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繼續誘惑

第四十七章 繼續誘惑

吃完烤鴨,季夏本來想說直奔西單的,但是羅建飛看了一下公交站牌:“這裏離tianan門很近啊,我們走過去看看?”

季夏求之不得,剛吃得撐得要死,就當是散步消食了,而且還能和自己最喜歡的人一起壓馬路,天下還有比這更美的事麽?

逛完tianan門廣場,兩人在故宮門口瞅了一眼,時間來不及了,就不逛了,羅建飛說下次再來。季夏忙不迭答應,下次自己也一起來。

兩人去搭公交車上西單。北京是全國人口最密集的地區之一,而tianan門又算得上是北京人口最稠密的地方,所以這一帶的地鐵、公交車,是整個北京城裏最擁擠的。

季夏和羅建飛等了一會,發現每趟車都擠得滿滿堂堂的,季夏說:“飛哥,我們打個的過去吧。”

季夏沒有聽見羅建飛的回應,扭頭去看他,隻見羅建飛一個健步上千,勢如閃電一般抓住了一個穿白襯衫的年輕男孩的肩膀,並對車上喊:“穿黑衣服的小夥子,你的錢包被偷了。對,就你。”

那個小偷迅速將錢包扔到地上:“你幹什麽,放開我!”

正站在門口的那個穿黑衣服的年輕人也下來了,趕緊撿起了自己的錢包:“謝謝啊。”然後轉身又去往公交車上擠。被羅建飛一把抓住了:“等等,麻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

那個穿黑衣服的小夥子說:“算了吧,我的錢包找回來了,也沒什麽損失,就別去了,我趕時間呢。”

羅建飛麵若寒霜:“你這是什麽意思?怕他報複?他今天沒偷成你的,明天就會偷別人的,你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麽?你還是個男人嗎?這社會上就是有你這樣膽小怕事的人,所以才使得這些小偷如此猖獗。”

失主的臉有些紅:“行,我跟你去派出所。”

“你有病啊,你抓住我幹什麽!”被抓住的那個小偷拚命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是被羅建飛的手鉗得紋絲不動。

季夏走過來:“你說你沒偷就沒偷?我們就看見你偷了,人證物證都在,廢話少說,去派出所。”他抬眼往四周一看,有幾個鬼鬼祟祟的男的很快離開了,很明顯,他們就是這個男孩一夥的。

那個小偷急著逃跑,見掙不開來,也顧不上什麽體麵,扭過頭來便想咬羅建飛的胳膊,被季夏眼疾手快掐住了下頜:“你想幹什麽?這麽下三濫的招式都用出來了,比女人還不如。也是,長得五官端正,四肢健全,幹什麽不好,非要做小偷。”

那個小偷見逃不掉,急得滿頭大汗,便不住地告饒:“大哥你們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幹了,我才17歲呢,我爸媽都死了,又沒有學曆,找不到好工作,一時想歪了,才來幹這個的。”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

羅建飛看了一眼季夏,意思是問怎麽辦。季夏說:“爹媽死了就去做小偷?這世上沒爹媽的多了去了,也沒見誰跟你一樣做賊。飛哥,別理他,他們這都是犯罪團夥幹的,剛才我看見跑了好幾個呢,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審一審,沒準能揪出一綹來。這些車站扒手,長期在這裏作案,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了。”

羅建飛說:“好。”又轉頭對那個失主說,“兄弟麻煩你陪我們走一趟。”

一般情況下,人們看到小偷,頂多隻是提醒一下被偷的人,不會去點破,更別提去抓小偷了,因為害怕被報複,這個失主就是這種心態。而正是這種害怕惡勢力的歪風助長了這些惡勢力的膨脹,使得他們越來越猖獗。

但是今天他們明顯不夠幸運,被羅建飛和季夏碰上了。羅建飛是誰,那是看了拿槍的毒梟都從未眨過眼的人,會害怕這樣的小癟三報複?照他的想法,就怕對方不來報複呢。

這時正好有個穿製服的協警過來,給他們指點了一下派出所的位置。羅建飛和季夏將那個小偷扭到派出所,做了筆錄出來,已經下午兩點了,七點前他們要趕回去,而他們啥事都還沒做呢。季夏拉著羅建飛,出門打了個的,直奔西單,然後進行瘋狂采購。

