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出府被抓

王爺一走,秦梓靈便想起昨兒個那事來,隻怕今晚最熱鬧的地方要屬那煙花之地的春風樓了。

看看時候尚早,秦梓靈便遣了一眾奴才退下去,那些個下人們也是分不清狀況的,都以為是秦梓靈不得寵,臉上又現出了該有的勢力。

她也懶得去理,麻利的回房換了身男裝,便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

這一回,她走的比昨兒個夜裏更加小心些,一番動作之後,終於出到府外。

來到那煙花之地,卻是少有的熱鬧,比之白天的集市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春風樓的門裏門外更是擠滿了賓客,隻怕有些吃不到葡萄的,也就是來看看葡萄也過癮啊。

秦梓靈搖著折扇,正想走進去湊個熱鬧,卻聞身後一聲嘻笑:“喲……這不是昨兒個那個小兄弟嗎?怎麽?你也來爭春風樓的紅牌?”

來人正是昨兒個在酒館裏笑話她的軒轅塵,隻見他麵帶玩笑,已經快一步擋到了秦梓靈的麵前,上下打量著她的小身板。

又用手在她的頭頂比了比,似乎在說,你毛還沒長齊呢?學人逛瑤子也不怕笑掉大牙!

這麽一比起來,軒轅塵倒是顯得高大威猛,玉樹臨風了,往秦梓靈麵前一站,就如同一堵牆似的。

“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後麵有一人也跟了上來,正是昨兒個買下她詩的顧遠。

隻見他麵帶淺笑,似乎對秦梓靈頗有好感。

秦梓靈在兩人的麵上轉了一圈,先是點頭向顧遠問好,然後定定的望著軒轅塵,緩緩而道:“這人光長四肢不長腦子,真是難溝通!”

噗……這話說的嚴重了,軒轅塵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有些孩子氣的追問道:“我哪裏不長腦子了?我腦子好使著呢……你別以為你作了一首什麽爛詩就成文人了,我……”

說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什麽長處來,軒轅塵隻得吃癟的閉了嘴。

後來的顧遠輕笑出聲,光長四肢不長腦子?這話夠嗆的!

“小兄弟,不如一塊進去湊個熱鬧!”顧遠禮貌相邀,也確實想結交秦梓靈這般的朋友,一來,秦梓靈這麽一扮確實是個俊俏的小少年,二來,秦梓靈的身上似乎總有一股子讓人移不開眼的力道在牽引著他。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她正愁擠不進去呢……這會有人開道,又何樂而不為呢?

三人剛一走到門口,便有裏頭的打手前來開路,想必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呢。

這走進裏頭一瞧……嚇!除了人頭還是人頭,鬧轟轟的堪比街市,隻餘中間的那個簡易舞台還空著。

顧遠領著她上了二樓的雅間,那裏倒是清靜,人不多,走廊也寬敝,想必是這裏的常客了,連春風樓的老鴇都親自迎了出來。

三人在雅間坐下,顧遠這才開口問道:“不知小兄弟名諱,可否告知,也算交個朋友!”

秦梓靈自然樂意多交朋友,況且還是多金的主,指不定她日後離開王府還要靠著他呢,於是,她爽朗一笑,抱拳說道:“在下秦靈,敢問公子大名?”

“顧遠……”顧遠並沒有文人那般拖邐,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倒是顯得親切。

二人對視一笑,仿若早已結識多年的舊友一般,倒是把左顧右盼的軒轅塵給晾到了一邊,軒轅塵頗有些意見的重咳了幾聲,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話說,這兩人也夠過份的,介紹完也不問問他。

“哦……這位是塵公子,你叫他塵就行了!”軒轅是國姓,自然不可以報出來,若是報了出來,那軒轅塵的身份也就爆光了。

於是,顧遠在介紹他的時候有些馬虎,甚至連個姓也沒安下,不過,這皇子……誰又敢給他胡亂安個姓氏?

