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2章 男女授受不親

對於君夜離的吃癟,杜淳和上官清越兩人倒是抱著看好戲的神情,能把他氣成這樣的女人,還真是有趣。

風無邪看著杜淳得意的臉,又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暗笑的上官清越,心中滑過一絲疑惑。

“他們,你認識?”

杜淳沒有想到風無邪會突然把矛頭指向他,急忙擺手撇清自己:“見過,不太熟。”

如果說不認識,憑這個女人的聰慧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可不想等到東窗事發之後,被風無邪找後賬。

這兩人一個腹黑,一個瑕疵必報,他誰也惹不起。

聽到他的說辭後,上官清越幽幽的撇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嫌棄之色,不屑的瞄了杜淳一眼。

風無邪或許也猜到了些什麽,但即使是那樣,關她何事?

“走吧。”她對著杜淳說道,如果不是被事情絆住了,早就將銀兩交給杜淳了。

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兩人互不相欠。

這次君夜離沒有為難她,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單手背在身後,看著風無邪從他眼前經過。

直到風無邪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他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身後卻傳來一聲揶揄的笑聲:“怎麽?動了心了?”

上官清越嫵媚的笑了一下,眼睛掩飾不住的笑喜,看著君夜離這個萬年老光棍,暗自歎道,總算是開竅了。

君夜離雖然沒有說話,眼神幽暗,嘴角卻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

動心了?或許吧!

“來,喝。”端起麵前的酒盞,一飲而盡。

上官清越搖頭笑了笑,端起酒盞也一飲而盡,兩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那份默契卻都始終存在。

似想到什麽似的,上官清越微微皺眉,如玉的手指托住了下巴,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憂慮:“有些事你自己把握好,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對你於她,都不是什麽好事。”

對於上官清越的話,君夜離明知道他是好意在提醒自己,可是對於那個女人,他就是不能容忍有人說她半句不是。

就連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上官清越,也不行。

俊逸的麵龐微有些不悅,就連聲音也染了一絲薄怒:“你這幾天是太閑了?”

明知道君夜離就是這麽個臭脾氣,上官清越毫不在意的輕笑一下,自已的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像他這麽張狂的一個人,又曾怕過誰?

於是便拿起桌上的酒盞,歎道:“真是個薄情的人,我自罰三懷好了吧?”

君夜離的麵色這才有了幾分緩和,唇上的笑意勾起,默不作聲也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可是那雙漆黑的眸子,卻一直盯著風無邪遠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待到風無邪回到晉王府的時候,夜幕已經拉了下來,天邊染著一片紅霞,煞是好看。

晉王府的燈籠也已經亮起,在橘紅色的光線裏,風無邪和杜淳兩人進到了王府的後院。

福伯早就在門前等候了,見到風無邪回來後,急忙的迎了上去:“風公子,王爺剛才很不舒服,還麻煩您快些去看看。”

對於風無邪的身份

,福伯縱然知道她是女子,但看到杜淳後,並不想讓外人知道的太多,於是便喊的她公子。

風無邪點了點頭,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已經快要月圓了,這幾天正是宮默然蠱毒加重的日子。

所以她才回來的這麽急。

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後院,還未踏入,便聽到一聲毛骨悚然的喊叫,風無邪的心中一動,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

沒有想到,這個晉王竟然深藏不露,竟也是個絕頂的高手。

不過這也說的通了,不然以他的樣子,恐怕早就死在那些殺手的手裏了。

就在風無邪思索的功夫,一道淩厲的掌風朝著她的麵門襲來,雖然風無邪現在也有些內力。

可是就她那點兒功內,如何能扛得上這麽強大的力道?

電光火石間,麵前的身影一閃,手腕便被人拉住,一道醇厚的內力進入了她的體內。

風無邪急忙運功抵抗,與迎麵襲來的掌風碰上,可縱然是有了身後那道強勁的內力,她還是被震的後退了幾步。

好在掌風隻有一道,不然再來一道,她可吃不消。

回頭看向後麵,卻見杜淳一手捂著胸口,麵色卻已經有了幾分蒼白,剛才的這一掌,全都被他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看到風無邪在看他,急忙說道:“還不快進去。”

風無邪的心中縱然是有千般疑惑,但現在還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蠱毒正在宮默然的筋脈中四處暴走,如果再不壓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風無邪急忙進入了屋內,杜淳緊隨其後。

