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章 半路殺出個狐狸精

出了公司,席然還是憤憤不平,哥哥為了雲姐這三年一直都沒有交女朋友,本來她以為哥哥會單身到雲姐回來的,哪知半路卻殺出一個狐狸精,毀了哥哥的這麽多年的等待。

除了憤懣,她倒是好奇的很,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能打破哥哥的戒律。

沒有任何猶豫,席然直接開車駛向席聿的家。

車程不過十多分鍾,席然的心卻焦灼的好似被煎烤了無數次,她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究竟是因為哥哥對不起雲姐而生氣,還是因為哥哥不再獨寵她一個人了而吃醋,總之,這樣的負麵情緒膨脹到她恨不得手刃了那個狐狸精。

哥哥房門的密碼她一直知道,所以,席然帶著一身騰騰的怒火衝進了房間後,不費一點力氣就找到了那個狐狸精。

那個女人穿著奇怪的衣服屈膝蜷縮在沙發上,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麽,在看到自己後,那個女人的眼神裏終於有了點波動,像是驚恐又像是好奇。

現在才懂得害怕了嗎?當初勾引哥哥的時候怎麽就不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呢!

席然幾步上前,扯著領子把那個女人拎起來,之後反手狠狠的扇在她的左臉,最後附一句:“你個賤人,讓你勾引我哥!”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小滿被甩在茶幾上,懵在當場,完全反應不過來,她的腦子暈暈乎乎的,嗡嗡作響,視線有些模糊,左臉火辣辣的疼,額角也疼得厲害,估計是磕到了。

“今天沒有時間,明天再來教訓你,既然你有這個膽量勾引我哥,那麽就應該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席然雙手環肩俯視著地上躺著的人,眼底具是譏諷。

她還以為哥哥看上的會是什麽樣的女人呢,也不過如此嘛!弱不禁風,怎麽看都是一隻待宰的綿羊,哪有雲姐的半分氣勢?

今天她擅自的過來教訓了這個女人,要是被哥哥知道了,少不了又要被罵,還是先離開再說,等以後她慢慢和這個女人算這筆賬。

席然離開後,小滿才扶著沙發沿爬起來,抬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看著袖子上一片暗紅,她疼得倒吸一口氣,看這個樣子,傷口應該挺深的。

摸索著上了樓,小滿推門進了洗手間,努力回想主上教給她的沐浴的方法,銀色的涼涼的東西要往左扳一點,這樣水就能出來了。

涼水突然兜頭澆下來,她激靈了一下,摸了把臉上的水,仰著臉,讓水流衝刷著額角上的傷口。

冰冷的水流衝刷著傷口,泛著針刺般的痛感,她閉著眼睛,開始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剛才那個打了自己的女人自稱是主上的妹妹,並不是主上的夫人,那她為什麽要說自己勾引了主上呢?

被當做籌碼來交換的,沒有一點點反抗的權利的明明是她啊!為什麽主上和她妹妹卻口口聲聲的說是她是罪魁禍首呢?

難道是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犯的錯嗎?

然後這一切都該

讓她來承擔嗎?她不甘心,可是卻又無計可施,這個世界太可怕,所有的事物都是恐怖而陌生的,她不知道怎麽適應,也不知道該怎麽生存。

孤獨和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暗井,小滿知道,遲早有一天,她會被吞噬殆盡的。

這裏沒有她愛的人,也沒有愛她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生存的意義是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懷揣著怎樣的希望活下去,她很茫然,茫然到幾乎絕望。

傷口清洗好後,衣服也已經濕了個通透,她沒有換洗的衣服,就隻能穿著這身濕答答的衣服,等它自然晾幹。

晚上席聿回來的時候,屋子裏照例是一片漆黑,他莫名的煩躁,忍不住沉聲嗬斥:“你就不能開了燈嗎!”

瑩白的燈光鋪撒開來,那個本該在沙發上蜷縮著的女人卻不在了,沙發上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

終於裝不下去逃跑了嗎?

嗬,不過幾天而已就裝不下去了,他還以為她有多深的心機,能潛伏多久,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在被他看破她的偽裝後就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真是無趣。

沒有了那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席聿終於輕鬆下來,他去了書房轉了一圈,重要的東西並沒有少,其他的東西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他皺眉詫異,她難不成是空手逃走的?