秦梓靈略微有些訝異,但轉念一想,人家不報姓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也就沒有多問,笑著喊了句:“塵公子!”

三人共同舉杯痛飲了二杯之後,下頭終於沸騰了。

隨著窗台往下望,隻見一名麵戴白紗的女子正由樓梯口緩緩而下,她一身輕盈,穿了身淡粉色的舞衣,纖腰係上了雪白的寬腰帶,微微垂動,隨著她曼步而下晃動著,猶如在腰間嬉戲的蝴蝶一般。

女子的一頭青絲挽起一半,另一半則披散在肩頭,那雙水波盈盈的眸子始終低垂著,似乎下頭的湧動並不是因為她。

“各位客觀請靜一靜了,靜一靜……如煙姑娘要獻舞了……”老鴇似乎是壓製不住場上的情況,忙扯大嗓門吆喝起來。

一樓的大堂裏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眾人紛紛起身掂足瞻望,隻盼著能一睹美人的盧山真麵目。

喊叫聲、起哄聲不絕於耳,若不是眾打手攔著,隻怕這些人都湧上前來撕了如煙臉上的麵紗了。

“有趣……想不到這如煙姑娘這般吸引人!”軒轅塵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一直注視著如煙曼妙的身段。

顧遠倒是不太上心,隨口喝著酒水,偶爾抬頭望上一、兩眼。

秦梓靈自然不會對一個女人上心,她望的也就是那股子氣氛,想要知道這古代的青樓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人氣真是堪比國際巨星啊……嗬嗬!”秦梓靈突然就想起現代那些瘋狂的追星族,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嘴裏還發出一連串的嘖嘖稱奇的聲響。

但她看的並不是那個朦著麵紗讓人如癡如醉的女人,顧遠注意到了,隻見她興奮的撩窗觀望,眼神四下掃蕩,看到有人做出好笑的舉動便會‘咯咯’的發出一連串的輕笑聲。

這倒是奇了,昨日隻覺得這少年有些與眾不同,今日卻是讓顧遠對其迷惑了,這世上有哪個男子不愛美色,即使是他顧遠剛剛也是忍不足觀賞了一回。

可秦梓靈和他不同,她看向如煙姑娘時的眼神根本就無波無瀾,反倒是對下頭那些千奇百怪的客人頗有興致。

“何為國際巨星?”軒轅塵突然冒了這麽一句出來。

秦梓靈這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馬上淡定的解釋道:“就是很受歡迎的人,說了你也不懂……”

軒轅塵又碰了一鼻子的灰,衝秦梓靈做了個鬼臉,便繼續興奮的追著那抹曼妙的人兒顧自垂咽起來。

話說……秦

梓靈屢次冒犯,本來嘛軒轅塵也是沒那麽好脾氣的,隻不過,這小子看上去有些娘,因此……他也就當她是個小屁孩來看待。

那如煙姑娘一步一搖的終於走上了台,這時,下麵的場子已經被控製住了,大夥都流著口水,瞪圓了雙眼,準備一睹如煙姑娘的盧山真麵目了。

卻聞奏樂聲響起,撫琴人不知何處,卻是彈得一曲好琴,輕柔的音樂在喧嘩的大堂上空一起一伏的響起,賓客們都忍不住抬頭去找,隻聞那琴聲是從三樓的雅間傳來,卻不見撫琴人的身影……

如煙姑娘也適時的舞起了曼妙的舞姿,似乎和撫琴人約好了一般,配合的極為默契!

