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2章 色鬼滾開
“不要!啊!不要!”
色鬼撕開我的衣服不說,還低下頭來,一團陰影籠罩過來,我猜他一定是要親我的脖子,嚇得我驚聲尖叫起來。
段墨陽停了動作,抬起頭又瞪我,“蠢貨,你亂喊什麽?”
心髒噗通噗通快要從嘴裏跳出來,我梗著脖子吼他:“我哪裏是亂喊?臭流氓,你離我遠點!”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要是我不呢?”
“你、你要是敢對我用強的,我就、我就……”剩下的話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口,因為我的確是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能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一死以全清白,而且他本來就是鬼啊,我就算死了,說不定靈體也要被他抓住,和他做一對所謂的鬼夫妻。
現在這場麵可真詭異,像電視裏經常報道的某種惡劣犯罪的現場。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恐懼感很表麵,沒有內心的那種震顫。也許,在內心深處,其實我並不怕被段墨陽那啥?
天,我都在亂想什麽?
臉上有點發燙,段墨陽咧嘴笑起來,“你臉紅什麽?”
“誰、誰臉紅了?”
他的手指摸上我的臉頰,含笑說:“要不要我給你拿個鏡子來,讓咱們看看,到底是誰在臉紅?”
我瞪著他,懶得理他。
他又問:“要不要,嗯?不僅可以看到臉紅,還可以看到……”他拉著長音說著,眼神兒就開始往我襯衫裏麵飄了。
好想一巴掌甩到他臉上,更想把領口拉一拉,擋住我胸前的肌膚。可是不爭氣的手腳就是不聽使喚,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這死鬼用眼神輕薄我。
“你、你別亂看了!也不怕長雞眼!”我沒好氣地吼他。
然而這廝不要臉地笑著說:“娘子這話也不對,咱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了,做什麽都不過分的。再說,那天幫你潑狗血,你身上我什麽地方沒看過,現在還怕再看一次嗎?”
果然啊,這事被他提起來嘲笑我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次不用他告訴我,我也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紅得像豬肝了。
閉上眼不敢再看他似笑非笑的那雙眼睛,可是他可惡的聲音還是無孔不入地鑽進我的耳朵裏:“怎麽了?還知道害羞了?”
媽的,真想撲起來撕了那張嘴。
“睜開眼,看看我,嗯?”
誰要看他那張摔的腦漿崩裂的鬼臉!
打定了主意,我緊閉著雙眼不理他,突然脖子裏一涼,冰的我一個哆嗦。這家夥冷冰冰的死人手摸向我的頸窩,我不肯睜眼,他就作勢繼續往下摸去。
那種感覺,像是一條冰涼的小蛇在我身上蜿蜒爬行。那種冰涼的觸感終於蔓延到了胸口,感覺馬上要侵略到重點部位,我一個激靈睜開眼,厲聲吼他:“把你的髒手拿開!”
他的手沒拿開,不過也沒再往下,隻是要笑不笑地說:“終於肯睜眼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
好整以暇地看我一眼,他慢悠悠地說:“你不是說,你前世的丈夫不是我麽?現在,我當然是要向你證明一下。”
證明他是我的丈夫?
怎麽證明?
不由自主地,我就想到了最曖昧的方向去。再想想
現在自己的處境,毫無反抗能力,要是他真打算那麽幹,我除了被吃掉,什麽辦法都沒有。
為了自保,我狗腿地擠出一臉笑來,用我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討好他:“那個,段墨陽,我在夢裏說的胡話,你怎麽能當真呢?其實、其實我前世的丈夫是誰,我根本完全沒有印象!真的!”
“夢裏說的才是真的,你不用騙我。”他一下子就拆穿我的謊言。
我咧著嘴又笑,“那、那我夢裏也是口不擇言嘛。你怎麽能和一個做夢的人計較啊?”
“我沒有計較,隻是想幫你想起來,到底誰是你的丈夫。”
“這個我可以以後慢慢想……啊!你又要幹什麽啊?”
不容我說完,我隻覺得眼前一黑,這家夥像一隻狩獵的豹子,直接撲到我身上,嘴巴毫無預兆地吻向了我的脖子。
或者,確切地說,應該是咬。
尖銳的疼痛從脖子那裏傳來,他專心致誌地咬著,根本完全沒有我想象中的情欲。
他沒有再脫我的衣服,也沒有做我害怕的那些親密事,可是他這樣一言不發地咬我,我的恐懼更深了。
他這是要幹什麽?難道因為我惹他生氣,他想把我咬死麽?
疼痛越來越深,本能的求生欲望讓我終於掙脫了無形的束縛,直接抬腿踢狠狠踢向了他的身體。
他大概是沒有任何防備,居然被我踢中,黑著一張臉從我脖子裏抬起頭來,惡狠狠地質問:“該死,你、你要踢死我是不是?”
