字下麵,還有另一個人的筆跡寫著‘已閱,無需複議’。
愛德蒙把括弧下的筆跡,同莫雷爾請願書底下簽署筆跡比較了一下,他發現這兩種筆跡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也就是說,是出於維爾福的手筆。
至於罪狀底下的那兩句按語,愛德蒙懂得這大概是某位巡察員大人加上去的,那位大員大概忽然對唐太斯的情況產生了興趣,不過,可惜的是,雖然他頗感興趣,但卻也提不出什麽異議,所以最終也隻是寫上了這兩句按語而已。
而後,‘啪’的一聲合上檔案,愛德蒙與夙一醉一同起身看向監獄長。
“閣下,我們不但已經辦完了湯姆生?弗倫奇銀行所交付的任務,也了解了老師最後的狀況,所以我們就此告辭了。”
隨後,在監獄長熱情的恭送下,愛德蒙與夙一醉離開諾黎史街十五號。
好了,終於讓我扒完了,下麵該繼續醉大人與愛德蒙的互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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