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銀杏樹下的聚會3----千年的愛情
一會兒都爾突回來大家吃了些東西,又喝了會兒茶酒勁就過了。看還有些酒就又每人喝了些。商量著明後天去雪山的事。齊琪格建議大家多帶些吃的,厚的衣物被子,自己跟戈兒住一個帳篷,還得三個帳篷,還得多些木碳。都爾突說可能得單獨有輛馬車拉東西,不然大家騎的馬也拉不了這些東西,都爾突就叫大家自己帶帳篷衣物,自己備馬車拉吃的與木碳等物品。魚良生想反正要拉馬車去就建議說帶些生肉,多帶些碳,反正取暖燒碳,順便烤肉吃,新鮮的烤了也好吃。眾人也都讚成魚良生的建議。
戈兒突然問魚良生:“你說夫妻與好朋友的區別如果不生孩子的話就是為了男女那件事,那件事比愛情還重要嗎?”
眾人聽了哄堂大笑。
珠玉音說:“真是個實誠的孩子,還想著那件事情呢?那麽多男人追求你你也不選一個試試,現在又想呢?”
戈兒不好意思的說:“我哪裏想了,不過是問個道理而已,不說算了。”
魚良生說:“戈兒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不能笑話她,應該給她說清楚,她心裏沒有結了我們在一起大家才真正快樂。”又對珠玉說:“本來這些事不該我一個大男人來講,該你們是過來人的姐妹給她說才對啊!”
珠玉音笑說:“你多大的男人呢?還沒活我們一個零頭,以後我們就叫你小生。你了不起,能把複雜問題簡單說清楚,我們向小生請教好了吧。”
魚良生喝口茶說:“女人分三種:第一種,也是最多的一種,找個男人過日子,主要是跟物質條件掛鉤,漂亮的有條件的就想方設法找個能給自己好日子的男人,條件不怎麽好的找個男人將就過,兩個人比一個人生活也方便節約,順便名正言順地生個孩子給自己以後設定希望。當然在這裏麵就沒必要了,這裏物質方麵大家是平等的。
第二種就是對身體上的快樂要求高的,這種女人在第一種條件達到後就會拚命追求肉體上的快樂享受,如果她的男人不能滿足她肉體上的快樂就會去偷漢子,又叫紅杏出牆,這樣的故事古往今來也很多,當然我覺得這樣的女人並沒有什麽錯,女人青春易老,趁著自己華容月貌男人還動心時選擇享受很可以理解。當然賣身的妓.女不算,那是生活所逼,況且很多妓.女也是才華橫溢受人尊敬的,在你們之後幾百年有位歌妓叫杜秋娘寫了首唱詞《金縷衣》很能說明女人的心思: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史書
記載這位杜秋娘最後竟然做了皇妃。
第三種女人她不選擇物質,也不及時追求肉體上的享受,追求肉體與心靈容為一體的共同享受,當她沒有找到與自己情投意合與自己有心靈火花的男人時,寧願自己一個人過也不要隻是肉體上的享受而誤了自己,要把自己留給心中那個男人,這樣的女人最辛苦,有的最後遇到了,有的一生也遇不到反而誤了自己青春,這就是對愛情的執著追求,也有一位藝妓魚玄機寫過一首詩《贈鄰女》表達這種心思很是貼切:
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
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
這三種女人都沒什麽對錯可言,外麵的世界人生不過百年,青春又尤為苦短,選擇自己能接受的方式活一世怎麽樣都行,但第三種女人尤為讓人尊敬,可不能提倡都做第三種女人,要不然人類就快滅絕了。”
大家平心靜氣聽著魚良生說完都讚歎不已,齊琪格說:“我們戈兒就要做第三種女人了。”
戈兒說:“想就是這道理了,好一個: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啊!我以後也不疑惑了,這裏麵沒有我要的有情郎,我也就隻與你們做個知心換心的好朋友吧,敬你們一碗酒,別隻顧自己幸福不理我就好了。”說著自己喝了,眾人也都喝了。
齊琪格拍拍諾蘭說:“戈兒說你呢?還不喝完。”
諾蘭站起來走到戈兒身邊抱著戈兒說:“好姐姐,我不會的,你任何時候需要我,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齊琪格說:“哪位杜秋娘也是道出了一個女人的真心啊!”
諾蘭問:“女人偷漢子叫紅杏出牆這麽詩意可有什麽來曆。”
魚良生說:“本是一個叫葉邵翁寫得《遊園不值》原詩為:
應憐屐齒印蒼苔 ,
小扣柴扉久不開 。
春色滿園關不住 ,
一枝紅杏出牆來 。
多好的一首詩啊!因這紅杏代表春色,而貌美如花的女人也被比做春色撩人,所以就有了這說法。”
齊琪格說:“那男人分幾種呢?”
魚良生說:“男人也分三種:第一種也是找個女人過日子、傳宗接代,受財物條件限製,想風流也沒那精力與時間,一輩子含辛茹苦的過,也是孑孓一生,有的沒有財力風流又欲壑難填就犯下強暴女人的歹事來,落過鋃鐺下獄的下場。第二種是天性.愛漂亮女人,總是沒個夠,
懷裏有了美人相伴,過了新鮮勁又去別處尋歡作樂,當然也要有那些錢財,有的也是靠騙,也不能說這種男人多大的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隻是這種人沒有節製壞了道德,讓很多女人暗自垂淚,傷了很多女人的心。第三種也如女人第三種一樣,追求肉體與靈魂的融合。”
戈兒說:“既然你都說沒有節製壞了道德,如何還不是錯呢?”
魚良生說:“人的天性各不相同,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一樣吧,戰禍連連時男人多戰死,留下大堆女人,如果每個男人隻對一個女人好的話,得有多少女人獨守空閨?再說最開始有人類的時候也不見得有什麽道德,道德是慢慢後來建立起來區分事情的一個概念而已。我們都按最高標準要求,那全天下隻有一種人,這樣人世界怕也沒什麽意思了。”
戈兒說:“世間真有一輩子就是因為愛而隻與一個女人嗎?”
魚良生說:“都爾突不就是嗎?”
戈兒說:“不說都爾突,你說其他的給我聽。”
魚良生說:“在我二三百年之前,有一位王公子弟納蘭性德,按理說憑他條件漂亮女人當是不缺的,他卻對發妻情有獨鍾,發妻死後雖大家大戶得再娶以廣大門戶,但他依然隻愛發妻,最後抑鬱而終,他為發妻寫的詩詞很多,你們聽這一首《木蘭詞·擬古決絕詞柬友》就知他情深: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還有一位詩詞大家蘇東坡,對發妻也是一生所愛,無賴發妻早亡,多年以後依然如故,寫下讀來滄然淚下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戈兒說:“你說的人都死了,就沒有活著的嗎?”
魚良生又解釋說:“人還活著如何蓋棺定論呢?隻有終了才能看出人完整的一生不是嗎?”
眼見夜已很深時大家才悻悻離去,也要準備明日去北邊雪山的事,眾人走後魚良生跟諾蘭收拾幹淨後又說些二人的情話,慢慢入了香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