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沙漠中的帝王國_第二章：幫他裝程序
夏日蓉城夜晚的溫度到達34℃，漆黑的夜空有許些的繁星點綴，如天幕在頭。甄惜吸了口氣，想起曾經看過的一篇科幻漫畫。也是在城市的夜裏，主人翁發現天空其實是科技投影的效果，因為實際上的地球環境早就變得混沌不堪。為了穩定，人們都活在國家締造的欺騙之下。千瘡百孔的地球是人類不敢接受的事實，也是人類承受不起的真相。
而現在呢，現在的天空又是不是真的呢？甄惜想，伸出手在麵前抓了一把，見細細的小飛蚊粘在手中。或許，時空保衛組織就在做這樣的事情吧，從現在開始修複裂縫，是因為不願意見到地球有一天如漫畫中的那樣。
叮……
伴隨著手機屏幕一閃，甄惜滑開鎖屏一看，一條來自譚文的的短信正在預覽模式中。
‘我到門口了’信息上說。
“在哪兒呢？”甄惜碎碎的念著，接著大長腿跨了出去，見燈火闌珊處，一抹單薄的白色身影正在走近。
“譚走魚尾紋！”
甄惜想也沒想的就大叫出口，等來人慢慢走進，才發現他身邊還跟著個穿著碎花短裙的女孩。隻見兩人互相勾著手，十分親密。
“我說，你都開始同居了？”甄惜將譚文拉到一角，一邊悄悄地說話一邊打量著後麵的女孩。
“嗯。”
“你不孝順。”
“這跟孝順有什麽關係？”
“你都長大了，不該是你照顧爸媽嗎？現在帶個女朋友回去，不管是經濟還是感情上，都在增加他們的負擔。”甄惜一指頭戳上譚文的額頭：“我剛才在電梯裏遇見阿姨，原來是為了你們兩個忙碌著煮飯炒菜呢。”
“你不懂，我爸媽本來就希望我快點找個女朋友談婚論嫁。”
“那也是建立在你至少自立的基礎上吧？帶個女朋友回家算怎麽回事，啃老啊？”甄惜不滿的說到：“他們為你考慮，你就不替他們考慮嗎？又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之家。”
甄惜的一番話，有些刺在譚文心上。愣了愣，才問道：“是啊，我錯了，你那麽激動在吃醋嗎？”
“吃什麽醋啊，幫我修個電腦。”甄惜吃驚，連忙將手中的電腦塞給譚文，“問題我給你列出來了，自己看wechat。”
“叫我幹苦差，你倒是到我女朋友麵前說啊。”譚文將電腦反轉了過來，“一來就拉著我到一邊，別讓她誤會。”
“誤會什麽呀，我們都老夫老妻了。”甄惜賊笑著，然後轉過身去看被晾在一邊的女孩，“你好，不好意思借你男朋友用用，我是……”
“甄惜嗎？”碎花短裙的女孩朝她看來，微微一笑。
“你怎麽知道？”
“譚文總是跟我提起你。”女孩笑了笑，“我是顏雪。”
“哦，你好，你好。”
“你好什麽啊，顏雪等一下。”譚文一邊說，一邊指著電腦右下角的數字說到：“你這可是蘋果公司最新款配置最高的電腦，你的？”
“我同事的。”
“那你同事是個土豪吧，這款筆記本離大陸開始銷售至少還要一個月，你朋友從哪兒搞來的？”
“他的渠道很豐富。”
“為什麽不直接申請售後呢？蘋果的係統是獨一無二的。”
“你不是說，大陸還沒開始賣嗎？再說我也是為了鍛煉你。”甄惜心虛的說到，心想她總不能說是因為怕被人偷盜資料吧。
“那你到底能不能修啊？”甄惜有些不滿的問道：“需要多少錢，我給你。”
“我們兩就不要說錢了。”譚文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我可是科技達人兼技術達人，雖然這個課題很難，但我一定能完成任務。”
“不錯不錯，修好我請你吃飯。”
和譚文分開後，甄惜回到家，冰箱裏自製的冰凍橙汁正散發著香味。一邊喝，一邊回想那個顏雪的樣子，小臉小嘴，清純的就像一朵百合。或許是後來她和譚文太隨意了，顏雪的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她，讓她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甄惜從獨龍江回來，她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同。除了世界觀被刷新，感覺生活發生改變。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比如眼睛，好像可以看的更遠。甚至感覺有時候可以慢鏡頭的捕捉一些事物。就像剛才，她轉身要走的那0.01秒，她隻是無意掃過顏雪的臉，卻看到她眼睛裏釋放出來的，那些不是友好的光線。
算了，還是休息吧。
夏夜依然很熱，空調吹不散那些燥熱和夢靨。小熊床上，熟睡已久的甄惜突然一個猛子坐了起來。她摸上自己的臉和脖子，油膩膩的汗液將她的睡衣打濕。
