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02背叛,唯獨他不能

這個世上,誰都可以背叛她,唯獨傾宴他不能!

“來人,將廢後姚嬛秀拖往眺望樓。”夜傾宴一聲令下,他擁籠著姚幽浮的盈盈水蛇腰離開

高長百丈的巍峨城牆就好像是一座恐怖的牢籠,哪怕是最為凶猛的惡龍也無法掙脫。

“夜傾宴,你這個無恥之徒,你竟然騙本王!你答應本王,隻要本王將天龍玉璽雙手獻上,你就會好好對嬛秀,為何本王聽到消息,辰時一刻,你將姚府滿門抄斬……姚科晟可是你的國丈大人!”

二王爺夜胥華執劍在滿是屍體的沙場上揮舞,卑鄙的夜傾宴將他困在皇城甬道,每間隔半個時辰命一千軍士轟湧而上,當夜胥華斬盡了七千餘人,他實在是感覺無力可支。

臨這高樓,夜傾宴滿是邪笑,“這天底下,也隻有你夜胥華這個蠢蛋!哈哈!你以為給朕天龍玉璽,朕就會把姚嬛秀送給你?真可笑!就算朕不要!朕寧願將她扔到窯子裏!”

姚嬛秀毫無血色的白唇滿是顫抖,從眺望樓一角,她瞥見夜胥華為了救她甘願投身牢籠,“夜傾宴,念在你我夫妻一場,你放了胥華,你害死了那麽多人,上天會懲罰你的!”

“賤人!胥華,叫的可真是親切呀。你們是不是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夜傾宴這一句話宛如驚雷。

殺了她的親人,還要侮辱她,姚嬛秀倒吸一口氣,決絕道,“沒有!”

“陛下,王嬤嬤把玉熙小太子抱來了。”姚幽浮提點了一下夜傾宴。

夜傾宴嗜血的眸光轉移到孩子身上,孩子的一雙眼珠子黑琉球一般,極為可愛,這個孩子若是自己的就好了,可是這個孩子……他是孽種!

夜傾宴高舉那孩子,如惡魔抵臨姚嬛秀,“朕再問你一遍,有還是沒有?”

“沒有。”姚嬛秀話音剛落,夜傾宴做了一個虛假動作,仿佛真要把孩子丟下高牆,刺激得姚嬛秀的心髒快要炸開。

“別說朕不給你機會,你再說一遍。”夜傾宴暴狂得怒瞪著她。

“姐姐快說有哇,這樣的話,陛下就會饒恕這個孩子的。”姚幽浮妖嬈一笑,長長的指甲輕輕滑過嬰兒的臉蛋,“嘖嘖,細皮嫩肉的,好可愛喔。”

“有。”為了孩子,姚嬛秀承認自己與二王爺有染。

當姚嬛秀抬眸之時,眼睜睜得看著夜傾宴放鬆那個孩子,任憑孩子直落高樓,“啊!天殺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夜傾宴!你狼心狗肺!不得好死!端木幽浮你遲早下地獄!他可是你的親外甥!天呐……”

“母後在哪裏呀?外公外婆被人抓走了。母後……”四歲的女童奶聲奶氣得爬上眺望樓長長的階梯。

明悅……

姚嬛秀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放聲道,“孩子,快跑!”

可惜姚幽浮一臉和藹得對明悅小公主道,“明悅,來,你母後生病,來姨母這裏,姨母給你抱抱。要不姨母送你一程吧。”旋即她故意一個側身,將孩子推出石階之外。

“明悅……玉熙……!”姚嬛秀兩隻手狠狠撓在心口上,恨不得將夜傾宴端木幽浮這一對狗男女扒皮剝骨。

嘭!眺望樓下的二王夜胥華親眼看見地下摔成肉泥的小公主,碎聲道,“夜傾宴,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那是你的女兒吧。”夜傾宴幽冷一笑,作了一個手勢。

霎時間,從眺望樓的牆洞之中射發出千萬隻淬毒箭矢,姚嬛秀眼睜睜得看到二王爺腹背插滿利箭,直直得挺在那,他手裏還抱著明悅公主的屍體。

“啊……!”

身中劇毒的姚嬛秀奄奄一息,她迷糊之中似乎聽到夜傾宴的話,“如今朕拿到了天龍玉

璽,卻找不到天龍蒼穹圖隻能是遺憾呀,要不然朕可以吞並其他諸國,實現真正的一統!”

