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妹

第二章 兄妹

(懵懵懂懂闖起點,歡樂風向清穿文,隻為一圓清穿夢,雷點遍布歡樂文,多多推薦和收藏。)

寧靜的臥房一室馨香,翠玉庶子編成印有福字的簾子隔絕了外麵惱人的知了聲,安置窗邊是張四腿的躺椅,鋪陳墨綠竹墊納涼助眠。

一名七八歲的小姑娘正在酣睡,圓圓的臉龐,殷紅的小嘴微微翹起,兩道彎彎的細眉,長翹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道暗影,兩腮些許嬰兒肥,小姑娘煞是可愛。身居南方肌膚賽雪,居於惠州西湖,臉頰似掐出水般細膩柔滑,觀之心生喜愛。

“請二少爺安。”守在房門口小丫頭,一襲藕色琵琶襟的衣裙,梳著發髻,清清秀秀的五官眉眼,一笑臉頰上映出兩酒窩,年歲在十歲左右,是惠州知府女兒舒瑤的貼身大丫頭,名叫桃子。另一名大丫頭年歲大一點的叫梅子。

同珠翠瑪瑙,侍書弄琴等等丫頭名字相比,妹妹的丫頭名字總會使人會噴笑記憶猶新。十歲的男孩叫舒穆祿書逸,惠州知府舒穆祿誌遠的嫡次子,比房中酣睡的舒瑤長一歲。

書逸相貌隨了額娘瓜爾佳氏五官俊秀,唇邊掛著和熙笑,讓人親近,漆黑的眸子偶爾閃過的光亮,又可看出書逸是個精明的,不好糊弄。他雖然是嫡次子,上頭有個嫡親的大哥書軒,是府裏頂梁柱。不是他大哥書軒不好,書軒最喜歡讀書,隻要手中有書,什麽都會忘記。

從小書逸被瓜爾佳氏提著耳朵調教,要照顧埋頭讀書的大哥,關照喜歡睡覺懶散的妹妹,順便還要看著耿直總是說實話的阿瑪,如此教導下,書逸比同齡男孩子成熟不奇怪。在府裏書逸是瓜爾佳氏的好幫手。書逸認為大哥娶親,妹妹嫁人,他才能卸掉包袱,現在嘛,認命的保護大哥和妹妹不受欺負。

見妹妹誰得正酣,臉頰粉紅,似新鮮的桃子,書逸叫不醒妹妹舒瑤,直捏住妹妹的臉頰,撲鼻香氣,不是香料染出的木石熏香,而是發自女孩體內的甜甜果香,引得書逸食指大動,如果說書逸有什麽怪癖的話,就是叫醒妹妹舒瑤時一定會捏她的臉頰。

清時康熙年間,男女雖有大防,書逸和舒瑤是嫡親的兄妹,一處長大,瓜爾佳氏對嚴苛的禮教嗤之以鼻,貞節牌坊女子纏足是她極為痛恨之事兒,她所出的兩子一女在對待至親之人上管得不嚴,看重他們之間的同胞骨肉親情。

“哥,二哥。”

酣睡的舒瑤不甘心的睜開眼睛,白嫩的小手揉了揉睡意迷蒙的眼眸,撅著小嘴:“你又捏人。”

舒瑤向旁邊的滾了滾,蓋在身上的粉紅錦緞滑落,書逸從躺椅上挖起妹妹,點著她挺翹小鼻子,“再不起,額娘會親自來喚醒你,到時不是捏你一把,額娘的馬鞭抽人挺疼。”

“額娘才舍不得抽我。”雖是這般說,舒瑤借著二哥的手臂起身,散亂的頭發柔軟的披在腦後,小臉帶著惱怒,“今日沒人送二哥?”

自從傳出舒穆祿誌遠回京的消息,二哥書逸就成了大忙人,整日裏和朋友告別小聚,每次回府書逸都不會空手,朋友送的禮物很多,非常之多,足以看出書逸的好人緣。

“你看看?”書逸從懷掏出一塊進金殼的懷表,“城東的貨商之子送的。”

舒瑤拎著懷表的鎏金鏈子,懷表很精致,表殼上刻著複雜的圖案,舒瑤愛不釋手,“給我的?”

書逸能拿出懷表就是要送給妹妹舒瑤,忍不住調笑“你用得上?”