大堂裏一下子靜了下來,除了那悅耳的琴聲,便隻聞如煙姑娘衣裳摩擦的聲響,絲絲柔媚,刺入骨髓一般……

老鴇低聲說了句:“這又是唱哪一出啊?”便尷尬的退了場,很顯然……這一場舞蹈並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軒轅塵突然‘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甩袖便往三樓‘咚咚咚……’的跑了上去,顧遠似乎也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也立即跟了上去,秦梓靈望著這莫名其妙的二人,想了想也跟著上了三樓。

這一上去,才知道二樓的雅間那根本不算雅間。

在三樓被隔的格外亮堂的雅室裏,隻聞那琴聲悠揚傳出……卻不見半個服侍的下人,想必這位客人是這裏的貴客。

啪……啪……啪……

一曲終了,軒轅塵第一個鼓掌叫好,隨著他有節拍的拍掌聲,人也已經進入了雅間之內。

撫琴的男子原是背門而坐,這會已經站了起來,優雅的淡笑轉身。

秦梓靈不禁暗暗驚歎了一番,‘美麗’、‘俊朗’這樣的字眼對於眼前的男子來說,根本就是羞辱,腦海中突然就蹦出這麽兩個字‘妖孽……’。

這男子生了一對狹長的桃花眼,眉宇之間有淡淡的憂愁之氣,一笑之間卻又風華無限,仿佛有魔力一般,讓人隻要看上一眼,便要牢記心頭。

男子非富即貴,穿了一身紫色的錦袍,腰係八寶腰帶,帶子上別了一塊八卦寶玉,一頭青絲整齊的固定在頭頂,更是突顯了男子如妖如仙的容貌。

秦梓靈呆怔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隻聞軒轅塵道:“大哥好興致,想不到也愛逗留這煙花之地,若是讓父親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喝斥幾回了!”

這人是軒轅塵的大哥?聽軒轅塵的口氣,隻怕與這大哥是不和的,不然也不會出言譏諷。

軒轅宏倒也不氣,由著他說完,隻是淡淡一笑,道:“無妨,偶爾出來閑逛,父親也不是古板之人!”

顧遠已經安靜的退到了一邊,樣子相對於平時的庸懶,倒是顯得有些拘謹了。

秦梓靈暗暗猜想,這兩兄弟定不是一般的角色,莫非是朝中重臣之子?

她還未來得及思考出這問題的答案之時,門外又一個聲音傳來:“今兒個好生熱鬧!難不成三侄兒也是和太子相約的麽?”

這聲音……

這氣勢……

這冷酷勁……

秦梓靈化成灰也認得,不正是她那高高在上,永遠目中無人的夫君麽?

這回糗大了,若是讓他認出自己來,隻怕以這古代的律法來說,她即便不死,也得浸豬籠了,說不定還得遊街示眾。

秦梓靈嚇得一個激靈,忙往顧遠身後縮了縮,將自己的臉隱在顧遠的背後。

這身裝扮,她也是花了心思的,隻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要是真被認出來,她恐怕就屍骨無存了啊!

秦梓靈心想,這睿王爺前一刻還在她院子裏喊累了,這會怎麽就出來了?

莫不是那會隻是試探她?而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軒轅毅該不會是跟著她出府的吧?

不過……很顯然,秦梓靈的擔心是多餘的,軒轅塵一個眼神,顧遠已經拎著她的衣領將她給帶出了包廂。

秦梓靈的腿腳有些發麻,理了半天頭緒,這才平靜下來:“顧兄,塵公子到底是何人?”

這話,其實顧遠不說她也已經猜到了九成。

那裏頭撫琴的少年是塵公子的大哥,而塵公子又和睿王認識……很顯然,他亦是皇子之一,她居然還傻呼呼的衝軒轅塵大呼小叫的。

顧遠也不想瞞他,便小聲的道了聲:“謙王爺軒轅塵!”

顧遠瞧見秦梓靈的樣子不似驚訝,倒是有幾分的擔憂,以為她是害怕軒轅塵報複她的出言不遜,便安慰道:“塵不是那般小氣之人,對友人還是大度的!”

這一點,秦梓靈自然是不擔心的,若是軒轅塵會記仇的話,她早就該斬首示眾了,隻不過……睿王爺今兒個果真是和太子相約而來的嗎?

