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老鼠老鼠

軍職悍狼(重生)

沈軍明愣了一下,在看到雪狼的笑容後,也是笑了笑,走到雪狼旁邊,幫他把遮住他眼睛的蚊子趕走,撿起那老鼠,覺得夏天的老鼠就是不一樣,沒有什麽毛,全都是肉,草原的草好,養的鼠也胖,這隻鼠光是肉就有一個鍋那麽多,這麽一隻就能夠雪狼吃的了,沈軍明昨晚吃肉吃的惡心,今天想換換別的菜,對雪狼說:“走吧,這蚊子太厲害了,一會兒讓天戰派人打頭鹿,咱們先回去吧。”

雪狼也怕了這群蚊子了,揚起爪子猛的跑了兩步,轉頭對沈軍明說:“快走,我快要癢死了。”

沈軍明應了一聲,迎著風,跑得飛快。

這獵獵的風聲,讓沈軍明得到了一種前世絕對感受不到的快.感。

無論是幹淨的空氣還是彌漫著草香的草原,就算是討厭的蚊子,也讓沈軍明覺得痛快。

到了那個酒樓,天戰他們正坐在酒席旁吃早飯,天戰一看到沈軍明手裏軟綿綿的東西,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露出了然的表情,微笑著看著沈軍明和雪狼,說了一句:“這邊還有你們的位置。”期間,手中的筷子一動不動。

沈軍明點了點頭,和雪狼一起來到了後院,準備點火自己給雪狼烤肉。他從廚房拿了鹽和花椒,在院子的湖裏洗了洗老鼠,將它上麵沾著的死蚊子都拍下去,剝皮取出內髒,把好的內髒都給雪狼留了下來,然後挑著最好的肉撕下來,放到弓箭上,串好了放到火堆旁邊。

雪狼趴在湖裏,用來降低自己的體溫,夏天的中午實在是太熱了,加上剛才被蚊子叮了一氣,臉癢的要命,隻能放到水中冰一冰,等到沈軍明烤上了肉,就對他說:“你過來一下,我的臉好癢。”

沈軍明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仔細看他的臉,覺得他臉上的皮挺厚的,隻輕輕幫他撓了一下,然後就說:“忍一下,別撓破了。”

雪狼像是難受壞了,突然粗喘了一口氣,猛的用臉蹭著沈軍明的腹部,甚至人立起來,用力的蹭,恨不得把這層皮蹭下來。

沈軍明隻覺得好笑,安撫了一下他,然後用鹽就著水在雪狼的臉上擦了擦,他記得這樣多少應該能減少一點癢癢的感覺。

雪狼果然安靜了一下,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問:“這是什麽?”

“鹽。”沈軍明說,“大概能止癢,你試試。”

雪狼這才安靜了,放沈軍明過去繼續烤肉。

雪狼一動不動的趴在湖邊,前爪死死的勾著湖邊的邊緣,時不時用手扒拉一下臉龐,眯著眼睛,喉嚨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沈軍明不敢把那肉烤糊了,隻稍微燒一下,把表皮的血和毛逼出來,刷上一點鹽和花椒,然後就撕成小片遞給七殺。七殺總是先舔一舔沈軍明的手指,然後再吃肉,後來又被那鹽和花椒的味兒弄得皺眉,吐著舌頭,很難受的模樣。

沈軍明笑了笑,烤肉的動作加快,那老鼠很肥,烤著烤著都流出了油,漸到火裏,冒出青煙,味道還挺好。

沈軍明手上的動作加快,不一會兒就看雪狼的肚子鼓了起來,趴在地上,眯著眼睛看沈軍明。

沈軍明把那隻老鼠最後一點小腿上的肉扯了下來喂給狼吃,然後擦了擦手,站起身,說:“起來,我去吃飯了。”

七殺的尾巴動了動,慢慢站起身,跟著沈軍明來到了大廳。

沈軍明隔著老遠就聽到了一陣劇烈的吵鬧聲,夾雜著女人尖銳的嗓音,沈軍明一聽就是那個女南屠人,皺眉,走進去一看,才發現整個大堂幾乎都被砸爛了。

天戰正襟危坐的坐在酒席旁邊,手中拿著筷子,麵不改色的吃飯,任由旁邊的女南屠人把周圍的東西都砸爛了,就是一句話都不說。那女人雖然顯得非常氣憤,但是也不敢貿然上前攻擊天戰,隻能怒吼著,酒壇、瓷碗、菜碟,一股腦全都扔在地上,有一壇倒了的酒水還沾濕了天戰的鞋襪,天戰安靜的把最後一口酒喝下,眼神冰冷,突然張口,道:“你這放肆的東西。”

