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金丹

第三十二章金丹

湖藍色眼睛的魔修站在天玄對麵,眼裏全是不懷好意的神色。

“你想幹嘛?”天玄一臉麵無表情。

“我隻是來看看你。”月走的聲音突然變得特別溫柔,就好像放在了一壇蜜罐子裏。

“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天玄的聲音卻冷得出奇。

他一點也不希望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試煉者修煉。

“怎麽?心疼他?你以前可從來沒有心疼過我。”月走說著,神色就變了,完全不符剛才的溫存,而是一種來尋仇的姿態。

天玄懶得理這個人,可是現在他怕自己不拖住他,他會進去搗亂。

現在試煉者正修煉到關鍵的時候,怎麽可能讓別人打斷了?

原本試煉者根本就不用這樣辛苦修煉,隻需要找點經驗值,然後就可以輕鬆升級了。

當然會造成這樣的情況,天玄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好好守護者試煉者,絕對不讓他出任何危險。

“你知道嗎?如果當初你對我有對他一半那麽好,我一定不會背叛你。”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怎麽可能不是呢?除了你,還有誰配擁有這麽一張臉?”月走看著天玄的臉,似乎又進入瘋魔狀態:“看你眉間的朱砂,我就知道是你不會有錯的。”

天玄麵對月走的時候非常煩躁,就好像用一把鋸子慢慢據一塊堅硬的石頭一樣,你根本就據不開,可是卻不得不繼續跟他磨著。

而這個時候,天玄卻感覺到裏麵試煉者的氣息有一瞬間亂了。

天玄心道糟糕,卻還是將整個身體堵住門口,不讓月走進去。

月走似乎也感覺到了裏麵的異樣,問:“你真的不進去看看嗎?萬一走火入魔了,他很有可能也會變成魔修哦。恩,其實當魔修好像沒有什麽不好。”

月走沒有要走的意思,卻也不像要強行闖入,他就站在門口跟天玄耗著,眼中一下子光芒四射,一下子又頹然傷感。

“喲,這種情況,他竟然還能醒過來,真是簡單啊。”月走說了一句,突然就走了。

天玄立刻走進去看唐臻,卻見唐臻果然已經醒來了,而且成功晉級到了金丹後期。

又思索了剛才月走說的那句話,天玄突然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月走肯定是對唐臻動了什麽手腳,否則唐臻不可能會亂了氣息,這種情況在這幾年一次都沒有發生過。

“你沒事吧?”天玄雖然依舊沒什麽表情,可是眼睛裏的關切卻是實實在在的。

唐臻忽然覺得自己的血氣在那一瞬間就寧靜了下來,不如之前那樣翻滾不息了。

“剛才那個人是誰?”

天玄想了想,卻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怎麽跟試煉者解釋。

如果說他是魔修,那麽試煉者肯定會懷疑,魔修為什麽會站在門口跟自己聊天,那樣試煉者就會懷疑自己的身份,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他的身份目前還不能被發現。

現在基本上隨意動一點細節,整個劇情都會走偏。他可不敢再繼續冒險了。

之前失敗的三十六個試煉者給他的是血一樣的教訓。

唐臻並不想強迫天玄,但是有的事情他很難假裝自己不知道。

“說,剛才那個人是誰?”唐臻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很少黑臉,可是一旦黑臉就非常可怕。那語氣裏所攜的其實連天玄聽了都忍不住抖兩下子。

“我,我以後會告訴你。”天玄咬著下唇,鬱悶月走為什麽這麽早就出場,太不按照劇本走了!

“如果我要你現在就說呢?”唐臻將天玄壓在自己身下,眼睛的距離不超過三寸。

這樣近距離的逼視讓天玄差點棄械投降,幾乎什麽都交代了出去。

可是他還在計算,如果這個時候說出來,會發生什麽樣的後果。

他強忍住了這種感覺,死死著下嘴唇,不鬆口。

一點血腥味在嘴邊蔓延。

唐臻看他個樣子看得心疼,卻還是強硬地問。

他知道有時候他不能退縮,否則天玄會出現一種僥幸心理,以後再要從他嘴裏問什麽話就難了。

如果這個時候天玄會說一兩句謊言,那麽唐臻或許也不會繼續追究下去。

可是偏偏天玄最不會的事情就是說謊,所以唐臻也隻能熬著,等天玄說出口。

天玄抖動了半天嘴唇,終於說:“是個魔修,想要對你不利,但是他現在已經走了。”

唐臻看著天玄,最後說:“以後有什麽事情告訴我,我會跟你分擔,你並不需要一個人逞強,知道了嗎?”