帶著一萬個疑問,秦梓靈自然是呆不下去了,還未等花魅展露美姿,她便已經離場而去。

回到靈香居,秦梓靈的手心已經滿是汗痕。

“主子,不好了……”

剛一踏進院子,綠荷便從暗處冒了出來,急得差點哭了出來。

秦梓靈暗叫不妙,心中‘咯噔……’一聲,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不過,她還是理智的將綠荷拉進屋子,以免隔牆有耳,給聽了去。

關起門來,秦梓靈道:“綠荷,別急,發生什麽事了?”

綠荷顯得非常緊張,小聲的抽泣了起來:“主子……今兒個你剛走王妃便過來了,奴婢就按原來的說法,說主子去散步去了,結果王妃不依不僥,就坐在屋子裏候著,奴婢急了,綠葉那丫頭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說主子您出府了……奴婢……”

大概說了事情的經過,綠荷也已經緩過來了,不過身子還在抖著,要知道……這個時代,女人若是沒有夫君的允許而私自出府的話,那是論不守婦道來行處的。

輕則家法處置,重則遣送回娘家。

秦梓靈若是被送回相府的話,那就更不得人意了,在這裏,起碼還有些東西可以掌控在手中,相府那般地方,再加上她一個逝去母親的孤女,根本就是惹人笑話,難以存活了。

好個

王妃……這會是要過河拆橋了,利用了她,如今隻怕又生出了加害她的心思。

“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秦梓靈冷笑一聲,拍拍綠荷的肩膀安慰道。

要知道這府裏最大也大不過睿王,秦梓霜頂多也就是耍耍手段,最終的責罰還得看王爺的意思。

隻要睿王今兒個沒瞧見她,那麽……她有辦法讓睿王不治她的罪名。

見到秦梓靈這般冷靜沉著,綠荷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她用力點了點頭,似乎秦梓靈的話就是扭轉乾坤的鑰匙。

跟著秦梓靈有些日子了,綠荷總能從她身上看到女人最閃光的一麵,因此,她決定全心全意的侍候秦梓靈。

“奴婢相信主子!”綠荷收起了驚慌,臉上也染了一絲信心。

第二日,天色剛亮,便有下人過來請秦梓靈過去。

靈香居的院子裏也沒閑著,在秦梓靈背後指著說閑話的並不在少數,就連綠葉丫頭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想必都以為她在這府的路走到頭了吧。

秦梓靈換好衣裳,特意讓綠荷給自己梳了個俏麗的發髻,別上幾根素稿的玉釵,臉上撲上淡淡的胭脂,她的皮膚原本就白晰,隻需稍稍一打扮已是水嫩滑潤了。

原本讓人瞧不起興致的臉蛋上,添加了她特有的自信淺笑,那對原本總是低眉順目的眸子此時微微的彎著,就如同碧波蕩漾一般,直撩人心房。

“走,去王妃那兒請安去!”

待將自己收拾整齊了,秦梓靈便吆喝著讓綠荷、綠葉都跟了去。

今兒個,她不僅要給自己討個公道,而且還要殺雞敬猴!讓這府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秦梓靈不是軟柿子,既然想捏就得拿出點真本事來。

綠葉微微一怔,心裏頭仍在譏諷,表麵上自然也是少了幾分敬意了。

綠荷看在眼裏,氣在心裏,但主子讓她不要多言,她自然是不會亂了主子的分寸的。

主仆三人慢悠悠的朝著王妃的院子走去,一進門卻發現,二夫人、三夫人都候在了那裏。

一看這駕勢就知道有事要發生了。

二夫人原本小產,不出一個月是不能出門的,這會卻將她都請了出來,隻怕王妃除去她的心意已決。

要說這王妃為何會砍掉她這左膀右臂?

