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七章 靠爹靠媽不如靠自己
我並沒有問那個同學,她是不是也懷疑趙芝婭的失蹤,和那輛寶馬車有所關聯,我現在的腦子,又開始亂作了一團,完全就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找到趙芝婭。
不,現在重要的事情,並不是找到趙芝婭,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去找到興哥,我要弄清楚,他對於趙芝婭的失蹤,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
因為在趙芝婭失蹤之前,他一直都是把趙芝婭關在家裏的,這說明趙芝婭並不是因為失戀了,才一直待在家裏要死要活,興哥不放心,所以才關著她。
一時間,都在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精神病,我總是習慣性的把事情給想的很複雜,把每件事情都想成是什麽陰謀陽謀,也許這些事情隻是巧合而已。
對的,一定都是巧合,我去找興哥,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麽的?我一定要弄清楚,趙芝婭到底為什麽會失蹤。
我給周鵬打了電話,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後他把手機給了興哥,我直接說:“芝婭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在瞞著我了,我今天去了他們學校,我已經知道她失蹤了。”
過了很久,興哥的聲音才從電話裏麵傳來,“我在那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你過來吧!”
我掛上了電話,把速派奇開到了最快,眼睛裏麵的那股脹痛,被我死死的強壓著,在無數次差點和別人裝車的事件結束後,我終於到了哪家快餐店。
興哥在快餐店的門口,和一個個年輕的小夥子握手道別,最後他和每個人都說了一句,多費心了,謝謝之內的話。
我知道那些年輕人,都是混跡在大堰坡附近一帶的地痞小流氓,他們平時最懼怕的,就是興哥,他們是一群見著興哥都會躲的人,沒有想到今天,他們居然敢和興哥握手。
在興哥送走了最後一個人之後,我走上前,看著他那雙眼通紅的樣子,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絞痛,我不由得在想,他到底是有多長的時間沒有休息了?
“你來了?”
他看著我,嗓子已經嘶啞無力,我眨了眨眼,把那滴名叫眼淚的東西給眨了回去。
“我來了。”
我的聲音也很無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隻得輕聲的應和他的話。
他點了點頭,閉著眼睛好一會,才睜開,然後喊了一聲在快餐店裏麵結賬的周鵬,周鵬很快就出來了,我隨著他們上了轎車,在後車座上,興哥和我並排而坐,我們三個都沉默不說話,良久,周鵬似乎受不了這樣的壓抑氣氛,他自己打開車門,下了車。
周鵬下車之後,興哥再也控製不住,一下子就抱頭痛哭,我的眼淚再也忍受不了,也嘩啦啦的往下掉。
我們哭了很久,直到眼淚流幹殆盡,我們才緩緩的停住流淚。
“不好意思,我壓抑太久了,已經身心具疲了。”
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疲憊,因為我自己亦是如此,趙芝婭的失蹤,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誰也無法承受她
失蹤的事實。
“我聽說,她在去年,年底的時候,有人幾次看見她上了同一輛寶馬車。”
興哥點了點頭,在用手抹了一把臉,一個大男人,在一個女人的麵前哭泣,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我查過,那輛寶馬時常是不同的人再開,而且那是一輛私自組裝過的車輛,不懂車子構造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我閉了閉眼,趙芝婭,她到底是招了一個什麽樣的人,車子能夠改裝成這樣的人,絕非是普通人。
“那現在呢?你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線索?”
“沒有,不過我知道她現在是安全的。”
聽到興哥說,趙芝婭現在是安全的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堵著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我緩緩的把身體靠在後背椅上,深呼吸了一口氣,隻說得出三個字。
“那就好。”
興哥沒有回答,我就這麽仰著頭在次問他。
“你是怎麽知道的,她給你打電話了嗎?”
興哥還是沒有回答,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得時候,他說話了。
“小時候,我們家裏欠下了高利貸,爸爸帶著媽媽四處躲藏,我就帶著芝婭也四處躲藏,我們沒有電話可以聯係,所以就約定了暗號,今天有兄弟發現了那個暗號,上麵說,她很好,讓我不要找她。”
我心裏一驚,照興哥這樣的說法,趙芝婭是自己離家出走的,並不是無故失蹤,這樣看來,她的人生安全是有保障的,這樣一來我們都不用太過擔心。
“你確定是芝婭自己給你留的暗號嗎?不是別人模仿的?”
