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46栽贓,可笑至極
前一刻大夫人還在花園中虐待啞妹,害得啞妹有口說不出,現在,大夫人又誣陷嬛秀偷盜騾子黛,那是姚幽浮生辰當日,相父送給幽浮的生辰禮物。
嬛秀想來,也是好笑的,那姚幽浮將那騾子黛寶貝得跟什麽似的,誰敢偷,定然是周圍布下不知道多少的眼線。
再說了,新茗新妝這兩個人是誰,是姚幽浮的貼身侍女,更是大夫人的心腹,新茗新妝作為目擊證人,這人找得那是相當的好。
你大夫人聰明,可也不能把旁人當做傻子吧。
嬛秀將目光輕描淡寫往羋桃沫兒身上一瞄,羋桃沫兒紛紛站出來,雙手插著腰杆兒,一點氣勢也不弱於下乘,“奴婢們也看見了,是新茗新妝二位姐姐們,監守自盜的!”
若是換了以前那位的林姨娘,她一定是會想著拉著嬛秀,對大夫人各種配不上,可是現在,很是不一樣了,至少嬛秀不一樣了,她覺得女兒都不怕了,自己更是無所畏懼了,林姨娘看著大夫人,很是恭敬的模樣,“大夫人你看,你這裏有新茗新妝兩個認證,我們這邊…也…也有…想來也是應該新茗新妝兩個奴婢監守自盜的…大夫人下次可注意點…”
想不到,林姨娘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大讓嬛秀心中痛快不已,看來,這些日子以來,不但是羋桃沫兒,就連林姨娘也沒有從前那般一直畏懼大夫人。
有些人你一旦表現怕了她,那麽接下來她將會得寸進尺,這種人就是大夫人,對付大夫人這種母老虎你必須拿出比她更為厲害的手段不可!
“你…林氏…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大夫人氣得牙根都在哆嗦,她記得從前林姨娘遇見自己,恨不得拐個道兒,現如今卻是合著姚嬛秀這個小賤人一起編排自己呢。
“母親耳朵是聾了嗎?哎喲,若真是這樣,那可要去請府醫給母親看一看了,也是,幽浮大姐現在還被父親打成重傷,躺在沁芳暖閣,動彈不得?宇鋒大哥現在還京都大牢關著呢,平日裏,一定是丫頭們對母親的病情不上心呢。”
嬛秀裝作一副極為關切大夫人的樣子,快步走上去,可憐得看著大夫人,“母親,讓女兒看看吧,到底是哪一隻耳朵受了傷的。”
沒等大夫人反應過來,姚嬛秀大聲得對著大夫人的耳朵,狠狠一番大聲得咆哮開來,“母親!你聽不聽見我說的話呀!!母親!!!”
嬛秀是用盡全力的氣力,拉高最大弧度的音線,對著大夫人的耳朵用力得喊,這一喊,使得大夫人手中的佛珠滾落在地,整個人變得沒有半點臉色,端木臻珍隻是感覺自己的人酸漲得難受,耳朵“嗡嗡”得一陣瘋狂轟鳴,大夫人站立都不得穩當。
“大膽!竟然如此對大夫人無禮!”
李媽媽那個氣得呀恨不得撲上去,撕碎姚嬛秀的嘴臉。
大夫人那打了一個強烈趔趄,她想不到姚嬛秀這個小賤種,竟然如此大膽,真的撲在她的耳邊大喊一陣,好歹姚嬛秀隻是女兒身
,若是男兒身這麽一喊,耳朵不聾才怪呢。
“李媽媽搞清楚!我們家小姐是為大夫人好,是擔心大夫人真的存在耳疾的呢。”羋桃和沫兒麵麵相覷,嘴角高高揚起。
林姨娘則在一旁靜默著看著熱鬧兒,她的心底可是樂開了花兒,時至今日,她可不再怕得罪大夫人了!反正得罪與不得罪,大夫人都是看她們不順眼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呢。
“豈有此理!”
大夫人身邊的楚嬤嬤不停得為大夫人吹耳朵,大夫人這麽被姚嬛秀一喊,真的是不聾,也快要聾了,嬛秀可是拚命用力大喊,大夫人耳膜又極薄,若是破了洞,可就真的聾了。
“夫人您沒事兒吧。”
李媽媽惡狠狠瞪著姚嬛秀幾人,特別是那些所謂的丫頭們,羋桃沫兒,想當初,這些人在李媽媽這個相府老人麵前,哪一個不是對自己恭敬且點頭哈腰的,如今卻是好了,跟隨二小姐姚嬛秀,這性子越發狂野起來,還無法無天了都。
“新茗新妝,你們好生大膽!竟是這般服侍大夫人的麽?還不速速去請府醫!隻怕大夫人真的要耳聾了!”
