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四章:鈞老失憶
元承看到眾人的反應,上前一步擋在李歡悅的前麵,行了一禮後方才說道:“晚輩元承見過各位長老。”
見到元承如此彬彬有禮,幾位長老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點。
元承心中對李歡悅的好感頓時降低了一點點,方才李歡悅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帶來雲家,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沒想到,就是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還是跟雲輕薄有關,頓更加覺得晦氣!
承長老眼中劃過一絲精光,開口道:“不知二位來此有何貴幹?”
李歡悅一聽上前說道:“見過承長老,我今日來是來揭發雲輕薄的!”
珠長老一臉嫌棄的看著李歡悅那張較好的容顏,隻聽到李歡悅接著說道:“還請各位長老即刻治她的罪!”
“什麽時候長老要懲罰一個人,輪到你們李家來做主了?”珠長老神色淩厲的說道。
李歡悅被嚇了一跳,轉過神來之後,賠笑的說道:“珠長老此言差矣,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行了,都別吵了,雲輕薄,你說!”嶽長老怒喝了一聲。
眾人這才發現身為事件主角的雲輕薄從李歡悅進來後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元承以為她又嚇傻了,不禁嫌惡的瞪了她一眼,這種人怎麽能配得上他呢!?
雲輕薄抬眼緩緩的掃視了一圈,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同,她是第一次見到元承,原主人的未婚夫,不覺得多看了兩眼。
李歡悅看到這一幕,頓時炸毛了,指著雲輕薄的鼻子罵道:“雲輕薄,你個不要臉的,誰允許你看我的未婚夫了?!”
這話一出,整個屋子的人都看向了李歡悅,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麽能如此沒有教養!?
雲輕薄暗自觀察所有人的反應,就連一向不喜歡她的靳長老臉上都出現了一絲裂痕。
不禁輕笑出聲。
元承自退婚後第一次見到雲輕薄,總感覺她和以前有哪裏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那裏。
下意識的問道:“你笑什麽?”
雲輕薄止住笑,輕飄飄的看了元承一眼,眼波流轉,就是站在那裏不動都帶著無限的風情:“二位還真是郎才女貌。”
“撲哧——”珠長老首先沒忍住笑出了聲,這雲輕薄,當真有點意思,這話明擺著是說這兩人是奸夫淫婦,沒有教養!
元承自然聽出話中的意思,不禁疑惑道,這雲輕薄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大了,若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嚇的哭鼻子了。
李歡悅剛要發作,就看到雲輕薄恢複了一臉認真,說道:“鈞老的確是幫我算卦,但是為什麽會這樣,輕薄的確不知。”
嶽長老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的一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靳長老說道:“一定是你這個廢物!嶽長老,趕緊將她關起來!”
這種結果正好合了李歡悅的心意,沒想到珠長老這時卻說道:“此事還沒有查清楚,這麽妄下定論,恐怕會讓人以為靳長老栽贓陷害。”
沉默許久的嶽長老說道:“不管怎樣,鈞老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出事的,事情調查清楚前,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李歡悅的眼神中劃過一道精光。
雲輕薄知道這最終的結局,也不哭不鬧,安靜的任由別人把她帶走,臨走前,看到李歡悅得意的
嘴臉,她選擇了無視。
剩下的也沒什麽好看的了,屋子裏麵的人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李歡悅和元承一看也沒什麽好戲可以看了,也就坐上馬車回去了。
一時間,方才還略顯擁擠的屋子頓時空了下來,隻剩下嶽長老和珠長老兩個人。
珠長老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語氣嚴肅的問道:“嶽長老,你覺得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嶽長老搖搖頭,說道:“這件事,雲輕薄逃不了幹係。“
“那麽,你覺得這麽多年,她真的隱藏了實力嗎?”
“應該不會,就算能夠控製靈力,這麽多年都不被人發現,也是不可能的。”
“總之,先看看吧,這就是你把她關起來的原因?”
嶽長老點點頭,除了想查明真相以外,他也想知道,雲輕薄究竟是怎麽從一個廢物突然有了靈力的。
不止是他們,離開雲家的兩人也在疑惑這件事。
元承安靜的坐在馬車裏,一言不發,他在想,雲輕薄的變化怎會如此之大?
被忽視在一旁的李歡悅不高興的嘟著嘴,一下子倒在元承的懷裏,撒嬌道:“元大哥,你今天是怎麽了?”
以往自己欺負了雲輕薄,元大哥都是高興的,元大哥說過,他這輩子隻想娶得人就是自己!
撲鼻而來女子脂粉的香氣,卻讓元承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破天荒第一次將李歡悅推開,不滿的說道:“以後別做這種事。”
不管怎麽樣,今天這件事都是雲家的內部事,他們插一腳算怎麽回事?