我有些不放心,這樣聽不見,摸不著的消息真的是有點懸乎。
“我確定是她,她有她的習慣,而我也有我的習慣。”
我點了點頭,平安就好,隻要她平安,不管她是在哪裏?在幹些什麽?總有一天,她是會回來的。
“回去吧!你應該有好久都沒有休息了。”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好久都沒有得到興哥的回答,在低頭一看,他已經睡著了。
我把後座給放平,讓他平躺下來,害怕他著涼,就在車廂裏麵找了找,找到了那件曾經遮蔽過我身體的毛呢大衣,我緩緩的給他蓋上。
不知道是我給他蓋衣服的動靜太大,還是他因為趙芝婭的離開而心裏不踏實,睡夢中的他,一下子伸出了雙手,將我的手牢牢的抓在手中,讓我掙脫不開。
周鵬上車之後,我想問問周鵬這段時間,趙芝婭失蹤的整個詳細過程,又害怕發出是聲響,吵醒了興哥,所以我隻好坐在很小聲的喊了周鵬一聲,周鵬回頭看我,眼裏閃出狡詐的光芒,意味深長的看了興哥和我的手一眼,眼裏有著一股戲謔的神色,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聳了聳肩,一下子就將我的後座椅也給放平,讓我和興哥一起躺在了後車座上,而他自己轉過頭,也趴在駕駛座上打起瞌睡來。
我在心裏暗罵周鵬的十八代祖
宗,就是不敢嘴上給罵出來,不知不覺的,我自己也沉沉的睡去。
在睡夢中,有一雙極其溫柔的手,似乎是在撫摸著我的臉,那雙手有些厚實,還伴隨著一些粗糙,讓我不由得有些皺眉,那雙手輕輕的覆蓋上我的眉頭,輕輕的將我的皺眉撫平,那雙手給我一種安心,無憂的感覺。
一陣手機鬧鈴聲響起,我不甘願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裏並不是周鵬的車廂裏麵,這裏是一間臥室,這間臥室我曾經來過,這是趙芝婭的房間,我想,我是被興哥給帶到他家來了。
手機鬧鈴的響起,代表著我得趕緊收拾吃飯,然後去七度,我一骨碌的爬起來,開門走出去之後,看到客廳裏麵放著一鍋粥,和幾碟子下飯小菜,還有一張便簽條,我拿起條子看了看,是興哥的字跡,上麵寫著他去七度了,讓我自己吃完了飯,直接去七度上班。
粥是我很喜歡的薄荷味道,小菜也是極其的爽口小菜,現在趙芝婭的事情告一段落,我的食欲很好,一鍋粥我居然吃掉了一半?
刷了碗鎖了門,我才發現,我的速派奇不在,想想應該是落在哪家餐館門口了吧!
無奈的搖頭,算了還是走路去上班吧!剛走出幾步,周鵬的車就停在了我的麵前,我以為是周鵬回頭來接我,心裏還在搗鼓,這家夥還是挺有良心的,抬頭一看,居然是興哥,他自己開著車回來的。
“上車吧!先去把你的小毛驢給牽回來。”
我知道他說的小毛驢,就是我的速派奇,我也也不矯情直接了副駕駛。
一路上興哥都是沉默的,我也沒有說話,以前趙芝婭在的時候,我還能和趙芝婭聊天,不去理會興哥那張及其嚴肅的臉。
現在我看到興哥這張嚴肅無比的臉,我就會很想念趙芝婭,為了不想念趙芝婭,心裏舒服一些,我一直都看著車窗外,數著路邊的白楊。
“想什麽呢?”
“芝婭。”
當我回答完了,我就開始後悔了,我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說起芝婭,我這是在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的心裏也還是及其難受的。
興哥沒有在說話,車子到了目的地,他把我放下,就一溜煙的開走了,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的車屁股冒著油煙消失不見。
七度裏麵的生意如舊,推銷啤酒的姑娘們熱情似火,一個個的工資都是大幾千,我把裝著工資的信封交給她們的時候,一個個都興奮得點著鈔票,我站在一邊像個木頭人一樣看著她們,想想自己也是拿著大幾千的工資,卻沒有要數錢的欲望,因為這些錢一到我手裏,根本就不會捂熱,然後就會花出去了。
“月月,你發了工資最想做的是什麽?”
月月頭也不抬,繼續數著錢,回答我。
“當然是存起來,等結婚的時候拿來壓箱底。”
月月的家鄉有一個習俗,姑娘出嫁,在箱子裏麵要放上自己的錢,或者是父母給的錢,俗稱壓箱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