天龍蒼穹圖?

姚嬛秀冰冷一笑,不禁抬起似千萬斤沉的玉臂去撥左肩的袍子,露出一枚鳳紋胎記,她原本等夜傾宴登基大典一完來鳳儀宮,嬛秀就把姚家五代一傳的天龍蒼穹圖的秘密告訴他。夜傾宴倘若不心急著屠戮姚家滿門,他或許有機會得到它。不過現在看來,夜傾宴他是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了。

旋即,姚嬛秀向手掌心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將口水全部塗抹到鳳紋胎記上,下一秒,一副波瀾壯闊的天龍蒼穹圖顯現而出,密密麻麻的上古篆紋,正是堯舜盛世時期寶貴的治國方略。

傳聞,得天龍蒼穹者,得天下!

“哈哈哈夜傾宴……”

姚嬛秀無比慘烈得用手指甲剝了左肩膀上的一層皮肉,然後放在嘴中嚼碎,“你永遠不知道天龍蒼穹的秘密!”

“什麽,難道是——”夜傾宴懊悔難當,沒有了天龍蒼穹圖,空有天龍玉璽毫無用處!唯有兩者和壁才能成就霸業呀!到頭來終是功虧一簣!!

姚嬛秀掙紮得爬起來,爬到邊緣,滿是血水的嘴角瀲灩生華,“夜傾宴,端木幽浮,若有來生,定叫你們下地獄!”若有來生,她一定要好好保護愛她、護她、寵她的人們。

時光回朔三年前。

華京胥王府。

嬰孩手臂粗大紅燭炙炙得舔氐著空氣,胥王府王爺寢室一片燈火通明,紅燭上跳動的火焰撩出一絲妖冶萎靡的味道。

寢室中央東南隅橫陳著一張價值萬金的白玉床,隻是這床榻,四齊玉柱嘎吱作響。看來再堅固的床,也抵不過男人這般折騰。他抱著衣不蔽體的玉美人狠狠韃伐。

姚嬛秀抵過疼痛的浪潮,隻是覺得渾身上下通通被灌鉛塊似的,男人火熱唇瓣抵住她的貝齒,她下意識得咬合,隻聽見一聲吃痛的嗷嗷叫聲“該死的女人竟敢咬我”,旋即聽到男人滾下榻的聲音。

那個男人是誰?

我姚嬛秀莫非來到陰曹地府?

沒想到陰曹地府也這般香豔的男鬼!隻是這個男人的背影好熟……堅硬如岩的背脊宛如直線般流暢……再看看後臀飽而挺翹……左臀上有個五星的痣……看來這個男人蠻有大痣的,饒是上一世經曆了人事的姚嬛秀看了都不免有些臉紅,紛遝的重生記憶湧入她的腦海,有著五星痣的人,天,果然是他!

男人發上隨意別著一根簪子,身下包裹了一塊白色浴布,雄健挺拔身材展露無疑,三個字帥呆了,四個字霸氣全漏啊!

曾經熟悉的刀削斧闊的臉,曾經熟悉的深邃眉眼,曾經熟悉的披肩銀發,薄薄嘴唇永遠掛著一縷桀驁,也正是這般,所以不得老皇帝歡心,帝位更是被偽君子夜傾宴謀奪了去。

夜胥華!

他簡直跟三年前一模一樣!

姚嬛秀為了確定時間來路,不禁用錦被緊緊身子,“今夕是何年?”

“重明三十三年。”夜胥華嘴唇一勾,滿是嘲笑的味道,“不是一般細作都有很強的時間觀念嘛。怎麽?到了你這裏就不行了?還是說剛才太舒服了……所以你……”

原來我重生在胥王府為細作的三年前,那時太子夜傾宴未曾稱帝,二王爺夜胥華未曾被重明帝貶到蜀西。

姚嬛秀聽著夜胥華侮辱、戲虐她的話,她心中全無憤怒,他嘴上雖無遮攔,但卻是陪她走到生命盡頭的男人,前世就是看他滿是無奈的臉就認定他是一個壞人,從而投向披著一張人皮麵具的夜傾宴懷中,錯愛一生!

她,姚嬛秀再也不會像前世那般重蹈覆轍了。

淡淡的

,姚嬛秀的一雙瞳孔宛如冰泉,“夜胥華,還有什麽你想說,通通說出來吧,我,很,喜,歡,聽!”