說是瘋狂采購,其實也沒買多少,羅建飛買了一套休閑西裝,兩件襯衣,照他自己的想法,他是想買夾克衫的,但是季夏非說他穿西裝好看,堅持讓他買西裝,為了避免被嘮叨得頭暈,羅建飛妥協了,買了西裝。

休閑西裝隻花了幾百塊錢,但是穿上去的效果似乎跟原來那一萬多塊的也差不多,季夏吹了一聲口哨。羅建飛非常得意地說:“人長得帥,穿什麽都好看。”

季夏在心裏默默加一句:其實不穿更好看。

買好衣服又去銀行兌外幣,還去超市買了點必須物品,這才打道回府。這天兩人玩得還算盡興,季夏尤其高興,感覺自己和羅建飛的距離無形中拉近了,羅建飛的話也多了些,還隨意了許多,甚至偶爾還會跟自己開個玩笑。這就是關係有進步的表現啊。日久生情果然是不錯的。

他們回到基地,正好趕上開飯的時間,吃了飯,兩人又將飛電帶了出來,給它喂了食,在外麵溜了一圈,季夏說:“明天下午要走,我們去把今天買的衣服洗一洗吧,明天就可以穿了。”

羅建飛說:“行。飛電呢?”

“帶宿舍去,洗好了再送回來。”

回到宿舍,羅建飛先去洗衣服,季夏就和飛電在屋裏玩。一會兒羅建飛探過頭來:“幫我從桌上遞把小刀來,我去一下衣服的標簽。”

季夏在桌上看了一眼,沒見著羅建飛的小刀,便將自己的拿了過去。羅建飛去了標簽,將小刀放在一邊,開始搓洗衣服,目光落在小刀上,看了一下,覺得有點奇怪,雖然和自己的刀是一樣的,但並不完全相同,他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的確不是自己的刀。因為手工製作和模具批量生產是不同的,兩把刀不可能一模一樣。

他剛想放下,燈光在光滑的刀身上一閃,在接近刀柄處的地方突然散了,他拿近來仔細一看,那兒有個刀刻的字母“f”,這字是誰刻的,自己的刀上也有嗎?沒注意,一會兒去看看。

新衣服好洗,泡一泡揉一揉就行了,羅建飛將衣服晾上,天氣幹燥,明早就可以幹了。進屋來,季夏正拿著一本軍事雜誌給飛電讀書呢,飛電兩條後肢著床,前肢搭在季夏胳膊上,舌頭伸得老長,仿佛也在看書一樣。那場麵滑稽又可愛,羅建飛還看見飛電的口水差點都淌在季夏胳膊上了,不由得噗地笑了一聲。

季夏和飛電都猛地抬頭看他,飛電的哈喇子就在那麽一用力下,全都流在了季夏袖子上,羅建飛哈哈大笑起來。季夏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由得哀嚎:“飛電,你幹的好事!”

飛電才不管自己幹了什麽呢,也不聽他讀書了,從床上跳下來,撲向羅建飛。羅建飛接住飛電,將小刀遞給季夏:“這刀是你的吧?”

季夏這才想起來這事,有些尷尬地笑:“當時有兩把一樣的,我自己就留了一把用。”

羅建飛點點頭,沒說什麽:“時間不早了,咱們送飛電回犬舍吧。”

從犬舍回來,季夏先去洗澡了,羅建飛這才有機會拿出自己的小刀來看,也差不多在相同的位置上,有一個小小的“y”字母,不是他想的“x”。羅建飛冥思苦想了一會,這應該不是季夏刻上去的,否則怎麽會是個“y”字呢,也許是工匠用來標識的符號。他歎了口氣,將小刀□刀鞘,想放回桌上,突然又心跳加速起來,“y”可不是穀宇名字的第一個字母麽,難道是冥冥中注定的?他摩挲著手裏的小刀,心思百轉千回。

季夏洗完澡進來,看見羅建飛坐在燈前打量那把小刀,心裏一動:難道他發現字母的秘密了?“飛哥,我洗好了。”

羅建飛抬頭,看見季夏光著身子,隻穿了一條小內褲,凍得抱著肩膀,嘶嘶倒吸涼氣,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北京這個季節晚上的氣溫隻有十幾度,怕冷的都穿毛了,他居然什麽都不穿。季夏三兩步跳上床,迅速扯上被子將自己裹嚴實:“爽——死了!”

