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一章晚餐
再看房間時,元祿卻招來了幾個婢女,在屋子裏的每個角落裏都點燃了一盞燈,一燈如豆,萬燈如海,照的整個宮殿亮如白晝,燭火搖曳間,元祿的身形也看不明確,洺奕瞟了一眼,看著這幾個年輕貌美卻十分麵生的婢女問道:“他們……”
元祿明白洺奕話語裏的戒備,走進了洺奕道:“你的身邊不是暗衛就是殺手,是該有幾個照顧你的人了,放心,從今天起你就是他們的主子,一旦違背誓言,全身自爆而死”。
洺奕的眼中還有這猶豫和不決,元祿又向前邁了幾步,聲音如同漂浮在風裏:“阿宇,這世界上隻有一個諾言。”
對,這世界上隻有一個諾言,一個從小和軒轅宇一起長大的諾言,一直練功很認真的諾言,一個看見軒轅宇會臉紅的諾言,一個接受了軒轅宇紫羅蘭的諾言,一個背叛了軒轅宇的諾言。洺奕想到了這些,卻還是感悟元祿的好意,勉強的點了點頭,那四位奴婢朝洺奕行了個禮,便開始為他們布菜,碗碟碰撞間,美食的香味在空氣裏彌漫開來。
“阿宇,要不要來點酒?”元祿席地而坐,轉過頭問洺奕道。
“你不是最不願我喝酒的嗎?”洺奕也一掃當前的不快,坐到了元祿的身邊,笑著說道。
“酒是穿腸毒藥,酒也是憂愁解藥,來,阿宇,我敬你一杯。”酒色純粹,酒香濃烈,醉的了當初,也醉的了當下。
……
彩繪樓在白日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楚蕪蓧走下樓去,喊了聲:“老板娘。”
過了一小會,虹桉就從大廳內側走了出來,磕這瓜子,那是一臉的不耐:“公子,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隻是想見一見朝歌公子,他在三樓是嗎?”虹桉哼了一聲,她早就知道這人來彩繪樓的目的不純,卻還是留下了他,以
備自己慢慢的暗中查探,想來是他察覺到了自己在查她,所以就先下手為強了。
虹桉請了請喉嚨問道:“找朝歌公子有何事,朝歌公子可是很忙的,沒空見閑雜人等。”
楚蕪蓧聽出了她言語中的輕蔑,也明白她在查自己,不過不怕,她楚蕪蓧培養的暗衛不知道比江湖人士家養的要強悍多少倍,這點自信楚蕪蓧還是有的。
“是嗎?”楚蕪蓧說著打算從錢包裏掏錢,卻被一聲似有若無的聲音打斷:“聽說,有人要見我?”
一陣香氣襲來,令楚蕪蓧心裏一驚,快速的捂住口鼻,這是迷香。
朝歌輕笑了一聲,不急不慢的從三樓走下來:“既然要見我,公子直接上三樓不就得了。”
楚蕪蓧在心裏暗暗啐了一口,你的三樓都是陣法,我要是上去就奇怪了。
朝歌的麵容突然展現在楚蕪蓧的麵前,那如春花秋月一般的麵貌,像是來自遙遠的國度的梵唱,楚蕪蓧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有胡人的血統,要不然怎麽會有這般不凡的相貌,特別是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像是淬了火的琉璃珠子,閃著翡翠綠的色澤,楚蕪蓧頓了一頓,努力的使自己對上這個貌似妖精一樣的男子:“是我要見你。”
男子點點頭,似乎是對楚蕪蓧的回答很滿意,走到一樓的大廳,挑了一張桌子就要坐下來,那小廝看到朝歌公子要坐下,立馬用毛巾狠狠地擦拭了一遍桌子和板凳,還用了一個請的姿勢,十分的恭敬,這情景讓楚蕪蓧想到昨天自己的待遇,那小廝可是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主,而今天這小廝確實這般的殷勤,著實是判若兩人啊,看來,是自己長的不如這朝歌公子好看,所以備受冷遇了,楚蕪蓧悲哀的想著。
“找我有什麽事?”朝歌瞥了一眼楚蕪蓧隨即說道:“聽公子口音,不是本地人
吧?”
楚蕪蓧心裏一緊,這人的眼神也太毒了吧,楚蕪蓧打著哈哈道:“我來自瑕城,如今是到陵城來遊玩的,聽說彩繪樓是這陵城最大最好的庭院,所以前來觀賞一番。”楚蕪蓧沒有說妓院兩個字,隻是用了庭院來代替,讓他一個皇帝把妓院二字大聲的說出口,確實有點為難楚蕪蓧了。
“那公子覺得這彩繪樓如何?”朝歌勾唇一笑,似要把人的魂魄也要勾了去。
“很好,隻是.....”楚蕪蓧停頓了一下道:“隻是我本人還是比較對朝歌公子感興趣,不知朝歌公子是何方人士?”
朝歌笑了起來,看起來是十分的開心,但隨後說出的話卻不讓人這麽的開心了:“這陵城每天都有幾萬人來問我這個問題,公子不是第一個,難道要我一一回答嗎?”
言語之中的輕視和不屑,瞬間點燃了楚蕪蓧的小胸膛,他北冥什麽時候出現這麽大膽放肆的人物了,更可恨的是,這個人的身份來曆一點都查不到,著實讓楚蕪蓧恨得牙癢癢。
“既然朝歌公子不願意講,那就告辭了。”楚蕪蓧實在是懶得和這種傲慢無禮的人計較,索性拍拍手就要走出門去,誰知那朝歌公子卻不願意楚蕪蓧就這樣瀟灑自若的走出門去,起身就是一掌向楚蕪蓧劈去,楚蕪蓧慌忙躲避,踢腿就要攻擊朝歌的下盤,朝歌施展輕功在半空中撒了一些梔子花的花瓣,本來潔白柔嫩的花瓣在頃刻間化成一個個整齊大小的小刀想楚蕪蓧全身襲來,楚蕪蓧眼見躲避不及,隻好踢起身邊的一張桌子,擋住了迎麵而來的小刀,“咚咚咚”數不清的小刀釘在了桌子上半寸之多,驚得楚蕪蓧出了一身冷汗,這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攻擊她,無非是想試探他有沒有武功,如今也算是探清了楚蕪蓧的武功路數,但也暴露了他的武功不凡,遠在楚蕪蓧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