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篇_10 交換的條件
“肖肖,你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
一大早來的時候,陳信芳就看到了臉色昏暗一片的杜肖肖。杜肖肖本身是白皮,怎麽曬都曬不黑的那一種。由於白的太遭人恨,在她所在的體育組裏,杜肖肖也是能被第一眼認出的人。
正因為皮膚白,所以一晚上被不知所謂的夢給折騰醒了,就再也沒睡著的杜肖肖此時的兩個黑眼圈大的嚇人。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陳信芳都看出來杜肖肖的不對勁了。
“昨天沒睡好而已。”杜肖肖擺擺手,裝作和平時一樣。
“你還有沒睡好的時候?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啊。”
好死不死,又是薑維。杜肖肖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心裏想的卻是:“怎麽哪哪都有你?”
“誒對了肖肖,你的腿怎麽了?”
往下看去,昨天摔倒的腿上已經瘀紫了,可是來的一路上,杜肖肖都沒有感覺到疼,沒想到竟然這麽嚴重,杜肖肖自己也驚訝的不行。
看到她是這樣的反應,陳信芳不敢置信的看著杜肖肖:“你不會連自己受傷了都沒有發現吧?”
任憑陳信芳在一邊大驚小怪,杜肖肖的臉上始終都是一副呆滯的表情。問了幾句以後,看杜肖肖都沒有跟她對話的興致,陳信芳隻好滿腹狐疑的轉過頭去。
“杜肖肖你要不要緊啊。”這邊的陳信芳才消停,那邊的薑維又轉過頭來。杜肖肖也真是不懂了,自己每天都在竭盡所能的惡心薑維,怎麽這個人還這麽不知趣?非要每天挨一頓罵才舒坦?
“你可別忘了,你是體育生,如果腿壞了,就意味著你不能訓練了。你本身文化課就不好,訓練這事兒你可耽誤不起。”
“誒我說薑維。”杜肖肖聽到他提自己成績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天天盯著我幹什麽?你就不能管好你自己?我學習好不好跟你有什麽關係?”
薑維一聽這話,急了:“怎麽就沒關係了!”
杜肖肖樂了:“那你給我說說,有什麽關係?”
“我、我……”一向跟杜肖肖吵嘴都不落下風的薑維卻被杜肖肖這一句話堵的滿臉通紅,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本來心情十分差勁的杜肖肖看到他這幅反應心情一下子就晴轉多雲了,又恢複了和以前的一樣笑嘻嘻的樣子:“說不出來了吧?你要是有管我的功夫你還不如多刷幾道題。反正你管我,我也不會聽。”
“杜肖肖我跟你說你不要太囂張!”薑維梗著脖子:“以後誰願意管你,誰管你,我還不說了呢!”
“那我可得謝謝你!”杜肖肖故意將聲音拉的老長,搖頭晃腦。氣的薑維終於別過頭去,不再理她。
確信薑維不會再和自己說話以後,杜肖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消停一會了。
此時的杜肖肖雙眼無神的看著黑板,其實思緒早就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那不過是一場夢,可是自己的心裏就是莫名的在意。
想著想著,杜肖肖隻覺得十分煩躁,胸口憋悶的很,竟然不自覺的喊了出來:“啊啊啊!”
而馬上,她就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身處何地,頓時身上一片冷汗。
果然,抬起頭,七十多雙眼睛都在齊刷刷的看著自己,其中包括杜肖肖一直覺得可以稱作是行走的“植物人”的魏理。
“杜肖肖你又發什麽瘋?”
物理老太太的臉此時此刻極度扭曲,那樣子恨不得就要把杜肖肖生吞了一樣:“現在可是在上課,你鬼叫什麽?”
“我……我……”杜肖肖窘的臉色通紅,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杜肖肖啊杜肖肖,你到底讓我說你什麽好?就你在我的早課上都遲到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寫一個檢討就過去了。但是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你把這裏當什麽?竟然還在課堂上鬼叫!”
杜肖肖雖然臉皮厚,但不管怎麽說也都是一個女孩子,被老師當眾這樣
說也實在是下不來台。自己也沒有什麽可反駁的,畢竟她說得對,自己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
“老師,其實不關她的事兒。”正在那七十多雙眼睛一起對著杜肖肖行注目禮,物理老太太準備進行新一波的聲討的時候,前麵一個身影站了起來。
正是薑維。
這個物理老師的得意門生忽然突兀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令物理老師本人也有點摸不清楚頭腦,不過儼然是和顏悅色了不少:“薑維同學,那你來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兒?”
“是剛剛杜肖肖低頭撿筆的時候,我沒有看見,凳子不小心往後拖了一下,壓到她手了。”
聽到這話,杜肖肖一臉的不敢相信,看著薑維,因為就在剛剛,杜肖肖是捂著臉喊出來的。薑維這個謊話說得太不高明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反駁回去。
但是物理老太太卻沒有計較的意思,隻是點了點頭:“是這樣啊。”隨後,又對杜肖肖生硬的說道:“那你就坐下吧。”
此時杜肖肖已經沒空吐槽物理老太太區別對待兩個人的事情了。她的全部目光都放在了薑維的身上。
薑維坐在前麵,腰杆筆直,聚精會神的看著黑板,好像剛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一樣。似乎他剛剛站起來,隻是解了一道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難的題。
但那個難題就是杜肖肖本身。
雖然陳信芳總是打趣說兩個人是歡喜冤家,可是杜肖肖始終就看見了冤家,沒有歡喜。她可是從骨子裏討厭薑維這種自大的人,她能感覺到薑維其實也對她恨得牙根直癢癢,不然兩個人每天那麽多的冷嘲熱諷就沒辦法解釋了。
杜肖肖雙手托腮,眼睛緊緊的盯著薑維。這件事情對於杜肖肖來說實在是太詭異了,以杜肖肖的智商,根本想不出原因來,
難道!
杜肖肖忽然靈光一現。
難道薑維幫自己解圍隻是一個幌子,他其實是要以這個為條件威脅自己幫他做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