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弗裏曼

9弗裏曼

可能是因為林曉看的太專注,梵塔感覺到了他背後的視線,轉過頭就看到已經在起了發呆的林曉,眼睛不自覺的放柔,“林醒了,旁邊的竹筒裏有熱水,洗洗來吃飯。”說完又轉過頭去,認真的攪拌鍋裏的東西。

現在已經的氣候向地球上的秋季,早晚都會比較涼,梵塔知道林曉每天早晚都要洗漱,可是他又不願意林曉涼著,所以每天都會在林曉醒來之前,熱好水放著,讓林曉醒來可以用。對於梵塔的細心,林曉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等到林曉洗漱完畢,梵塔煮的東西已經散發出濃鬱的香味,林曉走過去坐到梵塔的旁邊,看了兩眼鍋裏的東西,有他們昨天采到的香菇和一些野菜,再有一些肉,這些東西都被切成了小丁狀,聞著香味應該放了前幾天找到的薑和味道像胡椒的野菜,最讓林曉想不到的是梵塔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鳥蛋。這樣的做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林曉教梵塔做地三鮮湯的改良版。但是這裏的材料比起地球可是純天然多了,就連香味也要濃鬱得多。

“好香呀!”林曉兩眼放光望著鍋裏感歎道。

“等一下就好了!”看到林曉難得露出這麽可愛的樣子,梵塔也很高興。梵塔在心裏默默的道,林你就這樣吧,就這樣一點點的、慢慢的接受我,慢慢的在我麵前不用任何顧慮的放任自己!梵塔這些想法,對於隻注意著鍋裏的林曉來說當然是一點都也不知道。其實就算林曉看著梵塔也不一定知道,麵癱就是有這點好處。

“嗯!”

梵塔看煮得差不多了,就拿了個林曉專用的竹碗盛了一碗遞給林曉,“小心點,別燙著。”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梵塔越來越像老媽子了。”林曉接過碗,撇了撇嘴,真是的,梵塔比他老媽還要囉嗦,。梵塔當然不知道林曉說的老媽子是什麽意思,他也不在意,反正這些天梵塔已經已經習慣了林曉要不要來兩句他聽不懂的話。自己去處理獵物,雖然煮的菜很好吃,平時嚐嚐可以但是要梵塔隻吃那些東西他還是不習慣,他比較喜歡吃香噴噴的烤肉,更何況石鍋就那麽大,煮的就那麽一點是特意給林做的!

說到竹碗竹勺和筷,當然也是梵塔的傑作了,林曉可沒有那樣的天賦,但是好歹他提供了製作方法。當然獸人也是有筷子和碗的,但是林曉用不了呀!石碗就不用說了,就連木碗也有十多斤重,跟他在寢室裏用的臉盆似的,能用嗎?而筷子沒多大,隻和林曉用的那根拐杖有得一拚,要是他能用那樣的筷子,他早就去參加那個用大筷子夾東西的電視節目了,好歹有獎品拿!為了自己方便,林曉發揮了他有限的腦細胞,想到用竹子來做碗筷,既輕,材料還好找。而梵塔又發揮了他超強的製作天賦,根據林曉的描述做出了勺子、杯子、盤子等。當然一樣隻有一副,一是這種東西對於梵塔來說就是跟小學生玩具似的,太小不適用;二是他們現在在荒郊野外,做多了也沒地放,雖然梵塔力氣很大但是在這沒有行李箱裝東西的世界還是麻煩!

林曉端著一個竹碗,拿著竹子製作的勺子,喝著美味的肉湯,人生美好不過如此。

看到林曉吃的一臉滿足的樣子,梵塔的整顆心都好像被什麽填滿似的,他越來越離不開林,對,不論怎麽都一定要林答應成為他的伴侶,一輩子看到。梵塔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哇!好香呀!”林曉感覺到一陣旋風吹過,反射性的額閉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梵塔已經到他麵前,這時林曉才看見石鍋傍邊多了一隻火紅的狐狸,一顆大腦袋埋在石鍋裏,正在吃著石鍋裏的食物,吃的好是歡快,剛煮好的食物他也不怕燙到,可能是因為食物太好吃了,那隻狐狸蓬鬆的大尾巴在身後一個勁的搖晃,表達著主人的愉快。這是怎麽回事,林曉有點反應不過來,看向傍邊的梵塔。