隻見屋內一片狼藉,桌椅全部倒在了地上,摔碎的瓷器碎片更是鋪了滿滿一地。

像被暴風雨洗禮了一般。

她顧不上這些,挑簾進到了宮默然的寢室。

卻看到一直貼身伺候宮默然的丫鬟,已經身受重傷,口角流著鮮血。

可縱然自己一身重傷,卻還在宮默然的身上輸送著內力,替他壓製體的蠱毒。

見到風無邪回來後,小丫鬟的臉上浮現一絲喜色。

氣息微弱的說道:“風公子,請你快救我家王爺,我……”

話未說完,竟然噴出一口鮮血來。

她的內力一滯,卻給了宮默然反彈的機會,緊閉的眼眸睜開,裏麵猩紅一片。

現在的他毫無理智可言,暴動的蠱毒在他的身體裏亂躥,如刀割般撕扯著他的身體,這些痛楚讓宮默然猶如猛獸一般,隻想盡情發泄自己的暴力。

手上的掌力凝聚,一掌打在了小丫鬟的身上,那小丫鬟本就身受重傷,現在被宮默然一掌打在了心口的位置。

鮮血頓時又從她的口中噴了出來。

可她竟然不躲不閃,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將宮默然的手掌緊緊的抱住,再也不敢鬆開半分。

看向了風無邪,急忙說道:“快。”

風無邪當然明白她所說的意思是什麽,急忙上前,卻被杜淳攔了一下。

眼前青色的身影一閃,杜淳已經在宮默然的幾個大穴上點了下去。

高大的身影軟軟的倒了,小丫鬟這才鬆了口氣,強擠

出一抹笑意:“香兒,謝過公子……”

此時的她已經身受重傷,早就在風無邪她們來之時,就耗光了內力,如果不是靠堅強的毅力,她早就倒了下去。

如今看到風無邪回來,知道她的醫術精湛,心中可算長出了口氣,王爺有救了。

人的精神一旦從高度緊張中解放出來,便再也堅持不住了,說完這句話後,香兒便也暈了過去。

風無邪急忙上前,替香兒把了下脈,發現她的氣息羸弱,身上的筋脈更是被震斷了好幾處。

好在她的底子厚,一時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便將她交給杜淳:“你負責救她。”

懷裏突然多了一具溫軟的身子,驚的杜淳慌了起來:“哎,男女授受不清,你別把她給我啊。”

可是風無邪已經擺明了不想再搭理他,隻專心的為宮默然施針。

杜淳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狠心的女人,剛才的那一掌我也受傷了好不好?

現在胸口還疼呢。

長長的歎了口氣,他認命的將香兒攔腰抱起,放在了屋內的軟榻上。

女人什麽的,還真是麻煩。

風無邪替宮默然把了一下脈,發現他的氣息隻是有些紊亂,如果不是經過昨夜的藥浴,將蠱毒壓製了幾分。

不然今天可不能這麽輕易將他製住。

微皺的眉頭舒緩,風無邪將宮默然身上的衣襟扒開,露出了他身上一半膿瘡,一半完好如玉的身子。

皮肉下幾道氣流來回的亂躥,不停的往宮默然的心口衝撞,似要打破那道枷鎖,迫不及待的要去吸食他的心頭血。

如果不是昨天夜裏,她在宮默然心口的幾處大穴施了針,這些蠱毒早就鑽了進去。

隻怕到時的宮默然不會像現在這麽暴動,卻是生不如死的境界了。

事不宜遲,風無邪拔出腕上龍鐲裏的銀針,快速的朝著那些流動的氣流紮了下去。

每一針紮過,那些流動的氣流先是劇烈的扭動,隨後便停止了掙紮,待到它們完全不動時。

風無邪這才鬆開了手,將迷蝶蠱裏的紅蟾放了出來,將它放到了那些銀針的附近。

紅蟾趴在宮默然的身上,細長的舌頭如針般刺入了他的皮肉裏,一絲紅色的**順著舌尖進入到他的血肉,那些原本鼓鼓的氣流,竟然像遇到了硫酸一般,慢慢的融化,直至化成一灘血水,完全的消失了。

紅蟾這才不緊不慢的,將那些毒血盡數吸到了自己的口中。

像是吃到了極好的美味兒,紅蟾的眼睛都晶亮了起來。

每吃完一處,風無邪便將那銀針拔出來,看到銀針的針尖不再泛黑,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紅蟾,幹的好。”

得到誇獎的紅蟾更加賣力起來,將其它幾處的蠱毒依照先前的法子全部吃了到了肚子裏。

高密度的工作,讓紅蟾本就小小的身子有些支撐不住,要知道它還隻是一隻小蟾蜍啊。

如果按照人類來標準它的話,那也隻是個幼兒呀。

做完這一係列的工作,紅蟾仰麵朝天的躺了下去,露出白白的肚皮,再也不肯動一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