天玄點點頭。

這句話從來沒有人跟他說話,所以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天玄竟然一點反應都麽有。

可是後來越想越覺得,這句話是如何將兩個人視為一體,讓天玄胸口的地方滿滿的暖暖的。

進入複試的人最後隻剩下三十多個,他們依舊分組打,之後勝利的人才能晉級決賽。

這一場唐臻對善柔。

善柔一臉非常鎮定,而唐臻依舊是一副微微笑著的樣子。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唐臻一定會給蓬萊派這個東道主一點麵子,不會讓善柔輸得太慘。

兩個人表現出來的修為差不多,可是善柔竟然似乎有很多法器的樣子。

法器對於修煉者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樣東西,有的時候一件法器就可以決定一場比賽的勝負。

唐臻隻要一想起善柔之前做過的那些侍寢,就一點手下留情都做不到了。

唐臻原本實力就比善柔的強,偏偏善柔以為自己有一個錯的法器就所向無敵了。

可是他有的東西,唐臻也有,而且比他的更好。

隻是這些隻不過是很普通的法器,唐臻不愛用,所以才沒有顯露出來。

所以等最後善柔被唐臻打到台下的時候,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原本以為自己勝算非常大。

她是天靈根,她的修為進度在蓬萊一直都是遙遙領先的。

甚至她也曾經打敗過等級比自己高了一點的師兄弟。

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勝算是杠杠的。

唐臻收招的時候看著善柔驚訝的表情,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承讓。”

簡單一句話,讓善柔的表情都呈了一種紫色。

玄都看在眼裏,卻一點表情都沒有露出來。

沒錯,他確實很中意善柔,可是善柔從來都不是他的底牌。

等他底牌出來的時候,一定讓這些人大吃一驚。

天玄這一場對的是朱曉茜。

而他所使用的每一招似乎都經過非常精密的計算,並不會太重也不會太輕,傷害足夠讓朱曉茜無法立刻回擊,但隻需要一天就會調理好。

朱曉茜對天玄的感覺一直很奇怪。

照理說,天玄這樣的人不會引起誰的反感,因為你幾乎挑不出他的毛病。

可是似乎是女人的一種直覺,朱曉茜就是無法喜歡天玄,就好像天生命中犯衝一樣。

可是朱曉茜輸得時候竟然非常坦然。

“我今天輸給你,不過是我讓你的,所以你不要得意太早,遲早有天我會贏回來。”朱曉茜放下這句話就朝自己父母走過去。

朱紹恒的目光跟天玄隻有一瞬間的交錯,就很快離開了。

試煉大會越是到後來就越精彩。幾乎是各個大門派的精英弟子在切磋。

可以看得出各個門派一些側重點的不同,並且也在幾個門派之間實力的一次較量。

門派裏的長老們自持有些年歲,並不願意自己出來比試,掉份兒,便隻有讓弟子來進行比試了。

到最後的時候,場上竟然隻剩下四個人了。

天玄提前遇到了試煉者。

其實這個時候試煉者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了,他並沒有在這幾天時間裏趕上試煉者的修為,所以上台隻是走一個過場。

兩個人在台上玩兒似的,各種法術放得非常絢麗,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靈力的消耗。

在下麵看的人之是覺得驚歎,想不到昆侖派的弟子已經如此厲害,真是讓他們自慚形愧。

其實上麵兩個人正打得有勁兒呢。

唐臻不可能真的對天玄用什麽傷害性大的法術,天玄完全是一副讓唐臻獲勝的樣子。

兩個人就算沒有提前商量好,這一刻也非常默契地打著玩。

到了後來,兩個人打著打著就變了味道,簡直跟一樣。

唐臻總是故意靠近天玄,趁機揩油。

之前幾場比試,唐臻打得太嚴肅,所以這下子就是來調劑心情的。

天玄最後放了一個萬劍歸宗之後就丟了劍,直接跳下了台。

“……”下麵人麵麵相覷,都表示這是什麽情況?就算認輸也要打聲招呼啊?

但是又想,這兩個人既然都是昆侖派,那麽誰輸誰贏,都一樣的吧?

裁判在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有義務要比其他人先反應過來。他喊了一句:“昆侖派,天極,勝!”

下麵立刻熱烈鼓掌。雖然最後輸得非常莫名其妙,但是至少過程是非常精彩的!

另外一對也很快進入了比試。其中一個是九華派的弟子,而另外一個似乎隻是一個散修。

因為他並沒有報門派,所以大家都把他當散修看。

散修跟一般的修仙並沒有什麽不同。隻不過他們自成一個體係,也不會像門派那樣有些限製,但是自然也不如一些門派那樣的修煉速度。

那個散仙的骨齡應該不小了,不過看起來也還是一副年輕人的樣子,而且已經到了金丹初期的修為,對付九華派的融合期後期,似乎是小菜一碟。

唐臻看了一下全場比賽,然後在他們宣布最後的決賽時間之後,就拉著天玄一起回自己的小窩了。

剛才跟天玄打那一場,打得他全身火氣,如果再繼續憋下去,估計他很快就不用別人來打了。

所以消火這件事情,簡直迫在眉睫。

我本來想早點更新的

可是我寫著寫著就。。。睡著了。。。

我負荊請罪

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