梵塔收到林曉詢問的眼神,他看向前麵那隻正在吃著自己給林曉做的食物的狐狸眼神更加冷了。

可能是梵塔的冷氣實在太強,讓人實在無法忽略,那隻饞嘴狐狸終於發現了他旁邊還有人在,當然林曉覺得更多可能是因為鍋裏的食物終於吃完了,有空理他們兩了。搖身一變,那隻火紅的狐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頭火紅頭發男子。

這還是林曉第一次看到除了梵塔之外的獸人在他麵前變身,不由得多大量一下前麵的男子一下,火紅的長發猶如紅綢垂到腰間,一雙單鳳眼,眼角微微上翹,是那樣的勾人動魄,高而挺的鼻子,因為剛喝過熱湯還有點紅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的上身,勻稱的肌肉,沒有給那張過於華麗的臉感覺不協調,反而給那張臉增添了幾分英氣,讓人不至於認錯他性別,當然林曉很清楚記得獸人就一個性別——帶把的,想要認錯的機會都沒有。一條棕色的獸皮,包裹著修長的大腿無線撩人。看過眼前這個人,林曉總體得出的評價——妖孽、狐狸精,還是一個男狐狸精。

梵塔看到林曉一直盯著那隻可惡的狐狸看,他感到不快了,雖然他知道林曉隻是好奇,但是心裏還是不舒服。所以等到林曉評價完美男後回過神來,就看梵塔一臉怨念的看著他,眼裏滿是委屈,像是丈夫有了新歡被拋棄的怨婦似的。好吧!林曉有點誇張了,梵塔的臉上根本還是麵無表情,眼睛還是那麽銳利害人,但是林曉就是從那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了怨念,從那雙銳利的眼裏感覺了委屈。林曉以前從不知道他有讀懂麵癱表情的能力,但是現在對著梵塔他的確能看懂,可是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現在林曉覺得不好,他很想笑,並且他正的笑了。任誰在一個總是一臉麵癱、給人成熟可靠的大男人臉上看到了這麽生動可愛的表情都會笑出來。

梵塔看到林曉看了他一眼後,就大聲的笑了起來,笑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他當然不會知道林曉在笑什麽,隻能一臉無奈的拉過林曉幫他順氣,被林曉這樣一弄,梵塔什麽情緒都沒了,“林,不要笑了。”

“咳…咳咳”林曉努力調整好表情,又變成了平時淡定的樣,再把目光分點給那隻已經被梵塔他們忘了的紅毛狐狸上。

“我叫林曉,他是梵塔。”介紹完後,林曉也不再管對方怎麽反應,拉著梵塔自顧自的坐下,端起剛才被他放在傍邊碗繼續吃飯 ,他可不想一直站著跟人說話,他的早飯都還沒有吃完呢!

弗裏曼看到林曉他們坐下,也不介意林曉的無禮跟著坐下。在弗裏曼認知裏雌性對待雄性一般都這樣,更何況這次是他無禮在先呢!在人家麵前,沒有問過主人就把人家的食物吃完了,能讓人家怎麽對待他,沒有直接趕人或是直接動手就已經很不錯了。不過那個雌性做的食物真是好吃,弗裏曼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食物,他決定一定要跟雌性搞好關係,為了他美味的食物。弗裏曼一直就認為剛才他吃的食物是林曉做的,要知道雄性獸人隻會做烤肉,他再了解不過了,所以弗裏曼就這樣誤會了,以至於後麵他悲催的日子,但是現在的隻想著怎麽給林曉留下好印象的弗裏曼不會知道。

為了給對方一個好的印象,弗裏曼決定從自己我介紹開始,他露出了他引以為傲的笑容,對著對方行了一個完美的獸人之間打招呼的禮儀道“你好,美麗的雌性,我叫弗裏曼,迅狐族,瓦尹部落的。”

