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使者白衣鳥

魚良生起來時,大家有都早起來了,都等著他,諾蘭說:“我帶你去林裏溪水邊洗漱吧。”魚良生趕忙說:“還是麻煩都爾突兄弟走一趟吧,你去怕不方便,我早上起來有洗澡的習慣。”昨晚跟都爾突在草原上散步,聊了聊他跟珠玉音之間的事,隻是覺得現在自己也沒什麽好辦法,也就隻有安慰一番。

諾蘭說:“你倒是熟得快啊,那就快去吧。”

大家簡單吃了點東西,收拾完畢就往山上去,都爾突自己回去了,戈兒交代如果今晚大家還沒回去,明早送些東西來才好,都爾突知道是為調查白衣鳥,現在是這裏的大事,就應了回去。

足足日直照頭頂時方來到冰涯下,一直向上的山路大家也是累得夠嗆,馬已氣喘籲籲,中途很多太陡峭的地方得下馬來往上拽。大家也都心有靈犀的卸下馬鞍來讓馬好好休息,魚良生自己還不會做這些,就徑直走到冰涯前。

見整個冰涯外麵厚厚一層透明部分大概有兩米多,最裏麵逐漸呈白色,人還沒有貼近就能感覺寒氣逼人,直往骨頭裏竄,整個涯麵光滑如鏡,垂直往上得有好幾十米,日光照耀下白光凜凜,卻不見有一絲融化跡象,才幾分鍾魚良生就覺全身冷得不行,剛好諾蘭遞過來一件羊皮襖,說:“每個人都帶有一件,你也不知道問問就靠這麽近,我們常來都受不了。”魚良生見大家也都穿上了。

戈兒說:“還是先過來吃東西吧,也等馬休息好了再沿著涯轉轉。”

魚良生跟著坐下來問並分析說:“冰涯上麵不能一直是冰吧?這高入雲端的山如果一直都是冰的話,這麽大的冰體那這方圓幾公裏都應該沒有綠色,而這裏隻是離涯幾百米沒有植物,況且感覺這涯底海拔並不高。”見大家聽不懂“海拔”又重說道:“這冰涯處相對於這裏的環境也並不算很高,站在這裏平望出去同樣的山峰也見有些雪,但也不多,我想這山裏有大暗水從三四十米高處的岩石斷裂麵滲出,而剛好這山整個從這裏往上三四十米處都有裂縫,歲月久了便形成這冰涯,隻是還不能想到跟白衣鳥死亡的絲毫關係,關鍵是想辦法爬上去看看就更能確定了。”

魚良生知道大家帶他來主要是看能幫上什麽忙,也就絞盡腦汁回憶自己知道的知識,從電視節目《走近科學》到《探索發現》,從地裏結構到物理原理,盡可能的說出來看有沒有幫助。

四個姑娘也聽得認真,魚良生說完眾人都投來讚許的目光,齊琪格接過來說:“你這奇怪的分析好有道理,看來帶你來是對了,隻是這冰涯極其堅固,如何能上去,又不能堆柴火來燒,怕整個塌下來後果反而嚴重,也都從沒有人上得去過。”

諾蘭看著魚良生,看還有什麽怪論。魚良生心想,這幾百人一千多年白活了,這要上去有何難,隻是需要耗費些時間而已,況且這裏又不缺時間。但還是分析道:“這要上去不難,隻要幾樣東西就行!”

眾人見魚

良生說得很輕鬆都覺詫異,等著說下去,魚良生接下去:“準備幾根碗口粗的鐵棒,三米長,準備好跟鐵棒同樣粗的木棍,三米來長一根,多準備一些,準備好後在遠處燒堆火,先把鐵棒一端燒紅,在冰上烙上孔,馬上把木棒插進去,澆些水把木棒凍住,以此層層向上,就能造出一條永久的路來,建個房子都行的。人也不用多,再來三五個人砍樹就行。”

戈爾笑說:“好辦法,又簡單,真是神來之法啊!我們以前整麽沒想到呢?”

大家就商量起來,決定先讓好久不用的煉鐵坊先做出三五根鐵棒來,其它的也就好辦了,戈爾讓齊琪格先回去報告鄯頭並通知煉鐵坊,戈兒深知齊琪格辦事周密細致,最快明天也就能運來了,其他人在冰涯下轉轉看有沒有其它發現,並定好施工的具體位置,商量好後又休息一陣齊琪格就牽過一匹馬回去了,把馬上帶的東西都留了下來。

魚良生看著齊琪格一個人遠去的背影心中升起憐惜,想來這些姑娘從戰亂流離中來,一千多年來依然不改這堅強獨立的習慣,這裏離駐地足有百來公裏,一個姑娘家該是多孤單落寞啊,又想諾蘭說這裏麵沒有危險心才又好些。諾蘭跟戈兒、玉音也都看出魚良生的心,隻是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天生對柔弱就有憐惜呢?還是三心兩意,對情不專。魚良生一直以來就對這樣的看法不在乎,對柔弱女子的憐惜自己由心而發,這不就是王陽明的“知行合一”嗎?當然特別是漂亮姑娘,想來這也沒什麽錯,美的一切誰不喜歡呢?古哲人蘇格拉底不也說,什麽是善,美就是善啊,珍不珍惜就是道德問題了。

