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出院
[重生種田]表弟不好養 ,VIP 45出院,書包網520
段睿青這次是真的被嚇壞了,那種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的沉重感和絕望感,就算在他上一世斷氣的時候都沒有感受過。
而雲紹晨此次大難不死,醒來後看見小睿那麽傷心沒有安全感的樣子,除了很心疼不舍外,還想到了很多事。
他頭上被石頭砸傷的口子並不是很深,縫了兩針,到是之後因為被冷水泡過而得了重感冒需要每天吊水。段睿青知道他回去後又得繼續加班,就板著小臉不準他出院。
雲媽媽知道這兩人是怎麽回事,也不插話,隻是看著段睿青笑,段睿青雖然被她那笑容弄得滿臉通紅,可還是覺得工作哪裏有他哥的身體重要,便怎麽也不肯鬆口。
雲紹晨看見他一臉嚴肅地管著他的樣子,有些無奈,心底又覺得有些甜蜜,便依著他的意思沒有反駁。
段睿青這才高興了點,他每天除了按時上下班之外,就是準備飯菜,晚上留在醫院裏陪著他。
那時的縣人民醫院條件比較簡陋,段睿青硬要留下來陪床,也隻能跟著他哥一起擠在一張硬板單人床上。
雲紹晨怕他掉下床,讓他睡一另頭,他又不願意。雲紹晨沒辦法,隻好側麵對著他,一邊拿手護著他的身體。雖然好像更麻煩了,可他心裏卻知道小孩是因為這一遭而變得有些沒安全感,如果硬讓他回去,還可能讓他傷心。
之前忙碌了接近兩個多月,每天都隻能睡五六個小時,之後剛忙完還沒來得及休息,又出了他哥這事,段睿青本來就十分單薄的身體現在更加纖瘦了,不大的小臉上凹了下去,眼窩深陷,每天去醫院更多的都是在睡覺,像是想把這麽久欠下的睡眠都補回來。
雲紹晨側身躺在他身邊,借著走廊上暗淡的燈光看著他的臉,見他閉著的眼睛下一大圈黑青,心裏很心疼,伸手摸了又摸,最後忍不住湊過去親他的額頭。
段睿青睡得人事不知,完全沒有反應。雲紹晨親完了人心裏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摟著他的背往中間帶了帶,然後靠著他的額頭閉上眼睡去。
段佳秋知道段睿青辛苦忙碌了兩個月確實要好好休息一下,便主動接了下班回家做飯的活。她下班的時候比自家侄子的要晚一些,等她做好晚飯時,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她提著兩人的晚飯去醫院時,就看見自家弟弟段世國正站在醫院外麵,臉上的情緒不太明朗。她心裏一驚,有些擔心他發現了什麽,要知道現在兩個小孩雖然感情很好,可在大人眼裏畢竟還是孩子,兩人又同是男人,若是段世國現在就發現了兩人的事,恐怕就很難解決了。
這事怎麽也得兩小孩完全獨立起來才能說,或者能不說最好就一直不說。
她心裏七上八下的,提著飯盒猶猶豫豫地走了過去。
段世國等她走到身邊時才發現她,臉上的表情卻並不如她想象的那樣帶有怒氣,而是難得的心虛。
段佳秋完全不明白怎麽回事,不過隻要段世國不是發怒衝過來同自己理論兩小孩的事,她提著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世國啊,你怎麽在這裏?”段佳秋壓下心頭的千思萬緒,表情平靜地微笑著同他打招呼。
“呃,三姐,你是來給紹晨送飯的啊。”段世國的相貌和他的性格一樣刻板,這會兒臉上卻帶著尷尬,笑容也有些勉強。
“是啊,你……”
“我是聽說紹晨受傷了過來看看,他的傷……沒事吧……”
“傷得不重,就縫了幾針。”段佳秋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可那究竟是自己的兒子,這好好的一個人說傷就傷,說縫針就縫針的,她心裏怎麽會好受,所以她臉上的笑容怎麽看都有一股心酸難受的情緒。
段世國見到她這樣的表情,表情更加尷尬了,忙說道:“我以前就和你說過,讓紹晨換一個好一點的部門,你又說要讓他自己選……”他向來不太會說話,這會兒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孩子們總歸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做大人的不過是起引導作用,是沒辦法代替他們活一輩子的,”段佳秋不知道他為什麽是這種表情,不過又想到自己侄子的事,覺得可以趁機和他說說這事,便繼續說道,“你也是,小睿也大了,你也別把他管得太嚴,還動不動就打他,孩子們都還年輕,你越是不準他越是想反抗,到時候反而讓事情更加糟糕。”
