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糾纏

楚善文雖然很生氣卻也很慶幸,因為如果不是自己臨時過來安暖這邊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說不定就會被眼前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瞞著給欺騙一輩子,甚至還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她視如珍寶的寵愛著,想到這裏她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陣顫抖。如果等到自己下到黃泉路上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的話 ,她想那她是沒臉見雲家的列祖列宗的。

楚善文這個時候清楚的知道即使這一次雲氏集團因為這次的困難最後走到了末路,她也絕對不會讓雲辰娶林依曼。哪怕直接宣布破產她也絕對不要跟這種道德敗壞的人家聯姻來敗壞雲家的名聲。

楚善文最後深深的凝視了林依曼一眼,轉身離開。

林依曼從楚善文的臉上清楚地看到了楚伯母眼裏的堅決,她也清晰地聽到了楚伯母指著她的鼻子說的狠絕的話,那瞬間她感到整個世界都暗了,她用右手緊抓著胸口,不安的眼神緊張的左右搖擺,大腦在急速的運轉著,她在試圖尋找能夠掩蓋的說法,她急切的想要解釋,甚至想要把錯誤推到安暖的身上。

對,安暖!她突然想到。

這個時候她抬眼望去四處尋找著安暖,她似乎已經忘了,在剛剛和安暖發生的激烈爭吵當中她故意將安暖推下了樓梯。

她慌張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安暖正欲掙紮著起身還不停地向下探著自己的腹部,這一幕刺激到了她的神經,而眼前的楚善文正轉過身朝樓下走去。她清楚地知道如果雲辰知道了安暖懷的是他的親生骨肉而且造成這一切誤會的人是自己,那她跟雲辰就完了,雲辰一定不會娶她而且雲辰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一股強烈的恐懼感襲上了她的心頭,她急切的想要再做些什麽阻止眼前發生的一切。

看著躺在樓下的安暖和楚善文的背影突然一個邪惡的念頭闖入了她的腦海。她顫顫巍巍的伸出因為害怕而不停抖動的雙手,她的心直到這一刻還是害怕的,可是當想到楚善文離開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和那麽堅定地要戳穿自己的樣子,她恐懼不安的心又再次堅定了起來,她在心裏說:“楚善文,不是我想這麽做的,是你逼我的。”

她整個人現在已經是不正常的狀態,她的雙眼散發出凶狠的電波,直射在楚善文的身上,她現在就像是已經處在了瀕臨崩潰邊緣的野獸。她突然兩手發力不管不顧的朝楚善文的背部猛推了下去。楚善文沒有想到林依曼會陷入瘋狂,突然腳下一步踉蹌,因背部受大力往前栽去,嘴裏發出不可置信的驚呼聲,兩手在空中胡亂揮動著想要抓住什麽,身體因失去了重心翻滾著摔下了樓梯腦袋重重的受到了撞擊昏迷了過去。林依曼看到這一幕嚇呆了,不自覺地慌忙向安暖看去,在安暖的腿部有大灘的血跡流出而人已經一動不動。她看著這一幕覺得相當恐怖,受了驚嚇,捂著嘴巴露出驚恐的眼神,忽然想到了什麽,踩

著高跟鞋慌忙逃離。

雲辰正在公司處理棘手的案子,因為雲氏公司資金鏈斷裂,雖然已經有林依曼家族集團資金上的支持,可是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他寸步不離的待在辦公室裏,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雖然一方麵確實是要處理公司出現的一大推問題,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還有另一方麵的原因是他想讓自己忙碌起來,至少不能有空閑時間,因為這樣就不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比如安暖。

不知道多久以後,雲辰從辦公桌後抬起了昏沉沉的腦袋,抬起跳動著青筋的雙手用手肘支撐著辦公桌揉了揉酸痛的眼角,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四肢,起身圍著辦公桌走了一圈。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總是定不下心來,像是有什麽在撓著他的心,很慌的感覺。而後他又甩了甩腦袋,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了。正準備坐下繼續完成工作的時候,電話鈴響了。他怔了一下。他拿起電話發現是不認識的人的號碼可是卻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聽鍵。

當他不顧一路超速終於趕到了醫院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一陣眩暈感。長達一周的不眠不休讓他的身體已經負荷不了,而他剛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又因為太激動大腦一陣充血。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可他也知道自己必須要知道母親安然無恙。還有那個女人。

