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混世小巫_第17章 設局
洪小玲跟著周總一塊坐了一個位置，她一直假裝不認識顏真，顏真也沒有去找洪小玲攀談。顏真不認識這裏什麽人，站在一邊，賭徒們一個個隻打量這個看似土包子的新人，沒有人過多在意顏真的存在，頂多會想誰無聊帶來這麽一個土包子，或者叫土鱉。
顏真仿佛是這裏的局外人一樣，沒有一個人來跟他打招呼，包括貴仔和光仔，他們假裝不認識顏真。
顏真抽著煙，站在那裏注視全局的動向。賭博房裏被神龕裏的香火熏著，華仔跟大家寒暄後第一件事情不是點香而是指使馬仔去開窗。顏真看出華仔此舉是想驅散現在的煙氣，然後好施他的障眼法，否則這些煙氣會影響他施障眼法的效果。
貴仔見顏真倚牆傻傻地站在那裏抱著手望呆，就朝顏真看過來幹咳一聲，顏真知道他在討主意，就暗中對貴仔使一個眼色，示意貴仔阻止華仔開窗。
貴仔會意後，衝過去對華仔的馬仔喝道：“你TMD找死啊！”
華仔的馬仔忙說：“這房裏煙氣太重了，開一下窗透透氣。”
貴仔怒道：“窗子不能開，房門開著就行了。”
這些香都是貴仔點的，開局前顏真叫貴仔在神龕裏燒了一把香，香煙一直繚繞不斷，這樣可以防止華仔用障眼法的幻術。顏真從他父親的道術筆記上看到過一些障眼法的幻術，都是用藥的。顏真的父親從同行那裏抄來那些道術，一直放在道術筆記中成了死文字，他從來不去配那些障眼法的藥方。顏真那天答應幫貴仔後，才特意翻了翻他父親的道術筆記，研究了一番製服障眼法的方法。
華仔見自己的馬仔被貴仔罵開隻皺了皺眉頭，然後他好像無奈似的走到神龕前。
顏真像幽靈一樣無聲無響地挪步過去觀察華仔的一舉一動，發現華仔變戲法一樣把自己帶來的三根香調換了神龕裏公用的香。華仔向財神爺發三根後去坐位置。顏真笑了笑，他趁人不注意挪到
神龕前，聞一下華仔發的三根香，一股淡淡的異香直入鼻孔，果不出所料，華仔耍的邪術正是障眼法的藥用幻術。這三根香是幻術中的障眼法手段之一，隻是顏真很奇怪這異香居然沒有把人致幻？一般來說，人一旦吸進障眼法的異香，眼前會出現幻覺，跟人吸毒製幻一樣。
顏真感覺很疑惑不解，他畢竟是初次遇到這種幻術，對這種幻術還很陌生，不知道華仔到底是怎麽用於賭博的？他發現華仔燒這三根香時，華仔在這三根香上抹了幾下，顏真估計華仔手上的藥抹在香上。顏真擔心異香會攻心，趕緊去廁所洗一把臉，回來後，顏真閉著氣趁華仔跟賭徒們寒暄時把那三根香拔了。那香爐裏被貴仔燒了一把香，都是一樣的顏色，華仔壓根就看不出什麽名堂。不過那三根香已經燒出的煙不會馬上消失，顏真已無法控製，隻能靜觀其變。
顏真把華仔那三根香煙暗中拔掉後掐滅，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為了掩人耳目，又拔了一些沒燒完的香掐滅扔到垃圾桶裏，這樣華仔即使發現什麽也看不出這裏麵的問題。
何況華仔此時被賭徒們圍住視線，他壓根看不到被自己鄙視的老同學在搞他的鬼。
華仔壓根想不到，這個他瞧不上眼的老同學已經破解他的障眼法了，斷掉他的財路。
洪小玲這時朝顏真瞅了瞅，她覺得顏真今晚有一些行為怪異，她把顏真在神龕拔香的怪異行為視為一種神經病，因為她對顏真有一股子不痛快。仿佛顏真在這裏出現，是對她一種惡作劇。她瞅著顏真兩眼發火的時候，顏真忙完神龕上的活回頭發現洪小玲在瞪著他。顏真本能地打一個激靈，畢竟做賊心虛。但是洪小玲卻忙掉開眼睛。
顏真於是抽一口煙，倚在牆邊，視線再也沒有離開過洪小玲，好像有意要跟洪小玲打視線戰一樣，洪小玲被顏真看得敢怒不敢言，渾身很不自在。
“有病！”洪小玲忍不住罵一句。
“誰？”
周總忙問。
洪小玲不好意思道破真相，顏真也沒有招惹她，於是瞪一眼顏真窩著火對周總笑眯眯地說：“沒什麽呢，我們開始吧，今晚要多贏點哦。”
“啪！”
周總一巴掌狠拍在洪小玲的大腿上，“托你吉言。寶貝。”
賭徒們一切就緒後，按照規矩隻有大賭徒才能上桌，其他小賭徒隻能站一旁在閑家上下注，贏了莊家按照規矩賠給他們錢，輸了他們下注的錢全歸莊家所有。華仔還帶了兩個手下在這裏放高利貸，等一下輸掉的賭徒會向華仔貸高利貸。華仔最近手氣好，他一個晚上下來放出的高利貸利潤非常可觀。
今晚賭牛牛，這是他們常玩的賭博方式，首先由他們想做莊的賭徒搶莊，然後莊家給閑家包括自己每個人發五張牌，其他散家在閑家上下注。規矩是牛七、牛八雙倍賠率、牛九三倍賠率，牛牛四倍賠率，五彩五倍賠率,小牛十倍率。
第一局抓點搶莊被光仔搶到。
光仔嘴裏叼著香煙，眯著眼睛把牌發完給閑家後，尖聲叫道：“要下注的快點啊，別TMD磨磨蹭蹭的。”
一個個散家圍著桌子打轉轉看尋找最佳的閑家下注。顏真也湊過去假裝下注，目的是為了看清華仔的手法。顏真過去看到徐芳跟周總那黏乎勁，止不住心裏不舒服。
洪小玲抬眼看到顏真就冷起臉。
華仔身後因為站著“保鏢”，他看底牌時死死地用手捂住靠著椅背小心地看，華仔的警惕性很高，底牌誰都看不到。華仔咀嚼著檳榔，神態得意洋洋的，一副必贏的樣子。顏真跟所有散家一樣找閑家下注，顏真把錢也下在華仔這裏。華仔今晚上來就耍手段，估計是不甘心做閑家，他要搶莊，因為他隻有搶到莊才能贏大錢，一般老千不會一上來就出千贏錢會輸點，有很多老賭徒看中這點沒有在華仔這裏下注。
光仔在看完其他閑家的牌後，才輪到看華仔的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