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者·第四篇（已取得）
當葉痕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躺在了床上了。周圍放滿了洋娃娃和玩具熊，一看就是女孩的房間。
“嘖……”葉痕頭疼得不得了，隻記得暈過去前他一酒瓶砸在了……七星宮主的頭上！！七星宮主！！葉痕全身繃得緊緊的，警惕的望向四周，過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神經過敏了。
正當葉痕放鬆警惕時，門打開了。葉痕抓了個玩具熊做出一副和你拚命的架勢，但空間進來的是吳媚兒，就愣了下。
吳媚兒見葉痕醒了過來，立刻衝了過來：“葉哥！你醒啦！沒事吧？”
“沒事，不過，七星宮主呢？”
在聽到吳媚兒的話後，葉痕淩亂了。當時他喝醉酒，把吳媚兒和劉徹當成了七星宮主，發起狂來一酒瓶砸中了劉徹的腦門，現在劉徹還躺在醫院裏。
“這……對不起……”
“沒事，流氓他腦門硬著呢，何況葉哥你又沒用上內力，就破了點皮。”
“還有呢？”
“呃……一點輕微的腦震蕩。”
“還有呢？”
“這回真的沒了。”
“我問的是後來呢？”
“後來你暈過去了啊，120抬著劉徹走了，我先把你背回來了嘍，不然你現在還在拘留所呢。”吳媚兒邀功似地看著葉痕，葉痕卻沒有一點感謝和喜悅的樣子。他死死盯著吳媚兒：“你為什麽把我放在你的房間？”
“你房間的鑰匙在劉徹那裏啊。”
“那我晚上沒有做什麽吧？”
“睡得跟死豬似的，想乘機會和你發生點關係都不行。”
還好，還好。葉痕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接著又暈了過去。
等到葉痕來看望劉徹時，劉徹差不多都出院了。好在劉徹沒一點怪罪的意思，葉痕也就鬆了口氣。
當天晚上，吳媚兒又拉他到處亂逛，最後兩個躺在公園的草坪上看星星。月光朦朧，在遠去了霓虹燈的光芒下，這裏幽靜、清新，還有一絲淡淡的香味。
葉痕朝香味散發處看去，不知何時吳媚兒躺在了他的身邊：“葉哥，我可以叫得親切一點麽？”
“你喜歡就好。”葉痕對稱呼之類的無所謂。
“痕……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那麽恨七星宮主麽？”吳媚兒的聲音顫抖著，像是在害怕什麽。
葉痕看向吳媚兒，雖然黑暗，但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預約看見周圍的一切，可葉痕就是看不起吳媚兒的表情。
該告訴她麽？葉痕想起了師傅所說的話。
“不能說麽？”吳媚兒的話裏透露出失望。
不能說？吳媚兒雖然算是是武林人士，但是告訴她沒關係吧……
葉痕猶豫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好。”他開始回憶，那一段黑暗的記憶，殘酷的真相。
“我父親叫葉滄海，母親叫王詩涵。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是武林中著名的俠侶，你應該聽說過吧。”
“呃！嗯……”吳媚兒的語氣有些驚訝，但很快被掩蓋住了。
“三年前，殺我父母的人，不是政府殺手，而是七星宮主……”
“怎麽會……”
“我親眼所見的！若不是我叔叔及時趕到，將我救出，說不定藏在暗室的我就被他發現，死在他手上了！”
“天哪……”
“可笑的是，他居然宣稱是政府幹的！而所有人都信了，一個質疑的都沒有！”
“呃……那你為什麽不站出來？”
“誰會信？！七星宮主當世劍聖會無緣無故殺死葉滄海夫婦？！當年七星宮主在論劍會以一擋百，無人能敵，化羅、榮兩家百年仇怨，以德服人，人送劍聖之稱，誰能相信我的話？”說著，葉痕起身，手指著天，“所以我發誓，定要讓七星宮主血債血償！”
吳媚兒也站了起來，說：“你打不過她的。”
“那是現在，誰能確定我一輩子也打不過他？！”葉痕睜開眼睛，看向吳媚兒：“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吳媚兒沉默了，但很快就笑著拉起葉痕：“算啦，不說這種嚴肅的話題啦！痕，我們回去吧。”
“我想一個人靜靜，對不起，媚兒，你先回去吧。”
“哦……”
吳媚兒第一次沒有死纏爛打，葉痕有點不太習慣。“七星宮主……”雖然他是這麽說的，但葉痕心裏清楚，付出清楚，這到底有多難。
這四個字毀了他的一切，壓得他幾乎崩潰。每當他聽到這四個字，葉痕就恨不得將周圍的一切都毀掉。七星宮主！七星宮主！！七星宮主！！！他就是為了殺他而活著的，除了複仇，一切都沒有意義。