可是李歡悅不這麽想,她以為元承有喜歡上了那個小賤人,頓時喊道:“為什麽不做?你是不是喜歡雲輕薄!你從來不會推開我的!”
元承被吵的腦袋疼,此時的他一點都不想理會麵前這個狀若潑婦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有點想念那個遇事不驕不躁的雲輕薄來了。
不耐煩的喊著:“你別鬧了,行了,你先回去吧。”
說著,元承縱身跳下了馬車,不顧後麵李歡悅喊得嘶聲裂肺,大街上的人紛紛駐足觀望,看看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元承覺得越發丟人,腳步不自覺的加快。
李歡悅重新坐回馬車,咬牙切齒的想著,一定是雲輕薄那個小賤人,使了什麽狐媚的手段,才讓元大哥棄自己而去的,一定是這樣的!
突然,李歡悅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輕輕的笑了,隻是眼中的惡毒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的。
“回府!”馬車揚長而去,帶起了一地的灰塵。
今日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驚歎雲輕薄的變化,而身為當事人,雲輕薄一點慌張都沒有,就連押送她的小廝,都不自覺的放鬆了鉗製。
押著雲輕薄來到一處牢門前,雲輕薄認出來,這是雲家關押重刑犯的牢房,牢房外麵是用靈力匯聚的電流,就算是天賦高者也別想從裏麵出來。
雲輕薄不禁暗自自嘲,這群人還真是看得起她。
一言不發的走進牢房,正好,她也有時間好好的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
鈞老為什麽會突然失憶呢?真的是因為她嗎?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看到這一幕,黑暗中的嘴角輕輕勾起,他相信雲輕薄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雲輕薄被關押的消息不到兩個時辰,就傳
遍了整個雲家,雲家上上下下無不在議論紛紛。
鈞老的病情一點都沒有好轉,還是誰都不認識,嶽長老為此請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可每一個看過之後,都是搖著頭,毫無辦法。
嶽長老不禁歎口氣:“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幾位長老都不說話,這種事情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看著坐在床上傻愣愣的鈞老,眾人心中又是一陣歎息。
就這樣過了三天,鈞老還是那樣,雲輕薄也被關押了整整三天,三天裏沒有一個人來看她,不過這也難怪,如今誰見了她不躲著走?
不遠處的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讓我進去!”
守衛的小廝很是為難,嶽長老可是吩咐了,誰也不能見。
可是雲琪著實難纏,隻聽到雲琪說道:“我是來給雲輕薄送飯的!”
小廝不禁抽了抽嘴角,這雲家上下誰不知道雲琪最看不了 雲輕薄,她那會有這麽好心?
雲琪看著小廝磨磨蹭蹭的樣子,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徑直走了進去,不理會後麵小廝的阻攔,算了,由她去吧,於清波這種人,出了事也不會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雲輕薄悠閑的躺在地上,一點囚犯的狼狽都沒有,雲琪見狀,心中更是不平衡,她早就看雲輕薄不順眼了,若不是因為她突然回來,自己怎麽會錯過那次選拔!
強自按下情緒,雲琪笑著說道:“輕薄啊,我來看看你,你可還好?”
這句話說得雲輕薄肌皮疙瘩起一身,雲琪什麽時候有這麽好心了,怕是來看看她有沒有死吧!
見雲輕薄不說話,雲琪咬了咬牙,接著說道:“你看,我給你帶了點吃食,你趕緊吃吧。”
雲輕薄睜開眼看了看麵前豐盛地菜肴,狐疑的看著雲琪,突然,鼻子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自居的勾了勾嘴角。
本來沒打算理會雲琪的雲輕薄,站起身走過去,動作優雅的拿起地上的東西就吃了起來,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雲琪見到目的達到了,頓時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說道:“那你就好好的在這待著吧!”
“等等!”雲輕薄突然開口,“有沒有水?”
雲琪愣了一下,從食盒裏麵拿出一個陶瓷碗,裏麵盛滿了湯水,雲輕薄接過來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陶瓷碗摔在地上,頓時成了碎片了。
雲琪怕招來守衛,看了一眼,也沒顧上撿起碎片,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守衛本來不想進來看看的,雖然他們奉命守著雲輕薄,可是在他們的心裏,到底也是看不起這個廢物的!
隻不過,看到雲琪匆匆忙忙離開的餓背影,他們不得不進去看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一看,雲輕薄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中一個守衛嚇得不輕,連忙說道:“快去找長老來!”
等到大夫來的時候,雲輕薄早就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聽不到外界的一點聲音了。
嶽長老鐵青著臉,這才僅僅一天不到,就發生了這種事!
指著其中一個守衛說道:“你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被點到名的守衛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利索:“長老,這…….這不關…….我們的事啊……這是,雲琪…….小姐…..小姐做的!”
“去把雲琪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