舒瑤收到了手裏,以前想要個懷表,府裏不寬裕,瓜爾佳氏寵著兒女,對兒女銀錢上要求很嚴格,每個月隻有二兩銀子的月錢,懷表動則上百兩。

“二哥,送你懷表的人和你關係很好?懷表很值銀子。”

“你會關心銀子?除了吃就是睡,給你個懷表就是讓你分清朝夕。”

舒瑤推開哥哥,語調軟綿綿:“二哥,你先出去。”

“桃子,桃子。”

“奴婢在,小姐,不,姑娘。”

定下回京後,府裏的稱呼就在慢慢的改變,符合滿洲貴族的稱呼,桃子端著銅盆等物什進來伺候舒瑤梳洗,書逸在房門口等候,須臾,舒瑤梳著兩個包包頭,一襲殷紅色衣裙,襯得舒瑤粉雕玉琢般精致,舒瑤眼底迷蒙迷糊多了幾許的可愛。個子不高的舒瑤,如南方女孩,嬌小甜美。

書逸牽起舒瑤的小手,不拉著不成,舒瑤在剛醒的時總是迷糊的。穿過亭台回廊,知府府上的建築深具南方特色,小巧別致,但誌遠夫妻是滿洲勳貴,雖說在惠州任職入鄉隨俗,但他們是同一般的南方人不一樣,瓜爾佳氏百花中獨愛富貴牡丹,遂在院落裏種植牡丹花。

南方水土牡丹不容存活,府裏的牡丹盛開得極好,每逢牡丹花開,瓜爾佳氏會下帖子邀請相熟的夫人欣賞牡丹,牡丹為百花之王,富貴而豔麗,賞牡丹品美酒,是夫人們最喜的交際。瓜爾佳氏性子爽利,對看上眼兒和脾氣的人很大方,會贈送幾株極品牡丹,別小看增送牡丹,瓜爾佳氏此舉曾經助誌遠打開局麵。

誌遠是公爵府庶子,不得嫡母疼愛,其妻子瓜爾佳氏家中長輩多在軍中效命,家族根基不深厚借不上力,他們夫妻隻能另想辦法,贈送牡丹便是其中之一。

“小妹。”

“嗯?”

舒瑤腦袋一點一點的,走著路也能打盹,書逸早就習以為常,外人見舒瑤還當她幾夜沒合眼,卻不知她一天要睡足七個時辰,書逸想不通妹妹怎麽睡得著?

“回京城公爵府,你怕不怕?”

“嗯。”

書逸嘴角**,你給個答案好不好?捏了捏妹妹的手,再次問道:“怕嗎?京城公爵府裏堂姐妹很多,她們不是好相與,小妹,你要多長點心眼。”

書逸捏住舒瑤的下顎,果然,又在打瞌睡,他方才說的話跟對牛天琴差不多,書逸記起昨夜額娘的惆悵,讓妹妹防範,還不如指望著他多上點心。

舒瑤懶散,感覺嗅覺靈敏,“有額娘沒人會欺負我。”

舒瑤有個誰也沒告訴的秘密,是清穿女的福利,舒瑤有個空間戒指,另外是老天彌補上輩子被累死的自己,能揣摩到人心,別以為舒瑤得老天厚愛,揣摩人心時靈時不靈,即便她猜到別人的心思,可舒瑤不知道是不是準確,遂這項異能就是雞肋。

舒瑤曾經向老天豎起中指,竟然這麽玩她,誰不知道舒瑤的前生曆史成績經常個位數?是軍區大院有名的曆史白癡。

是光電碩士,專門同數字打交道,家中都是鷹派軍人,從小受得教育,使得舒瑤最討厭清代,在軍隊受過愛國主義教育,共和國是從清末開始的百年屈辱,遂舒瑤對清朝的一切自動屏蔽。

前世嘔心瀝血研究出成果後,便累死在試驗台上,等到她再睜眼時,成了一歲牙牙學語的女嬰,二歲時舒瑤就多了一個空間戒指,別問是怎麽得來的,反正突然出現了,還帶自動認主的,舒瑤想不要都不成。

子勞心勞力,為祖國做了貢獻,對得住父母的期望,對得住祖國的培養,這輩子舒瑤決定懶散享受度日,睡到自然醒,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是舒瑤此生的座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