一旦脫離了他的壓迫,我馬上縮起身體躲到一邊,不甘示弱地質問他:“誰要踢死你?我不過是正當防衛,我看你想咬死我才是真的吧?”說著,我就伸手想去揉揉自己的脖子,可手指探過去,根本沒有摸到任何傷口。
不對呀,剛才明明,我都感覺到他的牙齒刺進了我的皮膚,還有鮮血流出來了的。
“怎麽會這樣?”我好奇地又摸了幾次,手指上依然是幹幹淨淨,而且脖子那裏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這到底是怎麽了?
疑惑地看向段墨陽,他正用一種奇怪的姿勢站在我麵前,兩腿緊夾著,好像還很疼似的。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我踢的到底是他很麽地方,難怪他反應這麽大。
“那個……沒踢壞你吧?”我訕訕地問。
段墨陽沒好氣地說:“下手沒輕沒重,什麽地方也敢踢?”
我笑得比哭還難看,無奈地狡辯著:“這也不怪我呀,誰讓你先咬我?唉,對了,我這傷口是怎麽回事?剛才明明都被你咬破了,怎麽又突然沒事了?”
他瞪我一眼,極其僵硬地屈腿坐了下來,冷著臉說:“沒想咬死你,這隻是驅魔師之間的一種交流方式。”
交流?用咬人的方式交流?
我一臉蒙逼,他無奈地繼續說:“看來你還真是什麽都沒想起來。從前我們……我們還是玄墨和薩爾娜的時候,約定永遠都會在一起,所以用巫術把彼此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也就是說,我們的身體,其實是一樣的物質構成的。”
“完全一樣?”我低頭去看自己的胳膊,再看段墨陽的,一個白一個黑,一個光滑的像是剝了殼的煮雞蛋,一個就略帶男人的粗糙,這怎麽會是一樣的?
段墨
陽肯定知道我心裏想的什麽,搖頭說:“不是那些外表的東西一樣,是我們的肉體已經融合……”他大概不知道怎麽才能向我解釋清楚,有點煩躁地說,“這麽和你說吧,就類似於說,你們生物學上的基因,我們的基因是完全一樣的。”
基因完全一樣?
這下我更傻眼了,“那、那不就相當於孿生龍鳳胎?天啊,那你還說要娶我,這不是**嘛?”
被我一打岔,段墨陽的臉色徹底黑下來了。
“我不過打個比方!”他沒好氣地解釋著,“不說這些了,你隻要明白,我們前世曾經把血液融合在一起,這就夠了。”
“好吧。”無奈地點點頭,我又問,“可是,這和你咬我有什麽關係呢?”
“我咬你,如果你的傷口能馬上愈合,就說明我們的血液是融合的。前世的你,就是嫁給了前世的我。”
是這樣嗎?
我又摸向本來應該鮮血淋漓的傷口,但是那裏一片平整光滑,真的是完全沒有被咬傷的痕跡。
愈合得這麽好,的確說明我們的血液是融合的。但是……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突然腦子裏靈光乍現,我盯著段墨陽,或者說是盯著何醫生的身體,眼睛一亮,“段墨陽,你現在隻是個靈體,而你用的是何醫生的身體!所以,所以和我的血液融合的,不是你,是他啊!”
我這麽一說,段墨陽自己也懵了,呆愣愣地站了半天,才緩緩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或者說是何醫生的胳膊。
顯然,他之前也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現在被我一提,他才想起來了。
其實我很確定,他沒有騙我。前世的我們,應該就是一對情侶。可我的記憶偏差又是怎麽回事呢?難道說那些同伴們留給我的記憶碎片,還能是假的嗎?他們寧可拚著魂飛魄散都要救我,又怎麽會留下假的碎片來騙我呢?
“段墨陽,前世的記憶,我真的很模糊,但和我成婚的人,真的……不是你的臉。”我沉聲說著,又問他,“可你的記憶不是完整的嗎?你確定你是和我成婚的?”
“確定。”
他的聲調不高,可是非常篤定。
“那你當初,也是長成現在的樣子嗎?我是說,段墨陽本來的樣子。”
段墨陽深吸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麽會不知道?難道你什麽都記得,偏偏不記得自己的臉?”
“不是我不記得,是當時我沒有見過自己。”他眼睛裏滿是懷想的神色,“那是幾千年前了,當時還沒有鏡子,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長得是什麽樣子。”
這……這理由也太雷人了吧?
我皺眉問:“就算沒有鏡子,你總能在水裏看到自己的影子吧?難道你那時候活了一輩子,竟然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模樣?”
段墨陽苦笑說:“你是真的不記得了。當時,世界被巫其格和一群惡靈攪亂,我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幹淨的水了。所有河流都是濃黑色的,我們當時甚至不知道,真正的水是什麽樣子。”
他說的這些,我真是完全沒有印象,冥思苦想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無奈地搖了搖頭,段墨陽也歎息說:“想不起來就算了,以後再慢慢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