羅建飛嘴角彎了彎,放下手裏的刀子,去拿衣服洗澡。羅建飛再進來的時候,季夏已經穿著衣服在收拾東西了,不過褲子依舊沒穿,光著兩條長直腿晃來晃去,羅建飛悄悄翻了個白眼,多穿條褲子會死!

季夏一邊哼著歌兒,一邊回頭對羅建飛說:“飛哥,你東西都收好了沒?”

羅建飛用毛巾擦了一把頭發:“我又沒什麽東西,就一點洗漱用品和衣服,明天一早都收拾好了。”

季夏疊了一下:“我的東西怎麽這麽多,我來的時候也就提了個包,隻帶了兩身換洗衣服啊。這多出來的東西,都是我媽和我哥塞給我的,還多出了個箱子,我的媽呀,難道我都要拎到德國去?”箱子是周昭雲讓他帶上的,說裝東西方便,季夏知道,其實周昭雲是嫌部隊發的旅行包土氣,怕他拎出去丟人。

羅建飛說:“你把需要的東西都塞箱子裏就成了。多餘的用不上的先寄放在這裏,等回來的時候再帶回去就成了。”

“對啊,我怎麽把這茬忘了,總覺得離開這裏,自己的東西就要都帶走。”季夏一拍腦袋,拿著一個東西彎下腰去放皮箱裏,羅建飛看到他穿著黑色小內褲的屁股衝著自己,不由得氣血上湧,連忙往床上一躺,扯上被子將自己蓋住了。

羅建飛將腦袋蒙在被子裏,說:“不用收拾了吧,明天還有一上午呢。”

季夏說:“我明天還想訓一下飛電呢,所以還是現在收拾吧。”

“趕緊熄燈睡吧,今天逛了一天,你就不覺得累?”羅建飛的語氣嚴厲了些。

季夏還是無知無覺:“還好吧,逛街總不會比訓練還累吧。”

羅建飛沒好氣地說:“我覺得比鐵人三項還累!熄燈,睡覺!”

季夏眨了下眼睛,他好像有點生氣了,為什麽呢?看了下收拾得也快差不多的行李箱,便去將燈熄了:“好吧,睡覺。”

燈一滅,羅建飛終於籲了口長氣,將蒙在頭上的被子扯開了,這個季夏,越來越不像話了。隻聽見季夏在黑暗中說:“飛哥,晚安,做個好夢!”

結果羅建飛果然做了個夢,還是個春夢,夢見自己抱著一個膚色白皙的人,用手蓋住了對方的半張臉,卻不住地去親吻對方。那人沒有豐滿的胸,跟自己一樣胸脯平坦,自己似乎也並不介意,將對方翻過身去,扯下對方的黑色內褲,露出渾圓挺翹的臀,他將自己的灼熱插|進雪白雙丘間,快意像潮水一般湧上來,他如暴風雨中的小舟一樣在對方身上顛簸著。快感逐漸堆積,就在快要到達頂點的時候,身下的人突然扭過頭來,朝著他笑了一下,羅建飛一驚,身下一泄如注,立即醒了。

睜開眼,屋子裏還是漆黑的一片,褲子裏一片濕熱,羅建飛的臉有些燥熱。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淩晨三點,他扭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床,那邊的人發出沉穩綿長的呼吸聲,睡得真香,不知他的夢中有些什麽。羅建飛將一隻手覆在眼睛上,怎麽會做這麽荒唐的夢,還是跟季夏,難道是自己這幾天老看他穿內褲在自己麵前晃悠的緣故?真要命!

作者有話要說:Shiraki扔了一個地雷,o(∩_∩)o謝謝!

有一年去北京,逛完故宮,在公交站台等車的時候,有一輛車來了,很多人都去擠車,一個衣著很時尚的年輕人上去了,在車門關上之前又下來了,將一個錢包塞進自己兜裏,若無其事地走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小偷作案,但我當時沒做聲,因為我就一個人,而且失主自己已經坐車走了。但是想起來依舊很膈應啊,所以讓飛哥威武一把,替我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