這還得從靈香居的下人們說起,靈香居表麵上看是秦梓靈的居所,但實際上那些下人都直屬王妃管製,那些人之所以會這般瞧不起秦梓靈,也是仗著有王妃在撐腰。

如今,秦梓靈三番四次的顯露鋒芒,王妃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放掉這顆棋子,如今……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他日王爺就算再納妾,她也不愁沒有幫凶了。

“妾身見過王妃,見過大夫人、二夫人!”秦梓靈識大體的向眾人請過安,便低眉順目的往旁邊站。

王妃自然是沒打算放過她,目光灼灼的盯在她的臉上,似乎想要將她整個人看個通透一般。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是皮笑肉不笑,仿佛在等待即將來臨的好戲。

“三夫人,本王妃聽說你昨兒個夜裏不在府中,可有此事?”一聲不輕不淡的訓斥拉開了這場女人之間的鬥爭。

大夫人、二夫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淡淡的得意,王爺昨兒個去了秦梓靈的院子,這一點大家都非常清楚,雖然沒有留宿,但是……她已經成功的勾起了王爺的注意。

二夫人剛剛小產,原本還記恨大夫人的,但在王妃的一番提點之下,才決定不記前嫌,將茅頭指向秦梓靈,先將這個鋒芒微顯的丫頭處理好了,她們的帳再慢慢來算。

大夫人的態度雖然不算明確,但是……她今兒個會來觀戰,那已經是表明了立場的。

“王妃聽誰說的?”

二姐妹終於撕開了偽善的麵俱,對對方的稱呼也已經迅速的改了口,秦梓靈剛要坐下,接過下人遞來的銘茶,不急不躁的抿了一口,挑眉似笑非笑的瞧著王妃。

見她這般模樣,秦梓霜心頭微微一緊,但很快又恢複了當家主母應有的氣勢,她看著秦梓靈,一臉嚴肅道:“是三夫人身邊的丫環說的,本王妃昨兒個已經尋遍了整個睿王府也不見妹妹的蹤影,妹妹難道長了翅膀飛到天上去了不成?”

這話說的,連半點情麵也未留下。

秦梓靈見她已經顯露了盧山真麵目,自己也懶得再裝假了,她放下手中茶盞,不急不慢的上前一步,輕笑道:“王妃找了整個睿王府?那就奇了,妾身昨兒個的的確確就在府裏,又怎麽沒見王妃的人找過來?”

按綠荷所言,王妃也未大張聲勢,隻是暗中讓人盯牢了靈香居,想必是知道秦梓靈不在府中,又故意來抓馬尾的吧?

“妹妹無需狡辨,綠葉丫頭昨兒個是親眼所見妹妹出了靈香居的院門,直往府裏的側門去了!”

王妃拍手而起,與秦梓靈麵對麵的站著,昔日裏情深似海的姐妹,終究徹徹底底的撕開了偽善的麵具。

如果秦梓靈之前還對她存著一絲仁慈之心,那麽,這一刻開始,她不會再對這個女人有半分憐惜了。

“府中的後院有一棵百年榕樹,妾身隻不過是隔空望月,陶冶情操,王妃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又何來出府之說?”

這般說來,又有誰找人會找到樹上去,王妃也是一時無言,倒是大夫人機靈,脫口而出:“素聞三夫人嬌柔虛弱,試問是怎樣爬上那參天大樹的?”

這一問,倒是把二夫人也問醒了,王妃也看著她。

“是啊,是啊,難不成三夫人還會飛天遁地之術,還是中了邪,著了道了?”話從二夫人嘴裏說出來,便有了刻意詆毀的意思。

秦梓靈冷笑,看著這三張得意洋洋的麵孔,庸懶轉身道:“王妃與二位夫人且跟妾身過一趟後院!”

三人不明所以,卻也想看看秦梓靈玩些什麽花樣,隻得跟著一同前往。

那棵參天古樹算起來不過二、三十米高,比起現代的那些高樓大廈那是差得極遠,秦梓靈曾經因為練武從三十米的高空徒手往下爬,毫發無傷,況且這棵大樹枝繁葉茂,有不少可以落腳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