嬛秀對著那兩個丫頭,威嚴十足得命令道。
新茗新妝二人,嚇得往後倒退一步,卻不曾想,身下的一雙腿兒,竟然會不由自主得跑出去,尋找所謂的府醫了。
腦袋暈乎的大夫人,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竟魔怔了似的,冷靜了半晌,才曉得,原來方才是姚嬛秀衝自己大喊大叫的,“孽障!姚嬛秀!你這個孽障!竟然對我不敬!你這個眼中沒有半點長輩的東西……”
“母親你可是相國夫人!是相府的長房主母!母親這話說岔了!嬛秀眼中何嚐沒有母親呢,母親這是在冤枉我!母親冤枉嬛秀偷盜騾子黛,冤枉不成,又冤枉嬛秀眼中無母親…嬛秀雖然是卑賤的庶女…可身體裏也是流著老太君的血脈,也是相國父親的骨血…母親不待見府中庶女…大可不必這個樣子…”
嬛秀假裝一副極為委屈的模樣兒,看起來,好像被大夫人給欺負了,吃得死死的。
林姨娘心裏樂了個開花兒似的,大夫人明明被嬛秀抓著捏著,卻半點沒法找個出氣筒出氣,大夫人臉上憋著氣,紅豔豔的一團火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從大夫人胸中噴薄出來。
“好呀你…竟然編排我…”大夫人實在是太過激動,她從來都沒有這般生氣過,竟然心口鬱抑,雙手扶胸口,狠狠得瞪著姚嬛秀,她姚嬛秀當著眾人的麵,說一個大夫人長房主母,欺負姚嬛秀一個小庶女,“好哇,真是好哇!姚嬛秀!你翅膀硬了!新茗新妝給我過去撕爛她的嘴巴!”
環顧左後,大夫人卻發現新茗新妝早已去請府醫,哪裏還在這裏的,就連浣芬、雨墨這兩個死丫頭,也跟著一道兒去,氣得大夫人險些跌倒在楚嬤嬤懷裏。
嬛秀冷笑著看著大夫人,“想必母親適才已經在晨暉院上下左右搜遍了,也沒有母親所要的騾子黛這等勞什子!母親!
既然尋找不到!就是冤枉林姨娘和女兒了!母親你說該怎麽辦吧!”
是呀,騾子黛呢,騾子黛呢,端木氏環顧左右,方才她進入晨暉院之時就已經千叮囑萬囑咐,一定要新茗新妝兩個臭丫頭,將騾子黛別在袖子裏,藏匿好了的,然後就當做在晨暉院發現了騾子黛,到時候來一個人贓並獲,想姚嬛秀和林氏賤人,無論如何,終究是賴不掉的。
可是沒有想到新茗新妝就攝於嬛秀的氣勢,一句話就把她們給嚇跑,再也沒有回來,如今騾子黛沒有在跟前,栽贓不成功,大夫人自然急忙猶如沸鼎上的螞蟻,指著嬛秀和林姨娘,“我不相信!一定…一定是被你們藏起來了!新茗新妝說的不會錯的!姚嬛秀一定是你拿的!你就是個賊!你這個賊女!無恥的賊女!”
“我是賊女!那母親是什麽?大夫人是我名義上的母親!豈不是女兒要喚你一聲賊婆子,老賊婆子?”
嬛秀看著眾人,眾位下人們不免嗤笑,雖然笑聲極為小聲,可是對於大夫人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大夫人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恥辱,從來隻有她端木臻珍取笑旁人,何嚐輪得到旁人取笑她,何況是一個老賊婆子的稱號?
“小賤人!如此目無尊長!看來我這個做母親的!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小畜生了!”
大夫人馬上命令李媽媽,“李媽媽,愣著做什麽,你死了嗎?任憑我這個相國夫人被一個小小庶女辱罵嗎?還不馬上給我掌嘴!”
與此同時,大夫人暗中讓楚嬤嬤將新茗新妝叫回來,那騾子黛的“證物”還在丫鬟們的手裏,一起來指正姚嬛秀,這樣的話,相國來了,也是不怕!
“二小姐!你這般侮辱大夫人!老身也看不下去!請恕老身無禮了。”李媽媽走過去就準備揚起手掌來,在姚嬛秀的臉蛋上,狠狠掌摑幾個。
“你這個不知的死活的老貨!怎麽?還想打主子小姐!”
根本不給任何機會給李媽媽,姚嬛秀一個狠戾的手掌就拍過去,那李媽媽雖說膀大腰圓,可終究上了年紀,狠狠一掌,將老貨拍飛,竟然撞倒了大夫人,李媽媽將大夫人狠狠壓在身下。
“哎喲。”大夫人整個人徹底傻了,頭上的發髻淩亂不堪,李媽媽平日裏在她跟前,吃香喝辣的,早已將身子吃得臃腫肥胖,這一壓,大夫人可受不了。
“狗東西!快起來!你壓著我拉!”大夫人痛苦得叫喚一聲,那李媽媽著實懵憋,冷靜許久,才舍得起來,往後麵一看,汗津津得對著大夫人賠不是,“大夫人,對,對,對不起…是二小姐…”
“喲!我明明看到李媽媽說故意的!哎呀,李媽媽你要是故意弄倒母親,你就早點說!想不到!母親竟然養出了你這麽一個無用的老貨!還不如碰在柱子上,死了幹淨……”嬛秀帶頭笑著。
接下來,林姨娘等眾人都笑起來,都在笑大夫人的發髻有多麽亂,就真的好像嬛秀所說的那樣,賊婆子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