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

舊事

他是伊夫堡的監獄長,平日裏雖稱不上勤勤懇懇,但總得來說,還算是一個合格的監獄長。不過,最近他卻有一個煩心的事,當然這件煩心的事情並不是工作上的,必竟監獄裏的那些犯人,雖然不同於普通人總是帶有一股子凶暴與癲狂,但對於他這個監獄長來說,並不算什麽。

想到此處,長歎了一聲,平日裏麵對犯人時,總是誌高氣昂的監獄長,此時竟帶上了抹愁苦之色。

怎麽辦,他可怎麽辦?當初他為何會做下如此不明智的決定?

二十萬,那可是二十萬法郎啊!!!!即使對他這個有很多油水可撈的監獄長來說,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更何況,他的女兒最近要結婚了,他本想把這二十萬法郎做為女兒的嫁妝來著,沒想到,沒想到……,唉~~~!

而就在監獄長愁苦不已,懊惱不已之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讓他由沉思中回過神來。

“進來。”坐在原處未動,監獄長有些煩躁的開口道。

“什麽事情?”抬眸看了一眼,由外推門而入的侍從,監獄長皺起眉頭語氣不耐的詢問道。

“老爺,外麵有客人拜訪。”

“不見,不見。”

聞聽此言,不再多言,那名侍從必恭必敬的向監獄長行了一個禮後,便退了出去。不過,片刻後,他又走了回來。

“什麽事情?我不是說不見了嗎?”口氣又不耐了幾分,監獄長更加煩躁道。

“老爺,對方說,他是羅馬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的高級職員,希望能跟你談一談莫雷爾父子公司的事情。”

“什麽?你剛剛說什麽?”

“老爺,對方說,他是羅馬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的高級職員,希望能跟你談一談莫雷爾父子公司的事情。”又把剛剛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那名侍者依舊必恭必敬道。

“羅馬的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略帶疑問的低喃了一遍這很是陌生的名字,監獄長想了想後,終做下決定。

“請進來,把那位先生請進來。”

“是,老爺。”

片刻後,由外進入,不過,不似監獄長所想像的那樣,隻是一位先生,而是兩位先生走入了進來。

把目光停留在那兩人身上,監獄長不露痕跡的觀察起來。

同樣的黑發黑眸,不過,不似後麵那位一付東方模樣,並且文質彬彬的男人,走在前麵的那個男人,就如同他所見過的所有英國人一樣,總是露出一付嚴謹且紳士的模樣。

“請問兩位閣下,哪位是……”把眼睛來回於愛德蒙與夙一醉之間,監獄長一時之間竟無法確認,他們誰才是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的高級職員,還是說他們兩個都是?

“閣下,想必你的仆人已經通報了,我便是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的高級職員漢克斯(你丫的,也開始學醉胡亂的給自己起假名了?),今日貿然來拜訪,是想與您談一談莫雷爾父子公司的事情。

要知道,最近十年來,我們湯姆生-弗倫奇銀行,在莫雷爾父子公司投資了近約十萬法郎,可是近來我們卻收到報告說,這家公司已瀕臨破產,所以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特地派我從羅馬過來,想要打聽一下關於這家公司的消息,而我由馬賽市的市長那裏得知,你是莫雷爾父子公司最大的受害人,所以我就冒昧的來找閣下您了。”

“噢~~~,沒錯,沒錯,您的消息不錯,我的確是莫雷爾父子公司最大的受害人,要知道,我在他們公司可是投入了近二十萬的法郎,如果他們破產,那我的損失可是要比你們湯姆生-弗倫奇銀行大的多了。”說到此處頓了頓,監獄長像是想到什麽般,慌忙道。

“噢,看我,兩位閣下快請坐,快請坐。”說到這裏,略帶緊張的搓了搓手,監獄長又道。

“不知兩位閣想要知道什麽?”

“嗯?您說,您在莫雷爾父子公司投入了近二十萬的法郎?”沒有回答監獄長的詢問,愛德蒙沉思了片刻後,裝模作樣道。

“是的,是的,二十萬的法郎,您看,您的麵前就是一個絕望的人。我在莫雷爾父子公司投入了二十萬的法郎,要知道,這二十萬法郎可是我女兒的陪嫁,她再過兩個星期就要結婚了,而這筆錢一半在這個月十五日到期,另一半在下個月十五日到期。我已經通知了莫雷爾先生,希望這些款子能按時付清。半小時以前他還到這兒告訴我說,如果他的船,那艘法老號,不在十五日進港,他就完全無力償還這筆款子。”

“噢?是這樣嗎?可是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次延期付款呀!”再次裝模作樣的露出一抹懷疑的神色,愛德蒙喃喃自語道。

“不,不,不,這並不是什麽延期的付款,在我看來,這就是破產,破產,沒錯,莫雷爾父子公司就要破產了。”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監獄長竟不停的舞動起拳頭來。

“原來如此。”雖臉上依舊帶著疑惑,但不難發現愛德蒙卻已相信監獄長的說詞,隨後,他半信半疑的陷入沉思之中。

“剛剛我還在想,如果莫雷爾父子公司不會破產,我就將閣下手中的……,算了,既然閣下已經確認對方會破產,那我就……”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愛德蒙頓了頓後又道。

“我在馬賽市的市長那裏得知,閣下便是伊夫堡的監獄長是嗎?”