思索無果,席聿也懶得繼續深究,扯了領帶,解著襯衫衣扣往衛生間走去。

打開門,門口赫然蹲著一個人,雙手抱膝蜷縮著,小小的一團,席聿倚著門框站著,勾唇冷笑,這不就是那個他以為已經逃跑了的女人嗎!

看來還是他想多了,這個女人既然已經裝的這麽久了,怎麽可能不達目的就倉皇離開呢,那樣豈不就前功盡棄了!

“你在這兒幹什麽?先出去,我要用衛生間。”

“……是,主上。”小滿聽到頭頂上的聲音,恍恍惚惚的應答著,雙手扶著門框,掙紮著站起來,因為腳步虛浮,出門的時候,她不小心被門框絆了一下,整個人突兀的就往前傾。

席聿玩味的看著這一切,直到看她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後,才冷笑出聲,這個女人為了勾引他還真是不擇手段,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她以為他會英雄救美嗎?以為他會同情嗎?不,在看到她自顧自的在自己麵前做戲,他除了覺得可笑外,沒有一絲她希冀的情緒。

抬手關門,席聿沒有再看門口的人一眼。

門外的小滿緩了好久之後才醒過神來,她頭痛的厲害,身子虛浮的沒有一點力量,額頭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原先的身體就不太好,卻沒想到這具身體也是嬌弱的很,不過是浸了些涼水就已經生了病了。

好不容易掙紮到房間門口,小滿沒有力氣站起來,隻能靠在門板上,等著主上沐浴。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幾乎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主上晌午不回來,晚上

有時候回來的遲,便也不會在意她有沒有吃飯,她唯一可以吃的就是早飯,但是如果早上太累起不來的話,便連早飯也沒的吃了。

這個屋子裏沒有做飯的地方,那些奇奇怪怪的擺設她不敢亂碰,所以,找遍了整間屋子,她也沒有找到一點可以吃的東西。

現在饑寒交迫,好難受。

人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心理防備總是會不自覺的降低,整個人會變得比平時脆弱很多,小滿想著,現在應該就是她最脆弱的時候了。

又累又餓,受了傷,還生了病,若是平時,王爺府的小翠丫頭總會替她攬下所有的活計,替她端茶倒水,好生的照顧著她,王爺也會格外的開恩,可以允許娘親入王爺府來看望她。

可是如今呢,沒有人照顧她,沒有人在意她的死活,更不會有人會問她一句,你餓不餓,你累不累,小滿擦了擦頰邊落下來的淚,喉間像是梗了刺,難受的厲害。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她沒有支撐自己活下去的支柱,沒有希望,也沒有追求,她孤身一人生活著,不過幾天,就已經很累了,累到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瞬間,小滿甚至有一絲慶幸,上次就是因為昏倒才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麽,這次昏倒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她熟悉的地方,回到那個有愛著她的人的地方。

“她昏倒主要是因為血糖太低,再加上感冒,所以扛不住了,沒有大礙。話說,你都不給她吃飯的嗎?白天不給吃好,晚上有力氣陪你幹活嗎?”

“薑禹岩,你給我閉嘴。”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幹嘛生氣。”

耳邊的談話聲漸漸消退,小滿的意識回籠,睜開眼環視四周,入目具是白色,房間裏的擺設依舊陌生古怪,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主上,一個是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

她還在這裏,並沒有如願的回到自己生活的時代,雖然知道那樣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可是在麵對現實時,她還是難過的想哭,心中的希望一點點的破滅的感覺太過絕望,幾乎要將她壓垮。

“對了,她額頭上的傷口因為包紮不及時,以後可能會留疤。”

“什麽傷口?”

“額角的傷口啊!你沒看到?不是吧!”

薑禹岩便說便回身往床邊走,看到小滿已經醒過來時,他熱情的俯身和她打招呼:“小美女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大夫,我叫薑禹岩。”

麵對一個陌生男人的熱情招呼,小滿顯得手足無措,看這個樣子,這個穿白袍的男人應該是主上的朋友,那麽,她應該要行禮的。

掀開被子下床,小滿雙手交握放在左腰側,微微福身行了一個萬福,因為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眼前的人,她囁喏了一下,並沒有稱呼他。

一旁微弓著腰的薑禹岩被小滿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的摸不著頭腦,他滿臉疑問的回頭看著席聿,期待席聿的答疑解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