休息一陣後大家在靠近林子一邊紮好帳篷,然後四人騎著馬沿著涯底時走時跑,也無甚奇特之處。她們一路給魚良生細說了白衣鳥的事。

大家喜歡這白衣鳥最開始是因為它漂亮,聲音也清脆婉轉,並且極愛幹淨,常常飛入家舍,喜歡與人親近,一身白色羽毛漂亮讓人愛,偶爾還幫你做點事,比如幫你把衣服晾在高處,以吃樹葉為生。白衣鳥翅膀展開兩米多,算是大鳥了。後來漸漸發現白衣鳥能預知人與人的愛情,當兩個人出去約會,如果這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總會有白衣鳥含來鮮花飛過扔下來,年頭久了就發現,沒有得到白衣鳥鮮花的兩個人就不是真心相愛,但這裏也不會傷害,可能是因為孤獨,可能是一時的寄托,也可能是身體需要。說李陵川跟花姐隻要兩個人單獨出去時,總會有白衣鳥含著花跟著。白衣鳥都成對出行,這次發現三個白衣鳥屍體,更是奇怪。

魚良生自己分析會不會因為沒有得到白衣鳥的祝福報複,魚良生又馬上打消了這念頭,如果這裏的人有傷害之心,這裏就不會如此平靜一千五百多年,就算極個別有這個心,這麽長時間也不可能藏得住,如果不是人,那就隻能是人之外的行為,或者預示著什麽事情,就像預測愛情,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到來嗎?始終沒想出個頭緒來。

繞著山轉一圈估

計也有小百公裏,再回到出發的地方已是日暮時分,這裏比昨天露營地冷很多,大家趕忙拿來柴火把篝火燃起來。

魚良生回憶起昨天晚上兩男四女在大帳篷裏排著睡了,今晚自己一個男人跟這三個貌若天仙的美女要睡在一起,心中幸福之外總覺有些不適應,又或許是自己把外麵的觀念用在這裏不合適。魚良生也悄悄問過諾蘭為什麽大家出了城不一人一個小帳篷,要住大帳篷,諾蘭說這是她們的傳統,所有人出家門以外辦事的地方過夜都這樣,至今保存著,也算是對一千多年前那場悲慘的顛沛流離、篳路襤縷的日子的祭奠,也能讓大家不要忘了為什到這裏來,好好珍惜這份平和安寧;因為來昆侖秘境之前的日子動亂不堪,一個人單獨出去很容易就回不來了,都得幾個十來個成群結隊一起,安全就好很多了,有什麽事能及時互相幫助,共渡患難。

珠玉音問魚良生:“今晚你一個男人,挨著誰睡呢?”

戈兒說:“反正不會挨著你睡,說不定你男人晚上又出現了哦。”

魚良生也知道大家無聊,開開玩笑打發時間,這裏又沒有電影電視,沒有網絡,還不自尋些歡樂,那日子更枯燥乏味了。

魚良生拉著諾蘭笑說:“我挨著諾蘭公主睡,第一天來就去她那裏睡的,我可得從一而終哦。”

諾蘭甩開魚良生的手說:“那是一個院子,一人一間屋啊,少美得了。”

魚良生說:“那也是睡得離你最近,而且我迷迷糊糊感覺睡覺時有人來我房間幹嘛了,肯定是你,沒有別人了,你把我接進來的,可得對我負責。”

諾蘭說:“那我再把你送回去吧。”

魚良生說:“這可不好,出去記憶全部消失,把你們從記憶中抹掉了,活著也沒啥意思了。”

珠玉音說:“那你以前不是活得好好的啊!”

魚良生:“你怎麽確定我以前的日子呢?再說了,那是沒遇到你們這麽美,這麽好的姑娘!”

戈兒說:“你怪理論一大堆,誰要長期跟你在一起可真夠受的啊!”

諾蘭附和道“就是”。

珠玉音一下撲過來抱著魚良生說道:“我不嫌棄,我不怕,這人我要了。”

魚良生說:“我可不敢,都爾突的胳膊比我腿都粗,我可害怕啊。”

珠玉音放開嘟噥道:“沒意思,又說他。”

大家也都笑著一團。

又聊了會兒,也就睡了,魚良生就睡邊上靠著諾蘭,慢慢把手伸過一支去握著諾蘭的手,諾蘭習慣性的掙了一下,見魚良生沒鬆手也就任魚良生握著,這一夜魚良生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異常煎熬,還沒有跟這麽美的女子在一起什麽也不幹的時候,人生能有幾回碰見這樣的好神仙似的女子呢?諾蘭的手如酥油般嫩滑,魚良生越是難受,想放開,又舍不得鬆手,想進一步,又有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