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2章 淩遲前的緩刑
隨著他薄唇的下移,黎靜媛身上的戰栗加劇。
“我爸爸現在在哪裏?”
她潔白的脖頸如同白天鵝一般的仰起,瞳仁黑漆漆的帶著閃躲,她在怕他?
提到這個人,陸褶晨本來有些暴湧的眼神愈加的暗沉,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的脖頸處,讓人絲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把人生吞活剝了。
“等他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就把他帶回去了。”陸褶晨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方才咬下去的地方已經有了血跡,死死地甜腥味彌漫在口腔中。
他爸爸還是被關起來了?
黎靜媛想到這裏,掙紮的更厲害,差一點把陸褶晨推到地上,她的聲音壓抑著怒意,因為憤怒,渾身都在顫抖,“你這樣私自關押人是犯法的!”
她已經隱約的猜測出爸爸做過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可是不代表著她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爸爸被折磨。
“犯法?”陸褶晨慢慢地咀嚼這兩個字,瞳仁裏的暗色比剛才還要濃鬱,步步緊逼,冷笑道:“你覺得這樣我機會害怕?”
話音未落,黎靜媛身下一陣生澀的疼痛,眼淚一下子也被逼出來了,身上的男人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這一次絲毫的不溫柔,甚至有些……暴虐。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結束的,黎靜媛的身體本來就算不上好,在這一次猛烈的懲罰下,直接暈厥過去了。
陸褶晨看著身下的女人,暗罵了幾句shit,強忍住還未卸完的火氣,拿起手機撥通了號碼,“三分鍾,別墅三樓。”
一向言簡意賅的說話方式,這麽狂傲的語氣估計除了他也很少有人會這樣了。
床上的女人嚶嚀了幾下,整個身體如同嬰兒一樣蜷縮起來,尋找最安全的睡姿,額頭上沁出層層的汗水,看著像是沉睡不醒的睡美人。
陸褶晨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睡美人’這個詞,按壓住心底的火氣,拿起用熱水浸過的毛巾,輕輕地給她擦拭著身體,看著她嬌嫩肌膚上留下的青紫印記,他眸子也愈加的暗沉下去。
“呦,什麽時候咱們陸少爺學會了憐香惜玉啊。”
一聲淡淡的笑意,門口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正看熱鬧一樣的依靠在門上,眉梢高高的挑起,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陸褶晨的臉一下子黑了,語氣也陰沉的帶著壓迫,“給她看看,怎麽會暈過去。”
對於這個男人,陸褶晨從來都沒有對他用過和善的語氣,每次都是命令,可偏偏這個男人也不生氣。兩個人相處的太久,久到會包容一切的不好。
在陸褶晨臉色更沉之前,徐跋走過去,從剛才的嬉皮笑臉變成了嚴肅的神情,給黎靜媛探了探脈搏之後,表情變得更加詭異。
“什麽情況?”陸褶晨隻係上幾個扣子,肌肉紋理分明,緊繃在白襯衫下,比平時的矜貴冷漠多了些情緒。
“沒什麽。”徐跋聳聳肩,本來俊朗英俊的麵龐擠出一個很詭異
的笑容,上下的打量了幾下陸褶晨,嘖嘖稱奇,“倒是看不出來,你這方麵挺強啊,這幾天最好不要……嘿嘿嘿,不用我詳細說了吧。”
徐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本來嚴肅冷峻的樣子,被生生的演繹出傻兮兮的模樣,怕這出了名的神醫隻會在陸褶晨的麵前放下所有的麵具了。
本來以為陸褶晨會和原來一樣生氣嘲諷,徐跋都做好挨揍的準備了,可偏偏接下來就沒了動靜,疑惑的側頭看過去,陸褶晨立於陽光下,神情不辨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一瞬間,徐跋都以為床上的人是他的摯愛。
“你該不會是喜歡……”徐跋的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她是黎建成的女兒。”
幾個字足夠解釋了,陸褶晨收回視線,扯了扯領帶,臉上的表情重新的恢複平靜淡漠,他的心思如同他這個人,深沉的不見底。
徐跋剛才玩笑的表情此刻也收起來了,陸褶晨的話他明白,隻是……這個女孩倒是可憐了,成了利益的犧牲品。
“那你打算怎麽辦?”徐跋掃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女人,眸光閃了閃。
陸褶晨已經收拾完了,筆直的腿修長有力,手工西裝襯出他的矜貴。他的嗓音暗沉,徑直走出去,聲音也帶著幾分的隨性,“等他鬆口的時候,就放了她。”
“你是不是喜歡她?”徐跋剛才還沒問完的話,想了想還是問出來。
隻是,陸褶晨周身的氛圍壓抑了幾分,他眯眸帶著明顯的不悅,從上至下掃了徐跋一眼,旋即有些嫌棄的收回視線,“你先把你自己的相親弄完,再來管我的閑事。”
一說起這個,就像是踩到了徐跋的痛處,他白皙幹淨的五官迅速的皺在一起,有些胃疼的用手揉了揉,“別說這個了,你先把自己的女人管好。”
他這次綁來的女人倒是有點意思,作為最佳損友,徐跋說話隻說了一半,可沒說黎靜媛裝昏倒的事情。有些事情,還是慢慢體會比較有意思。
如果他臨走的時候,沒有看到黎靜媛的眼皮跳動了幾下,也不會意識到這個女人在裝昏倒,看來,自家好友的日子還有的是熱鬧。
對於徐跋說的‘他的女人’這個稱謂,陸褶晨沒有很反感的情緒,也就不置理會。他現在不過就是覺得這個女人比較對自己的胃口,讓自己幾十年的潔癖都沒有排斥,才破例對她好點。
對於會喜歡上她這一條,陸褶晨忍不住嗤笑。
簡直天方夜譚!