心還跳的很快，她又夢見了那些橫七豎八的線條，以及時寬時窄的路。雙腳落地，地板冰涼冰涼的，她望向一邊，見窗戶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窗簾被風卷到了窗外。
哄……
一聲極大的馬達加速聲突然響起，刺進了正在關窗戶的甄惜耳中。大半夜了，誰還在這裏開跑車？她心想，於是將身體伸出了窗外，見暗悠悠的路燈下，一輛紅色的跑車正好停在她住的單元樓下。
哄哄……
妖豔的紅色，流暢的線條。跑車又連續響了兩聲，接著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寬闊而空無一車的路上，打著遠燈的跑車是那樣的惹眼。
甄惜揉了揉眼睛，心想那車不是周sir的瑪莎拉蒂嗎？
她連忙把手機打開，見上麵寫著3：23的數字。已經這麽晚了，手機上也沒有未接電話，不可能是周sir來找她吧。剛想坐下，心中忽然浮起一絲異樣的感覺。想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她不是還見過龍嗎？如果剛才的事情讓自己有些疑惑，還有什麽是不敢想的？
其實從她稀裏糊塗的進了工作室，好像一直都是乖乖的聽話，從來沒有質疑過什麽。想到這裏，甄惜忽然咧嘴一笑，撥通了那個頭像是長頸鹿的人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
“喂？”
“周sir？周sir你還沒有睡嗎？”
“……我是被電話聲吵醒的。”
“啊？對不起。”
“有什麽事嗎？”
“我想問一下，你在家嗎？”
“……”
“我是說，我剛才……”
“你在夢遊？”
“我沒有啊。”
“那沒事，掛了。”
“等
……”
“嘟嘟嘟……”
“喂？喂？”
紅色瑪莎拉蒂的車裏，穿著黑色衛衣的人正抱著肚子坐在副座上狂笑。他的一邊，是周sir三根黑線的臉。
“你在夢遊嗎？哈哈哈……”
“別笑了，天陽。”周sir歎了口氣。
“對不起，你剛才裝成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真的應該給你頒個奧斯卡男主角獎。”曹天陽一邊製住笑意，一邊將自己頭上的連衣帽拉了下來。
“沒什麽異常，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這才一次，不能說明什麽。”
“冷峰是高層特調過來的同事，你應該相信他。”周sir忽然一腳踩在油門上，慣性將曹天陽往前一甩，“你先是破解他的電腦，然後又監視他。你別忘了組織有規定，除非取得上級同意，否則你擅自調查同事會受到‘放假’的處罰。”
曹天陽見周sir嚴肅的臉，這才收住了笑意，“如果你沒有懷疑，也不會跟我出來了。他突然到我們工作室，一點背景資料都沒有，那些限製武器他都能拿到，你別忘了當初是他找到塔麗娜。”
“我跟你出來，是因為你今天下午你和他鬧僵持。如果今夜能解決你對他的信任問題，多跑一趟又算什麽。”周sir說道：“總之，我算是在陪你瞎鬧騰。今晚上過後，你要好好的投入工作。還有剛才，我沒想到惜惜會看到我們。”
“說來也是，多姐怎麽會在這裏給他找房子？”曹天陽往外看了一眼，“他們住那麽近，會不會不方便？”
“這裏距離公司也不遠，交通便利又安靜，不是更方便嗎？”周sir說到，“再說以後過來接惜惜，可以兩人一起接了，沒什麽不好。”
“好吧。”曹天陽無奈的點了點頭，又想起剛才突然亮起的房燈，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甄惜經常半夜醒嗎？”
“我怎麽知道？”周sir搖了搖頭，“別把惜惜當傻子，雖然現在她並沒有顯示出維奇人的特質，但她很聰明。如果我們總是調查她身邊的同學和親人，她也遲早會發現。”
“嗯。”曹天陽點了點頭，接著用胳膊碰了碰周sir的肩，“領導，今天晚上，我可是取得了你的同意才行動吧？”
“嗬。”周sir無奈的笑了笑，“我總不能處罰你，你可是我向博士要來的人才。”
兩人就這樣馳騁而去，一路上順帶互相對了對台詞。於是到了第二天，甄惜就慘被他們倒打一耙。
“我好像真的看見是周sir的車。”
“你看見車牌號了？”
“沒有，可是我見到開車的人也很像周sir。”
“那就奇怪了，車牌在外你看不清楚，車子密封，裏麵的人你倒是看清楚了？”曹天陽俯視著坐在沙發上的甄惜，一邊問到：“再說三更半夜你不睡覺，起來做什麽？”
“我半夜熱醒了，剛好起來。”
“多姐，你分析分析她這種情況。”
“睡眠太淺，多補充點維生素。”錢多多和曹天陽默契一笑，互相擊了個掌，“惜惜是不是經常做噩夢？看來是體質虛弱，要多加運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