他從病房一層一層的找過去,急得要發瘋。抓著一個護士就很著急的問剛送來的兩個人在哪?護士被他近乎癲狂的樣子嚇到,立馬說:“剛剛送來兩個女病人,送來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醫生正在實施搶救。”聽到這裏雲辰簡直要站不穩,放開了護士。而護士像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慌忙逃也似地跑開了。

雲辰頹然的等在手術室外,整個人精神非常不好,緊靠著醫院手術室外那一排冰冷的椅背以支撐自己的身體,雙眼幹瞪著天花板,眼神空洞,他整個人看著似乎被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哪裏有人見過雲氏集團總裁這麽無力的樣子。

剛剛雲辰找到了送楚善文和安暖來醫院的人,他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當雲辰找到那個人的時候,樣子是駭人的。他的雙眼充血可依然瞪大著雙眼在緊盯著那個人,雙手緊緊地扣著那個人的肩膀像是要把他捏碎似的,那個人雖然很害怕麵前這個像催命閻王似得雲辰可礙於金錢的誘惑還是壯著膽子把林依曼教給他的全都告訴了雲辰。他對雲辰說:“我當時正在家裏打掃衛生,突然就聽到樓上有摔東西的聲音,然後還夾雜著兩個女人激烈的吵架聲,我當時也沒注意。後來我到樓上去竄門的時候看到他們家開著門我就好奇瞥了一眼,清楚的看到年輕女人把中年女人推下了樓梯,我看到害怕呀嚇得我趕緊打120。”

那個人說的話讓雲辰遭受了醍醐灌頂的疼痛,他不願意相信,可是有什麽辦法,他現在隻能像個木偶一樣靜靜的坐著等待著母親

平安的消息。

手術室的燈滅了,雲辰一下彈跳起來就跑了過去,看到安暖被推了出來。醫生問:“你是她的家屬嗎?”雲辰遲疑了一下說:“是”。醫生對著雲辰說:“病人肚子裏的孩子流了,是因撞擊而導致的,住院的期間要多注意飲食,多照顧病人的情緒。”

護士推著安暖朝病房走去,雲辰的心因醫生的話揪了起來,孩子真的沒了嗎?

他繼續呆坐在手術室外,媽媽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這一刻他真的好希望是在夢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已經因為嚴重體力不支而暈倒在手術室外,在夢中他仿佛見到了安暖肚子裏的孩子,正在向他微笑,然後那孩子離他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他是被驚醒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感覺他的心怎麽那麽疼。

突然想起自己在醫院,還不知道母親安不安全,他踉蹌地跑出病房,外麵的護士提醒他不能做激烈的運動,他心急的抓著護士問母親的情況。護士說:“那個病人被送來的時候腦袋受到了撞擊,雖然經過醫生的努力生命被搶救了回來,可因為被送來的時間已經遲了所以腦部受到了創傷,現在還待在重病監護室,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聽到這個消息雲辰突然就沒了力氣,他落寞的背影就像是突然被丟棄的布娃娃。

之後他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一直靜靜的望著厚厚的玻璃房裏的母親。

當天林依曼從安暖的住所驚慌逃走之後心裏依然在恐懼害怕著,她害怕事情敗露。然後她又著急忙慌的返回悄悄地藏在小區四周等待著。

後來她看到有個人隨著抬著安暖和楚善文的醫生上了救護車,她知道那個人是這件事情的唯一知情者。她開著車跟在救護車後麵,然後在醫院裏找到了那個人。剛開始那個人覺得莫名其妙,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麽。而當她拿出了一摞人民幣堆在了那人麵前的時候那個人的眼睛都亮的發光了。林

依曼一看就知道有戲。

林依曼直截了當的跟那個人說明了來意,希望他能對詢問這件事情經過的人說她想要讓他說的“事實”。

那個人聽了以後雖然有點猶豫可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而且他確實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有人問起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有可能還會賴到自己身上。

如果聽這個女人的話那樣說還能掙這麽多錢有何不可。

他想了想立馬臉上堆著笑答應了。林依曼看著男人滿意離開的背影終於放下了心。

林依曼從那天之後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著醫院的消息,她非常擔心,如果楚善文醒過來了那自己就完了,她甚至祈禱上天讓楚善文就此離世多好。

當她聽到醫院傳來消息楚善文有很大的可能是植物人的時候她陷入了病態的狂喜。

(本章完)