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萌之旅_18、丟失信號

晚上,莫澤接到了莫雨的電話,那邊似乎很混亂,聲音帶著絲絲拉拉的雜音。

“兒子!叫你媽來聽電話!有重要的事情!”

爸爸說了什麽,莫澤不知道,隻是在看見自己的媽媽在接完電話之後,表情陰沉的大步走進房間,把床底下積滿了灰塵的旅行箱搬了出來。

在箱子的最底下放著一把刀身略彎的短刀,雖說是短刀,可依舊比莫澤的匕首要長出不少。從箱子的積灰程度來看,這把刀有時間沒有拿出來了。結果拔出刀鞘的時候,依舊是寒光逼人,鋒利的刀刃平滑無缺,刀身上沒有血槽,隻有布滿了整把刀的紅色花紋。

“這刀哪來的?”

“一個病人送的,做工挺好的,以前一直都感覺沒什麽用處,現在倒是能派上用場了。”把刀插回鞘裏,莫媽遞給了趴在沙發上的莫澤。“你爸那邊的醫院也出了問題,有幾個醫生莫名其妙染病。說是病毒的突變控製不住,特效藥的效果很差,隻能靠常規抗生素吊住一條命,而且國家似乎打算公開BLV幾乎無解藥的消息。”

“有好點的嗎……”呆呆的握著刀,似乎呆在家裏直到疾病可治療,好像是不可能的了。

“有,你爸說病毒的感染性降到了最低,除了粘膜直接接觸到感染者的分泌物與血液傳播,沒有別的傳播途徑。還有一個壞消息,在B市的那個外國男人是九年前米國生化恐怖襲擊事件的罪魁禍首,雖然知道這一次跟他沒什麽關係,但他那個樣子,明顯也是感染者。”莫媽一邊把耐穿的衣服塞進一個背包裏,一邊喃喃自語:“還真是長見識,電影裏的東西都出現了。”

“……我去打個電話。”

手機裏存著張銘和鄭宇軒的電話,不過那兩個人在莫澤看來還真的算得上生死未卜。電話響了一會,接通的震動讓莫澤鬆了一口氣,不過那邊的信號似乎不是很好,在說了好久之後,才聽見張銘有些沙啞的聲音。

“沒事……確實被感染了,但那個病毒似乎讓我倆進化了,現在我們在郊區的一個農場,挺好的,就隻有四個人……放心,不咬你!”

莫澤就隻聽見了這一段話,之後就變成了一片死寂,電話還通著,但是沒了聲音,信號欄是滿的,有可能是張銘他們沒了信號。

“冷言,開下電視,看看還能不能收到台。”

把聽不見任何聲音的電話放在一邊,莫澤從臥室跑了出來,往沙發上一趴,看著電視每個台都一樣的雪花點,無奈的跟冷言對視一眼,

莫澤爬起身對著媽媽問道:“媽,電視手機沒信號了,你說什麽時候會停水停電?”

“不清楚,不過肯定快了,按照你爸說的情況。”拍了拍手,看著地上三個裝滿了衣服的書包,莫媽一拍手,對著還趴在沙發上的莫澤和冷言招呼道:“過來幫下忙,我們把剩下的東西做成幹糧。”

紅豆和綠豆磨成了粉,和麵粉摻在一起,和成麵團之後,煎成了一個個手掌見方的小餅。

顏色詭異的餅吃起來味道還不錯,有些甜絲絲的,不過在吃了兩個之後,剩下的餅就被攤開在了盤子裏,端進開了空調除濕的臥室,打算在還有電的時候用這種方式把餅吹幹。

兩袋麵在一個下午都變成了鋪在空調房裏的麵餅,估計吹上兩天就能變成根本咬不動的熟麵塊。

壓縮餅幹和罐頭平分成了三份塞進了三個包中,這個意見還是冷言提出來的,每年都會去參加冬夏令營的冷言對於這些野外生存的知識懂的很多,這樣子分開存放,即使有一兩個包丟失,也還能保證短時間內的生存能力,直到找到新的補給。