其實早在愛德蒙說出‘我就將閣下手中的……’這幾個字時,心中便浮起一絲悔意,監獄長很是懊惱的暗忖於心道。

如果不是他多嘴,此時,他手中這筆將要打水飄的欠款,可能早已被對方給買去了,他為什麽會如此的多嘴啊!!!!

因為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懊惱上,並沒有聽清愛德蒙在說些什麽的監獄長,極其敷衍的嗯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我想冒昧的詢問一下,閣下是否保管著犯人入獄出獄的檔案呢?”

“嗯,嗯?”先是極其敷衍的點了點後,然後終於回過神來的監獄長像是想到什麽般,十分警惕的看了愛德蒙一眼。

“噢,閣下不要擔心,我並沒有什麽惡意,我隻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而已。”

“噢,不知閣下想向我打聽誰?”聞聽此言,便不再露出一付警惕神色,監獄長靠在椅背上,輕敲著扶手詢問道。

“我在羅馬讀書時的一位老師,突然失蹤的他讓我尋找了許多,最後,經過幾番的周折我才得知,他竟然被關進監獄了,而這間監獄不是別處,正是監獄長你所管轄的監獄——伊夫堡。”

“是嗎?要知道,我在這裏可是當了十四年的監獄長,所以,我對那些犯人再熟悉不過了,來,朋友告訴我吧,你的那位老師是誰?”靜靜聽完愛德蒙的訴說,監獄長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神色後,很是熱情道。

“法裏亞神甫,我的老師是法裏亞神甫,不知這位神甫還活著沒有。”說到這裏身子向前探了探,愛德蒙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急。

“法裏亞神甫?是的,是的,因為那件奇怪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法裏亞神甫,是的,法裏亞神甫,噢,對不起,我的朋友,十分抱歉,這位神甫已經死去了!”說話間臉上閃過一絲哀傷神色,監獄長看向愛德蒙的同時,語氣沉痛道。

“什麽?已經死去了?”焦急神色逐漸被悲傷所取代,愛德蒙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很是哀痛道。

“是的,已經死去了,朋友,我很是抱歉。”

“沒關係,這並不是您的錯。”很是理解的向監獄長搖了搖頭,愛德蒙頓了頓後,有些急切道。“不知,我能否知道法裏亞神甫是怎樣去世的?”

“當然可以,法裏亞神甫是病逝的。”

“病逝的?”

“是的,病逝的,那位老神甫在進入監獄時,便患有嚴重的精神病,最後,他是因為癲癇病而去逝的。”

“精神病?”一邊呢喃一邊露出一付疑惑表情。

“噢,想必您還不知道吧,這位老神甫在進入監獄後的不長時間,便總是對人說,他擁有一個極其龐大的寶藏,假如他們能夠讓他獲得自由,他便願意把寶藏的一部分獻給政府,不過,您也知道,這些話隻有瘋,咳,我是說,這些話隻是那些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才會說出口,所以……。”見愛德蒙竟因此而微微皺起眉頭,監獄長連忙說道。

“當然,我們並沒有因為老神甫患有嚴重的精神病就慢待他,可是他雖然在監獄裏生活的還算不錯,但您也知道,那裏必竟是監獄,怎麽可能同等於外麵?”

“我聽說,癲癇病是一種讓人很是痛苦的疾病,不知道神甫臨死前有沒有經曆這種痛苦?”先是向監獄長露出一付我了解,我理解的神態,愛德蒙續而眼含悲痛的詢問道。

“是的,我也聽說過,不過,那位老神甫或許是因為有神保佑的關係,他並沒有受多少的苦,他是猝死的,而後,為了對這位神甫表示尊重,我們按其要求的對其進行了海葬。”

“噢?”

“當然,別看我這個人看起來總是一付冷酷的模樣,但那隻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我這個人其實還滿喜歡心軟的,更何況我也是一位教徒,我又怎會去苛求一位老神甫?所以我願傾盡全力的去滿足他的這個要求,更何況這個要求,對於我來說還隻是舉手之勞。”捂住胸口,監獄長神情激動道。

就如同所有的英國紳士那般隻是把感激之情掩於眼中,愛德蒙起身微微向監獄長行了一個禮。“非常感謝閣下您對老師的照顧。”說到這裏頓了頓,愛德蒙像是想要確認什麽般,看向監獄長詢問道。

“閣下真的能確定莫雷爾父子公司一定會破產嗎?”在監獄長的示意下重新做到椅子上,愛德蒙略帶猶豫的神情上閃過一絲認真。

而他的這句話也成功使監獄長竊喜於心。

“朋友,或許你並不知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一生起氣來就不管不顧的。所以,其實我並不能確定莫雷爾父子公司是否會破產,而且,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雖然莫雷爾父子公司現在存有危機,但是他的船隻隻要在這月的十五號能進港,那就什麽危機都沒有了,可是你知道,我的女兒快要結婚了,我無法再等那麽長的時間了,所以,我真的很著急啊!”邊說邊露出一付急迫的模樣,監獄長長歎一聲後,有些憂愁道。

“或許……,我可以幫助你。”與此同時,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定般,愛德蒙一臉認真的看向監獄長道。

“什麽?噢,我的朋友,你又如何能幫的了我?”雖然心中竊喜,但麵上卻依舊很是憂愁,監獄長一臉不相信道。為您提供凶殘X妖孽=凶醫(基督山伯爵同人)無彈窗廣告免費全文閱讀,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