葉痕看著平靜的湖麵，上麵倒映的自己的臉：“七星宮主，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那天之後，吳媚兒對葉痕更是溫柔地不像話，也不再像以前意義拉著葉痕瞎晃，整天就靜靜地陪在葉痕身邊。這讓葉痕適應不過來，但是葉痕沒有拒絕。
“痕，再這麽練下去對身體不好，我們休息一下吧。”吳媚兒用毛巾將葉痕臉上的汗擦幹，用幾乎是哀求的語調說，“一直壓抑自己會傷了身子的。”
“嗯。”葉痕披上了外套，跟著吳媚兒走出了呆了半個月的房間，外麵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葉痕頓時一陣輕鬆。
吳媚兒輕輕摟住葉痕的胳膊，將頭靠在葉痕的肩上：“痕，外麵去咖啡廳吧。”
“好。”
喝到一半，連點的蛋糕都沒上，吳媚兒就摟著葉痕說：“外麵還是去遊樂園吧。”
“嗯。”
但在遊樂園沒幾分鍾，吳媚兒又提議去千城山。接著又來來回回換了幾個地方，沒一次停留超過十分鍾的。
“媚兒，你究竟想說什麽？”葉痕拉住了吳媚兒，“有什麽地方我可以幫你的？”
吳媚兒看著葉痕，搖搖頭：“不，不用了，你隻要陪著我就好了。”
“媚兒，有什麽麻煩就說，我一定幫你。”葉痕又問
了一遍，但得到的還是搖頭。
葉痕無奈，就說：“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嗯。”吳媚兒將頭埋在葉痕懷裏。葉痕輕輕的將吳媚兒抱入懷中，兩人就這樣一直相擁著，直到黃昏。
當他們回到租房時，劉徹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見兩人一起回來，就開玩笑地說：“呦，到黃昏才回來，開房啦？”
葉痕和吳媚兒都沒說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劉徹見自己被無視，無奈地教訓看電視：“嘖，怪不得說有異性沒人性。”
葉痕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不知道該幹什麽。或許該修煉了，可滿腦子都是吳媚兒失落的樣子，讓葉痕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或許去問問劉徹可以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可看他樣子就知道一臉的不知情。直接問媚兒？他已經問了幾遍了，一點用都沒有。隻知道媚兒在擔心什麽，但是她能擔心什麽呢？
輾轉反側，葉痕睡不著覺，還是出去逛逛吧。散散心，媚兒遲早會告訴他的不是麽？
已經是淩晨一點了，但葉痕還是不願回去。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這個城市中等著他。他漫無目的地走著，知道走到一個兩隻小臂都斷了的老乞丐麵前，他丟了幾枚硬幣進去。
老人抬頭看了看葉痕，嘴角浮出一絲笑容。“我認識你嗎？”葉痕似乎就沒見過殘疾人，更別是雙手全斷了的。但這老人的樣子分明認識他。
“不認識，但我認識你，葉氏遺孤。”老人扯著嘶啞的喉嚨叫道，“我聽到了你和那名女子的談話。”
葉痕聽到老人的話，立刻全身繃緊，死死盯著老人。而老人卻笑了笑，露出一口黃牙：“別緊張，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合作？”
“我也想人七星宮主死，死無葬身之地。我對他的恨一點都不比你少。”老人伸出了殘缺的雙臂，“我的手就是他斬斷的，你一個知道雙手對武者的意義吧？”
葉痕點點頭，老人見葉痕沒有了敵意，便繼續說道：“當年我練就神功，雖未到最高境界，但也差不得多少。於是我急心名利，找到七星宮主與其切磋，想用平手之績名揚天下，可惜……”
“他斷了你的雙手？”葉痕問。
“對！他嫉我練就神功，終將超越他成為一個新的傳說，所以他在我調息之時忽然發難，斬我雙手，將我推下懸崖。”
說到這裏，老人雙目通紅：“可他沒想到神功可以聚力將全身硬化，所以我沒摔死，他也沒再找我。我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一個和我一樣的人了。”
老人忽然仰天長笑：“我李某終於可以報仇了！哈哈哈哈……”
“我沒答應幫你，李前輩。”葉痕插嘴道。
“你會的，想打敗七星宮主隻有練神功最高一層：九陰還陽，而我，則是這天下唯一一個擁有神功心法的人。”老人得意道。
“李前輩，這所謂的神功難道是……”
“《九陰真經》。”
“魔武第一功法？！”葉痕一聽，震驚地問，“聽說練成最高境界後，便可自由控製內力，不再受失控與暴亂之擾！前輩難道是風過無痕李旭？！”