“你……”夜胥華滿臉黑線,剛才她不是要死要活的嗎?怎麽現在變得如此無畏?她肯定是傻了在……對一定是傻了。

夜胥華撲上來,抓起嬛秀嫩白如瓷的下巴,一雙邪魅的瞳孔凝著她,“說!你是不是太子派來的!不說的話!今晚本王再狠狠得要你一次!”

還沒等姚嬛秀開口,夜胥華抓起地上淩亂的衣物往洗房去了。

沒錯,二王爺夜胥華是要一次,不過一次是一整夜!

前世的姚嬛秀癡愛太子夜傾宴,心甘情願得為太子賣命,潛入胥王府,豈料最終被夜胥華發現了陰謀,便時不時把她拉上白玉床來淩虐。

姚嬛秀忍住撕裂的疼痛,抵到梳妝台前,用手撥開一頭細密的青瀑,露出光潔如玉的香肩,鳳紋胎記果然比以往還要深一些,嬛秀老太君閻氏曾經告訴她一個驚天秘密:每相隔五代,姚家嫡女一出世就會伴有左肩鳳紋胎記,隻有與當世真龍初次**便能加深“火鳳印”鳳紋胎記的顏色,再滿三年之期,火鳳印遇水即化便化出天龍蒼穹圖。姚嬛秀臨死之前用掌心口水塗抹左肩顯現天龍蒼穹,再用指甲摳破,就算毀了也不讓渣男夜傾宴得到它。

方才與姚嬛秀**的男子,正是真龍夜胥華,也就說明夜胥華才是真真正正的真命天子。

可惜上一世的姚嬛秀被夜傾宴的虛情假意蒙蔽了雙眼,一心認定夜傾宴哪怕她心裏知道傾宴不是真龍也依然一往情深。到了最後,卻落得了個淒慘的下場,聽起來是無比諷刺!

……

“姚玉,你這個賤人!給本夫人滾出來!”寢室外麵傳來堪比潑婦罵街的女人聲音,或者不客氣的說,那個人就是潑婦。

重生後的姚嬛秀心沉若海,嘴角輕輕掠過淡然笑意,整理了一下,推開門,果真是那個潑婦劉芳菲,“大清早的我還以為是哪隻私自跑出狗籠的母犬在吠呢!原來是芳菲姐姐你啊……”

“誰是你的姐姐!你……你這個賤人!敢罵我是母……狗!”劉芳菲是夜胥華的侍妾,看著這幾天胥王爺把姚玉拉進房中寵幸,還寵幸個沒日沒夜的,她多麽希望胥王爺寵幸的人是自己啊。自己好歹也是抬了小門進來的,而姚玉呢,最初不過是王府的一個小丫鬟。

姚玉,隻是姚嬛秀混入胥王府充當小丫鬟的一個代號假名罷了。既然選擇入王府為細作,就更不可能用真名了。

姚嬛秀淡淡得搖晃螓首,“玉兒沒有罵姐姐,是姐姐你自己對號入座。如果姐姐你自己都承認了的話,那便是了吧。”

接下來,姚嬛秀淺淺的三言兩語就驟然讓她石化,人家句句都說在理上。

“賤人!竟然罵我!我打死你!”劉芳菲發飆,拔下螓首的雀形金鈿簪,緊抓在手,尖銳的一簪頭緊緊逼近姚嬛秀的眼睛。

該死的潑婦這是要戳瞎自己的雙目嗎?!

姚嬛秀沒有後退,更沒有躲閃,清麗的雙瞳在簪頭下熠熠生光,冰涼至極的聲音讓劉芳菲後背都是涼颼颼的,“如果你想一輩子失去王爺的寵愛。那麽、你盡管戳吧!”

“你……”

劉芳菲淩虛髻的兩鬢泌出細細汗珠,握住簪頭的手開始顫抖,心中暗誹,胥王爺如今正盛寵姚玉,胥王妃還沒有做出表態,她一個小小的侍妾怎可如此冒進?

不對呀,假如我用簪頭畫花她的臉可不至於死……到時候她成了一個醜八怪看王爺還能寵幸她?

劉芳菲揚起手來,準備往姚嬛秀的臉蛋上狠狠一劃。

而姚嬛秀的櫻唇始終勾著一抹淡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