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六章 混蛋,你故意的

但再多的骨氣,也被現實給抹殺了。

她還不想死,她的人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她還沒來得及跟母親好好道別,她還沒有跟陸逸冰解釋這一切,她還有學業沒有完成。

“求……求你……求你救我。”淩喬掙紮著,喊出破碎的話語。

錦瑟這才含了口紅酒在嘴裏,身形一躍,如最矯捷的魚兒,穿梭在水中,托著水中撲騰的嬌軀,往上一躍,鑽出了水麵,將淩喬托了起來。

“咳……混蛋……咳咳……你會不得好死的。”剛剛獲救的淩喬,才剛呼了口新鮮的空氣,就又開始不老實了,對著身下的身軀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看著宛若泥鰍般的女人,錦瑟手臂再度一鬆,沒有受力的淩喬再度往池中滑了下去。

她眼疾手快地環住了錦瑟的脖子,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都掛到了他的脖子上,怒瞪著眼前的俊顏,嘟著嘴怒斥道,“咳咳……你故意的!”

她絕對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錦瑟的眼中到底是怎樣的妖嬈誘人,一頭烏黑的發沐水後,散亂地貼在被染成桃紅色的肌膚上,連濃密卷翹的睫翼上都懸掛著水珠,在陽光的折射下,一閃一閃的,宛若夜空的星辰一般,豐澤的紅唇此刻高高的嘟了起來,宛若嬌豔欲滴的櫻桃,等人采擷品嚐。

心底裏這麽多天來對她的渴望,被喚醒。錦瑟猛地低頭,準確無誤地撲捉到她的紅唇,將嘴裏的紅酒一點點地送了進去。

淩喬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一怔,張著嘴任由著錦瑟將嘴裏的紅酒輸送了進來,等她回過神來,伸出雙臂想要推搡的時候,已經完了,一大口紅酒已經完完全全地順著她的口腔,滑入了她的喉嚨。

伸出手指去摳自己的舌頭,想要將那麽惡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可是任憑她如何用力,硬是沒有吐出一點紅酒,倒是剛才嗆進去的溫泉水倒出來了不少,胸口處的緊致感,散去了不少,頭脹的症狀也開始慢慢地退去。

“你幹嗎用你惡心的嘴喂我喝那麽難喝的東西啊?”淩喬嫌惡地說道。

“沒覺得舒服點嗎?”錦瑟騰出一隻手

將淩喬臉上的臉上的碎發撩起,別在耳後。

淩喬一時忘記反抗,吃驚地問,“剛才,你是為了?”

“不然呢?”男人妖媚的臉上升起一抹笑意,“吻你?”

“才不是呢。”淩喬臉上騰起一抹紅雲,將臉別了過去。

該死,鬧笑話了,她竟然齷齪地以為這個男人又想趁機偷襲她呢,這一刻,淩喬從未有過的窘迫。臉頰不知道是因為水溫的關係還是心理的羞囧竟然又紅了幾分,仿佛能滴出血來。

淩喬嬌羞的模樣,讓錦瑟心中的蠢動再也無法克製,他一個俯身,緊緊地攫取住了那兩片唇。

“混……”淩喬叫喊著去推搡。

卻沒想到,這反而給了錦瑟一個更進一步的機會。

淩喬想要逃開,他卻像個勢在必得的獵手一般,更進一步,大掌扣在她的後腦勺,將她更近地壓向自己。

身體上突然失去支撐的淩喬,下意識地攀附住錦瑟的臂膀,手臂環上了錦瑟的脖頸。

在外人看來,哪像是強吻啊,這更像是一場戀人間的雨露互潤。

剛抱著衣服過來的傭人,見到此番情景,便遠遠地轉身跑開了,看來她家主人的關心終於得到了回報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們以後的日子更好過了呢,這樣想著,腳上的步伐也加快了些,隻想盡快將這個好消息跟所有人分享。

再說回淩喬,被迫著環著錦瑟。

活到二十二年,從未有過這方麵的經驗,哪裏懂得接吻這門技巧啊,此刻她的心裏隻想著怎麽去好好的報複錦瑟,她尋找著機會,伺機想要狠狠地咬上錦瑟一口,可每次才想著下嘴,錦瑟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般,縮了回去。

“混蛋,你欺負我。”淩喬抑壓在胸口的怒氣沒地方出,卻又不敢有大動作,怕再稍不留神,又會攤上喝池水的命運,隻是攥起小粉拳就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淩喬自認為用了全部的力氣,卻殊不知此刻的她癱軟無力,砸出的拳頭,就像是棉花在錦瑟的身上撓癢癢似得。

不止沒有一絲痛感,反而平添了幾分打情罵

俏的意味。

“我要回去了。”淩喬不想多呆,她可不傻,再呆下去,會發生什麽事情可不是她能夠掌控的。

錦瑟哪裏肯就此作罷,邪痞的嘴角有著上揚的姿勢,低沉黯啞著嗓音,“你挑起的火不準備滅了?”

“說……說什麽?我聽不懂。”淩喬哪裏是真聽不懂。

尤其是心底裏躥起的怒火,一度讓她有種殺了他的衝動。

但是殘存的理智還是告訴她,男女畢竟相差懸殊,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淩喬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傲然、絕世遺立的氣息,又好似給人一種帝王般不可褻瀆,捭闔世間萬物的氣勢。

這樣的男人又豈是她能夠撼動得了的呢,尤其此刻她又桎於他的懷中,手臂微攏間宛若銅牆鐵壁,讓人動彈不得。她能做的隻有裝傻充愣,企圖蒙混過關。

錦瑟又豈是這麽好糊弄的呢,他早已經將淩喬臉上的變化看在眼裏,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深邃的銳眸中仿若匯聚的日月星辰的光華,邪痞地湊近淩喬的耳畔,聲音磁糜魅惑,“我弟弟跟我說,他想重溫酒店情事。”

“咳咳咳。”淩喬臉色一下子漲到通紅,仿佛輕輕一碰都能嫡出血來。

她清楚自己不能再裝下去了,因為無論她如何逃避,這個男人總有辦法逼她麵對,咬著牙喊道,“那就拿把剪刀剪了,一了百了,留著也是個禍害。”

男人不怒反笑,嘴角的笑意更加的瀲灩,仿佛隔岸的花火,魅惑人的心智。

這樣在別人來說難得一見的美景,此刻正在氣頭上的淩喬可看不到,她多想上天能夠賜予她力量,讓她能夠親手撕爛這個男人令人作惡的嘴臉。

男人繼續道,“你真的舍得?”

他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人謹奉的上帝?還是人人趨之若鶩的神祗?

淩喬在心底裏譏諷地輕呲了一聲,“齷齪的家夥,你是不是精蟲上腦,腐蝕神經啦?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圍著你來轉?有需求,就去找那些願意的女人解決。我再重申一次,我對你除了惡心隻剩下厭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