“正是李某。”老人起身，走到葉痕麵前，嘶啞的口音中透露出些許激動，“隻要你答應我，讓七星宮主和我一樣摔下懸崖，粉身碎骨，我就把神功心法和神功外功全部傳授於你。另外，我還把我一身功力全部給你。”
葉痕聽到後皺起了眉頭：“魔武功法何來心法直說？何況功力如何傳給他人？”
“你以為他騙你？”老人嗬嗬一笑，忽然全身一震，一種可怕的威懾力鋪天蓋地地向著葉痕襲來，葉痕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壓得喘不過氣。
老人很快收回了壓力，對跪在地上的葉痕說：“這些你信了吧？神功之妙不是其他功法可以比擬的，當你修煉時就知道了。”
葉痕站起來剛想說什麽，就看見老人臉色大變：“糟了！沒想到七星宮主也在這兒！！”
“什麽？！”葉痕驚訝地朝四周張望，但附近沒有一個人。
“沒時間了！”老人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雙殘臂搭在葉痕的肩上，一股強勁的內力便從雙臂中傳來，匯入葉痕的丹田中。老人原本精神抖擻的樣子一下子變得半死不活，像是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很快老人放下雙臂，指著身後一個破舊的包裹說道：“心法和外功都在裏麵，快帶上它們走！記住！一定要隱息功力，千萬不要被七星宮主發現！！”
葉痕向老人鞠了個躬，就拎起包裹消失在一個小巷之中。老人見葉痕立刻，就癱坐在地上，無力地靠著牆，像是等死一樣。
忽然，老人麵前閃出一個黑袍人，黑色手套，黑色長靴，黑色長袍將全身蓋住，連頭發也沒露出一根。兜帽下唯一可以看得見的是地方被一個白色麵具遮住了全部，這是七星宮主的標誌，讓老人痛苦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夢魘。曆來七星宮主都不能讓外人見到其真麵目，這是世人皆知的七星宮規，老人自然也知道。即使他仇恨著七星宮主，但根本不知道他恨的究竟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
“別來無恙，李前輩。”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老人聽得渾身顫抖——因為仇恨。
“所以你想來殺人滅口麽？生怕你做的事被別人知道？”老人嘲笑地盯著這個毀了他一生的人。
黑袍人愣了愣：“殺人滅口？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我堂堂七星宮主行得正坐得直，從未做過一件虧心事，你說我怕別人知道什麽？”
“行得正坐得直？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老人一口黑血吐在地上，將斷了的雙臂舉在兩人中間，“你忘了四年前是怎麽斷我雙手的了？！”
“這？！”黑袍人略微驚訝，隨即淡淡地解釋道，“那是你運功於手，卻呈內力亂流之勢，若不斬斷雙手，亂流從雙手進入心脈，你必死無疑。”
“我可以壓住的！”
“是麽？”
“是的！”
“
是麽？”
“也許……”
“是麽？”
老人咳嗽了起來，又吐了灘黑血：“就算你斷我雙手是為了救我，那推我掉下懸崖又該怎麽解釋？！”
“前輩你覺得當時的你，是被那雙手爆發出的內力亂流撕成碎片的可能性大還是掉下懸崖摔死的可能性大？”
老人沉默了。
“說實話，那內力爆流的威力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如果不是我有防備，可能我要來個內傷什麽的。”黑袍人輕描淡寫地說，“等我下了，前輩你早沒影了，應該是被人就走了吧？”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李前輩，當時的情況你仔細想一下就該知道緣由。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麽想的，好心被當成驢肝的滋味可不好受。”七星宮主走到了老人正前方隻有幾厘米的地方，“相信前輩還是明辨是非的吧？”
老人沒有說話，亂武就蹲下來，將手放在老人的肩上。老人忽然張開嘴，有氣無力地說：“沒用的，我破碎丹田，心脈已碎，能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隻是沒想到，支撐我到現在的仇恨，隻不過是場誤會而已……可笑……”老人的話語中滿是淒涼。
“前輩，你怎麽……”
“沒有內力？因為我把全部的功力都傳給了葉家的小子了。七星，我李旭幹了這麽蠢的事……原諒我，好麽？”
“談什麽原諒不原諒，前輩……前輩？！”七星宮主見老人沒有回應，就把手貼在頸脈上，很快，黑袍人歎了口氣，將老人的雙眼合上了。