黎建成消失了兩天了,黎家失去了主心骨,別說是內部出現了問題,就連一向黎家引以為傲的股份也出現了波動,那些散戶聚集在一起,開始紛紛拉橫幅鬧事。
這幾天,黎靜媛也沒有歇著,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找到自己爸爸的位置,哪怕自己逃不出去,也一定要先把自己的爸爸弄出去。
據她的消息顯示,陸褶晨沒有把他爸爸送到監獄,而是軟禁在別墅的某個位置,可是具
體在哪裏,卻是打聽不出來。
“小姐,少爺今天出差回來,還吩咐我要看好您的飲食。”其中有個女傭,眼底遮掩不住的嫉恨,把推餐車上的吃食一樣樣的擺在她麵前。
“嗯。”黎靜媛沒有太多的波動,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太過於危險,她除了遠離再沒有其他的想法。
女傭還是不甘心,裝出不在意的樣子,歎了口氣,“黎小姐還真是幸運,我家少爺從來不近女色,對您也是破了先例。”
她哪怕再想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可語氣裏的酸意是遮掩不住的。
仿若每個女人都在肖想陸褶晨,唯獨她恨不得逃離。
“你羨慕?”黎靜媛動作優雅的拿起幹淨的餐巾紙,擦拭了幾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女傭。
她的言行舉止和餐桌禮儀實在是太規範了,哪怕女傭嫉妒,也不得不承認,鮮少有人真的這麽般配自家的少爺。可嫉妒一旦是紮了根,就會如同瘋長的藤蔓不停的攀爬。
“不敢。”女傭的嘴唇都被咬破了,血腥味順著蔓延在嘴裏,她隻能盡量低頭掩蓋住這些負麵的情緒。
黎靜媛起身,麵前的餐點隻動了不到四分之一,看著一桌子浪費的菜有些惋惜,隻可惜她現在沒有半點的胃口。
“我以為你喜歡呢。”黎靜媛的眼神沒有波瀾的平靜,說完起身離開,隻剩下女傭瑟縮的站在那裏。
她原本以為的軟柿子,卻是長滿了尖銳的刺,一觸碰就是深深刻刻的紮。
“黎小姐,您想去哪裏?”小葉的身體休養的差不多了,依然比較公式化的詢問,“我需要做點什麽?”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自家少爺怎麽想的,不僅僅是不限製她的行動,更是把她手腕上的手鐲解開了。小葉再多的疑惑也隻能放在心底,隨便八卦主人家的事情,除非覺得自己想死了。
黎靜媛哪裏還有心情一直待在這裏,她現在隻想知道自己爸爸怎麽樣了,可偏偏沒有任何的途徑能夠給她提供有用處的消息,她心裏早就焦躁的厲害了,坐立難安。
“我想出去隨便走走。”
她出去的範圍雖然說比原來大了些,可也是限製在固定的範圍內,小葉要隨時的跟著。作為高危職業的小葉依然鞠躬盡瘁,讓人忍不住為她掬把淚。
“好。”
外邊的天色不算是很好,陰雲隱隱的要壓下來的感覺,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雨味。
黎靜媛一邊裝出散心的樣子,一邊看著周圍的環境,大腦不停地運轉,籌劃如何才能順利的找到自己的爸爸。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開始,小葉就很提防,如果後頸再被突襲一次的話,怕是她就沒那麽好的運氣緩過來了。
“你家少爺是不是有喜歡的人?”黎靜媛踢了踢地麵上的小石子,仿若不經意的問道。
極其他最初喝醉強吻自己的時候,眼底濃鬱的情緒分明不像是作假,他大概是有心愛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