段世國一聽她提起段睿青的名字,心頭的火就冒了出來,可對麵這個是他的姐姐,還是雲紹晨的母親,他隻能硬壓了下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段佳秋見他如此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段世國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我、我是來看紹晨的,現在就不進去了,”他說著將放在腳邊的一個布袋子遞給她,“你幫我把這些東西帶給他吧,讓他好好養傷,至於睿青的事……上次我和紹晨已經談過了,我……這事就按他說的吧,如果過了這一年睿青還沒做出什麽成績,他就得繼續去讀書,這事沒得商量。”
“好吧,我會同他說的。”段佳秋不知道兩人私下談了什麽,不過想必也是因為睿青的事,她不好多問,接過東西,兩人在門口又說了一會兒話,她便提著東西上了樓。
病房裏,段睿青見自家三姑還沒來,怕他哥餓著,便洗了蘋果切開,拿牙簽插著喂給他。
雲紹晨張嘴咬下他喂到嘴邊的東西,又拿牙簽給他喂了一塊,兩人相視了一眼,臉上都帶著溫柔的笑容。
雲媽媽透過門口的玻璃窗看到了這一幕,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雲紹晨被段睿青逼著在醫院裏住了三天,吊了三天的水才被準許回家。他由著小孩對自己管東管西,前前後後地嘮叨,他自己則是該聽的聽,不認同的就當沒有聽到。
之後的日子慢悠悠的過,該上班的人上班,該加班的人加班,似乎一切又慢慢回到正軌。
而之所以說“似乎”,是因為在某些方麵還是有些不同了。
段世國因為誤傷了雲紹晨的事,而不得不答應放段睿青一年自由,又在知道雲紹晨受傷住院後主動來看他,兩家人也慢慢恢複了以往的關係,雖然來往不多,但也不會完全不走動。隻是段世國在見到段睿青時,總是冷著一張臉。段睿青也因為他哥被打的事,而對他爸有了埋怨,也沒打算主動去和他說話討好他。
雲紹晨也似乎是因為這次受傷的事,而受到了觸動,加班的次數也明顯減少了一些,並且似乎是在計劃著什麽,有點神神秘秘的。段睿青發現很久了,一直想弄清楚,可奈何他哥的嘴太嚴,他用盡一切方法也沒能從他嘴裏套出一點東西,就連主動親近都不管用。
因為兩人已經有過了幾次親密的接觸,這讓兩個正值青春的年青男孩都有點受不住欲|望的誘惑,在雲紹晨出院後,隻要段睿青稍主動一點,雲紹晨的自製力便如同崩潰的堤壩,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控製……
對於這一點,段睿青挺得意的,就連最初誘惑他哥的目的都被拋到了一邊。
但他這也明顯是賣力不討好,雖然他也不是沒從中嚐到甜頭,但第二天上班一坐一整天他就隻有苦頭吃了。
雲紹晨知道做下麵的那一方很辛苦,每次事後都暗暗下定決心下一次不再做得那麽狠,可每次被小孩故意挑|逗,他還是狠不下心拒絕……
春天的季節便在一堆蕩漾的粉紅色泡泡中度過,到了農閑的夏天時,段睿青思考著回鄉去和村長談談再承包一座山頭的事,以及回家鄉看看他們種下的折耳根怎麽樣了。
他手裏現在有兩萬塊活錢,而鄉下的山頭,如果現在不簽下承包合同的話,說不定過一兩年便會漲價,而光靠他之前承包下的一座山頭是肯定不夠的。
村長段叔聽了他的想法點了點頭,還按他頭年承包山頭的價格,將那山頭旁邊更大的山頭承包給了他。
之前的山頭有三十畝左右,而剛剛算的那座山,粗粗算一下麵積得有接近五十畝,算的是八百五十塊一年,兩座山加起來八十畝,一年才一千三百五元。
段睿青在段叔給他準備好資料的當天便趕回來和他簽了十年的合同,交了八千五百塊。
段叔知道他春天的時候倒賣村裏的茶葉賺了不少錢,上萬塊錢啊。要知道那個時代,一個青壯年整年在城裏給人打工,累死累死還掙不到一萬,吃飯什麽的回家還得吃自己的,年底落到手裏的錢能有八千已經是很省的了。
而這小孩腦子靈活,就忙活了兩個月就賺了別人苦幹兩年才能賺到的錢,能不讓人讚歎他一句嗎?
當然也有村裏人眼紅的,暗地裏跟他咕噥他家的戶口都轉走了,村裏的山頭白白地租給他賺錢算怎麽回事。
段叔聽到當場便罵了回去,“你要舍得一口氣拿出七八千,夠膽子直接也拿錢把村裏的茶葉都買下來,我就用更便宜的價錢承包給你。”他這話是諷刺那人的慫樣,果然被他這麽一說,那人便一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什麽了,輕易地就拿出七八千塊錢,倒買東西當場付錢,他哪裏會舍得,要賠了怎麽辦,再說就是把他賣了,他也不可能拿得出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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