當年可以說是劍聖之下第一人的風過無痕李旭就這樣死了，因為一個誤會。想到這裏，黑袍人輕歎：“又一個，沒必要的死者。”
葉痕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向哪裏，他隻知道七星宮主就在他身後，而老人，注定會死。
當葉痕回過神時，他發現他又回到了小樹林裏，前麵是九龍溝的入口。葉痕沒有進去，也沒有離開，他隻是將包裹放下，打開來，將裏麵的東西一個個拿出來。
《九陰真經》、《九陰神功》，就這兩本破舊不堪的書，是老人的全部。葉痕心中淒涼一片，老人為複仇而活，最終落得如此下場，是不是，他也是這種結局？
就算是這樣，那也無法阻止他複仇的決心，犧牲一切，也不過是一念之間。
一年後，巳城。
劉徹離開了這裏，他要完成他師傅給他的任務。但是吳媚兒卻不用，所以她留了下來。自從那晚葉痕不告而別，她等了他一年。
她知道葉痕遲早會回來找她的，那時，她就告訴葉痕，這個她唯一的秘密，也是最無奈的真相。吳媚兒已經沒有辦法了，葉痕心中的複仇火焰終將把她和葉痕燒得灰飛煙滅。
以前，她還以為可以靠自己來化解或者讓葉痕放棄他的仇恨，她失敗了。每當她與葉痕對視，葉痕眼中若隱若現的執著讓她傷心不已。
這是一場不該有的愛情，這個華麗的迷宮沒有任何出路，吳媚兒找了一年，沒有找到。她隻有賭，把一切都壓進去的豪賭，賭那一絲渺茫的希望。如果失敗，她和葉痕都將痛不欲生。但是她隻能去賭，把自己變成一個斷絕了一切後路的賭徒去賭。
她相信，或者說隻能相信，電視劇中所謂的愛可以戰勝一切。
叮！她早就感覺到了，他來了。
葉痕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來這裏，一年前劉徹零時租的三室一廳的廉價房。難道他還以為她還會在這兒？
不過葉痕還是按了門鈴，他隻是妄想著她會奇跡般地打開門，然後……滿是歡喜地叫他一聲：“痕，你終於來了。”
這，是在做夢麽？“媚兒？你怎麽會在這裏？”一年不見，那時活力四射的女孩變得憔悴不堪，隻有那雙溢滿淚水的眼睛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我一直在等你，痕，我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吳媚兒的雙手輕輕貼在葉痕的臉頰上，“痕，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我先說。”葉痕將吳媚兒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媚兒，我已經練成《九陰真經》的最後一層了，現在的我，完全可以和七星宮主一絕雌雄了！！”
但吳媚兒一定喜悅的樣子都沒有：“是麽？太好了。”
葉痕沒有在意，繼續說道：“離論劍會還有一個月，我必須趕快過去，上次論劍會讓七星宮主名揚天下，這次我會讓他萬劫不複！！”
吳媚兒愣了愣，垂下頭，沉默著。
“怎麽了？媚兒？”
“痕，你打不過七星宮主的。”吳媚兒忽然保住葉痕，人葉痕看不見她的表情，“求求你，放棄這份仇恨吧。”
“媚兒，為什麽你要我放棄？！我說過我有自信打敗七星宮主的，你放心好了！！”葉痕推開吳媚兒，抓住她的肩，“媚兒？！”
“痕，你的仇恨會毀了我們的……為了我，也為了你，放棄吧……求求你……”淚水滑落下來，在地上濺出一朵朵燦爛的水花。
葉痕真恨不得一口答應下來，可他還是狠下心。為的，是父母的在天之靈：“對不起，媚兒，我不能。”
“真的沒有任何餘地嗎？！”
麵對吳媚兒的苦苦哀求，葉痕隻能狠下心說：“媚兒，如果說犧牲你就可以打敗七星宮主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親手把你獻祭。”
這句話如鋒利的刀一樣，狠狠穿透了吳媚兒的心。留下一個永不愈合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滴血。“我明白了……”等到被最殘酷的事實打碎全部的希望，吳媚兒反而平靜地出奇。她早料到了這一點不是嗎？
雖然沒有開始，但她知道這場賭博她輸了，輸得一幹二淨，好在這樣子的結局，也不算太難堪。
“對不起，媚兒。”愈合轉身離開，吳媚兒沒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葉痕消失在人潮湧動的街道中。
然後，她回到房間裏，躺在床上。
良久，她支起身子，眼中充滿了決絕。
就讓七星宮主，死在他手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