女南屠人一下子飆了,跟在身後的那些壯漢眼看就要衝上前,天戰冷冰冰的盯著他們,過了一會兒,說:“我今天肯定能找到黛陶國的國君,你們給我滾下去。”

沈軍明就奇怪了,這些南屠人今早過來才鬧過一次,怎麽這會兒又來了?沈軍明從餐桌上拿了酒,又找了半碗牛肉幹,本著速戰速決的心裏,避開眾人,準備來到二樓。

七殺一步不離的跟著沈軍明,時不時用舌頭溫柔的舔沈軍明被叮的發紅的小腿,看起來也不想理會這群人的鬧劇,過了一會兒‘嗚’了一聲,示意沈軍明向右看。

沈軍明順勢低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一頭跛腳、一隻眼睛有些毛病的老狼,從門口悄悄進來,身後尾隨著十多條相對年輕的狼。這正是沈軍明和七殺一起救出來的那頭狼。

沈軍明以前一直以為這狼是被天戰抓住的,因為天戰說話喜歡含糊、四兩撥千斤,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於是就被沈軍明誤會了,但是事實上虐待這頭狼的根本不是天戰,此刻,那狼飛快的走到了天戰身邊,用頭輕輕的頂天戰的膝蓋。

南屠人見到著場景,又開始大聲的說話,天戰操起酒杯,猛的潑到了那女首領的臉上,冷聲道:“我讓你滾出去,你沒聽到嗎?”

女人擦了擦臉,看著天戰身後那頭眼睛有點毛病的狼,露出了錯愕、不解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憤憤離開。

沈軍明看著那頭老狼,有些奇怪,就聽雪狼張口說道:“這頭狼名叫‘封狼’,是這群狼的頭狼,它本來在西邊的草原上,後來被黛陶國的國君狩獵虜獲到了這裏,斷了一條腿,我和天戰都想把它救出來,那天讓你和我一起去救他,就是天戰把黛陶國看守的士兵都清除掉的,你看到的那些虐待封狼的人,是黛陶國的貴族。”

沈軍明低頭看了看那封狼,覺得它似乎有些病態,但是身體強壯,胸前和肩甲的肌肉都很發達,這樣的狼跑起來應該很有力氣。

雪狼淡淡的看了看封狼,低聲說:“就是那黛陶國的國君折斷的封狼的腿,我相信封狼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的味道。”

沈軍明看著封狼不斷流出眼淚的左眼,轉了個身,和雪狼回到了房間裏。

他們的房間裏還殘留著點點霧嵐酒的味道,沈軍明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打開窗戶,將屋裏的味道放出去,又放進來一點太陽,突然見到一隻飛進來的蚊子,猶豫著又把窗戶關上了。

七殺跳到床上,懶洋洋的趴著,睜大眼睛看著沈軍明。

沈軍明做到他身邊,夾起一塊肉,吃了一口,看著雪狼睜大的眼睛,遞到他嘴邊,就看雪狼毫不猶豫的咽了下去,還支起身子,在沈軍明的胸前來回蹭。

沈軍明一口酒一口肉的吃下去,覺得惡心的要命,他連著吃了好幾頓的肉,腸胃油膩的都快粘連了,也沒吃幾口,全都喂給雪狼吃了,自己慢慢喝酒,就著一點旁邊的茶幹,算是把這頓早飯給湊活過去了。

吃完飯,沈軍明就聽到窗外浩浩蕩蕩的聲音,似乎是天戰出門去尋找黛陶國的國君了,沈軍明不是很在意,就趴在床上,看著緊貼在身邊的雪狼,又開始打盹。

就在沈軍明完全閉上眼睛的時候,雪狼突地睜開了眼睛,試探性的搖了搖尾巴,見沈軍明沒有反應,就知道他是真的累了,湊上去舔了舔他的臉頰。

沉睡中的沈軍明隻是動了動眼皮,沒有睜眼。

雪狼完全放心了,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跳下來,由於腳下的肉墊,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安靜的從床上跳下來,然後走到房門處,小心的開門,走了出去。

雪狼皺著眉,看著天戰的房間,猶豫著,推開了那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