聽到弗裏曼那句‘美麗的雌性’林曉臉色有點不好,他雖然知道在別人眼裏他就是個雌性,但是林曉從來沒有那麽認為過。雖然林曉看過很多的獸人文中都寫一些男主角穿越過來後因為環境發生變化,身體也發生變化,甚至變成能生育的雌性。但是林曉知道他沒有,從來到這裏已經快兩個多月了,他的身體沒有發生人何變化,烤的肉照樣很難咬動,力量也沒有變大,更別提什麽生育能力了,他可是從裏到外真真正正的男人。什麽雌性呀?就算以後他真的回不去了,真的跟梵塔在一起,你也頂多是搞基,和雌性莫有一點關係。而眼前這隻貪吃的狐狸盡然說他美麗的雌性,他一個男人什麽雌性,什麽美麗,這簡直是踩到了林曉的禁忌,不可原諒。

林曉笑了一下,道“弗裏曼,你好,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美麗的雌性,能回答你的問題是我的榮幸。”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對麵那個雌性的笑,讓他有不好的預覺,但是弗裏曼還是笑得風華絕代的回答道。

“叫我林曉就好。”聽到美麗的雌性,林曉臉上笑有點維持不住,臉黑了幾分,但是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林曉臉上又帶上了一貫的笑容。但是在弗裏曼看來對麵的雌性笑得越來越邪惡,梵塔看到林曉露出那樣的笑,根據他那麽多天跟林曉的相處,梵塔當然看出林曉接下來的話絕對沒有好話,林曉隻有在偶爾調皮捉弄他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樣的笑,但是那又關他什麽事呢?反真倒黴的又不是他,隻要林曉高興就好。(墨墨:就算是你,你也會裝著不知道配合小林子吧!看小林在被你寵成什麽樣了。梵塔:關你什麽事!)

林曉才不管弗裏曼怎麽反應,疑惑的問道“你真的是迅狐族的嗎?”

“當然!”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雌性會有這樣的疑問,剛才他不是看過他的獸型了嗎?但是弗裏曼還是驕傲的回答道,弗裏曼一直以他的種族為傲,要知道迅狐族可算是無翼族中速度數一數二快的種族,是少數速度能跟有翼族比的種族。

林曉看到弗裏慢一臉驕傲,對著弗裏曼肯定得又說道“那麽你一定是跑得最慢的迅狐。”

“當然不是。”弗裏曼大聲的反駁,他這個人什麽都可以不在意,唯獨兩件事,一是關於美味的食物的事,二就是關於速度的事,他絕不容許別人懷疑他的速度,林曉的話盡然說他是迅狐中最慢的,要是對方不是雌性,弗裏曼一定找他打架。

對於對麵的人的憤怒,林曉直接無視,要知道他這邊可是有一隻大老虎給他撐腰,而且還是有翅膀的變異老虎,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狐狸能打得過老虎的,要是那隻饞嘴狐狸敢撲過來,他就放老虎咬他,林曉想著。

林曉繼續慢悠悠的說到“那麽你為什叫狐狸慢,要叫也應該叫狐狸快嘛!”

“啊?”弗裏曼疑惑的看向林曉,他完全聽不懂雌性再說什麽,為什麽要他要叫什麽弗裏快。

“呃… …”林曉說完話就一直在等弗裏曼的反應,但是他沒有看到對滿臉黑線,沒有看到對方恍然大悟卻看到對方一臉疑惑的望向他,林曉終於發現他反了一個多低級的錯誤,獸人語中“快”、“慢”的發音和漢語不一樣,人家根本沒有聽懂他在講什麽,更不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這麽經典。

林曉眨了眨眼睛,看向傍邊的梵塔,想從他那麽找到安慰,但是旁邊梵塔還是一如既往麵無表情,這次林曉多像從你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哪怕一點恍然大悟的表情來,但是沒有。林曉終於明白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在自娛自樂!林曉默。現在他終於明白那些說笑話給別人聽,別人一點表情都沒有而自己卻笑得人仰馬翻的人當時的感覺了,高處不甚寒呀!林曉想如果他下次在遇到這樣說笑話的人,他一定配合的笑一笑,沒表情,太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