家裏還有淨水片,可以有效殺滅水中的致病微生物,是莫雨很久以前就從醫院帶回來的。特別是在老家喝井水的時候,擔心水汙染的莫媽每次燒水都要按著說明書扔進幾片去。

久而久之,這種東西也變成了家裏的常備藥。

四盒淨水片被塞進了莫澤買的急救包裏,阿司匹林、PPA和各種常用藥也塞進了三個人的包裏。

準備妥當之後,冰箱裏剩下的蔬菜先把不能生吃的土豆給燉成了湯,反正莫澤是挺稀罕這玩意的,冷言似乎也對這種與S市口味不同的燉湯很有興趣。

一月七號,星期天,莫澤發現自己插座上的工作燈已經熄滅,自己家的這條線路似乎已經沒了電,幸虧還有一個手搖式發電機,小功率用電的電器還能支持。

家裏有一個應急箱,裏麵有三個強光手電,莫澤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才驚奇家裏居然還有這麽多平時壓根用不上的東西。應急箱上滿滿的都是灰塵,裏麵的手電倒是完好如斯。

黑色的金屬手電還可以調光距,最遠照射距離可以達到三十米,對於在黑暗裏的行走,還有看見那些步履蹣跚的感染者是沒問題了。

接下來就是考慮什麽時候出門了,電已經沒了,水可能也很快就會停止供應,自來水也是有電才能送到各家各戶。

家裏所有便於攜帶的水杯都裝滿了燒開的水,放在廚房的桌子上,三

人坐在茶幾邊,開始研究張銘所說的很安全的農場是在哪裏。

C市附近的農場不多,在這樣的環境下,想找一個郊區的農場簡直不要太輕鬆。順著出城的路在郊區裏掃了一圈,莫澤眼尖的看見了一個名字很樸實的農場。

C市第一豐收農場……

名字真好。

離這個農場四公裏外就是C市的軍區,也許王大爺說的避難所就是那,這麽來說,跟著他們一起走反而是順路……

和媽媽對視一眼,莫澤聳聳肩,無所謂的安慰道:“沒事啦,我們當時怎麽知道情況會這麽嚴重對吧?不是還有車嗎,到那個農場還不容易?”

“幸虧現在是冬天,我們可以穿得很厚,那些感染者也不可能那麽容易的傷到我們。”冷言拿起桌子下的兩隻短矛,在手裏揮了揮,感覺挺趁手的搭在了茶幾邊。“這是莫澤做的嗎?”

“那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象力豐富!”跑到媽媽的房間裏把另外兩支短矛拿了出來,莫澤還把水果刀的刀鞘套了上去。此時的兩隻短矛看起來很滑稽,矛頭是淡棕色的刀鞘,還沒跟刀柄合在一起,再加上拖把布條那花花綠綠的顏色,看不出一點威脅性。

“嗯……這把刀你拿著吧!我有匕首!”把短刀遞給冷言,莫澤從刀套裏拔出這幾天都沒離身的匕首,在手上炫耀似得轉了個圈。

莫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的看著兩個都有些興奮的少年,在她眼裏,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以前恨不得和自己兒子粘在一起的冷言,誰出了閃失心裏都不好受。但看他倆的樣子,怎麽都像是很期待呢?

“別這麽激動……我們又不是今天就走,冰箱裏還有凍著的一塊排骨,先把排骨吃了再想別的!外麵那麽危險,要是遇到跟電影裏一樣的喪屍群,數量那麽多,看你們怎麽辦。”

“沒事!我們這麽久都沒被感染,不是主角也是重要配角了,隻要慢慢來,不做死,還能有什麽事?”莫澤似乎對今後的命運很有信心,把匕首往刀鞘裏一插,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個背包,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我要去洗個澡,冷言要一起嗎?”

瞥了莫澤一眼,冷言拿起桌上的水杯作勢要扔,想了想又放回了桌上:“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沒啊,以前不就是一起洗的嗎?”廁所門半開著,莫澤從門後露出半個身子,伸出手指對著冷言勾了幾下:“來玩呀,官人~”

“……阿姨,你兒子這樣多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