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三章 救爸爸的關鍵
片刻沉默後,費爵斯帶著冷意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果然是個難搞的人。
“我知道是晚了一點,但是費爵斯,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一定要離開一陣子,你能不能寬限些時間。”顧安淺把話語放輕,語氣裏的懇求卻更重了。
費爵斯聽得分明,再次陷入沉默。她懇求的語氣已經說明了她目前的處境確實很糟糕,想到這裏,他心裏的惱火變成了不忍。
“顧安淺,那天晚上你為什麽要去?”話語出口時,費爵斯眼中的冰冷明顯軟化。
隻要她承認她那晚的行為是逼不得已,並不是出於愛錢,他還是能夠原諒她的。
“哪晚?”顧安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很迷糊。
“就是你去找我的那晚。”費爵斯不滿地提醒她。
那天從酒店跑掉時看他的眼神不是那麽恨之入骨嗎?這麽快就不記得了?
費爵斯的聲音沒有溫度,但卻像是一根尖利的刺,刺痛了她的耳膜。那夜的事情是她一生的痛,一生的恥辱,可是從他嘴巴裏說出來,卻像是在講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他這樣提醒她,是希望她永遠也忘不記她做過最不堪的事情嗎?
“原因就是要把自己給賣出去,就是為了錢,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顧安淺故作輕鬆地說道。
沒什麽可難過的,既然她已經那麽做了,也得到了想要的報酬,就沒什麽可後悔的。她更加不會再為任何難聽的話傷到。
“我要聽實話。”費爵斯朝著電話那端冷喝一聲。這是她最後的機會,改變他心中看法的機會。
“實話就是我是一個眼睛裏除了錢,什麽都看不到的女人啊!你不是已經這樣認為了嗎?何必去懷疑自己?”顧安淺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不是早就這樣看她了嗎?怎麽現在她承認了,他反倒是不相信了?
“你……”費爵斯被這話噎得無語,麵色驟然沉下,話語如冰地道,“為
了錢,你就應該馬上給我回來。”
“現在不行,我還有事要做。”顧安淺還在想該怎麽讓費爵斯放棄召她回去的念頭,充滿嘲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在你的眼裏還能有比錢更重要的事情?”費爵斯帶著冷笑,無情地嘲諷著她的拜金。
“當然有!你這種人懂什麽?”顧安淺吼了一句回去,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快速摁下掛斷。
和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談判的必要,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他不了解她的處境,更加不會同情她,隻會用他自以為是的想法來評判她。
反正她現在已經出來了,而且人在美國,她就不信他還能立刻找到她,把她抓回去。
他不懂?第一次被人先掛機的費爵斯怔了片刻,麵色倏地沉了下去。
這個女人……他要是什麽都不懂,早就讓人把她從美國抓回來了,還會給她機會衝他咆哮,掛他的電話?
原以為她是為了把父親救出來,才不得不把身體賣出去,但是她果真是不折不扣的拜金女。不隻不引以為恥,還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
看來真是他想多了,她就是個愛錢如命的女人。
一大早起來就被費爵斯破壞了心情,顧安淺走出房門的時候,卻從Mark叔叔那裏聽到一個好消息,爸爸的病情申請已經通過。
顧安淺一聽,欣喜不已,轉身回房,拿了爸爸的藥,就往警察局送。原本以為會很麻煩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了批準,看來這邊的警察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隻是這次,顧安淺沒能見到顧裕華,為了節約費用為接下來打官司所用,她放棄了再次申請保外探視的機會。
相信隻要爸爸拿到了藥,就知道她有在努力,一定會好好保重身體的。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在開庭之前搜集到爸爸是被冤枉的證據,這樣才能幫爸爸洗刷冤屈。
爸爸的罪名是走私假冒珠寶石材,要想洗清就得先查出這些假冒的珠寶石材是從哪裏來
的。上次去見爸爸的時候,她問過這件事情,可是爸爸根本是被蒙在鼓裏,完全不知道為什麽前一天還是盛滿真石材的箱子,在一夜之間就都變成假的。
如果不是她說,他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受了喬蔓璐和淩正豐的陷害。
這樣想來,一定是爸爸隨行的人受了喬蔓璐的指使,把真的珠寶石材偷偷替換成假的。
想到這裏,顧安淺立刻讓吳伯幫忙查清這次出國爸爸身邊都帶了些什麽人。
而吳伯這邊早在顧裕華被捕入獄之時,就已經猜想到可能性,作為顧家的忠臣,他早已在著手追查,於是當顧安淺問起的時候,他很快就把那幾個人的名字報了出來。
顧安淺拿著這幾人的名字去與當天因與爸爸同行,而被當成同夥收監的名字對比,果然一下子就發現了關鍵。
“就是這個叫江宏的人。”爸爸這次出國,連同助理一共帶了四個人,可是現在收監的隻有其中三個,而這個叫江宏的人目前卻不知所蹤。
隻要找到他,讓他出庭指認喬蔓璐和淩正豐,爸爸就能無罪釋放了。
所以這場官司的關鍵人物在江宏身上。
清楚這一點後,顧安淺這邊拜托Mark叔叔幫她去查出境記錄,她要確定江宏還有沒有在美國。另一邊又拜托吳伯幫她去查入境記錄,她要確定江宏如果離開了美國,有沒有回國。
因為是在美國,Mark叔叔又隻是個普通的珠寶商人,沒有什麽勢力,所以要查起來是很困難的。倒是吳伯那邊先回給她消息。
“小安,這邊並沒有江宏的入境記錄。”
“這樣啊?那就好,也許江宏還在美國。”顧安淺聽後倒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如果吳伯告訴她,江宏已經回國了,那他很有可能已經被喬蔓璐和淩正豐秘密保護起來,再想找人就困難多了。
“你真是這麽想的?”吳伯似乎不讚同她這樣的想法。
“也是,他沒有回國,可能是去了其他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